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速之客
路長雲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朝我罵道:“狗曰的也是一個強拐拐!早知道會遇上你們這樣子的人,老子就不該出來多管這閑事了,還真是禍從口出……”
??我懶得再去理會路長雲,在朝著路長生走過去的時候,我的身子骨卻越來越難受,一股股寒意像是要將我身體內的所有血管凍僵一般,四肢已經開始逐漸變得僵直地不聽使喚了。
??那種在冰窖裏的感覺席卷而來。
??因為遭那種罪的感覺記憶猶新,我突然感到無比後怕起來。
??但是,我還是有一個迫切的願望需要滿足一下,我得搶在身體徹底僵硬之前把這個願望給滿足了。
??我得上去扇路長生兩耳光啊!
??於是我走到路長生的麵前,用很平靜地的語氣朝路長生說:“腰杆真的被撞斷啦?”
??路長生居然很正規地朝我點頭說道:“真的,你看我是說謊的人嗎?你這孫子從背後偷襲老子算什麽英雄?有本事你從正麵來……”
??我陰險地笑了下,說:“好,你說得很對。背後偷襲不算英雄,那我現在就正大光明地不搞偷襲了,好吧……”
??話沒說完,我抬手就朝著路長生的那張糙臉上左右開弓地來了兩巴掌!
??那耳光,那家夥,那可真叫個響亮啊!
??路長生被我左右兩巴掌給徹底扇懵了,剛才還天真無邪得如同白癡一樣的眼神立馬就燃燒起了熊熊烈焰。
??他本想朝我伸手展開報複行動的,但是,腰身剛一動彈,立馬就萎縮了下去。
??他朝站在一旁的路長雲大聲喊道:“二哥,你眼睛遭球日瞎了啊?你把老雜毛的徒弟招呼住嘛!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二狗遭外人這樣子欺負?”
??路長生的聲音裏都帶著濃濃的哭音了。
??一個粗糙漢子委屈得就像是一個孩子似的。
??我自己都感到自己的心理有點扭曲變態,又用手拍了拍路長生的臉蛋,朝他鄙夷地罵道:“你挨球嘛!你不是很土匪嗎?怎麽那麽容易就下軟蛋了?”
??被扇了兩巴掌還繼續受到言語上侮辱的路長生卻朝我惡狠狠地小聲說道:“別得意,改天老子弄死你!連你師父一起弄!”
??我毫不示弱地說:“老子隨時奉陪,誰怕誰了?不過老子要告訴你的是,你說的那個林聚源還真不是我的師父,我沒有師父,老子是部隊的人。正規的解放軍戰士。他那種下三濫,還真不夠格當我的師父。”
??我話剛一出口,路長生呸地一聲就朝我啐了一口,也是距離太近,我被路長生啐了一臉。
??一報還一報,還真是這麽個道理。
??我原本又想朝路長生扇一巴掌的,可是我的身子已經開始不受自己控製地哆嗦起來,一股股寒氣已經全麵席卷而來了。
??因為有前車之鑒,我怕身子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像土牆一樣地轟然崩塌,於是防患於未然地先行躺在了地上。
??隨後我便牙齒打顫地在地上劇烈抽搐起來……
??不明就裏的路長雲見狀,立馬跑過來,朝我大喊起來:“你這家夥又是搞的哪一出啊?怎麽突然就像打擺子一樣了?未必中邪了”
??我竭力將已經趨於僵硬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哆嗦著朝路長雲說:“路……路二哥,我好冷!真的……好……好冷……”
??路長雲顯然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狀況,一時間慌了神,手腳無措地朝我繼續喊道:“你究竟哪兒冷?你說清楚啊!是不是真的中了邪了?我早就說過這道觀不清淨,怎麽樣?說來就來了吧?林聚源,林聚源,你躲到那個黑窟窿裏去了,快來救你徒弟啊!”
??路長生卻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這是現世報!報應!”
??這時,我聽見背後突然有人大聲喊道:“路老二,你們在這兒做啥啊?還大呼小叫的,弄得雞犬不寧的。”
??路長生聽見來人的喊聲,就像是落水鬼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丟下我就朝來人奔上去喊道:“書記啊!你來得太是時候了,趕緊,趕緊,遲來一步就真的要整出人命咯。”
??“出人命了?怎麽這麽鬧熱?你們是在唱哪一出哦?”被路長雲喊作書記的人邊走過來邊說。
??徑自走到我麵前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莊稼漢,在他的身後跟著另外三個人,兩男一女。三個人都像是城裏人。
??被喚作張書記的莊稼漢看了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路長生,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我,一臉納悶地又朝路長雲問道:
??“這兒究竟發生什麽事情?怎麽躺的躺著,站的站著,顯得怪兮兮的?是林聚源又在裝神弄鬼地做法事?”
??路長生朝張書記說:“張書記,不是做法事。這回你真的要給我做主了,我被遭外人打了。腰杆都遭打斷了……”
??被喊作張書記的莊稼漢根本就不信路長生的話,嗬嗬冷笑道:
??“二狗,你吹牛不打草稿嗦?要說你二狗把別人打殘廢了,還有人相信。要別人把你二狗的腰杆打斷了,鬼都不信!你別想惡人先告狀哈!人家還躺在地上的哈!”
??看來這個張書記還是能主持一點點公道的。
??路長生卻朝張書記說:“我說的真的。我要是說了半句冤枉人的話,我路長生就被天打雷劈的不得好死!”
??路長生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的半空中果然傳來一聲驚心動魄的炸裂聲,還真像是打了個悶雷一樣。
??在場的人都同時被震得愣了一下。
??這聲炸裂聲也整得太應景了點吧?
??愣了一下的張書記朝路長生說道:“你看吧,你還說沒有說冤枉話?再說,看雷劈得死你不?”
??路長生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音剛落就會傳出一聲炸裂聲,人也傻了一般,果然就不敢再吱聲了。
??張書記這時擺出一副要秉公辦理差事的架勢朝路長雲招呼道:“路老二你過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說得脫走得脫。如果躺在地下這個人是外地人,我就更要住持個公道了。”
??路長雲應著走了過來,剛要說話,這時,從另一間房子裏傳來一個女人大喊救命的聲音。
??聽到女人喊救命的聲音,張書記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精神抖擻地透亮了,大嘩般地驚呼道:“我曰你們的先人,怎麽還有女的在房間裏喊救命?究竟是什麽情況啊這是?”
??邊說張書記就邊朝那間傳出喊救命聲音的屋子裏飛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就呼天搶地地哭嚎著被張書記扶著走了出來。
??被張書記扶著走出來的女人衣不遮體,蓬頭垢麵,鼻青臉腫……
??張書記鐵青著臉,朝路長生大聲吼道:“二狗,你狗曰的是不是班房還沒有坐夠?私自限製他人的人生自由,你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況且,她還是你的婆娘啊!你也下得了手!”
??路長生卻說:“誰叫她給老子戴那頂帽子的?老子心裏的惡氣還沒有出夠呢,打她都算是輕的……”
??張書記見自己的官威鎮不住路長生,惱羞成怒地咆哮道:“好,好,好,你要出惡氣是不是?老子現在就給安警局的江局長打電話,叫他立馬帶人過來抓你個狗曰的,判你狗日的十年八年的,看你狗曰的還豪強霸占的不?這麽好端端的一個婆娘,被你狗曰的糟蹋成這樣,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咹?”
??路長生這時卻突然冷笑一聲說道:“張書記,看你暴跳如雷的樣子,就像是你的婆娘被我糟蹋了一樣?我打我的婆娘,你心痛了是不是?這不大正常吧?”
??張書記被路長生立馬就問得卡殼了,噎住了似的幹瞪了路長生一眼,說:“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再說一遍……”
??路長雲這時在一旁嘟嚕道:“羞死先人咯!看起來這個事情越整越複雜了……”
??路長生朝張書記冷笑道:“張莽子,我說的啥意思你未必還不清楚?你是聰明人撒,聰明人就不用把話說白了撒,我婆娘是什麽貨色我未必還不清楚,你張書記起的什麽打貓心腸,未必你還不清楚……”
??張書記立馬就把扶在肩膀上的路長生老婆放開,雙手叉在腰杆上,一副要指點江山的樣子,朝路長生嗬斥道:
??“二狗,你不要張起嘴巴亂開黃腔哈!你是不是瘋了,見人就咬?老子救人還救拐了嗦?老子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隨便你怎麽汙蔑老子,白的你說不成黑的。”
??見張書記的話說得這麽硬氣,路長生一時間有點無言以對了。連路長雲也不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敲邊鼓了。
??路長生的老婆還在幹嚎,張書記又轉臉朝她喊道:
??“你也不要緊到鬧了。二狗也不是瘋子,你要是不做出出格的事情,他會無緣無故地這樣子對你?……”
??“……你跑到這個道觀裏和蔣道士裹的事情,其實早就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了。隻不過我一直沒有親自過問這個事情。你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現在東窗事發了,知道鍋兒是鐵鑄的了?……”
??“……而且我還要跟你說,蔡瓊芳,你做的事情按以前的規矩,都該沉水浸豬籠的。幸好現在是新社會,公產黨給你們婦女長臉了,男女平等了……”
??“……但是,公產黨就是再給你們長臉了,男女再平等,你也不興亂來撒!起嗎的婦道還是要守住的嘛!是不是嘛?……”
??“……你怎麽能幹出這種給路家人祖宗臉上摸黑的事情喃?是不是嘛?所以,我覺得,二狗這樣子對你,也不全是二狗的錯,是你做錯事情在先……”
??路長生的老婆蔡瓊芳這時卻朝張書記哭著申辯道:“書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那是什麽樣子的?未必路長生還拿這種事情朝自己臉上抹鍋煙灰?自己抹黑自己?他就是再混賬也不至於這樣子撒!”張書記說。
??“蔣道士說我跟他這樣子做是道家的一種修煉方法啊!他說這樣等於是幫他達到一種修行上的圓滿,我經不住他油嘴滑舌地遊說,就……”
??張書記有點腦子燒包般地扶了一把額頭,說:“我曰他先人,勾引人家的婆娘還勾引出新花樣來了?當真是個老騙子……”
??這時,被張書記帶來的三個人中的其中一人走上一步,朝張書記說:
??“張書記,你看現在這個男女之間扯不清的事情是不是暫時先緩一緩再來解決?你還是幫我們把要找的人先找到再說好不好?”
??說話的人五十來歲,中等個頭,頭發有些灰白,穿著打扮跟另外的兩個人幾乎是一樣的,都是工廠裏的勞動服,身上各自背了一個翻皮的挎包。
??憑我的經驗判斷,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是一個知識分子,另外兩個一男一女的年齡在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是知青。
??三個人都帶著一股書卷氣。
??女知青身形欣長單薄,帶著一副眼鏡。男知青身材魁梧健壯,長得有點皮粗肉厚的樣子。
??經中年人提醒,張書記才收住了還要繼續進行下去的話頭,說道:“對了,你看,差點把你馮教授托付的正事給忘了。”於是朝路長生問道:“蔣鳳楠呢?咋不見他的鬼影子?”
??路長生氣咻咻地說:“我就是在這兒等著剝他的皮呢!”
??路長雲也接嘴說道:“我也是在這兒等他。”
??張書記轉頭朝路長雲問道:“你也在這兒等他?你也摻和到這個事情裏頭來了?”
??“不是,書記。我怎麽會是蔣鳳楠那種貨色的人呢?我是順便等他,怕二狗弄出事情。二狗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哎,也是我多嘴……”
??張書記這才將眼光朝向躺在地上的我,說:“這個人又是怎麽回事兒?遭二狗打了?”
??“是遭二狗打的,多半受內傷了。才發作。”路長雲說。
??路長生卻立馬朝張書記申辯道:“書記,你可別聽長雲亂說哈。我動手打了他不假,但是我手上是有輕重的,根本不可能把他打成內傷。倒是他把我的腰杆撞斷了,動一下就痛得要命。”
??“人都躺地上半死不活的了,你還手下有輕重?你放你的狗臭屁!”張書記朝路長生吼道,然後朝地上的我問:“你還能站起來不?”
??我哆嗦著聲音朝張書記說:“書記,我沒受內傷,我就是冷。”
??“冷?這三伏天的你說冷?會不會是打擺子哦?”張書記說道。
??這時,那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上一步,朝我蹲下,說:“我來幫他看看。”然後就抓起我的手腕,給我切脈。
??中年人抓住我的手腕處沉吟了半響,喃喃說道:“寒極生熱,熱極生寒,陰陽反作,病之逆從。這病怕是來得有些蹊蹺了。”
??“馮教授,在我們這些土包子麵前你就不要整這些文縐縐的話,我聽不大懂,你說日白點的話,大家都能聽懂。”張書記朝中年男人說。
??被喚作馮教授的中年男人並沒有理會張書記,而是朝路長雲問道:“有保暖的被子沒有?”
??路長雲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立刻應道:“有,有,蔣道士的房間裏應該有。”
??馮教授說:“趕緊去抱一床被子來把他裹住,最好是兩床,裹得越嚴實越好。”
??路長雲卻說:“要不把他直接搬到床上去?”
??“最好不要再搬動了,隻怕再搬動的話,真的要出事情了。”馮教授說。
??已經慌得六神無主的路長雲聽了馮教授的話,連聲應著就朝屋子裏跑。
??這時張書記失聲驚呼道:“咦,怎麽他頭發和眉毛上都結上冰碴子了?這是什麽情況啊?”
??馮教授依舊沒有理會張書記,而是朝身邊那個身材欣長單薄的女知青吩咐道:“小婉,你趕緊拍兩張照片下來。”
??被喚著小婉的女知青把肩膀上的翻皮挎包取下來放地上,從挎包裏取出一個海鷗相機,然後對著我哢嚓閃了兩下。
??我現在的感覺和在當初在冰窖裏被凍僵的感覺沒什麽兩樣,深入骨髓的寒冷將我死死地包裹了起來,但是意識卻出奇的清醒。
??路長雲很快抱了一床被子過來,三下五除二地就將我死死捂上,可是被子裏滲透出的齷齪氣味還真是熏得我腦子一陣陣地犯暈。
??更可氣的是路長雲還像蒸醪糟似的,一下子把我的頭也捂了起來。
??這樣一來,被子裏的那股子齷齪氣味就更濃烈了,那種沁人心脾的氣息一陣陣順著我的鼻腔倒灌著朝著我的氣管裏湧入,我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這齷齪的氣息給汙染了,而我也被憋得接近於窒息。
??我腦子裏這時卻極其戲劇性地地就冒出一段歌詞兒:魚兒離不開水啊,瓜兒離不開秧……
??我在被子裏喊起來:“路二哥,臭啊!”
??路長雲聽見我在被子裏喊,將我頭頂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掀開一道縫,朝我問:“你吼什麽啊?”
??我被齷齪之氣憋得眼冒金星,從掀開的那道縫隙裏使勁喘了一口,說:“這……這被子……好……好臭!”
??路長雲卻嘟嚕道:“窮講究,假愛幹淨。這被子有你拉的屎臭嗎?不捂嚴實你能暖和?真是……”說著,路長雲又把剛剛掀開的那道縫給合上了,而且還用手壓了壓,怕合上的縫隙不夠嚴實。
??這可真是要了我的血命咯!
??我要是身體沒有被血管裏的冰碴子凍僵的話,我一定已經從被子裏彈跳出來了。
??遺憾的是我現在連蹬腿兒的機會也沒有。
??於是我隻有在臨近被憋得氣絕的當口,卯足了勁地再次大聲喊:“路二哥。是真臭啊!臭死我了。”
??幸好那個馮教授說話了:“叫你把他捂上也不是真要捂這麽嚴啊!”
??隨後,馮教授終於把我頭上的被子徹底掀開了。
??我就像缺氧的魚似的呼呼使勁喘了幾口,眼淚都憋出來了地朝路長雲說:“路……路二哥,伸出你的狗鼻子過來聞聞,你聞聞這被子裏是什麽味道!”
??路長雲還是不理會我的抗議,朝我罵罵咧咧地嘟嚕道:“泥巴裏長出來的稗子還怕淋尿水了?窮講究!”
??這時,張書記朝馮教授問道:“這人是什麽講究啊?怎麽頭發和眉毛上會起冰碴子?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日怪的事情!”
??馮教授卻不理會張書記的話,而是朝那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說道:“龍駒,你去看看他的腰是怎麽回事。”
??被喚作龍駒的男知青馬上放下肩膀上的挎包,然後朝路長生走過去,問道:“腰真的不能動了?”
??路長生說:“真的不能動了,轉都不能轉一下,估計是斷了。”
??龍駒笑了一下,說:“沒你說的那麽誇張。”
??然後就從背後將路長生的背心撩起來,在路長生的脊梁上用手摁了幾下,摁到疼痛處,路長生就像是殺豬一般地叫喊道:“哎喲喲,你別使那麽大的勁兒好不好?”
??龍駒住了手,又轉身背靠背地緊貼著路長生站住,然後朝路長生說:“把你雙手遞過來。”
??路長生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愣了下說:“做什麽?”
??龍駒也不作過多的解釋,雙臂和路長生的雙臂反扣在一起,然後一躬身子,就將路長生背靠背的反背了起來,接著將背離地麵的路長生使勁在背上掂了兩下,路長生哇哇地接連怪叫了三聲,又立馬收聲了。
??龍駒順勢將路長生放了下來,抽出雙臂,又用拳頭捶打了幾下路長生的脊梁骨,然後朝路長生說:“你試下看能動了不?”
??路長生試著扭了下生子,驚奇地說道:“咦!怎麽一點都不疼了喃?好咯!”
??龍駒笑笑,去取擱地上的挎包。
??路長生佩服得五體投地地朝龍駒問道:“你娃娃是練家子?”
??龍駒謙虛地笑道:“懂一點點而已,皮毛功夫……”
??可是路長生卻朝龍駒豎起大拇子地說道:“厲害!厲害!這點老子必須服你。”說完又惡狠狠地朝我瞪了一眼。
??我知道,一旦有機會,這家夥一定會狠狠地收拾我一頓。
??不過我一點也不怕!
??這時馮教授朝張書記說道:“張書記,怎麽一直沒見我們要找的人?”
??張書記這時才幡然醒悟地朝路長生說道:“對了,整了半天?蔣鳳楠喃?咋不見他的鬼影子?”
??路長生說:“多半聽說老子要來找他的麻煩,早躲起來了。我還沒見著他的人呢!”
??張書記哦了一聲,朝馮教授說道:“馮教授,恐怕這個事情有點不趕巧了,說不定這蔣鳳楠已經有跑到外頭幹招搖撞騙的勾當去了。這一去怕是一年半載也不會回來了。”
??馮教授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還真是有點不巧了。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他怕是事情就不好辦了?我和龍駒小婉這一趟就是專程奔著他來的。”
??“這個不靠譜的假道士,有你說的那麽重要?”張書記問。
??“如果沒有這麽重要,我會風塵仆仆地趕來,水也顧不上在你那兒喝上一口就讓你帶我朝這裏趕了?”
??其實我是想告訴馮教授和張書記關於這個蔣鳳楠道長的行蹤的,可是更我想從馮教授和張書記的對話裏多了解一點有關於蔣鳳楠這個道士的情況,所以故意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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