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離開之前
“哈哈!”
鳳蒹葭大笑起來，門口站的人分明是鳳蒹葭。看她的神情都聽到了剛才說的話，鳳蒹葭拍著自己的胸口。神色悲痛，賀蘭煥卿啟唇道：“你一直都在這?”
鳳蒹葭快要撐不下去了，她活下去的理由已經沒有了。鳳蒹葭轉身走了，在要走出去的時候她小聲說了一句話：“若有來生，不複相見。”
賀蘭煥卿聽到了鳳蒹葭說的那句話，他沒有反應過來為何鳳蒹葭會在這裏。賀蘭煥卿有很強烈的感覺到鳳蒹葭會出事，他追了出去鳳蒹葭走路很慢。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承受不住了，她的身子一晃要摔倒賀蘭煥卿腳下就跟生了風似的。
“鳳兒，鳳兒!”
賀蘭煥卿躍地飛了過去，一把攬著鳳蒹葭的腰。鳳蒹葭氣數已盡嘴角全是血，賀蘭煥卿用盡全力抱緊她。可鳳蒹葭從賀蘭煥卿的懷裏滑落，鳳蒹葭的氣息在慢慢消失。
他瘋了一樣的一般摟著鳳蒹葭去了乾坤殿，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來了。床上的鳳蒹葭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太醫門的診斷都是一樣的。紛紛都搖頭，鳳蒹葭在深淵裏想著自己的這一世得到了什麽。她反省自己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不該愛的人。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會不會愛上賀蘭煥卿?”
鳳蒹葭在黑暗的空間裏，麵前有一道光光傳來了。鳳蒹葭在周圍都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隻聽到聲音是一種很蒼老的聲音。鳳蒹葭順著那道光走了過去，那白色的光是一團不存在的物體。
“你是誰?”
鳳蒹葭開口問道，白光消失不見了。但又多了一道身影，這次是個女子。體型似乎很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鳳蒹葭上前準備拍那女子的背。
女子慢慢轉過身子來，這一轉著實把鳳蒹葭嚇得不輕。與她長相是一模一樣的，不對那女子的樣貌比她還要美上幾分。鳳蒹葭在想這人為什麽和自己長得是一樣的，另一個鳳蒹葭朝她招手。在指引著她跟她走，鳳蒹葭沒有多想。
“皇上，娘娘已經不行了。臣妾無能為力了，請皇上降罪!”
太醫跪在地上等著賀蘭煥卿的處置，賀蘭煥卿簡直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賀蘭煥卿把手放在鳳蒹葭的鼻旁，鳳蒹葭的氣息快沒了。賀蘭煥卿的手在發抖，抖得不能自我。
他背過身去，沒有人會看到他的眼角熱淚盈眶。他流淚了一開始是在利用，但後來是真的很愛她。白蝶戀確實在他心底深處，在愛上鳳蒹葭那一刻起。什麽都比不上她，鳳蒹葭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賀蘭煥卿閉上了眼睛，鳳蒹葭的手拉了拉賀蘭煥卿的手。賀蘭煥卿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動，他低頭一看是鳳蒹葭醒了。賀蘭煥卿立刻彎下腰坐在床邊，將她抱在懷裏鳳蒹葭靠在他的肩膀上。鳳蒹葭明白她要死了，死之前能躺在他的懷裏亦是無憾了。
“我多想回到從前，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鳳蒹葭淡淡地說著這句話，賀蘭煥卿沒有搭話。鳳蒹葭不想讓腹中的孩子無辜受牽連，可是她也沒有辦法。賀蘭煥卿靜靜地抱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鳳蒹葭對賀蘭煥卿說道。
“煥卿，我一個人待會好嗎?”
賀蘭煥卿聽從鳳蒹葭說的話，他退出了乾坤殿。剩下的時日不多了，鳳蒹葭在最後的時光裏做一些事情。賀蘭煥卿出來的時候身體在搖晃著，什麽都聽不到。旁邊的人在說話而賀蘭煥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鳳蒹葭就要離開他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來的。能怪誰嗎?
“皇上，沒事吧?”
龍標從未見到這樣的賀蘭煥卿，賀蘭煥卿沒有理他。徑直往前走，地麵上是雪。都是白色在那一瞬間他看不到別的顏色，賀蘭煥卿去了惜雲殿沒有讓任何人通傳。
巧的是浪子濤沒有來得及躲避，賀蘭煥卿雙手背在身後。鳳婉正躺在浪子濤的懷裏，這樣一來賀蘭煥卿看得是清清楚楚。鳳婉驚訝不小，鳳婉趕緊推開浪子濤。
浪子濤想要逃走門外的侍衛立即衝了進來，就算浪子濤會武動又能如何。惜雲殿被圍困住了，鳳婉也不怕她相信能跟浪子濤死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鳳婉該如何解釋這個男人?”
鳳婉有一瞬間才恍然大悟，幕後的玩家就是賀蘭煥卿。他都知道所有的人都被騙了，還有她的姐姐。
鳳婉坐在榻上賀蘭煥卿對身後的龍標試了一個眼神，龍標領命上前帶走了鳳婉。憶悅心也跟鳳婉是同樣的下場，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癡。她們傷害了鳳蒹葭，該死!賀蘭煥卿始終不懂得反省自己，明明就是他自己。
“鳳兒，就算你要離開。讓這些陪你去吧，朕不會讓你孤孤單單的。”
賀蘭煥卿笑了起來，可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極了。憶悅心還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甚至是以為天衣無縫。賀蘭煥卿來到那天夜晚處置鳳長青的地方，鳳婉一行人和憶悅心。
“現在做這些有什麽用，人都要快死了。”
鳳蒹葭從乾坤殿走了出來，身後有宮女跟著。她也不想去說什麽了，畢竟她也快死了。還有什麽可以計較的?鳳蒹葭聽到宮裏的其他人說鳳婉，憶悅心被皇上抓了起來。
鳳蒹葭理都她站在圍欄邊上看向一邊無際的天空上，萬裏無雲都是白色讓人睜不開眼睛。賀蘭煥卿身上並沒有穿上了龍袍而是華服，憶悅心惶恐不安地看了看旁邊跪著的鳳婉。可鳳婉的臉並未有什麽害怕之色，再或許說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
“你們兩個做的事情，真以為朕不知道?”
賀蘭煥卿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一樣，鳳婉與浪子濤緊緊地挨在一起。皇帝的女人和別得男人在一起，給他戴那麽一頂大帽子讓他這皇帝的臉往哪兒擱?
還有那憶悅心剛開始是沒有發現她真實的麵目，可他賀蘭煥卿又是誰。那樣的小把戲賀蘭煥卿就會慢慢發現，在此之前賀蘭煥卿確實信了。可時間越往後就越能說明，那是假的白蝶戀。憶悅心在一邊瑟瑟發抖，賀蘭煥卿慢悠悠的看她們幾個人的反應。
“首先朕先跟算算賬鳳婉，你真以為朕不知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嗎?”
鳳婉還在垂死邊緣掙紮，她一點也不相信賀蘭煥卿會那麽早得知真相的。看到鳳婉的表情明白了，這是不信他早就知道了。賀蘭煥卿在刑部的大門邊看著鳳婉和憶悅心，鳳蒹葭換了一身衣服。
她要在死之前要做些事情，一些讓她了無牽掛離開這世上的大事了。鳳蒹葭身穿絳紅色的鳳袍，款款走向賀蘭煥卿所在的地方。身後沒有任何的宮女和太監跟在身後，賀蘭煥卿坐在椅子上麵。兩排的侍衛隨時候命等待賀蘭煥卿的命令，鳳婉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被身旁的浪子濤給拉住了。
“別亂說，皇上不是沒有拿出證據。”
浪子濤的聲音再小，賀蘭煥卿都聽見了。他站了起來將茶杯遞給太監，太監拿在手中隨後退下了。龍標一直很聽賀蘭夕瑤的話，還不是之前看到了賀蘭夕瑤的樣子。
覺得她很可憐，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就那麽被糟蹋了。賀蘭煥卿也是氣得不凶，也因此恨上鳳蒹葭。鳳蒹葭來了，場上的人都向她行禮。賀蘭煥卿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香氣，他轉身看向鳳蒹葭。鳳蒹葭在老遠停下腳步，微微向賀蘭煥卿福身賀蘭煥卿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