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1章 如何開口呢

  「好端端的，他怎和你說這個？」天九不解。


  寧一「……」


  他大腦急速運轉。


  該怎麼解釋？


  直接說他是奉命來打探天九私事的？

  多尷尬啊。


  認真算起來，他和天九算不算朋友他都不確定呢。


  同事之間，突然打探這種事……


  「有話就直說嘛，到底有什麼事，值得你一直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


  天九看寧一又是這副我有話要說但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模樣，不由笑了，他把茶碗放下，抬手捏了塊桂花糕，一邊品嘗一邊道，「你從這次見到我開始就這個模樣，到底有什麼話值得你這般？」


  「你從前做事，可不是這樣。」


  若是公事，那寧一從來都是乾脆利索絕對不拖泥帶水。


  在這一點上，寧一一直做的很好。


  所以，寧一的猶豫八成是私事。


  但私事的話，他和寧一幾年沒見，比起當初也疏遠了許多，所以寧一找他能有什麼私事？

  「是福晉讓你告訴我什麼話嗎？」他一邊嚼著桂花糕一邊問。


  不等寧一回答，他立馬又道，「這桂花糕比起福晉做的，真的差了味道。好久沒嘗過福晉親手做的點心了。」


  這時候沒有防腐劑，點心不能放置太久，也不好坐成罐頭，所以他真的許久沒嘗過果兒親手做的點心了。


  想念。


  寧一瞧著天九的模樣，知道他此時是完全放鬆的，他抿了下唇，輕輕搖了搖頭。


  「啊？不是福晉？」天九真的詫異了，「我還以為福晉讓你帶話，催著我找媳婦呢。」


  若是私事的話，也就這件私事值得果兒念叨了。


  可竟不是為了這件事？

  寧一看著天九因為詫異而微微大睜的黑眸，嘴唇抿的更緊了些。


  天九這雙一直清澈透亮的眸子，這段日子裡總是藏著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迷茫，但此時他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所以那點疲憊和迷茫消失了。


  但是。


  雖沒了疲憊和迷茫，可這雙眸子依舊不如從前明亮。


  從前啊，這雙眸子里盛滿了炙熱，裡面是帶著光的。


  現在，炙熱沒了，光也不見了。


  心態先崩了，所以扛不住時間的刀子了。


  「說話啊。」天九將口中的桂花糕完全咽下，覺得有些甜膩，便端起茶碗飲了兩口。


  他眼角的餘光一直擱在寧一身上，看寧一還在沉默，不由出言催促。


  他都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了，話也挑明了，可眼前這人咋還是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你啊，幾年不見，愈發沉默了。」他搖搖頭，帶著幾分感慨道。


  寧一「……」


  他回想這次見面之後的相處，無言反駁。


  他本就不愛講話，這些年又與天九疏遠，而且還在想如何不尷尬的打探天九的私事，因此比起從前，他的確又沉默了不少。


  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再不說的話，我可要找東西撬你的嘴巴了。」天九說著雙眸微微眯起，他伸出食指點了點寧一，好看的臉上帶了點不滿，語氣帶著幾分故意做出來的兇巴巴，「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