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怒江大峽穀的棄子
“一種你根本想象不出的怪物!”楊晨露聳人聽聞地說道。
“你是說夏誌傑是中了一個叫金有開的巫蠱之術——不知道我這樣理解對不對?然後……夏誌傑就有可能變成一個可怕的或者說——嗜血怪物?”耘嬢朝楊晨露問道。
“你這樣理解也可以。姑媽,我知道你是一個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而且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你甚至對傳聞中的一個代號叫731的那隻神秘部隊,也有所掌握和了解,但是,夏誌傑身上將要發生的變化,和你所接觸過的常識性的東西是根本不一樣的,這是徐婆婆親口對我說的……”
“等等——打住——你……你剛剛說什麽來著?”耘嬢突然打住楊晨露的話頭,變得異常警覺地朝楊晨露問道。
楊晨露打了一個愣神,反問道:“我……我沒說什麽?我說什麽了嗎?”
“你提到了一個神秘編號的所謂部隊……”耘嬢盯著楊晨露說道。
楊晨露也盯著耘嬢,在耘嬢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視下,氣勢顯得有些懦弱猶豫地說道:“7……731部隊……難道我記錯這個部隊的神秘編號了?”
耘嬢的眼神這時有些灼然放光地朝楊晨露說道:“你沒有記錯這個編號。我想知道的是——是誰告訴你我對這隻部隊的情況有所掌握的?”
耘嬢灼熱放光的眼神顯得犀利而且透著一絲絲陰森。
在耘嬢這種眼神的逼視之下,楊晨露的臉上越發顯出一絲躊躇和猶豫的緊張,似乎終於狠了一下心地說道:“是徐婆婆給我說的。”
“真的是徐靈璧親口跟你說的?”耘嬢的眼神變得越發的嚴厲陰冷,而且直盯著楊晨露不放。
楊晨露似乎有點承受不住耘嬢的這種目光,終於一咬牙地說道:
“其實,徐婆婆也是在夏誌傑中了金有開的蛆蠱之後,才將你的一些事情說給我聽的。”
聽了楊晨露的話,耘嬢嚴厲陰森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緩和,停頓了一下,才又朝楊晨露說道:“對了,你三番五次地提到的這個金有開,他究竟是什麽背景,怎麽會懂得這樣的巫蠱之術?”
楊晨露這時用同樣嚴肅的眼神直視著耘嬢的眼神,也同樣停頓了一下地說道:“你真的想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背景?”
從楊晨露說話的語氣和直盯著她的眼神了,耘嬢似乎已經猜到了點什麽,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極其微妙的變化,語氣也不再變得這麽咄咄逼人地說道:“你說……”
楊晨露說道:“這個金有開,就是您當初從雲南的怒江大峽穀裏麵帶回來的那個孩子!”
“什麽……你說的這個金有開就是我托付給金順三家裏寄養的那個孩子?他還真的被養活長大了?這個……也是徐靈璧告訴你的?”耘嬢臉色突變地說道。
“是的。”楊晨露說道。
“金有開……”耘嬢嘟嚕著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又說道:“這個金有開怎麽會有這種養蠱的巫術的,難道是徐靈璧教給他的……”
“怎麽會是徐婆婆教給他的?他是背著徐婆婆,而且就在徐婆婆的眼皮子底下豢養的這個蛆蠱,徐婆婆是根本不知情。”
“徐靈璧這麽精明的一個人,這件事怎麽會瞞得過她?對了,其實也難怪,你不是說徐靈璧的眼睛在十年前就雙目失明了嗎?”耘嬢說道。
楊晨露緊接著耘嬢的話頭說道:“所以現在想起來,徐婆婆的雙眼失明,很有可能就跟金有開有關。如果徐婆婆的眼睛不瞎的話,他是根本不可能在徐婆婆的眼皮子底下豢養這樣的一隻巫蠱的……”
“晨露,好了,你不要說了,我基本知道魚洞村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但是……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對對我隻字不提?”耘嬢說道。
“是徐婆婆讓我要對你守口如瓶的。她說……”
“她說什麽……”耘嬢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她說不想讓你再卷入你不該卷入的事件中來。你越是卷進來,事情有可能就越亂。徐婆婆其實是……”楊晨露欲言又止。
“是什麽……”耘嬢有顯出一種迫不及待的樣子追問道。
楊晨露猶豫了一下地又才說道:
“徐婆婆是不想讓事態擴大,想把這件事控製在有限的範圍內進行解決。我知道徐婆婆有很多顧慮,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她為什麽要讓我刻意對你隱瞞金有開的這件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金有開的再生父母,有該有知情權的。也許,徐婆婆就是單純地不想讓你卷入這件事情裏,不想打攪你現在平靜的生活……徐婆婆其實起的也是一片好心。”
聽了楊晨露的話,耘嬢冷笑了一聲地朝楊晨露反問道:“你確定徐靈璧對我起的是一片好心?如果你這樣去想這個徐靈璧,就是你太單純了。你知不知道?她曾今對我說,我從怒江大峽穀裏帶回來的那個孩子,也就是你說的這個金有開,在交給金順三兩口子手裏的第二天就死了。”
始終盯著耘嬢眼睛的楊晨露顯得有一些木訥地朝耘嬢點頭道:“徐婆婆真的是這麽騙的你?其實,徐婆婆還跟我說了你的一些另外的事情,她說其實這輩子也你挺難的。所以我才這麽猜徐婆婆的心思的。”
“她真的這麽說的,不想讓我卷入這件事情之中?”耘嬢又確認般地朝楊晨露問道。
“真的。”楊晨露應道。
“徐靈璧,算你還有點良心。”耘嬢有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時,楊晨露朝耘嬢說道:“姑媽,其實這些話我真的不該對你說的。因為我是答應了徐婆婆不把這些話說給你聽的。可是……我要是不說的話,心裏總覺得有哪點對不住你的地方,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覺得你和徐婆婆之間好像有什麽事情。但是我又不好挑破窗戶紙一樣地朝徐婆婆問。姑媽,你能把你跟徐婆婆之間的事情跟我說說嗎?”楊晨露這時語氣極為緩和地朝耘嬢問道。
“不能!”耘嬢很果斷地朝楊晨露拒絕到。
楊晨露的臉上顯出幾分不滿,極為小聲在嘴裏嘟嚕道:“不能就算了,那麽凶巴巴地幹什麽?我也懶得聽……”
“你在嘟嚕什麽?”耘嬢朝楊晨露問道。
楊晨露朝耘嬢尬笑了一下,臉上擠出的這絲笑容機械木訥,說道:“我沒說什麽,我說你是對的。”
“我和徐靈璧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少打聽。”耘嬢用很冷很硬的表情朝楊晨露說道。
楊晨露極為不服地白了耘嬢一眼。
這時,耘嬢轉了一個話題地朝楊晨露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你讓你幫我辦了……”
“什麽事?”
“我手裏的一張古畫。我知道隻有你才有修複它的獨門絕技,所以……我老早就盼著你能來我這裏一趟,可是你就是不來,我還以為你真的把我這個可憐的姑媽給忘到爪哇國去了呢!”
耘嬢朝楊晨露說這番話的語氣又恢複到了一如往常般的親昵狀態,並說完這句話以後,徑自朝她的那間屋子走去……
我和楊晨露麵麵相覷地對望了一眼,不知道耘嬢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所謂的一張古畫,會不會是她請君入甕的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