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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艷紅色的薄唇微微翹起

  變了色的煙雲隱隱出現了飄散的跡象,這讓夏初晴心中十分恐慌!

  她緊蹙著眉心,看了小骰子一眼。


  小骰子當即明白她要做什麼,向她點了點頭后,轉身走向門邊,對門外說道:「先帶郎中去前廳,待會叫你們再過來。」


  外面侍者答應了一聲后便帶著郎中離開了這間房。


  聽到外面遠離的腳步聲,夏初晴長舒一口氣。


  她不敢輕怠,忙凝神屏氣繼續施展靈力。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團白色的煙雲顏色越來越深,逐漸呈現了青紫色,到最後竟成了黑色。


  最後的關頭,夏初晴不敢有絲毫懈怠。


  閉上眼睛,感受身體中流出的靈力在和那黑色的毒霧抗衡著。


  突然!


  從她手腕處飛射而出刺眼的白光將那團黑色毒霧瞬間打散!


  屋子內的黑色被那刺眼的白光凈化的一乾二淨!

  夏初晴收勢,頭有些暈。


  身子不穩的晃了晃。


  小骰子忙上前扶住她將她扶到太師椅前坐好。


  夏初晴閉著眼,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她知道自己靈力消耗的有些大,所以有些輕度貧血癥狀,但是還是向小骰子揮了揮手,讓他去查看賽神仙的情況。


  小骰子看夏初晴只是面色蒼白一些,並沒有什麼大礙,便放下心走向了賽神仙。


  看了看他的傷口處,發現雖然還在流著血,但是眼色已經恢復了鮮紅。


  看來初晴的靈力有凈化的能力。


  小骰子放下心來后看向夏初晴,發現她已經睡了過去。


  走了過去探了探她的脈搏,才放心。


  只是累到了,沒有什麼大礙。


  他伸手將她攬腰抱起,將門打開后,對外面的侍者交代了一聲,便將她抱回她和厲浩天的房間。


  那等候在外的郎中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了賽神仙的房間,將傷口處理好后變回了醫館。


  小骰子將夏初晴放在床上蓋好被就走了出去。


  回到賽神仙的房間,看到已經趴在床上睡著的賽神仙搖了搖頭。


  這廝要是知道自己的屁股被包裹成一團,醒來還不知道要怎麼發飆。


  他若是知道屁股上的毒是初晴醫好的,會不會羞愧的去撞牆?


  小骰子搖了搖頭。


  他不會。


  心裡惡寒了一下后,他輕輕的關上了門,向前面走去。


  他要查查那個包間里叫小月的那名女子。


  在掌柜的翻看了VIP卡名單之後,他也沒找到這名叫小月的。


  合上名單,小骰子陷入了沉思。


  這夥人突然出現,之後這名叫小月的女子便纏住了厲浩天。


  這名叫小月的女子若不是朗太師派來的就糟糕了!

  厲浩天淡漠的眼神和態度讓小骰子心中沒底。


  他不知道厲浩天真的變了心,還是為了什麼。


  厲浩天的態度讓別人拿捏不準。


  想到這小骰子嘆了口氣。


  初晴醒后,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賽神仙先夏初晴一步清醒了過來。


  他趴在床上動彈了一下,感覺到臀部的劇痛,皺了皺眉。


  怎麼傷到了那裡?

  他伸手向後摸了摸,發現已經包紮好,可惜手法太差,竟然包成一團,連帶著前面的東西都被裹得嚴嚴實實。


  這讓他十分難受和挫敗。


  他艱難的爬起身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翻了個白眼。


  這是哪家的郎中的糙手藝!

  他眼角微抽之後,將紗布一層層展開,讓兄弟呼吸的同時,臀部傳來的劇痛讓他有片刻失神。


  剛剛那閃著厲光的箭尖明顯是塗了劇毒,而自己在回到天外天后立刻便暈了過去,可見這劇毒的厲害!


  給自己包紮的這個郎中雖然包紮的手藝太差,但是驅毒的本領倒是一等一。


  想到這賽神仙伸出手在後臀處一撫,那傷口瞬間癒合。


  他扭著身子向後看了看,看著沒有一絲痕迹的后臀滿意的點了點頭。


  本尊的身子,可是一點瑕疵都不許有。


  心裡這麼想著,將大紅色的衣裳穿好。


  想了想,向夏初晴和厲浩天房間走去。


  若沒有猜錯,現在厲浩天應該不在房間內。


  賽神仙真心想和夏初晴單獨待一會兒,哪怕就一會兒。


  臨昏迷前的一瞬間,他看到厲浩天和一粉衣女子從樓梯處下來,心裡隱隱的有著喜悅。


  若是厲浩天背叛她,是不是我就有機會了?


  賽神仙執著的想著。


  走到夏初晴的門口,猶豫了一下,伸手敲門。


  在手將要碰觸到門的那一刻,身後響起了冷然的聲音。


  「你在這做什麼。」


  賽神仙皺了皺眉,轉頭看去。


  厲浩天冷冷的站在他的身後,渾身撒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冷笑一聲,說道:「我來找夏初晴,你呢?你的美嬌娘怎麼沒跟著你一起回來?」


  賽神仙的話讓厲浩天眉頭緊鎖,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初晴不是你能覬覦的,我和她永遠不會分開,今生不可能,來世不可能,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說罷繞過他,推開房門,將門關緊。


  賽神仙沉浸在他的話中,看著緊關的門,心裡裂開了一道縫。


  生生世世嗎?

  他苦笑一聲。


  原以為自己有了一絲機會,沒想到卻是一絲都不可能!

  他頹然的垂下雙手,轉身離去。


  厲浩天走進房內,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有些白的夏初晴,慢慢的走到床邊,用手摸了摸她的臉。


  昏睡未醒的她彷彿在夢中也夢到了什麼,用手拂開他的手,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厲浩天聽著她說的那句『別鬧』,心裡暖暖的。


  低頭輕輕的親在她有些潤濕的額頭上,卻感覺到她要轉醒。


  他暗金色的眼睛暗了暗,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迅速從房間內退出。


  夏初晴感覺到額頭被厲浩天拿熟悉的薄唇親了親,幽然轉醒后睜開眼卻發現房間內什麼都沒有。


  她失神的睜大眼睛仰頭髮了會兒呆,最後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他是王爺,納妾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可是心,為什麼這麼痛?

  她躺在床上,用手在胸口重重的捶著。


  咚咚的聲音透過門傳到門外厲浩天的耳中,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這回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覺。


  他在她面前選擇了另一個女子。


  夏初晴感覺呼吸都是痛苦的,錘在胸口處的手更加的用力。


  隱忍著不讓淚留下來,卻讓自己呼吸不過來。


  夏初晴使勁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滾落。


  最後的自尊心讓她不允許流淚。


  可是,好痛。


  胸口悶悶的,有刺哽在喉。


  隔著一道門,門外的厲浩天聽著裡面哽住卻沒有哭泣的聲音,聽著裡面重重捶著胸口的聲音,讓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遲遲不能睜開。


  他怕,一睜開眼睛,眼淚就會留下來。


  他怕,一睜開眼睛,自己忍不住會衝進去緊緊的抱住她親吻她。


  許久之後,他抬手將唇角溢出的血擦了擦,無聲的離去。


  小骰子站在遠處,看著厲浩天頹然的背影,俊秀的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他,到底是為什麼?

  雖然不解,卻沒有追上去質問。


  以小骰子對他的了解,他這麼隱忍著不見她的痛苦,必定是有事不能相告。


  不然,她的痛是會加倍甚至十倍加於他身的。


  小骰子嘆了口氣。


  自己在這世上能存活下去的目的之後兩個。


  一個是上官家的仇,一個便是親眼看著她能幸福。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這樣互相折磨,相愛本就不是一間容易的事,更何況對於自己這種根本不可能與人相愛的人來說,他們的相互折磨無疑是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夏初晴,我希望你幸福,我希望你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不管是誰,我都祝福。


  ……


  第二天,夏初晴敲開了賽神仙的房門。


  看著站在門口氣色很好的賽神仙,她笑了笑。


  「你屁股好了?」


  賽神仙眉頭微皺。


  夏初晴見他沒說話,便繼續說道:「走吧,去外面喝茶,順便想想接下來的事。」


  接下來的事?

  賽神仙腦想不太明白她想做什麼,不過看她的神態心情卻是很好的樣子。


  看來厲浩天和她和好了。


  看著夏初晴的眼神暗了暗,自己終是那個自怨自艾的小丑啊!

  想罷他隨手帶上了門,和她一同去了小骰子的房間。


  同樣的一番話之後,小骰子也疑惑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跟在夏初晴身後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后十分不解。


  小骰子心裡疑惑著。


  兩人明明沒有和解,怎麼她突然心情卻這麼好?

  看她的樣子也不似是強作歡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賽神仙疑惑的事為什麼厲浩天沒有在她身邊。


  往往一直形影不離的兩人,突然變成了她的形單影隻,這讓賽神仙很是費解。


  三人落座之後,她想了想,面向小骰子問道:「程鐸什麼時候回來?」


  小骰子側著頭想了想后回道:「暗夜說今日,但是沒有說具體時間。」


  夏初晴點點頭。


  「今天我叫你二人來是想商量一下過幾日的蹴鞠季的事。」


  兩人聽到后均是一挑眉。


  小骰子之前跟在齊瑄身邊多年,當然知道她口中的蹴鞠季是什麼含義。


  但是他沒想到,不等厲浩天而是他們自己商量這件事,這讓小骰子心裡有些慌。


  難道她真的打算放棄他了?

  賽神仙心中的想法則與他差不多。


  夏初晴突然將小骰子和自己叫來,卻沒有召喚厲浩天,難道兩人因為那個粉衣女子出現了矛盾?


  兩人心中各自想著自己的想法,全然沒有注意到夏初晴微怒的表情。


  「你們倆!給我聽著!」


  她騰的一下站起身,爆喝一聲!

  帶著丹田之氣的爆喝讓兩人的鼓膜震得生疼。


  小骰子再不敢胡思亂想,趕忙糾正坐姿,俊秀的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一雙眼睛認認真真的看著夏初晴。


  賽神仙則用手掏了掏耳朵,沒好氣的說道:「夏初晴,有話說,有屁放,把人家耳朵都快震裂了!」


  夏初晴唇角微抽。


  尼瑪!有屁放!


  她眼珠一轉,櫻唇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賽神仙看著她唇角突然出現的笑容,頓覺不好。


  果然,夏初晴說道:「賽神仙,你丫紫屁股還是老娘我給你治好的,不要翻臉不認人,你再這種態度,不要怪老娘將你紫屁股的事宣揚出去,讓你出門都帶著面紗,做你的傾國傾城紫屁屁大美人!」


  說罷,她轉身,對著賽神仙一扭屁股!面容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賽神仙聽到這話一愣,面色有些微變。


  竟然是她幫自己驅的毒。


  果然。


  若不是她的萬龍之靈的靈力,自己身上的劇毒不會這麼快就會解掉。


  想到這他唇角一翹,妖嬈的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


  「夏初晴,你幫我驅毒時可是看了我的身子?你可不要始亂終棄不要我啊!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


  說完紅衣的賽神仙害羞的一甩手指,做了個羞澀的表情。


  我勒個擦!


  夏初晴心中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廝真是不要臉!

  眼角抽了抽后,夏初晴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廝的不要臉程度。


  她求助的看向小骰子。


  小骰子心中無奈的嘆道:初晴啊初晴,你怎麼就不長記性,賽神仙可是你口中的騷狐狸啊!若是這點激將法管用,他就不是當初那個騷狐狸了!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看著她求助可憐巴巴的眼神,還是說道:「你的傷口是夏初晴驅的毒,不過被萬龍之靈籠罩,我們什麼都看不到的,」


  他頓了頓后,覺得還之彼身,替初晴出口氣。


  「不過,為你包紮的卻是另有其人,那人是個郎中,不過我在門外見他幫你包紮之時卻將你前面也摸了個精光,嘖嘖!真是……」


  說罷小骰子搖了搖頭,表示說不下去了。


  賽神仙一聽,面色一白!

  「誰!告訴我是誰!竟然敢摸我清純的兄弟!」


  賽神仙的話讓夏初晴拿著茶杯的手一抖!

  她憋不住一口水噴出全部射在了賽神仙蒼白的臉上!

  賽神仙一愣,之後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夏初晴你故意的!!——」


  夏初晴看著他抓過來的手,嗤笑著一閃身向小骰子身後躲去。


  然而在回頭的一瞬間,愣在了原處。


  二樓樓梯口處的厲浩天和那粉衣女子正緩緩上樓。


  厲浩天看到賽神仙一身的水和夏初晴欲躲避的身形,面色一凝。


  夏初晴目光在他兩人身上掃了掃后,面無表情的轉回了身形。


  賽神仙看到了她的面色突然一變,向她身後望去,卻看見厲浩天和那個粉衣女子走了上來。


  賽神仙嗤笑一聲,對夏初晴和小骰子說道:「哎呦我的王妃,你這還好不是什麼三媒六聘,不然真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成了邪王王妃,你頭頂還不得冒綠煙?我跟你說,你那小兒科的親事,真是不能算數!」


  說罷他妖嬈的面上唇角一挑,挑釁似的看向厲浩天。


  厲浩天走過他們身邊之時剛好聽得清清楚楚!

  他妖孽般的臉上面色一僵,轉頭冷冷的掃了一眼賽神仙。


  夏初晴面無表情的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后,起身向樓梯口出去。


  「夏初晴!這麼大頂綠帽子你就受著了?你今天若從這裡下去,我賽神仙一輩子瞧不起你!」


  「夠了!」


  小骰子俊秀的臉上一層寒氣,看著賽神仙喊道。


  賽神仙站起身,對同樣站起身的小骰子嗤笑道:「光是守護沒有用的,她若是嫁給良人,你祝福她的時候心裡也舒暢,但是你看看你守著的她找了個什麼人?!」


  他銀色的長發順著他激烈的動作在肩上清掃著。


  賽神仙秋水般的眼睛一厲看向厲浩天,說道:「夏初晴,你都被人欺負到眼皮底下了!我賽神仙今天就想聽你說一句話,齊人之福,你受還是不受!」


  賽神仙的話句句都砸在夏初晴的心底。


  她背對著眾人,聽著賽神仙的一句句責難和小骰子的欲言又止,唯獨沒有聽到厲浩天的反駁。


  他,難道真的打算納妾?


  亦或是自己才是那個妾?


  背對著他們,夏初晴平靜的說道:「賽神仙,這是我的家事,雖無三媒六聘但我依然是王妃,邪王納不納妾與你無關,也與我無關。」


  深吸一口氣后,夏初晴壓住心底的顫抖,繼續說道:「齊人之福,不一定只有男子才能享有。」


  說罷,她頭也沒回的走下樓梯。


  賽神仙一愣!

  等等,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看向小骰子,與小骰子對視一眼之後又看向面色鐵青的厲浩天。


  只見厲浩天緊握著手,青筋爆出。


  賽神仙嗤笑一聲,看著他說道:「不錯,夏初晴本就不是凡夫女子,她若納夫,我第一個上!」


  厲浩天長袖之下的手攥得緊緊的,艷紅色的薄唇緊抿。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是賽神仙依然心裡舒暢。


  看著厲浩天的面色,賽神仙坐了下來,斟了一杯酒,眼睛斜著他一飲而盡。


  小骰子皺了皺眉,轉身跟向夏初晴。


  他怕她出事。


  自從那次她撇下他不管后,他再也經受不住她消失的打擊。


  她喜歡誰也好,不喜歡誰也好,只要讓自己在一旁伺候著,就夠了。


  小月看了一眼那紅衣的賽神仙,眼中流露出驚艷。


  紅衣白髮,妖嬈的面龐。


  當真是史上罕見。


  雖然站在自己身邊的白衣邪王已經是世上少有的傾國之姿,但是那紅衣男子身上透露出一種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的妖嬈。


  沒錯!白衣邪王如果是讓天下女子趨之若鶩,這紅衣男子絕對是讓天下女子欲罷不能!

  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妖魅氣息讓小月偷看了起來。


  幾個眼神之後,賽神仙感覺到身後有蛇一樣的目光掃著自己的後背。


  他冷笑一聲,背對著厲浩天說道:「厲浩天,看看你找來的是個什麼貨色!坐在你身邊卻一直看向我,怎麼,你滿足不了她?可惜,這樣的臟貨我賽神仙可不想要!」


  說罷轉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小月有些蒼白的臉也下了樓。


  厲浩天看了一眼身邊的小月,沒有說話。


  賽神仙經過夏初晴的房間旁時腳步頓了一下,唇角緊抿著盯著地面,最後卻沒有推門進去繼續往前走去。


  夏初晴心中抑制不住的難過。


  她騙自己他出去辦事沒有回來,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那女子回到天外天,在她的面前。


  深呼吸之後,夏初晴對著鏡子扯了扯唇角,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別傻了,夏初晴,他若真的納妾,你又能如何?


  當真也去納夫?


  她看著鏡子裡面色蒼白的自己搖了搖頭。


  一句氣話,可是他沒有任何反應。


  緊緊咬了咬牙,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字一頓的說道:「夏初晴,你現在不是該兒女情長的時候,你要找出怎麼見齊瑄,將證據給他,讓朗太師露出真面目。」


  厲浩天再次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三天後,他帶著一臉疲憊和欣喜敲響了夏初晴和他的房門。


  然而屋子內卻空無一人。


  他慌張的向天外天的二樓找去,卻發現包括賽神仙小骰子等人也都消失了蹤影。


  問過了掌柜的才知道,這三人早於三日前便已經離開了這裡。


  厲浩天皺了皺眉。


  喚出暗夜后,讓他去查他們三個的下落後才知道這三人去了書院。


  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下來。


  看來,她是準備好了。


  暗夜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心裡不禁腹誹。


  那天他在暗處也看到主子帶著那粉衣叫小月的女子來到了天外天二樓,卻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在看到賽神仙激他之時所表露出來的情緒,暗夜知道,主子定不是變心。


  現在主子突然回來,要找初晴姑娘,怕是已經解決好了那個粉衣女子。


  想到這他比自家主子更加焦急。


  「看什麼看,啟程去書院。」


  厲浩天面無表情的說完后,便不再去看暗夜。


  暗夜一激靈。


  天啊,主子難道能聽到自己心裡的話?


  他恐懼的搖了搖頭后忙去備車。


  兩日之後便是書院的蹴鞠季。


  厲浩天到了書院附近后便隱匿了身形,讓暗夜將馬車趕走。


  他三拐兩拐后便到了梧桐小院。


  站在門口卻沒有進院。


  聽著裡面熟悉的聲音,恍如隔世。


  山長爽朗的笑聲還有初晴嬌憨的埋怨聲,讓他感覺一切都沒有變過。


  「臭小子!來了怎麼還不進來!非得讓我這老頭子去接你不可?」


  山長捋著白鬍子眯著眼睛說道。


  厲浩天聽到這剛要邁步進院,卻聽到了賽神仙說道:「他都快納妾了,和夏初晴不太方便見面。夏初晴我就領走了,老頭你還是跟你徒弟敘舊吧!」


  厲浩天聽到這剛要邁步進院,卻聽到了賽神仙說道:「他都快納妾了,和夏初晴不太方便見面。夏初晴我就領走了,老頭你還是跟你徒弟敘舊吧!」


  白鬍子山長用眼睛斜了賽神仙一眼,說道:「胡鬧!臭小子和臭丫頭好著呢!」


  賽神仙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厲浩天走進梧桐小院,看了一眼敞開的門,眉頭微微皺了皺。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不想,可是有些事必須跟她解釋清楚,不然怕是永遠都會有隔閡。


  厲浩天輕咳一聲,踏進門去。


  夏初晴背對著門口,和白鬍子山長坐在對面、


  山長看到走了進來的厲浩天搖了搖頭,手捋著白鬍子說道:「臭小子,這些天你不跟著臭丫頭,自己跑到哪裡去了?你不知道這臭丫頭身邊跟著個紅毛狐狸?」


  賽神仙瞪了白鬍子山長一眼后,手在銀色長發上順了順,妖嬈的面頰上露出一臉鄙夷:「他現在可好了,享受齊人之福呢,前幾天才將夏初晴娶進門,轉身就勾搭上一個難看的蛇精!」


  說罷,沖著厲浩天的方向唾了一口,轉臉不看他。


  厲浩天有些無奈的看著夏初晴,卻只看見了她消瘦的背影。


  坐在太師椅之上,對山長說道:「老頭,我沒有勾搭別人。」


  「對!你是沒勾搭,你是被勾搭!」


  賽神仙轉頭補了一句。


  噗嗤!


  白鬍子山長忍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坐在他對面的夏初晴嗷一聲喊了出來:「臭老頭你沒刷牙!」


  賽神仙一臉嫌棄的看著夏初晴,用手捂著鼻子說道:「夏初晴,你有屎味,快走開!」


  「卧槽!賽神仙我要撕了你的嘴!」


  夏初晴一聲嘶吼沖向了賽神仙。


  賽神仙一臉驚恐的躲著夏初晴的張牙舞爪,在屋子裡躲來閃去。


  然而閃到厲浩天身邊之時唇邊的嘲笑一閃而過。


  山長老頭撅起嘴,看著地上的抓狂的夏初晴委屈的說道:「還不都是你,突然消失了,都沒人再送牙膏過來,我這老可憐天天只能用空牙刷刷牙。」


  說完,一張胖的幾乎沒有皺紋的臉上雙眼淚汪汪的盯著夏初晴。


  夏初晴眼睛微抽,狠狠的瞪了一眼賽神仙后,轉頭對山長說道:「老頭!沒有牙膏你可以用鹽!我說了多少回了!還有,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說話時牙上塞著的肉絲!」


  渾身惡寒之後,夏初晴跺了跺腳冷著一張臉從厲浩天身邊穿過。


  厲浩天想拽住夏初晴的胳膊,剛伸手卻被賽神仙搶先抓住她的手拽出了門。


  「啊呀騷狐狸!」


  夏初晴一聲吼!


  賽神仙在門外嬉皮笑臉的說道:「夏初晴,我都不嫌棄你臭,你還不偷著樂?」


  說罷轉身就向水桶處走去。


  撈起一瓢水,遞了過去。


  「洗洗臉,好臟!」


  嘴裡說著嫌棄的話,手中卻勤快的遞過去一條絲帕。


  夏初晴瞪了他一眼,也沒閑心跟他逗貧,用瓢里的水仔仔細細的將臉洗凈後接過他手中的絲帕擦拭乾凈。


  擦完之後將絲帕轉身還給了賽神仙,一抬頭卻看到了窗子內的厲浩天也正在看向自己。


  厲浩天緊緊皺著眉心,妖孽般的臉上薄唇緊抿。


  夏初晴一下轉回頭。


  她看不得他難過。


  山長看了一眼這三人,嘆了口氣。


  在屋子內說道:「臭丫頭,洗完臉快進來,跟我說說你的打算。」


  賽神仙在她的身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屋內的厲浩天,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自己再怎麼努力,只要他一回來,她就會回去。


  夏初晴深吸一口氣,舒緩了下情緒后,轉過身面無表情的向門口走進。


  穿過厲浩天的身邊時腳步微頓,坐在山長老頭的對面,說道:「這回把口水留好了,不然我跟你翻臉。」


  說罷,瞪了山長一眼,繼續說道:「明日就是蹴鞠季,安排我,我和厲浩天見齊瑄。」


  夏初晴頓了頓,看向山長堅定的說道。


  厲浩天聽到夏初晴的話,望向她背影的眼神滿是期待。


  山長看了一眼厲浩天,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朝中的事我不管,但最近朝中動蕩也早有耳聞,老頭我雖然不喜齊悅這個窩囊廢,不過他死得蹊蹺,而且這齊國的江山不能落在那野心父女之手,明天我會安排你們見面。」


  山長正色道。


  夏初晴點點頭,起身就要告辭。


  山長沖厲浩天使了個眼色后,捂著頭說道:「哎呦我這個頭疼啊,小骰子,你來扶著我去後面休息休息,狐狸,你過來幫我瞧瞧我這腦袋怎麼回事?」


  說罷也不管賽神仙願意不願意,一把扣住他的手臂上的脈絡讓他不得不跟著自己走。


  賽神仙恨恨的瞪了山長一眼,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小骰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夏初晴,然後轉頭對厲浩天點了點頭。


  他知道,厲浩天決不能做出背叛初晴的事,一如當初。


  夏初晴心裡明白山長老頭是想給厲浩天找機會解釋。


  她沒有動,站在那裡背對著厲浩天。


  她也想原諒他,但是如果沒有可信的解釋,她不會原諒他。


  齊人之福,她夏初晴,死了也不受!

  厲浩天望著有些纖瘦的背影,心裡嘆了口氣。


  上前伸出胳膊摟住了她。


  下巴在她頭頂摩挲著,聞著她馨香的發。


  夏初晴一動不動,冷著一張臉,任他在背後抱著。


  「初晴,我不納妾。那小月本是蛇精,在葉城之外的山林修行,卻被一個修行之人帶到了這裡,讓她接近我,勾引我,讓你和我之間出現隔閡,最後分道揚鑣,在那日我救她扶起她時,她用靈力將這些話引入我的腦中,讓我知曉,那時那修行之人就在食為天,若我不配合,她當初就會斃命,所以我……」


  他的話讓夏初晴心中一動。


  當日,她確實看出了他開始時的故意,以及後來的不得不。


  原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一連幾日不歸,卻在回來之時帶著那蛇精?」


  一連幾個問題如連珠炮一般問出,厲浩天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艷紅色的薄唇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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