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再度出手
風邪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冷亦辰笑道:“這個問題我不管怎麽說你都不會相信,我如果說我是為了拉攏你,賣給你人情,之後是為了讓你聽我的,為我所用,你相信嗎?那我如果說,我是看在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情分上,幫你,你又信嗎?你對我根本就是半信半疑,既不能把我當成真正的朋友,又不能當成真正的敵人,你要說什麽呢?”
“隻要你說,我就選擇相信。”風邪看著冷亦辰的眼睛,希望能從那裏麵看出些什麽,可是他的眼睛那麽深邃,裏麵如萬年寒冰一般,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冷亦辰聳了聳肩:“你隻用知道,我不會要求你什麽,就可以了。”
四周靜謐,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誰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誰都不知道怎麽解釋。為什麽不辭而別,那天晚上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為什麽現在突然又出現在皇廷學院之中,風邪有太多的為什麽要問,可是她知道她跟他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她唯一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他是做好了跟她決絕分別的準備了。否則,又為什麽要說那麽傷人的話呢?
就算幫助她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是參雜了不純的動機,可到底還是有些情分的吧。可是他卻把感情撇的一幹二淨,把自己說的那麽唯利是圖。
這麽長時間,風邪從最初的憤怒傷心,慢慢轉為平靜,她平靜的看待過往的一切,竟發現,自己並沒有多怪他。甚至,發覺他說的很多話,不過是想讓她死心,也讓自己死心。顯然,在他心裏,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們不能成為朋友,也無法成為敵人。
經曆了這麽多事,風邪漸漸也放開了自己,與其抗拒,不如隨緣。如果能成為朋友,又何必要做敵人。
風邪看著冷亦辰的眼睛,淡淡道:“不管你的解釋是什麽,但於我而言,我在受益,所以我應該跟你說謝謝。”冷亦辰也不矯情,點了點頭道:“你這句謝謝,我收了。我跟你來這裏,是為了告訴你一句,做事萬萬不可再衝動。這皇廷學院裏有什麽你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眼睛都在盯著你,如果你覺得你隻有夜潯和風邑兩個敵人就大錯特錯了。在這裏,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利益的事情,大家都會去做。所以,你要懂得隱藏自己。”說完,不再逗留,轉身不見了。
風邪重複著他的話,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想了一遍,覺得俞雷這件事似乎並非夜潯指使,他可能真的是把俞雷調換到了這組,可是很多事情也都不是他能左右的,比如第一個上場的竟然是洪東旭。所以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隻是,現在事情一團亂,風邪一時也想不到。還是先去醫務室看看洪東旭吧。
風邪離開之後,暗地裏再次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風邪,算你厲害。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白衣一閃,也消失了。
洪東旭雖然傷勢很重,但是好在搶救及時並無大礙,風邪看著包裹的像木乃伊的洪東旭心中十分內疚。出來的時候,東明夜便快慰她道:“快別傷心了。你不是殺了俞雷給洪東旭報仇嗎,這樣已經足夠了。再說比賽嘛,都是刀劍無眼的,誰厲害自然誰能贏了。所以,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不能再自責了。”
聽到俞雷的死訊,風邪多少有些意外:“俞雷死了?”
東明夜一副看不懂風邪的樣子道:“不是你把他殺了嗎?難道你失憶了?風邪,你是一時痛快了,隻怕後麵的事可就沒那麽好解決了。我聽說,校長正在召開導師大會,看怎麽懲罰你呢。”那時,風邪一劍刺穿俞雷的腹部,並且還阻擋眾人施救,可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嗎?現在俞雷不負眾望的死了,風邪為什麽這麽驚訝?難道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嗎?
風邪記得自己走的時候,俞雷還是有一口氣的。東明夜說的沒錯,她是想要了俞雷的命,可是風邪知道,若是在賽場上讓他弄斷氣,自己肯定少不了罪責,所以便留了他一口氣,這一口氣自然也不能說他一定會死,隻是活的希望不大。然而,大家一定會全力搶救他,說不定還能多活個一時半刻,這樣怎麽賴也賴不到她身上了。
這樣,在賽場殺人的規則便不算打破,所以也不會有人追究他的責任。
而且當時校長也在場,別人就算沒有替他保命的能力,校長應該可以。再說,校長跟她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師生關係,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將來受罰,所以一定會拚盡全力的救俞雷。
東明夜怎麽說,俞雷是當場死亡呢?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包括在場的校長和導師,因為就在風邪抽出劍的那一刻,有人順勢啟動了事先藏在俞雷衣服裏的冰蠶,這冰蠶本是凍僵在冰裏的蠶蟲,重傷之人吃了會有治療傷痛的療效,可若是與溫熱的鮮血相遇,便會瞬間凍結人的血管。將死之人,血管本來就快要硬化了,如今再一凍,就是不想死也難了。
而那幕後之人正是白澤,白澤在之前就找到俞雷把冰蠶給了他,一來是為了表示關心,而來說是為了讓他在重傷之後,趕緊服用,保護心脈。當時俞雷真是感恩戴德,萬萬沒想到,這不過是白澤的另外一條計謀。若是俞雷重傷,便在當場讓他死於風邪手下。
所以,若不是白澤動了手腳,俞雷不可能死的那麽快。
不過,白澤做事來向穩重且滴水不漏,就連想要讓俞雷調換到風邪那一組,也是借用夜潯的手。所以,大家自然不會把目標轉移到白澤身上,因為俞雷這邊發生大事的時候,白澤正在他那一組打的如火如荼。甚至在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還輸了,跟冠軍失之交臂。不過,他顯然也比較坦然,看的很淡。
在外麵的人眼裏,白澤就是一個謙謙君子,淡漠如水,沒有太多的喜怒哀樂,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溫溫如玉謙謙君子,說的大約就是他這樣的人。總是給人一種溫暖而不矯揉造作的感覺。
所以,當風邪腦海中冒出白澤的念頭的時候,自己便否定了自己,若是白澤真的懷恨在心,不可能要等一個月這麽久。她說出來給東明夜聽,東明夜便擺手道:“你想想這殺父之仇怎麽可能表現的那麽風輕雲淡,如果他真是的是幕後之人我隻能說,那他也藏得太深太可怕了。”
說到這裏,東明夜又似乎想到一件事道:“絕對不可能是他,之前你第一天來上課,夜潯安排你在演武堂跟俞雷對戰的時候,白澤也來看過。據說還告訴細細說,一切都該往前看什麽的,說到挺哲學的,聽細細說,那話就好像看破世事一般。所以我想,這白澤一定不是一般人,他可能有自己的一套自我救贖的方式,所以才會對你這個殺父仇人選擇原諒。風邪,我看我們就別再跟他牽扯了。”
風邪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便點了點頭。兩人聊完,正要離開,這時那個公鴨嗓子的羽博聞再次夾著書出現了。
東明夜看見他就覺得胃疼,這家夥為了賺點零花錢,居然做了導師們的通報官,不管是導師發布的大小事都親自通報給那個人。
“你又來幹什麽?不會準備訛人的吧。”東明夜此話一說,羽博聞就心有餘悸的翹了翹腳趾,明明已經好了,看見風邪這群人怎麽感覺被咬過的腳趾又疼了。他翻了翻白眼:“今天不是找你的,東明夜。”
東明夜剛鬆了口氣,又提了起來道:“不是找我,那就是找風邪了咯。”
羽博聞打了個響指:“不錯,就是風邪。”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翻開書,說:“校長跟眾導師商議過後,決定罰風邪進入黑虎洞思過。念你是初,此次懲罰不算嚴重,若是再有重大過錯,便不是麵壁思過這麽簡單了。”
說完,才放下架子對風邪道:“這黑虎洞還有很多的小秘密喲,你們想不想知道?”東明夜本想脫了鞋把他砸飛,不過這黑虎洞到底怎麽樣,他也想知道,更何況將來可是風邪要去的地方。於是急忙道:“你倒說說。”
羽博聞伸出手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那意思非常的明顯。
我去你大爺!錢錢錢,就知道錢!東明夜忍無可忍,化出一把鋒利的火元素長劍就朝羽博聞追了出去。羽博聞被風邪的毛球咬過,這會兒看東明夜像隻瘋狗一樣,急忙用禦風術飛到了半空,沒想到這東明夜追的也挺快。兩人在空中對了幾招,羽博聞顯然不想開戰,於是逃也是的飛走了。
東明夜罵道:“給爺爺我站住!爺爺我今天不扒你一層皮,就不姓東!”
風邪看著兩人的身影在天空中消失,暗自思疇,這校長大人聯合眾導師為什麽要讓她去黑虎洞,黑虎洞在皇廷學院的手冊中也寫的有,說是一個黑暗無邊的地方,由黑虎鎮守,進去的人,就如同被關押的犯人,隻有麵壁的時間到了,才能被放出來。
這些老家夥們,準備要關她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