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6章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果兒「……」


  她抬眸看向天九，一臉納悶，「什麼特殊能力？」


  天九滿臉都是純良無害，還雙手合十做了個祈禱的手勢，「草民的意思是，您的天賦過於出眾，上次被人當做妖精的餘波是不是還沒過去？」


  果兒聞言哼了一聲，「算是吧。」


  「那這真的麻煩了。」天九臉上的表情立馬轉為了凝重，一雙黑漆漆卻透亮的眼珠靈活的轉來轉去，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又道，「唯有一法可破。」


  「不考慮。」


  「那無解了。」


  「你保護好小世子。」果兒忍不住又嘆氣，說著上下打量了天九一眼，「能為小世子豁出去命嗎？」


  「當然可以！」天九立馬舉起手做發誓狀，神色嚴肅，「草民當初既然選擇出賣索額圖，那就是打定主意跟著您和四爺一條道走到底了。」


  「不管這條路上有多少坎坷，不管盡頭是什麼，草民都認了，都拼了。」


  「是嗎？你這樣的人，真的願意為了別人付出性命？」天九說的認真，果兒卻是不太信。


  其實天九的觀念和她的很相近，腦中沒有「奴才」意識，即使自己身份低微，也不覺得比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差什麼，看一個人主要是看品行而不是在乎身份。


  她也就是在胤禛跟前腦殘，在其他人跟前，她想當清醒，非常清晰的知道自身的價值。


  為不相干的人獻身付出生命？


  不存在的。


  所以此時天九答的這麼痛快，她心裡並不相信。


  「草民這樣的人？」天九聞言輕輕笑了一下，「福晉，草民是挺看重這條命的，但草民更看重的是您和四爺改變這世界的能力，這也是草民選擇出賣索額圖的唯一原因。」


  「草民這雙眼，看過了太多的苦難，草民想要去改變，讓這人間變得好一點兒，為了這個心愿，草民這條命又算什麼？」


  「草民保護的不是小世子，草民保護的是一個希望的火種，和這個希望火種比起來，草民這條命太輕了，輕到不值一提。」


  天九說道這裡自嘲的笑了笑，「草民出身低，這些年也都是在最底層混著，但草民的夢想很大，大到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可之前人微言輕毫無可能，所以才了無牽挂的去幫索額圖。」


  「現在草民距離這個夢想近了一步，草民真的會……拼！盡！所！有！」


  最後四個字，天九說的聲音並不大，但一字一字說的無比清晰，而且每一個字里都蘊含著滿滿的堅決，這些堅決濃的幾乎要化為實質，自帶重量朝著果兒砸來。


  果兒愣了，她沒想到天九會說出這樣的話。


  之前天九曾數次解釋過選擇她和胤禛的緣由，但她心裡始終存著一份懷疑，可現在他再次重申原因，結合他平日里的表現，她實在是找不出懷疑的理由……


  演的？


  那這演技也太好了，好到……她真心實意的想要去相信他了。


  她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神色也嚴肅了起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這樣的夢想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