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小九是誰？（6）

  那個男人就是顧景深！


  「嗯。」司念悶悶應著，他走了，走到她不知道的地方。


  他答應過她要重新開始，過屬於自己的生活的。


  她相信他！


  「霍大哥，我有事問你。」司念握緊手，終於鼓起勇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很希望霍季川就是小九。


  無論怎樣，至少小九沒死！

  「你問。」


  知道司念要問什麼，霍季川微微勾唇，卻笑得苦澀。


  「那天工廠門口，你是不是叫了以前孤兒院的名字…….」司念有些口不擇言，語序顛倒，「我是說，你是不是小九？」


  司念問得直白，聲音都沙啞起來。


  「是么？」


  霍季川拿著手機的手用力收緊，手心裡迅速積聚起濕濕的汗水。


  是冷汗！

  隨後，視線落在自己殘廢的雙腿上，眼睛慢慢變得失落不堪。


  「小九是誰？」


  沉默幾秒，霍季川輕聲開口。


  他不知道小九是誰？


  「你那天在工廠門口叫了我在孤兒院的名字……」司念變得急迫起來，「小七這個名字，只有戰牧擎跟小九知道。。霍季川，你是不是小九？」


  其實他還活著的，小九還活著！

  霍季川覺得自己心口的位置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一般，疼得他蹙眉。


  「念念，你到底在說什麼？」霍季川強迫自己輕鬆以對，「什麼孤兒院，什麼小七，小九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有，那天在工廠門口，我沒有叫過你小七。我那天是不是說……別去！然後你聽成了小七？」


  別去？


  小七？


  司念蹙眉，不是這樣的，她真的聽到了，怎麼會聽錯！

  「你是小九，對么？」司念說著，眼淚就控制不住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不肯認我？我是小七，小七啊……」


  霍季川沉默了，眼睛慢慢紅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她是小七，是他這輩子最想保護的人……


  可現在她不需要他了，所以他不想給她任何的壓力。


  比起小九，他更願做她的霍大哥！


  「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小九。」


  司念無奈的低下頭，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戰牧擎起來沒找到司念，立刻衝下樓，便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她穿著單薄，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扶著臉不停的掉眼淚。


  戰牧擎腳步頓住，她給誰打電話？


  霍季川？

  「你不是小九。」司念失落的呢喃，「霍大哥，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


  她太想小九活著！

  她們三個人在孤兒院經歷了那麼多，說好相互扶持一輩子的。


  她跟戰牧擎現在過得很好，唯獨小九……


  所以天知道，她有多希望小九活著！


  霍季川蒼白著臉，表情複雜，「沒關係，你口中的小九……對你很重要麼？」


  「他是我的家人。」司念眼睛更紅了，在孤兒院的長大的那段日子，是小九給了她家的溫暖。


  「家人……」


  霍季川身體靠著靠椅，笑得有些無力。


  能做她的家人，能被她挂念在心上，他已經很滿足了！

  特別是，她還記著他這麼多年。


  真的夠了！


  ——


  晚安晚安，今晚加班十點才回來，明天七點半又要上班……


  笑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