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跳梁小醜
陸琛晟笑了，眼中溢出譏諷：“那又怎樣，最主要的，難道不是你顧氏自身的問題嗎？接二連三你出現事情，換了哪個公司都不會跟你合作。”
“你！”顧繼城瞪著他，像一隻跳梁小醜，“我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
“難道顧總此番前來找我，就是因為這件事？那未免太麻煩你了。”陸琛晟下巴微微地抬起，一臉輕蔑地看著他，“若是有這個閑心，顧總不如先處理好自己的家事？”
看來他都知道了，顧繼城的眸中出現了絲絲的血絲，看著方牧恩和陸琛晟的眼神像是要將他們兩人吞入腹中。
“陸琛晟，你別太囂張。”
陸琛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低低地笑出聲來：“記得顧總上次也說過這句話。”淡然的樣子更是讓顧繼城恨得牙癢癢，卻沒辦法做什麽，隻能幹瞪著。
見顧繼城不說話了，陸琛晟才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禮貌而疏離道：“若是沒什麽事了的話，顧總請回吧，見諒，陸氏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最後那句話簡直直擊顧繼城胸腔，他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落荒而逃。
相比顧繼城的醜態，陸琛晟倒是依然顯得從容不迫，一派高貴的模樣，全身上下透露著雍容華貴的氣質。
“我的咖啡呢？”陸琛晟看向方牧恩，戲謔道。
方牧恩這才想起方才自己是準備要去給陸琛晟倒咖啡的，她輕輕一點頭：“我去倒。”隨即抱著杯子一點一點離開陸琛晟的懷抱，然後匆忙離去，生怕下一秒他就拉住她。
她來陸氏完全就沒有準備和陸琛晟調情的，她有她的計劃，並不像浪費在這些沒用的事情上。既然陸琛晟不願意幫她調查飛機事件，那她就自己著手調查。
哥哥的死，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雖然心中已經隱隱感覺，甚至有些篤定是顧繼城，但她還是要調查。聽說當時方牧曄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因為飛機失事了，於是顧繼城就草草地列了個墓碑，和方牧恩並在一起。
所以哥哥的屍體還沒找到，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呢？
她在心中這麽希冀著，可是越這麽想，心中的落差感就越大。
茶水室裏有幾個閑得發慌的女人在小聲地聊著八卦。
“誒小李啊，我發現我們總裁的妻子長得也不是很好看嘛，為什麽總裁會看上她呀。”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人忍不住嘔吐。
“我也覺得啊，我都比那個叫暮卿悅的好，為什麽總裁就沒看上我呢，唉。”
“你就得了吧，人家那是有手段，哪是我們能比的！”
方牧恩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靜靜地聽著，麵無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發現她，慌忙而小聲地提醒著身邊的那幾個女人：“喂喂，走了走了，她來了。”
一個女人沒好氣地瞪了方牧恩一眼，隨即搖著身子走過方牧恩，嘴裏還念念道：“有什麽好怕的。”然後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仗著有陸總麽？”
她旁邊的那個女人慌了神，連忙捂住她的嘴，拖著她出去。
“等一下可以嗎？”方牧恩轉身，看向正準備倉皇離去的幾個女人，她的麵上帶著寡淡而清新的笑容，眼角彎彎的很容易給人親和力，她走上前，謙和道：“這位小姐可能是誤會了，我來陸氏本就不是為了和你們的陸總親熱的。”
那個口無遮攔的女人再次插口：“是麽？那陸總為何讓你當他的‘貼身秘書’呢？”犀利的語氣直擊方牧恩。
“快別說了，這種人我們惹不起！”旁邊的那個女人壓低聲音道。
方牧恩抿了抿唇：“這隻是為了工作。”
“噢……”女人故意拉長了這個音，然後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方牧恩的話，“隻是為了工作。”
“當然。”方牧恩淡然一笑。
女人冷豔再次開口：“誰不知道您一個不知道是哪家哪戶的名媛，突然就出現在了陸總的身邊，然後閃婚，全勵城皆知。若不是有什麽手段的話，您自己說，可能麽？”她一口一個您的，表麵恭敬，話語裏卻盡是攻擊性。
“有時候做人，不應該太得寸進尺。”方牧恩依舊笑著，笑容卻略微冷了幾分，聲音也不再同剛才那般謙和。
她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別人怎麽對她，她便怎麽對別人。
“嗬，我得寸進尺？是您讓我留下的不是麽？難道我們的陸太太，那麽地不堪一擊？”女人魔性的笑聲貫徹整個茶水室。
此時方牧恩已經走到了那個女人的麵前，仔細地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濃妝豔抹，身上濃厚的香水味更是讓方牧恩忍不住掩了掩口鼻。
旁邊的另外一個女人見方牧恩這架勢，再次拉了拉身旁的李青道：“李青，別把事情鬧大了，走吧。”她並不是怕方牧恩，而是怕陸琛晟。
“走什麽？”李青抬眼挑釁一般望著方牧恩，悠閑道，“我們總裁秘書好像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呢，總不能這麽沒禮貌吧？”
方牧恩再次笑了起來，嘴角的弧度卻正好給人以一種置入冰窖的感覺，她淡淡道：“李小姐是吧，請你道歉。”
什麽？道歉？李青瞪大雙眸，看著她，隨即微微地揚起下巴，比之前更加囂張跋扈：“道歉？暮秘書，您是不是弄錯了？”一臉的不屑，看起來煞是讓人氣憤。
然而方牧恩一直保持著那個笑容，麵部也並沒有一絲的波動，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素質修養，她緩緩道：“為你之前的詆毀，道歉。”
“我詆毀你？”李青掩著紅唇輕笑起來，“暮秘書，你不能仗著背後有人就這般囂張啊？”隨即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問道：“小陳你聽到我辱罵詆毀暮秘書了嗎？”
小陳抬起頭看了一眼方牧恩，再看了一眼李青，麵色為難起來，兩個都不是好招惹的主兒，隻是李青那眼中的威脅，讓她的身子不禁抖了抖，支支吾吾地開口：“沒，沒我什麽都不知道。”
方牧恩聽聞沒有憤怒，笑意卻更加深，清亮的眸子裏早已附上一層薄薄的霧：“不肯道歉？”
“當然，我並沒有做錯。”李青的臉上終於透露出了一絲的畏懼，強裝著堅定的聲音與方牧恩對峙，“再說，我方才說的那些是錯的麽？難道你不是通過陸總直接進來的？人事部那邊可沒有你的麵試資料呢。”
“我記得李小姐，前不久才剛剛因為詆毀前一個秘書被處罰而調到人事部做助理吧？嘖嘖嘖，李家雖然算不上勵城的大門大戶，但近幾年上升的速度一直很穩，真不知道李先生把自己的女兒送到陸氏還受這種委屈是為了什麽。”方牧恩不鹹不淡地說著，好似說的就是“今天天氣很好”之類平常的話。
但是此言一出，李青也就變了變臉色，怒氣從腳底直接到發梢。
方牧恩說的話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也因為李青背後有李家，於是也一直沒人敢怎麽動她。李家讓李青來陸氏的目的，是想讓她成功勾搭上陸琛晟，再不濟，也要拿點有用的東西去孝敬李家。
被人拆穿的感覺，李青雙目微微地變紅，裏麵盛滿憤怒，她揚起白皙的手啪的一下，猝不及防地打在方牧恩的左臉上，瞬間泛起紅紅的掌印。
小陳一見就慌了神，後退了幾步，再次好心地提醒道：“李青，走啊！”
李青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麽事，於是點點頭，和李青火急火燎地準備離去，卻不料門口卻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排斥在和她們離去。
一股強大的氣場撲麵而來，透著威嚴和權勢，兩人抬眼一看，便看到陸琛晟站在門口，健碩的身軀猶如一麵肉牆。
李青和小陳一時間愣了神，忘記抬步離去。
陸琛晟慢慢地走向方牧恩，看清她左頰上火辣辣的紅之後，眸色一沉，緩緩抬起大手撫上她的臉龐，沒有轉過頭，冷言道：“你們打的？”
好可怕！李青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想必小陳也是這感覺，她都已經在顫抖了。
“你們打的。”見他們沒反應，陸琛晟便直接下了定義，這一次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攬過沒有一絲表情的方牧恩，走到李青和小陳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等下過來一趟。”
“總裁，不是我啊！”小陳欲哭無淚，連忙辯解道。
李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滾。”
方牧恩被陸琛晟攬著，弱弱地問著：“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恐怕挨的不是一巴掌。”陸琛晟從斜下方看著方牧恩，在看到她左頰上的紅色掌印之後，劍眉又蹙了起來，“疼麽。”
“還好。”方牧恩淡淡地答了一句。
兩人到了總裁室，陸琛晟將她放在沙發上，伸出手摩擦著她的傷口，然後撥了個電話，聲音無波瀾道：“琛皓，你過來公司一趟。”
隨後就掛了電話，方牧恩不解地看著他：“就那麽點傷，不至於叫二叔來吧？”
然而陸琛晟並沒有回答她，隻是緊緊地鎖著她臉上的紅，過了半晌才緩緩道：“你本可以不管這些的。”
不等方牧恩張口想說什麽，他便先一步奪了去，繼續道：“你很聰明，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李青她進陸氏是早有企圖的。”方牧恩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腦子抽了還是怎麽的，非要同她起了爭執，可是她還是很排斥另有企圖的人在陸琛晟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