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花轎被劫
可紀以寧知道那都為了她好罷了,紀以寧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大婚之日。她在屋裏坐著等顧修允的人來,其實她有些後怕了。
顧修允那個人她從未真正的相處過,她如果真的與顧修允成親了該如何是好?金伊淺的毒時發時好,顧修允沒有跟她說自己將在三日後大婚。
何況也不用跟她交代,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早就該理清了。金伊淺身體好了一些回到了山莊,顧修允每天都會去看她的情況。就怕會突然惡化,到時候就不好了。
金伊淺見顧修允還是在乎她的,就開心。顧修允瞞著她也是怕金伊淺氣著,畢竟那日和她的對頭成親。
這要是換作是她估計也不好受吧,金伊淺正好這三日都不會見到顧修允。他得親自去迎接紀以寧,顧修允有交待莊內上山下下不得讓金伊淺知曉。
免得到時候節外生枝,明明就是為了解藥才被迫娶她。按照金伊淺的性子同意才怪呢,顧修允大婚那來的都是江湖中人。
“三小姐啊,盟主這幾日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盟主是不會來了。”
金伊淺點點頭,顧修允的話金伊淺很相信的。顧修允吩咐下去,那天盡量別邀請賓客。這場婚禮他可沒有那麽期待,那個女人不就是想要嫁給他。
可沒有說要什麽大辦一場,顧修允起先還打算去接她。看來不必了就連婚期都沒通知顧家的長輩,他想著羞辱一下紀以寧。紀以寧也不會有那麽在乎,直到那天真正的到來。紀以寧沒有喜婆沒有侍女,嫁衣還是顧修允送來的。她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紀以寧淡妝絲絲暈敢,襯得她絕美的麵容白皙明豔,麵若桃花。精心描繪後的臉龐,黛眉似彎月,櫻唇若朱丹。
火紅的嫁衣,用的是最上乘的血蠶絲製成,世間獨一無二。金線編織出美麗的圖案,輝目生輝,宛如萬丈光華,金絲滾邊的波紋裙,繡著一大片連綿的蓮花花紋,點綴著柔軟飄逸的雪花晶絲。
她給自己蓋上了紅蓋頭,門外沒有人。紀以寧覺得納悶不已她又將蓋頭撩開,推門外麵空無一物,是夜……顧修允隻是派了四個人來接她去羽都,這種方法真能讓她感覺到一股羞辱感。她自己走出紀府,上了花轎。怎麽會有心疼的感覺?
“盟主,夫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真的不用接?”
顧修允沒有回答,答應跟她成親了還想要他怎麽樣?顧修允不說話,管家下去了。顧修允的手指搭在桌子上,誰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麽。
就連顧修允自己都不曉得,金伊淺還沉寂在喜悅當中。是不會知道她的夫人之位不會再是金伊淺的,顧修允心亂如麻的。不知該如何麵對金伊淺了,之前曾經答應過她好好照顧她。
也有說過他的夫人隻會是她,可現在都變了。就算她不計較可他的夫人紀以寧是不會輕易放過金伊淺的,就憑她給金伊淺下毒這件事。顧修允以後再相信她很難,不過那些對他來說不重要。
“顧修允我們歇會吧,趕了一天的路了,累得不行。”
花轎中的女子“嗯了”了一聲,也不知是那顧修允故意的還是怎地。放著大路不走,偏往小路走。
紀以寧是有多見不得光,她不會說也不會覺得委屈。因為她先做傷害他的人在先,又怎能去怪罪於顧修允。紀以寧還好有武功傍身,快要達到顧修允的臥龍山莊。
那是武林盟主所居住的地方,可這時候意外發生了。這個地方常年陰氣太重不說,而且附近有山賊四個轎夫見霧氣太大。
加上有一種鬼泣的聲音,覺得有鬼。“哇”地一聲嚇得跑了,從草叢中跳出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看著轎夫跑了。
可花轎還在那人在想可以給老大弄個壓寨夫人也不錯,伸手拉開轎簾。
紀以寧戴著鳳冠霞帔一動也不動,外麵的談話內容她都聽到了。別人不惹她紀以寧自然不會欺負別人,再說了自己送上門來的。
不出手未免有些輕看這些人的手身了,紀以寧從轎中飛了出去。來到空地上,幾個山賊見她有些身手。非要跟她比試盛情難卻啊,有一個人身手受了傷,血灑了花轎裏麵都是。
紀以寧徒步離開了這個樹林,一個人上臥龍山莊。顧修允在大廳與秋季霖商議著什麽事情,管家匆忙而來顧修允見他臉上的擔憂。
“管家,何事?”
“啟稟盟主,夫人的花轎在臥龍山莊不遠的地方被劫。”
顧修允停頓了一會,花轎被劫。紀以寧不是有武功的,怕什麽?這是顧修允的想法,秋季霖拐了下他的手臂。
眼神裏卻告訴他還不快去,顧修允總是口是心非,明明擔心的要死。假裝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他不著急讓秋季霖著急著。
“管家,你招呼好秋大哥。我去去就來!”
顧修允的步伐快了起來,他帶著幾個人下了山莊。趕到出事的地點之時隻有花轎在原地,轎夫跟紀以寧不見了。
他臉色凝重走了過去掀開轎簾根本就沒有紀以寧,反而是那些血跡讓他心很不安。這一帶有山賊出入,哪怕她有武功麵對那些人使的小伎倆不中計都難。
顧修允挺直身體轉身對身後的幾個人說道:“分頭去找夫人。找到夫人後立即護送至臥龍山莊。”
顧修允和紀以寧就像心有靈犀一樣,走的方向都是相同的。顧修允穿的是平常的衣服而不是喜服,好像對他來說穿不穿那喜服都一個樣。
紀以寧穿著紅嫁衣在路上走著顯眼極了,她好像沒有見路上的目光和指指點點。顧修允在跟來的小路上看到紀以寧丟下的蓋頭還有頭上戴的東西,他就跟更加確定這條路是對的。
“秋少,是否還要添些茶水?”
秋季霖擺手,顧修允不在。秋季霖倒顯得無聊了些。想起和顧修允相識還是在很早的時候,時間一晃都那麽多年了。
修允都有自己的家室了,可他呢似乎還沒有動靜。仰天長歎:“不公平啊!”他背著手走出了大廳,那小子不在他得讓自己不要太無聊。
顧修允在走了很久也沒有發現紀以寧的身影,而這時紀以寧苦惱地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無比巨大的洞口,她是有多倒黴?
一個不留神掉了下去,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人下來救她。有武功也不行了,因為她的腳崴了。動彈不得顧修允來到一個荒蕪的地方,四處並沒有任何的遮擋之物。
“有沒有人呐?”
紀以寧又喊了一聲,可顧修允聽見了。他看了看四周隻有一地方,他走了過去原來是一個小山洞,而洞底下有人。顧修允低頭望下,張口道:“下麵可是有人?”
紀以寧睜眼她才喊的居然還問有沒有人,紀以寧簡直無話可說了。顧修允也想拍死自個了,剛剛那位姑娘不是說話了?顧修允是逆光的而紀以寧在仰起頭的時候看不清他,可顧修允看見了。
那穿著大紅喜服的不是她紀以寧又會是誰,顧修允啟唇道:“紀以寧?”
紀以寧聽到了那男子這麽一說猜到是誰了,上麵的人沉默了。而底下那紀以寧也沉默了,顧修允看看周圍有沒有藤條之類的東西。
“你等著我!”
顧修允人一下子不見了,紀以寧隻能老老實實的等著他回來。大約半柱香時辰顧修允回來了,將樹藤的一頭係在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