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下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媽媽打來電話說:商場貨倉進水了,得加班處理,可能晚上回不來,明天再安排休息了。」
或許,這位無盡淫蕩的繼父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掛了媽媽后,總不時打量著寧小萱。
那一夜,寧小萱也格外小心,洗澡和睡覺時都把門窗關得死死的,可是,繼父還是不知道怎麼進來了她的睡房,對她實施無情的施暴。
漆黑的房間里,她死命的掙扎,繼父對她拳打腳踢,非要她從了不可。
寧小萱無力再掙扎之時,繼父迅速把她的衣衫全脫光,寧小萱趁機狠狠地咬了繼父的胸膛一大口,繼父痛得彈起,正要對寧小萱揮拳時,寧小萱狠狠地踢了他一踢,同時迅速地扯了一條睡裙就逃。
華勇正在半夜的大街上開車,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差點就撞上了在沒命逃跑的寧小萱,一個急殺停在她的跟前,寧小萱眼睛一瞪,驚嚇過後立刻拉開車門往車上一蹬。
從此之後,她就跟著華勇。
那年,她才十七歲,她不知何去何從,是華勇給了她生活給了她關懷給了她一切,她是愛華勇的,從來也沒改變過。只是華勇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她越是對華勇做的壞事反感,華勇越是憎恨她,還不是忍住動粗,或許是厭倦她了,也或許是嫌棄她了。華勇也經常要她配合工作,把風、裝路人、裝受益者等,她也會捂住良心去做,但每次回來后總勸華勇放手,怕他被抓到。
——————————————————
外面幾個男人正喝得醉昏昏的,扎頭就扒在桌面上睡。
姚奕書漸漸蘇醒了,發現整個人動彈不得,暗黑一遍,心裡忙亂一團。她努力回想剛才發生的事。
兒子!是,兒子!她想喊,可是嘴巴被封住了,喊不出聲。
她突然感覺到有個孩子的頭正躺在她的大腿上,她細細地感受了一會,沒錯,這就是她的兒子安涵。
她立刻意識到,她和兒子被綁架了,或許,本來的目的就是安涵,是她追上去了也同時被綁了,她慶幸一同被綁了,好讓自己還知道兒子的動向。
————————————————————————
金承宇的同行兄弟,找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得力助手趙先生幫助,以防去交贖金時發生意外。
趙先生開著車接走了金承宇,一同去警察局商量對策。
————————————————————
中午過後,華勇那伙人難醉如泥還沒醒,寧小萱躡手躡腳地端了碗飯菜走進房間,蹲下身跟姚奕書說:「我撕下膠布讓你吃點東西,要是你說話把他們給吵醒了,不要說吃飯,還會挨兩槍,你自己選擇。」
姚奕書明白了寧小萱的話,也明白了這個女人良心未泯,點了點頭。
寧小萱撕下了膠布,喂她吃了幾口飯,說:「你兒子還沒醒,不過,不用擔心,一天半天不會死人的,能不能快點走就看你先生了。」寧小萱把膠布重新封好,靠近她耳邊低聲說:「他們收了錢也不會馬上放了你們,能不能找到這隱匿的地方,那可要看你家人的本事了,我只是不想這孩子活受罪,這裡是山潭道最後一家出租房,也請你為了我和我的孩子要求你的家長不要報警,付了款馬上走,否則只會兩敗俱傷,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錢財乃身外物。」寧小萱把手機偷偷塞在姚奕書的手中,然後離開了,輕聲拉上了門。
寧小萱走出房間后還是有些慌的,她既不想破壞華勇的「好事」也不想傷害其它人,只有這樣,只得這樣。
————————————————————
為了安全,趙先生和幾個員工一同陪同金承宇,金承宇正要進銀行取款時,收到了姚奕書的微信:「我和孩子在山潭道最後一間出租房,千萬別報警,他們不是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我們平安后再抽后處理,落日桃花。」
知道妻兒平安,金承宇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許多,他現在只想儘快交了贖金,把妻兒平安帶回家就好,錢財身外物,不算什麼。
趙先生看出來他的不妥,說:「有新消息了嗎?」
「收到我老婆發過來的簡訊,不知她用什麼方法拿到手機。」
「會不會是他們在使詐?」趙先生擔憂地說。
「應該不會,落日桃花是我老婆的呢稱,那邦人不可能知道,肯定是她手機在她身上。」
「發來什麼?」
「給了我地址,我得想法去救人了。」
「有地址了?那就報警,讓警察部署一切準備抓捕。」趙先生心急地說。
「不要報警,我怕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你們幫我去偷偷救人,我給他電話約交贖金地點,我盡量拖點時間,若救到人,這贖金就不交了,馬上走人,再匯合。」金承宇說。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們不了解對方的部署,若我們有什麼差池,他們可真會做出些什麼事來。」趙先生分析著:「而且,那邦人,你讓他們得逞了一次,他們以為你好欺負還會有第二次,而且還有更多的受害者,這綁擾亂社會的害群之馬,就活該受法律制裁。」
金承宇想了想,還是做不了決定。
趙先生見他猶豫,又勸說:「放心,局長是熟人,警方不會為了立功而輕舉妄動,一切以救人為主,沒地址不好說,有地址了,會先在附近隱藏起來,先讓你救人後追趕逮捕,他們會保護我們,實際上,也不敢傷害有財有勢的人。」
金承宇考慮了一下,想想也是,說:「那我馬上進去取款。」
趙先生點了點頭,跟金承宇進了銀行。
幾位助手慎重地跟著。
——————————————————
華勇酒醒了,伸了個懶腰,正想看手機時間,手一摸,發現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不見了,那是姚奕書的手機,立刻就精神百倍,對著空氣吼:「手機呢!」
所有人被他吼醒了。
寧小萱躲在房間里,聽到華勇的恐怖的叫聲驚恐起來。
睡熟的男孩在她懷裡,抱得緊緊的。
華勇一手掀翻桌子,沒看見手機,猜到是寧小萱乾的「好事」,像一頭猛獸一樣,惡狠狠地立刻跑進了房間。
賓鴻和成和立刻跟上。
姚奕書聽到了恐怖的開門聲,一驚,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大腿,想保護孩子。
賓鴻走了姚奕書的身後,粗暴地把她的身體板過,姚奕書驚恐萬分,捂住的嘴巴不斷地發出求救的聲音。
賓鴻從她的袖子里搜出了手機,交給了華勇,華勇接過手機,憤恨地說:「你不想活了!」然後,憤恨地衝到寧小萱的房間。
寧小萱整個人都顫驚起來。
華勇盯了寧小萱一眼,寧小萱抬起頭,瞪大眼,驚慌地看著華勇,急著說:「我只是不想你們傷害人命,說個地址,好讓他老公找到,不要餓死罷了,我讓她不要報警,報警就把她和孩子給斃了。」
華勇聽到那些在他賊匪角度里多少荒謬的解釋,氣得雙眼冒火,伸手把腰間的槍一抽,對著寧小萱的額頭,咬牙切齒地說:「我現在就把你給斃了!」
寧小萱驚恐得呆傻了,眼淚匆匆地流了下來,委屈地說:「我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我只是——」
「你給我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把這孩子給斃了!」華勇死盯著寧小萱懷中的孩子說,說完,走了出去。
寧小萱驚魂未定,悲涼地哭了起來。
華勇跟成和說:「出去買幾瓶汽油,把這伙多管閑事的警察給一起焚了。」
成和有些不安地說:「這——是殺人啊!我們只救財,殺人可是——」
華勇盯了成和一眼,說:「綁架與殺人還不是一個都逃不過?抓不到我,天大的罪也不是罪。」
成和想了想,覺得成是,便說:「那好!都是自找的。」
成和匆匆地開車走了。
寧小萱一聽,整個人都驚了,迅速跑了出來,緊張地說:「不能這樣,不可以這樣!這樣你會成為一生的逃犯。」
華勇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感覺她是最礙事的,得想辦法把她扔開才行。
華勇突然平靜了下來,走到她的身邊,假裝溫柔了起來,說:「不殺他們,我們才會成為一生的逃犯,放心,他們不可能抓得到我們,而且他們眼睛蒙著,也不可能認得我們,怎麼抓?我答應你,收了這筆錢,我就跟你到外省安頓下來,一家人好好地過生活,幸福地生活。」
「收了錢,我們馬上就可以走,馬上就可以走,不會殺人的,真的不用。」寧小萱祈求著:「那個女人答應我,不報警,放下錢就走。」
「你是傻子嗎,竟然相信她?知道地址不報警?」華勇拍了一下胸膛,咬牙切齒地說:「我擔保,他們已經報警了,那些警察不會放過我們,他們會帶上槍,把我們全都殺了,再拿回我們的錢,一切就完了,我得先下手為強,把他們幹了,等有人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走了。」
寧小萱的心亂了,一時間,她無法判斷該怎麼辦,事實上,她也不能阻止些什麼,只能順從。
————————————————————————————
數十名抬槍警察已隱匿在屋外一片甘蔗林叢處整裝待發。
屋后一大片已經灑滿了汽油,屋內也放上了好幾大罐密封的汽油。
姚奕書聞到了濃重的汽油味,知道這伙劫匪是要撕票了,不停地掙扎著。
華勇爬上屋後山波上,賓鴻和成和跟了上去。
寧小萱匆忙地用購物袋收拾了點孩子的東西,向肩上一跨,把孩子向背上一背,便迅速跟過去。可是背著孩子帶著東西她不能像幾個男人一樣,幾步一跨就上到山波,她喊了華勇兩聲沒回應,知道華勇氣在心頭,不會理會她,只好靠自己努力地爬上去。人和東西都摔了好幾次還是不行,突然看到遠處有條小彎路可以上去,雖然崎嶇點,但好比上山波容易,便走了過去。
華勇隱約看見隱藏在甘蔗林里的警察,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嘴裡詛咒了幾句:「他媽的,野種,真報警,不想活了,還帶一大夥的來,好,一大夥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