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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洞開的崖墓

  耿衛華見我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又說:“你小子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真不明白?”


  ??我卻朝耿衛華搖頭說道:“連長,人家阮如溪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你怎麽就當真話來聽了?再說,阮如溪比我大呢?”


  ??耿衛華一聽我說這話,他越發上心地朝我說道:“我說你小子的腦袋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你憑什麽說人家阮如溪比你大?就算是比你大,又能大你多少?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你還覺得自己吃虧了一樣?”


  ??“我不是那意思。好了連長,你別在這兒亂點鴛鴦譜了。”我已經不想就這個問題和耿衛華糾纏下去。我怕萬一阮如溪從外邊走進來聽見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在裏麵背著她議論這麽無聊的問題,尷尬。


  ??阮如溪還真的又從外邊走了進來,並且召集上我和杜誌康還有椽子一起聚在天井裏,商量怎麽解救孫三妹的事情。


  ??最後商量的結果還是決定要回到回龍鎮去把這裏發生的事情跟鮑彘瑜做一個匯報,留下來的人就在杜誌康家裏等消息。


  ??原本耿衛華和杜誌康的意思是讓椽子和阮如溪到回龍鎮匯報消息的。可是耿衛華又覺得椽子不大穩當,怕路上出差錯。


  ??而如果這邊隻留下杜誌康和椽子兩個人,阮如溪又擔心這兩個人無組織無紀律地擅自去了魚洞村找金有開,所以我和耿衛華兩個人中必須要有一個留下來看住椽子和杜誌康。


  ??經過權衡,最後決定我和阮如溪火速趕回回龍鎮匯報情況,耿衛華留下來和椽子杜誌康在一起等消息。


  ??我和阮如溪幾乎是以急行軍的速度朝著回龍鎮趕的。


  ??阮如溪好像對回龍鎮周邊的地理環境和路道都已經很熟悉,她並沒有領著我走有人走動的正常鄉村路道,而是選了比較冷僻的小道朝回龍鎮趕。


  ??其實我也能理解阮如溪的用意,因為就我目前的模樣,假如在路上碰上行人,一定是會應起行人的注意甚至是恐慌的。


  ??為了盡可能地避開路上有可能遇見的人,阮如溪專門挑選著僻靜的田埂小道和荊棘以及竹林遍布的荒田荒壩走。


  ??我對行走在這樣的路道很不適應,穿荊棘走叢林的,有的田埂小道也窄,走在上麵有種走在刀棱上的感覺。


  ??而阮如溪似乎已經很適應在這樣的路道上行走,在刀棱子般的田埂小道上行走腳步輕盈走路帶風。這讓我跟在她後邊頗感吃力。


  ??“阮如溪,你平常沒少走這樣的路吧?”


  ??我朝走在前麵的阮如溪說。


  ??急著趕路的阮如溪,當然也知道我在後邊跟著走很吃力,在前麵邊走邊說:“你這還算是好的,自少現在天還沒有黑,能看見路。我跟鮑局長經常是在晚上走這樣的路的,有時還不能打手電,摸著黑走這樣的路……”


  ??“你跟鮑叔經常在夜裏走這樣的路,為什麽啊?”


  ??阮如溪卻朝我敷衍地說道:“工作唄!”


  ??聽阮如溪這麽說,我也就不便繼續深問下去,又說:“阮如溪,有個情況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反應一下。”


  ??“你說。”


  ??“我覺得杜誌康這個人真的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他有什麽可疑的。不過,在回龍鎮的這個蓋子沒有被揭開之前,好多人都顯得可疑。甚至包括你。你說是不是?”阮如溪說。


  ??阮如溪說的話模棱兩可主旨不明,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有什麽可疑的?你未必連我不都信任了?那你還帶著我回回龍鎮幹什麽?”我對阮如溪表達的立場感到頗有些不滿。


  ??阮如溪嗬嗬笑道:“跟你開個玩笑。”


  ??“我知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不過我說的杜誌康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是說他的豬圈屋……”


  ??“豬圈屋?他的豬圈屋怎麽了?”


  ??“你沒覺得他的那間豬圈屋收拾的太過幹淨整潔了嗎?甚至根本就不是一間豬圈屋……”


  ??“我怎麽會知道杜誌康的豬圈屋收拾得有多幹淨?再說我沒事跑人家豬圈屋裏去幹什麽?不過杜誌康兩口子是很愛整潔的人倒是事實。這樣的兩口子在農村還真的不多見。那你就說說唄,他的豬圈屋有什麽可疑的……”


  ??“他的豬圈屋不光收拾得不同尋常的幹淨整潔,而且,他的豬圈屋裏的地麵上滿鋪著青石板……”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農村裏的豬圈哪家的不鋪青石板?”


  ??“可是,杜誌康豬圈屋裏鋪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青石板,而是刻滿了字的青石板。我感覺那就是一批說不定很有價值的文物……比如碑刻什麽的。”


  ??聽了我的話,阮如溪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我,問道:“你說的這個情況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要不是我在裏麵洗澡,還真的發現不了這個情況。而且,我感覺杜誌康本人也好像很擔心我會發現青石板上的秘密……”


  ??“要不我就說你夏誌傑是個心細的人呢。你反應的這個情況還真的很有價值。”


  ??“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挑明了跟杜誌康說這個事情,看看青石板是不是所謂的文物?挑明了我們就好正兒八經地看那些石板上的字跡了。其實我也挺好奇上麵究竟刻的是什麽字。”


  ??阮如溪卻說:“還是暫時不去管青石板的事情吧。知道有這麽個情況就是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解決魚洞村金有開的事情。”


  ??阮如溪說完又轉身邁步疾走。


  ??阮如溪對我提供的線索表現出興趣顯得過於寡淡。


  ??也許是阮如溪太過謹慎,選的路道太過荒僻太過繞了,當天都快黑下來的時候,我們兩人還在一片荒僻的荊棘叢裏穿行。而且是在一道半坡之上。


  ??在一人來高的荊棘叢裏穿行我越發不適應,況且天色也暗下來,荊棘叢裏的能見度就越發的低,在裏麵沒走多遠,我的臉上和露出的手臂上就被長滿尖刺的荊棘給劃出了好幾道口子,汗津津的汗水侵入被劃出的口子裏,火辣辣地疼。


  ??我有些不耐煩地朝前麵的阮如溪問道:“阮如溪,我們還得走多久啊?你怎麽帶我走這麽難走的路啊?臉上和手上都劃出口子了……”


  ??在前麵披荊斬棘的阮如溪朝我笑道:“你以為我想走這樣的路啊?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我也很無奈地說:“你以為我想這樣啊?我還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呢!”


  ??我剛說完這話,前麵的阮如溪卻突然間停下來,回頭壓著聲音小聲朝我說道:“別說話!”


  ??我心裏陡然間一驚,就知道前麵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情況,於是精神頭一下子就上來了,搶步上去,順著阮如溪的目光朝前麵看過去。


  ??可是眼前的荊棘叢太過茂密,荊棘叢裏的光線也越來越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麵有什麽狀況。


  ??“沒動靜啊?你看見什麽了?”我朝阮如溪小聲問道。


  ??“前麵有人,被我們說話的聲音驚動了!”阮如溪竊聲說。


  ??聽了阮如溪的話,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又附在阮如溪的耳朵邊小聲說道:“這荒坡上會是誰?如果是周邊的老百姓,這個時候了,也不該在這兒停留了啊?早該回家了。”


  ??阮如溪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再出任何聲音,以靜製動地觀察前麵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一塊石子嗖地一聲朝著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前麵不遠處果然有人,而且故意扔出一塊石子朝著我們這邊試探。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朝著前麵扔出石子的方向厲聲喝問了一聲:“誰?”


  ??我喝問出的聲音剛落,就聽見前麵間隔著我們十來米遠的地方突然間傳出一陣大的響動,起碼有三四個人的腳步聲急促地響起,混雜著荊棘和茅草被踐踏出的刷刷聲。


  ??對麵的人似乎比我們還要謹慎膽小,我隻發出一聲簡單的喝問,便屁滾尿流般的朝著前麵亡命般地潰逃起來。


  ??但這也給了我和阮如溪一個明確的信號——潰逃的這幾個人絕對是躲在這片人跡荒蕪的半山坡上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朝阮如溪說道:“我們打草驚蛇了?會不會是伺機作案的小偷?”


  ??阮如溪卻說:“小偷會有這麽早就出門作案的嗎?而且這荒坡上,他們來偷什麽?”


  ??“走,過去看看再說。”膽子突然大起來的我跨到了阮如溪的前麵,率先朝前麵走過去。


  ??當我和阮如溪找到剛才發現可疑人物的地點時,卻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吃了一驚。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赫然是一大圈新挖出來的赤土。


  ??從這一圈赤土的土方量來看,能挖出這麽大一堆赤土,這幾個人可不是花了一天兩天的功夫了。


  ??阮如溪對出現在眼前的景象似乎早有預料,並不像我一樣露出驚訝的神情,而是徑直走上了那一圈赤土。


  ??我也緊跟著走過去,才發現這一圈赤土中間出現一個僅能容一個成年人出入的洞口。


  ??洞口的旁邊,有一個被扔掉的陶俑。陶俑顯然是從洞裏被帶出來的,還帶著土沁的顏色。


  ??原來是幾個盜墓的。


  ??阮如溪走到洞口旁,將扔在地上的陶俑扶正了,看了看,又直起身朝著周圍張望了一下,朝我說:“怎麽辦?又被打開一個崖墓。裏麵的東西也不知道被弄走了沒有?”


  ??“又被打開了一個崖墓?你是說這兒已經有被打開的崖墓?崖墓是什麽?”我朝阮如溪問道。


  ??阮如溪說:“崖墓就是杜誌康他們說的蠻子洞。沱江沿岸的半坡上,分布著很多這樣的崖墓,有的是很早就被人挖掘出來的崖墓,被當地人稱為蠻子洞。還有很多沒有被挖掘出來的崖墓。長期以來,都有幾波盜墓賊在這一帶活動……”


  ??聽了阮如溪的話,我倒是有點不以為意起來。因為我對盜墓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多少實際意義上的概念。對文物的理解也不深。於是朝阮如溪說道:“既然就是幾個挖古墓的,我們還是懶得去管了,還是把正事辦了要緊,趕緊走吧,天馬上就黑盡了。”


  ??阮如溪卻說:“我和鮑局長就是調查這個的,怎麽會懶得管了?”


  ??“你和鮑局長在回龍鎮的石經寺住那麽久,就是為了守這些挖墳的?不會吧?你們不是某某局的嗎?這些挖墳的未必還關係到國加安全了?”我很不解地問道。


  ??阮如溪卻說:“你以為這僅僅是盜墓的問題?算了,我這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這樣,你就在這外邊守著,我先進去看看。”


  ??一聽阮如溪要進入到挖開的洞裏麵去看看,我原本挺放鬆的心一下子就又提了起來,再看看周圍的天色,夜幕已經開始大範圍地降臨了,於是朝阮如溪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天馬上就要黑盡了,我們又沒有照明的工具,你就是進去也是一抹黑,能看見什麽?萬一進去再出點狀況……”


  ??阮如溪聽我這麽說,也顯出了幾分猶豫,麵露焦急之色地朝我說道:“那怎麽辦?東西已經被弄出來了,如果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裏麵的東西很可能就會被洗劫一空!到時候造成的損失有可能是無法估量的。這群盜墓賊一旦進入到墓室裏,把他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盜走且不說,對墓室裏的文物造成的破壞才是最為要緊的。我敢說,剛才逃竄的那幾個人並沒有真正離開,而且就在附近伺機而動……”


  ??“那怎麽辦?總不至於我們就守在這兒不離開吧?”


  ??阮如溪這時卻突然說:“要不這樣,你在這兒守著,我一個人回回龍鎮匯報,順帶把這裏的情況也匯報一下,然後讓鮑局長跟雷首長協調一下,馬上派人過來?”


  ??一聽阮如溪說這話,我頓時就急了,說道:“這怎麽行?我一個人守在這裏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可是關鍵你一個人回回龍鎮,安全問題沒保障啊?路上出了事情怎麽辦?天馬上就黑盡了。”


  ??阮如溪卻朝我笑道:“我應該是不會出什麽事情的。這周圍的地理環境我也熟,我盡量超近道。隻要你能堅守在這裏就行。”


  ??聽阮如溪這麽說,我還真的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改變阮如溪的決定了,但還是說道:


  ??“要不,這件事我們就暫時不要管了好不好?還是辦要緊事情算了。”


  ??但阮如溪卻依舊說:“現在我們碰上的這件事情同樣要緊。你也是沒有一點文物常識。從扔下的這個陶俑來看,這件被挖出來的陶俑,文物級別已經不低,既然這座崖墓已經被挖開了,一旦造成文物流逝,要想追回來就很難了。所以,進行搶救性的發掘是必須的,而且是當務之急……”


  ??阮如溪這麽堅持,我還真的無話可說了,於是隻有勉強服從地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要是我繼續堅持我的意見,給國家造成了什麽損失,我還真的擔待不起。就依你說的辦的。但是一定要抓緊啊!”


  ??見我同意了,阮如溪說道:“我會很快趕回來的。不過你一個人在這裏,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雖然我們之前沒有跟在這一帶活動的盜墓賊有過正麵的接觸,但是,既然是幹這行的,他們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所以,你一定不要掉以輕心……”


  ??“這個我的知道。”我嘴上雖然是這麽對阮如溪說的,但心裏卻越發的沒底了。


  ??阮如溪吩咐完過後,一閃身就消失在了荊棘叢裏,加上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鑽進荊棘叢裏的阮如溪一下子就隱沒了蹤跡。


  ??我站在腳下的這圈赤土上,朝著阮如溪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突然有種四麵楚歌風聲鶴唳的感覺。


  ??阮如溪離開後,我處在了一種既陌生又孤立無援的境遇之中,而這時天也完全黑了下來。四周除了傳出各種蟲子和蛐蛐的叫聲,然後就是一片死寂。


  ??四周的黑暗也令我感到一絲不安。我深浸在這樣的黑暗裏,竟然看不見任何事物,就如同一個睜眼瞎一般。


  ??這個時候,我的耳朵就變得尤其靈敏,周圍稍微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很準確地憑借耳朵捕捉到。


  ??突然,我的而過還真的捕捉到了又什麽東西在試探著朝我靠近的細微聲音。


  ??原本坐著的我陡然間站了起來,警惕地在漆黑一片的空氣中張望。


  ??因為一直處於黑暗中的緣故,我的眼睛對黑暗的環境已經有了基本的適應,所以憑借地僅有的一點點夜光,還是能夠看出一丁點事物的輪廓。


  ??當我陡然間站起來的時候,朝我靠近的細微的聲音又消失了。


  ??我疑心是自己產生了錯覺。為了給自己壯膽,我故意咳嗽了一聲。


  ??而就在這時,我聽見距離我隻有不到三米遠的正前方,喵嗚地傳來一聲野貓的叫聲。但是,我從這聲野貓的叫聲裏卻立馬判斷出,這聲野貓的叫聲是人假裝出來的。


  ??有人在伺機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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