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夠了嗎？

  早上，葉知否吃了一屜水晶蒸餃，又喝了一碗豆漿配油條。


  「夠了嗎？」容與放下湯勺詢問她。


  葉知否笑著抹了一把小嘴，點點頭。


  「當然夠了。」


  容與想到她昨晚砸吧小嘴報菜名的模樣，又放了碗酸奶燕麥到她面前。


  「昨晚應該餓慌了，再吃一點。」


  葉知否盯著碗里黏呼呼的酸奶泛著一股怡人地奶香味兒，她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得兩眼發直。


  最終，她剋制不住地拿起勺子將香脆的燕麥和酸奶攪和在一起，滿足地吃了一口。


  趁現在還沒有金玉管，該吃吃該喝喝，別虧待了自己的嘴。


  當藝人日子苦，以後想吃都吃不到！

  吃完早餐，家裡的保姆已經幫葉知否將行李收拾好，出門時，葉勝國和溫芳送他們到門口。


  葉知否提著行李離開家門，回頭看向葉勝國和溫芳。


  「爸，我先走了。」


  葉勝國張了張嘴，眼底涌動著千言萬語，掙扎了半天，跟著葉知否跨出門檻。


  「我送你們下電梯。」


  說著，葉勝國提著葉知否的行李箱，跟著進了電梯。


  葉知否怔在原地看著父親沉重的背影，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記，一股溫熱的泉水突然湧進心頭，泛了洪災。


  驀然，她紅了眼眶。


  容與握過葉知否的手，微微收了收。


  葉知否抬眼看向他，心裡有了一絲兒安定感。


  葉勝國將他們送下電梯后，又徑直將他們送到停車場。


  當司機老馮要接過葉勝國手中的行李箱時，葉勝國突然握緊，布著陳紋的拳頭鼓起泛白的關節骨。


  「葉老先生……」老馮小聲提醒道。


  葉勝國像是意識到什麼，尷尬地扯了扯生硬的嘴角，抱有歉意地向老馮點點頭。


  「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


  老馮笑著接過行李箱，輕鬆將行李放進後備箱中。


  葉勝國這一系列舉動都被葉知否盡收眼底，心裡一直翻騰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兒。


  上輩子自己太自私，沒有好好盡孝道，也從沒有好好正視過父親對自己的愛，直到最後失去了就追悔莫及。


  這輩子，一定不能將遺憾再次延續。


  她邁出沉重地腳步，投進葉勝國懷裡，下巴抵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爸，我和容與會經常回來看你和溫阿姨的。」


  「好……」他沙啞的嗓音像是灌了黃沙似的。


  葉勝國抖著手拍了拍葉知否後背，隨即鬆開她，抬眼睨向容與。


  葉知否從他懷裡離開，葉勝國滄桑的眼睛里嵌著紅潤的淚意，抬手拍打了容與肩頭一下。


  「我將唯一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搬家，以後好好照顧她，否則我饒不了你！」


  容與臉上漾起一抹尊敬地笑意。


  「好。」


  「嗯，去吧。」


  「嗯。」


  容與拉著葉知否上了車，葉勝國看著那輛銀魅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離開。


  ——


  「哥哥，我爸有酒癮，你昨晚怎麼也陪他喝那麼多？」回麓園的路上，葉知否忍不住問道。


  記得以前蘇澤可沒有給過葉勝國什麼面子。


  「喝高興了。」容與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哦。」葉知否點點頭。


  迄今為止，能讓容與親自陪酒並陪到位的人，只有葉勝國一個。


  誰讓自己想要他的寶貝閨女。


  「否否。」


  聽到容與叫自己名字，葉知否眼前一亮，猛地回過頭。


  「啥？」


  「等會兒送你回麓園我要去機場飛美國，要過兩天才回來。」容與淡淡說道。


  葉知否會意點頭。


  「我下周一要去劇組，你回來時可能看不到我。」


  「嗯。」。


  聽到他輕描淡寫地回應，葉知否收回目光，心情不由地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