第286章 讓他瘋狂
自從兩家公司合作因為大家不知道的原因破裂後，陸氏集團和Me集團就開始勢同水火。不僅打開了價格戰，還在各種場合劍拔弩張。
市麵上隱隱傳出消息，是Me集團的總裁威廉迷戀上了陸氏集團總裁夫人，所以起初才對陸氏集團的各種不合理要求百般忍讓。
但是威廉最終無法忍耐陸氏集團的得寸進尺，所以才揮刀斬情絲，徹底撤出了合作。
這個傳言越傳越熱，甚至到了最後似乎變成了言之鑿鑿的事情。
方牧恩在陸氏集團的處境一下子有些艱難了，紅顏禍水的名聲越傳越遠。
若不是她還是總裁夫人，恐怕已經有不少股東對著她脫口大罵了。
畢竟因為這次合作的失敗，陸氏集團的股價下跌了不少，很多看衰陸氏集團的人都將手中的股票出手。若不是陸家資金雄厚，及時將股票回購，恐怕股價比現在還要低得多。
而原本已經苟延殘喘的顧氏集團又一次死灰複燃了，顧繼臣活躍在各個社交場所，一副同Me集團同仇敵愾的樣子，倒是讓不少Me集團的合作夥伴對他有了好感。
隨著陸氏集團與Me集團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顧氏集團在其中左手漁翁之利，趁機搶了不少大訂單。
顧繼臣一反之前低調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忘記的樣子，開始高調地與陸氏集團作對。
而前段時間在陸氏集團遞了辭呈的周萍，也成了顧繼臣的固定女伴，頻繁出現在各個社交舞台上，儼然是新一任的顧氏集團總裁夫人。
“牧牧，如果你願意，我會保護你。”在一次宴會上，方牧恩作為陸琛晟的女伴前來，卻被冷落在一邊的時候，她和顧繼臣“不期而遇”。
方牧恩神情冷淡，連看都不屑於看顧繼臣一眼，徑直端著酒杯向陸琛晟走去。
周萍最見不得所有男人都對這個暮卿悅上心的樣子，她嬌嗔地摟住顧繼臣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說：“繼臣，人家可是堂堂陸夫人，哪裏會理你呢。你算什麽，雖然看起來還是個總裁，但不也差點變成一個窮光蛋。”
顧繼臣被周萍的嘲諷激怒，但是考慮到自己還有把柄握在周萍的手上，所以隻能暫且忍耐。而自以為掌控住顧繼臣的周萍洋洋得意地看著暮卿悅，為自己明智的選擇感到驕傲。
方牧恩看周萍不可一世的樣子，難得好心地提醒：“如果我是你，在犯渾之前最起碼會調查一下身邊的男人。”柳茹蘭和柳飄飄後來的銷聲匿跡，如果其中沒有顧繼臣的作用方牧恩是絕對不相信的。
周萍不明白方牧恩的意思，隻以為她是在嫉妒自己，更加趾高氣揚地把手搭在顧繼臣胳膊上，像個老佛爺命令小太監一樣說：“最討厭你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庸俗女人了。繼臣，我們走。”
顧繼臣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忍氣吞聲地和周萍一起離開了，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方牧恩一眼。
“牧牧，你沒事吧？”林彩擔心地觀察方牧恩的臉色，她一向不愛這種活動，但是今天卻來了。她是專門給方牧恩撐場子來的，現在方牧恩處境尷尬，總有人想要看昔日鳳凰不如雞的笑話。
而如果方牧恩倒下，那陸家地位最高的女主人就是林彩自己了。有她給方牧恩撐腰，那些趁火打劫的人多少能夠收斂一點。
方牧恩感謝林彩的貼心，毫不在意地對林彩笑了笑，“幾個跳梁小醜罷了，我沒有放在心上。”
看方牧恩是真的不在意，林彩才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牧牧鑽牛角尖，一旦進去，再出來可就難了。
想到這裏，林彩對還在和別人寒暄的陸琛晟再一次產生了不滿。這個時候，難道陸琛晟不是最應該待在牧牧身邊麽，平常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
因為心中帶著不滿，所以趕來和老婆回合的陸琛鈺也遭到了無妄之災。被老婆翻了白眼的陸琛鈺有些無辜地摸了摸鼻子，趕忙湊上去討好。
“老婆，別生氣啊，我又沒有招惹你。”
“你是沒有招惹我，但是你大哥惹到我了，你們陸家的人每一個好東西！”林彩憤憤地甩開陸琛鈺的手，替自己的閨蜜鳴不平。
被地圖炮了的陸琛鈺就差舉起雙手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他看了一眼比當事人還要激動的林彩，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種情況要不了多久的，我的親親老婆。”
林彩並不是個蠢人，聽到陸琛鈺意有所指，她隻好暫時放下心來靜心觀察。
陸琛晟遠遠就看到顧繼臣帶著周萍在方牧恩麵前耀武揚威，他皺皺眉頭，不動聲色地將人群中的話題轉移到了顧氏集團上麵。
雖然陸氏集團近日來股價大跌，和Me集團的鬥爭也進行得如火如荼，看似損失不小。但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傳承了數百年的陸家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所以圈子裏的人都跟隨著陸琛晟的意思開始討論顧氏集團的事情，除了極個別巴著顧繼臣上位的小家族，很多自詡家門清貴的家族是不屑與顧繼臣為伍的。
“不過是一個靠著女人上位，又做出了些忘恩負義事情的小人罷了，不值一提。”說話的是圈子裏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和沈斯芸的舅舅陳老是多年的好友，高傲如陸琛晟，在他麵前也得自稱晚輩。
因為有了這位老人的一錘定音，原本看到顧氏集團的人也紛紛開始重新考慮日後對待顧氏集團的態度了。
隻有陸琛晟似笑非笑地說：“顧氏集團底子還是好的。”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自然聽出了陸琛晟話中的意思。顧氏的底子可不就是原來的方家，方家雖然不若陸家那般鼎盛，但是也是和陸家鬥了幾十年的老冤家了。
沒想到陸琛晟寧可替世仇背書，也不願意與顧繼臣為伍。
這段對話隻在小圈子內小範圍的流傳，並沒有傳到顧繼臣的耳朵裏。他正為了顧氏集團源源不斷的訂單而自鳴得意，幸好他撐到了最後關頭，要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怎樣欲哭無淚呢。
因為訂單太過龐大，顧氏集團已經吃不下了，而顧繼臣又舍不得把到嘴的肉再吐出來給別人，索性咬咬牙以地皮為抵押向銀行申請了貸款。
由於顧氏集團形勢一片大好，所以銀行很爽快地放了大筆款項，利息也不算高，唯一的要求就是到期立即還款不得逾期。
自信滿滿的顧繼臣從來就沒有想到逾期的事兒，二話不說就簽了合同，當天下午一億五千萬的資金就到了顧氏集團的賬上。
整個顧氏集團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缺少管理人才的顧繼臣甚至將挖角的目標投向了陸氏集團。
其實陸氏集團有陸琛晟坐鎮，遠遠沒有外界想象的那樣慌亂，更多的是刻意表現出來給外人看的。
麵對顧繼臣的不斷叫囂，陸琛晟選擇了無視。
而顧繼臣叫了兩句過了把嘴癮之後就忙著悶聲賺大錢了，被眼前的利益衝昏頭腦的顧繼臣發現訂單越來越少、利潤越來越薄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廠房已經基本擴建完工，機器設備以及人才配備全部到位。
訂單沒了。
顧繼臣開始並不驚慌，他十分了解國內的市場，東家沒有西家有，可能不能賺大錢但是也不可能餓死人。
可是當財政赤字越來越大的時候，他的心開始發急了。
原本哭著喊著求著他要做訂單卻被他嫌棄利潤低的老板們已經找到了下家，而被他視為重點合作對象的企業也紛紛違約。
雖然有一些違約金，但是對現在負債累累的顧氏集團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滾！”在又一次被周萍奚落之後，顧繼臣終於爆發了，他狠狠地將桌子上所有東西都掃到地上、砸到周萍身上。
周萍還是第一次被顧繼臣“忤逆”，她有些害怕，強撐了一會兒唾罵一聲“沒出息”就跺跺腳逃走了。
顧繼臣頹然地捂住腦袋，他有些後悔之前的頭腦發熱。如果說之前他申請破產還能落下一些身價的話，現在銀行的貸款足以讓他傾家蕩產、負債累累。
而在陸氏集團，卻有人已經提前打開了慶祝的香檳。
威廉悠閑地坐在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和方牧恩談笑風生，哪裏有半分鬧僵了的樣子。
陸琛晟看著方牧恩巧笑嫣然的樣子，也不願意掃了她的好心情，冷冷地看了威廉一眼不再說話。
兩家集團假裝鬧翻，是威廉和陸琛晟早就商量好的計劃。他們怎麽會甘心讓顧繼臣有機會甩掉顧氏集團這個沉重的包袱悠閑地做個富家翁呢。
正如陸琛鈺所說，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次的戰役中，不僅讓顧繼臣背負了上億的銀行巨債，陸琛晟更是趁著人心惶惶的時候低價收回了很大一部分散落在外的股票。
這讓他在陸氏集團中的話語權更加穩固了。
“隻是委屈了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