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你是不是太饑渴了
是呀,這個世界上誰敢懷疑他是強間犯。
恐怕也就只有宋薇,會把他當成是強間犯了。
陸修遠說,「我找到薇薇的心結了。」
「薇薇她……」胡柯不敢問,又想問,「正式接受你了?」
「你喜歡薇薇?」陸修遠不答反問。
害視頻里的胡柯心裡七上八下的。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就是一場四季輪迴,陽光,暴雨,風雪,都進來了。
胡柯自問自己很小心謹慎,也很隱忍,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明明隱藏得很好,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他哥果然是天子之驕,如此犀利和睿智。
他想解釋什麼,欲言又止。
「你可以喜歡她,她足夠優秀,足夠你為她著迷。」陸修遠倒是淡定,「但你記住,她是你嫂子。」
「哥,你誤會了。」胡柯笑得很不自在,「我和薇薇只是朋友。」
「叔嫂。」陸修遠說。
明明是淡淡的口吻,卻像是宣誓所有物似的,讓胡柯不敢越雷池半步。
胡柯說,「是,叔嫂。」
「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談話。」
「會的。」
陸修遠又說,「薇薇把那一夜的我,當成是強間犯了。」
「原來是這樣。」胡柯問,「那你告訴她了嗎?」
「等過幾天她忙完了,帶她回當年的酒店裡看一看。」
「哥,希望你們早點解開所有的心結,終成眷屬。」
「嗯。」
「哥,你是在給薇薇做早餐嗎?」
「做完了送過去,她拍了一夜的戲。」
「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薇薇的人。」胡柯很欣慰。
陸修遠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所以,她有我,你不用擔心什麼。」
「哥,我快登機了,先掛了,新年快樂。」
「嗯。」
掛了胡柯的電話,陸修遠用餘光瞥向廚房門外的人,「又來蹭早餐?」
「不是。」陸清雅這才正大光明的走進來,「我是來跟你說新年快樂的。」
「早餐我只煮了一個人的量。」陸修遠說,「沒你的。」
陸清雅聞著這一小鍋的沙鍋粥,好香。
闊是~
嗚嗚嗚!
「為什麼我未來嫂子這麼好的口福?」
「吳姨做的早餐也很不錯,或者你叫外賣。」
「哥,我真不是親生的。」
「一大早就來訴苦?」
「那言歸正傳。」陸清雅坐在高腳凳上,手肘著下巴,「你和胡柯的話我聽見了。」
「……」
「所以說,你和薇薇五年前,就有過交集,還是一夜晴?」
「……」
「所以,半年前你和薇薇車禍相遇,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面?」
「……」
「但是薇薇不記得你了,她只把你當成是強間犯?」
陸修遠關了火,「你以為你是福爾摩斯?」
「哥,薇薇怎麼能把你當成是強間犯,怎麼能?」
強間犯?
陸修遠胸口憋著一口悶氣,更是頭疼。
是呀,薇薇怎麼能把他當成是強間犯。
他取下了身上的圍裙,將鍋里的粥小心翼翼地打包裝在保溫食盒裡。
一會兒給薇薇送早餐的時候,他倒是要好好聽聽她的說法。
陸清雅又說,「哥,你怎麼能和強間犯劃上等號。」
「什麼時候當上狗仔了?」陸修遠冷冷的瞥她一眼。
按理說,看著這冰刃般的目光,陸清雅會一如往常立即噤聲。
但這波消息太有挖掘性了。
簡直是猛料。
「哥!」陸清雅從高腳凳上跳下來,圍著陸修遠轉了半圈,「我很好奇唉!」
「……」
「你說你長得劍眉星眸,挺鼻薄唇,面如冠玉,卓爾不群,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簡直是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才換來了如此逆天的帥氣之姿。怎麼到了薇薇那裡,就只留下了一個強間犯的印象?」
「……」
「還有,你說你集身高、顏值、權貴、地位、財富、智慧與一身的大人物,怎麼能和強間犯扯上關係?」
「……」
「哥,我跟你分析分析。」
「……」
「強間犯有兩個概念,要麼就是長得像強間犯,要麼就是行為猥瑣像強間犯。」
「……」
「你的長相絕對跟強間犯搭不上邊。」
「……」
「所以,綜上所述,肯定是你的行為有問題。」
「……」
「這才讓薇薇潛意識裡以為,自己那一夜是被一個強間犯給奪去了清白。」
「……」
「SO~」後面的話,陸清雅不太敢說。
陸修遠皺眉,「說。」
「哥。」陸清雅看著他,「我說了你別打我啊,你先給我承諾一下,我才說。」
他嗯了一聲。
「嗯不算數。」陸清雅打開手機,開了視頻錄製,「哥,你說: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打我。」
「不打。」
陸清雅這才放下手機,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然後滿眼的求知慾:
「哥,你在那一方面,不會是表現得太猥瑣了吧?」
「……」
「是不是憋得太累了,那天晚上見到薇薇后,就有點急切,甚至是粗暴?」
果然。
陸修遠的眼神彷彿能殺人。
看著馬上就要暴跳如雷的他,陸清雅趕緊播放手機里的視頻。
「哥,你說了不打我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陸修遠這才慢慢鬆開緊蹙的眉心。
陸清雅又說,「本來就是嘛,強間犯的代名詞就是猥瑣。你要是不猥瑣,我們薇薇怎麼可能把你當成是強間犯?」
「……」
「別怪薇薇用錯了詞。」
「……」
「要怪就怪你自己。」
陸修遠簡直是冤枉大了。
他冷聲問,「說完了嗎?」
陸清雅搖了搖頭,但看他像是要吃人一樣,又趕緊點了點頭。
「說完了就滾。」
「我滾,我滾,我滾。」
陸清雅趕緊從廚房裡跑出來,然後一邊嘀咕一邊離開。
被罵了心裡一點都不爽。
本來就是嘛,要是他不猥瑣,她家薇薇怎麼可能把他當成是強間犯?
不過陸清雅終於是知道了薇薇與他哥之間的淵源,高興得跟自己找到了終身幸福似的。
廚房裡的陸修遠揉了揉眉心。
直到他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胸口的悶氣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五年前,薇薇突然從馬路中間跑出來。
他剎車及時,並沒有撞上她。
可她卻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似的,就那麼癱軟在了他的車子前面。
他以為她是碰瓷的。
下車后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有些心神悸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