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不管,我只要她
「初晴!!!」
賽神仙提步上前,一把扶住眼看就要摔下台階的夏初晴!
夏初晴微微張開眼睛,恍惚間彷彿看到了那張妖孽般的容顏,微微一笑,暈了過去!
「該死!」賽神仙緊皺著眉頭,橫抱起她飛身上山!
不一會兒,賽神仙抱著夏初晴飛到了盤都山的洞口處,說道:「師傅!我們來了!」
「唉!你這痴兒!」
黑衣道長有些無奈的嘆道。
賽神仙從洞口走了進來,輕輕的將面色慘白的夏初晴放平在冰台之上。
伸手在她鼻息處探了探,鬆了口氣,而後抬頭看向黑衣道長說道:「師傅!」
黑衣道長手拿拂塵搖了搖頭,精光閃現的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冰台之上毫無生氣的夏初晴,說道:「此女為聖女,體內有萬龍之靈氣,只是她一直修鍊的是人間內功心法,導致她從練功之初便已經走火入魔,好在她練功不勤,倒是沒有大礙,」
說到這黑衣道長頓了頓后,皺了皺眉繼續說道:「過於頻繁的房fang事,以至於身體虛弱,若不是萬龍靈氣,現在可能是骷屍一具!」
賽神仙聽到這裡,秋水般的眼神一暗!
黑衣道長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她已不是完璧之身,你又何苦追隨!」
賽神仙緊咬著牙關,深深的看著冰台上面色慘白的女子,說道:「我不管,我只要她!」
黑衣道長嘆了口氣,說道:「痴兒!」
「不過,若不是她過度泄身的話,她所練的內功心法恐怕會促使萬龍之靈逆向運行,最終也會導致她走火入魔而亡!這兩者抵消后,也算是救了她的命!」
賽神仙聽到這,心內不再糾結,反而是一絲慶幸,還好,還好她還活著!
「你打算如何安置於她?」黑衣道長皺著眉頭看著賽神仙。
深深看著冰台上的夏初晴,眼睛一眨不眨的賽神仙說道:「徒兒,徒兒要她留在這,一直在這!」
「傻徒兒!為師難道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可是萬一那聖女轉世的人找來,你可有辦法?」
黑衣道長說道。
「沒有辦法,我只能在他來之前,讓她嫁給我!」
賽神仙緊抿著唇角,看著冰台上傾城絕色的人兒說道。
黑衣道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
厲浩天在兩天之後的深夜慢慢的轉醒。
他慢慢的睜開上挑的桃花眼后,模糊的看到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鼻息間傳來的都是淡淡的葯香。
他皺了皺眉。使勁甩了甩頭。
「再甩會繼續暈。」
淡淡的女子聲音傳來,一股茉莉的清香味襲來。
厲浩天猛的一睜眼,向床邊看去!
只見一身白衣的玉子漁趴在床邊睡眼惺忪,此時用手揉了揉眼睛,神色淡然的與他對視。
厲浩天皺了皺眉,這個女子身上的香味與她相同,神色神態還有樣貌也有幾分相近,就連衣著打扮都是十分的接近!
他一翻身從床上跳到地上,眼神微眯,睨視坐在眼前的白衣女子。
「你是誰!」
他冷然的聲音響起。
玉子漁皺了皺眉,抬頭看向面前的妖孽男子,一身白衣勝雪,墨色的長發順在後面,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此時微微眯著,暗金色的眸子少見的誘人。
她唇角微翹,淡淡的說道:「玉子漁。」
厲浩天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茉莉花香的味道,皺攏了俊眉,繼續問道:「我為何在這裡?」
玉子漁從床邊站起,從他的視線前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淡淡的看著厲浩天,回道:「你的屬下送你過來的。」
聞著滿屋的葯香,厲浩天明白了她的意思。
眉頭緊皺著,一抱拳說道:「謝謝!」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往桌子上一放后,轉身就走。
玉子漁看著他的動作,淡淡的一笑,說道:「不夠。」
厲浩天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玉子漁,微眯著的桃花眼,問道:「多少?」
「一個條件。」
言簡意賅的話從她的口中傾吐而出。
厲浩天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什麼條件?」
玉子漁從桌後方的椅子上變換了個姿勢,雙腿疊起,翹起了二郎腿,手拿著桌子上的金錠,眼睛淡淡的看著,一挑眉看向厲浩天,說道:「嫁給邪王。」
聽到這句話,厲浩天深深的看了這個白衣女子一眼,眼神又瞟向桌子上那一沓紙上,簡體字躍然而起,形似夏初晴的筆體,卻無她的神。
妖孽般的臉上露出嘲諷,厲浩天唇角微挑的說道:「邪王已有王妃,換個條件。」
那玉子漁面色一白,白玉般的貝齒扣在下唇之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厲浩天,說道:「邪王並未大婚,何來王妃!」
厲浩天冷然一笑,瞬間春色失華!玉子漁有些痴的望著他面上的笑愣住。
「王妃是夏初晴,天下皆知!何須繁文縟節!」
他神祇一般的淡然的看著那白衣的玉子漁,冷然的聲音緩緩而起。
這聲音將玉子漁一下炸醒!
夏初晴!
永遠是夏初晴!!!
她本是淡然的神色一瞬間露出嫉恨的目光!
「既然救了你的命,你做到便是!邪王不娶,他的王妃就必定我!」
玉子漁面色沉沉的說道!
厲浩天冷笑一聲,多言無益!何必與這處處效仿初晴的女子多言!
他伸手在懷中抽出一塊金條向床上撇去,不再理會,轉身離去!
玉子漁深深的看著床上的那塊金條,轉頭冷冷的看著門口的背影,唇角緊抿。
不一會兒,一絲淡淡笑掛上了唇角。
你會來找我的!
……
出了門后,厲浩天冷冷的看了一眼門外的暗夜,繞過他走向魔都的方向。
「主子!」
暗夜『噗通』一聲跪倒!
厲浩天絲毫沒有停頓的走著。
看到主子冷淡的背影,暗夜心裡一沉!
主子真的生氣了!
他從地上起身,默默的跟在厲浩天的後面,微黑的臉上緊緊的皺著眉頭。
走回魔都,繞過人工湖的兩人,到了厲宅的大門口。
「你回來了。」
平淡無波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厲浩天冷冷的轉頭,看到面無表情的小骰子。
只兩日,小骰子越發的瘦。
他明白,受傷害的不只是自己,更有眼前的這個少年。
說完這句話后,小骰子繞過兩人,向魔都走去。
「我會找她回來的。」
厲浩天看著小骰子的背影說道。
小骰子一步沒停,緩緩的走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彷彿與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她不要我了。」
走過人工湖眼看著就要進入魔都的小骰子,聲音淡淡的回道。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影沒入了魔都的後門。
厲浩天和暗夜遠遠的看著那扇大門,都沒有說話。
沉悶的氣氛在這裡漾起,暗夜感覺悶在裡面無法呼吸。
原來,傷的不只是主子一人。
回到厲宅的厲浩天走進大門后,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暗夜說道:「你回自己的宅院吧,不要跟著我了。」
「主子!屬下錯了!!!」
暗夜『噗通』一聲跪倒!
厲浩天頭也沒回的將門關上,回了宅院。
跪在大門外的暗夜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門唇角緊抿!
主子真的生氣了!
自己擅自做主讓主子留在那裡被那個玉郎中照顧,本想著讓那個神似初晴的姑娘讓主子忘了她,沒想到!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回到大廳的厲浩天,捂著胸口看著這裡的一切。
大廳里是她最喜歡待的地方,她說這裡寬敞,可以曬陽,也可以下棋彈琴給自己聽。
二樓的主卧是她最怕去的地方,她說那裡是自己經常變身的地方,害她經常沒有力氣處理魔都的事務,也沒有力氣下樓見人。
三樓她不怎麼去,說太高,她懶。
所以經常讓自己背著她去那裡。
那裡的上空是透明的水晶玻璃,到了夜晚經常能看到最亮天狼星,那些日子,自己常常借著看星星的名義將她推到在花叢間。
她總是推脫之後從了自己,在漫天的星光下,她顫動著看著自己,而自己也無法自拔!
厲浩天的胸口越來越疼,冷汗順著額角滴下,他捂著胸口心臟處環視著這裡的一切,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他眼前一黑,轟然倒下!
閉眼的瞬間,他彷彿看見那絕色的白衣女子在對著自己笑,明朗的笑容掛在她的臉上,一晃一晃的。
厲浩天唇角微翹著,躺在地上,胸口捂著的手緊緊的收著。
……
一直到深夜,小骰子從魔都回來,看到跪在門口的暗夜,腳步頓了一下。
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大門,說道:「他面色有異,你不該跪在這裡。」
說完小骰子走向自己的宅院。
暗夜一愣!
面色有異?
他皺了皺眉,主子明明是好了之後回來的,怎麼會面色有異?
站起身後,他想了想,卻不知道這大門怎麼打開,轉頭看向馬上走進宅院的小骰子,說道:「怎麼開?」
小骰子腳步一滯,痛苦瞬間襲來!
他眼神轉向暗夜,瞬間血紅的眼色瞪向了他!
暗夜一驚!
小骰子怎麼了?!
只是一瞬,小骰子的眼睛恢復了黑白清明,面上的猙獰之色也變為平常,淡淡的說道:「輕七,重三。」
說完走進了宅院。
暗夜怔愣著,剛才的一瞬間他絕對沒有看錯!
小骰子的眼睛確實變得血紅!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然而無暇多想,他敲門后,大門自動打開。
暗夜疾步走了進去,繞過花園后,走向大廳,然後隔著落地透明水晶玻璃窗,他一驚!
主子手緊捂著胸口躺在了地上!
他快步閃身進了屋子,一把抱起主子!
「主子!!」
他喊了幾聲發現他沒有反應,伸手在鼻息處探了探,呼吸急促,登時面色一變!
一把背起他,飛身而出!
要找玉郎中!!!
……
走進院子后,小骰子將門緊緊關嚴,快步走進大廳后,『噗』一口憋悶在胸口的鮮血噴出!!
吐出之後,他森然的笑著,將掛在嘴角的血用手拭去。
染紅的牙齒漏了出來,笑著笑著,他突然痛哭了起來!
嚎啕的聲音在這棟被他緊緊關閉的別墅內狠狠的回蕩著!
哭了一會兒的他又森然的笑了起來!
重複幾遍之後,一瞬間,他收起所有的表情!
依舊面無表情的走向二樓的卧室,洗漱之後,換下衣衫,靜靜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眼前閃過那個絕色女子的樣貌,他的唇角微微的翹起。
她還是那麼美。
「小骰子!」
彷彿耳邊又響起了她的聲音,小骰子突然睜開眼睛木然的起身,走到衛浴間,將浴池中的水放滿后,抬腿走了進去。
躺在裡面,慢慢的,水將他漫在裡面,他睜著眼睛看著水將自己淹沒……
……
夏初晴這次暈倒沒有太長時間,大約三日之後,她在冰台上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后,她四處環顧著。
這是一件山洞,然而又不是一間山洞。
裡面的又活水的瀑布,自己身下躺著的是一座透明的冰台,但是卻不涼,反而覺得在這深秋時節感到分外的溫暖。
夏初晴看了一眼身上已經被換過的衣服,皺了皺眉。
身上已經不是老嫗時的茶色衣服,而是白色的羅裙。
她起身從冰台上跳下,走到瀑布前,看著嘩嘩而下的瀑布微微眯了眯眼。
自己暈倒前的畫面一一略過,她痛苦的閉上了眼。
那石碑原是有靈氣的東西,它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內心,在它面前,自己沒有秘密可言,而那句『山處盤都,猶疑無情,且念三言,是又否?』是它對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箴言。
我對他有情,所以我放不下,而過這座石碑,卻要心無雜念。
真水無聲。
夏初晴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真的能做得到嗎?
自己當時的心境,已入境,但是放不放得下,卻需要時間的驗證。
「你醒了?」
帶著一絲驚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賽神仙看著望著瀑布發獃的夏初晴,從洞門外走了進來。
夏初晴轉過身,看著一身素白的賽神仙,有些不解。
「你……」
她手指向他身上的白衣欲言又止。
賽神仙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順流而下的瀑布說道:「師傅罰我素齋戒,不光是一個月不能吃肉,更要從身到心甚至到外在的一切,都要齋戒。」
夏初晴挑了挑眉,這懲罰真是奇怪。
「幸好沒要我戒女色!」
賽神仙好笑的用手敲了敲夏初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