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呼吸這麼重

  粗重的呼吸,從被褥里傳出來,尉遲寒輕皺眉頭,心裡擔心,嘴上卻像是撩上癮了:「你這好端端的,呼吸這麼重,可是不舒服?」


  這話,怎麼聽著,怎麼的曖昧。


  這一刻,月星染想要鑽地洞,悶悶的聲音:「七爺,你把我扔雪地里吧!」


  她也不說,放她下來了。


  「不捨得。」


  「……」


  就在月星染羞憤的想要冒火時,鬼畜趕著馬車過來了。


  馬車的車軲轆壓著白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爺。」鬼畜駕著馬車過來,跳下馬車,解釋著說:「昨晚大雪下的有些大,馬車陷進去了,故而慢了些。」


  鬼畜以為他懷裡抱得是被褥,便伸手:「爺,這把這被褥給屬下吧!」


  「你才是被褥,你全家都是被褥。」


  正好有氣沒地方撒,鬼畜這麼撞上來,可不就是成了她的出氣筒。


  尉遲寒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鬼畜看了一眼尉遲寒,見他沒有生氣,反而眼底漾著淡淡的笑,低頭,摸了摸鼻子:「爺,外面冷,你還是抱著月姑娘先上車吧!」


  「嗯。」尉遲寒揚著唇角,抱著『被褥』上了馬車。


  為了避免她撞到頭,他上去的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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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裡,將她放下,月星染唰的坐起身子,本來挺英氣的動作,可是在接觸了被褥外的寒冷時,縮了縮脖子:「好冷。」


  她將被褥抱在懷裡,往角落裡縮了縮。


  聽著她的話,尉遲寒下意識的開口安撫著說:「再忍一忍,到了鎮上,就有暖爐了。」


  月星染微仰著頭,看著他一臉溫柔的樣子,輕咳了一聲,穩了穩心神:「七爺,關於蕭令羽……」


  說到這個忽然闖進他們之中的人,尉遲寒臉上的線條緊繃,他冷著聲,沉著臉:「你想帶著可以,但是你要記住,你要有主僕之分,不要失了做主子的威嚴。」


  「我哪有失了主僕之分了,再者,他本就不是我的僕人,他是我的朋友。」


  聽著她這話,尉遲寒的怒火噌噌噌的冒上來,伸手捏著她的下顎,質問:「他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什麼人?」


  「你是我的恩人。」


  從一開始,她接近他皆都是因為他是她的恩人。


  「我!是!你!的!恩!人!」一字一頓,每一字,他都咬音極重。


  看著月星染的眼神,大有一種,下一刻就會把她咬死的錯覺。


  「七爺……」


  「別跟我說話,否則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月星染:「……」


  尉遲寒見她真的不說話了,狠狠的攥著自己的拳頭,心口刺痛咬牙切齒:「月星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說出,我想要聽的話。」
——

  自蕭令羽上了馬車后,馬車裡的溫度,隨著時間,越來越冷。


  之前三天,月星染都是處於休眠的狀態,吃的少,喝得少。


  今早,又因為尉遲寒無緣無故的怒火,早膳未用。


  這會月星染,只覺得肚子餓的,都能用一根繩子系住了。


  看到一旁的食盒,月星染小心翼翼的伸手,悄悄的拿過食盒裡的一塊糕點,再握著拳頭,快速的縮回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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