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祖孫再見
“四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外祖父給他們取名叫昭雲和青雲,昭雲鬼主意很多,隻怕沈大哥一人。青雲喜歡刀槍兵器,還喜歡纏著咱們給他講戰場上的事兒。前幾日,二公子還因為青雲被漓姐姐趕了回來……”木清澤一邊笑著,一邊把昭雲青雲的事兒介紹了一下,末了還不忘把端木玨帶青雲闖鬆竹院的事兒說一遍。
“看來本王得盡快回去了。要不然這倆小子要被寵上了天。”謝玄眼神微暖。
這些年,他雖然失去了很多,也被人背叛過,更曾經一度隻剩下愧疚和仇恨。可老天待他不薄,不但給了他木清安,給了他端木玨,給了他謝皓,還給了他三個兒女。如今兒女雙全,夫妻情深,他已經別無奢求了。隻他還沒有給木清安一個盛世。
“王妃,那個,你看你也回來了,楚漓的事兒……”端木玨一聽謝玄他們要趕回安城,便想起這事兒來。
“哼,怪不得詆毀本王的兒子,還帶壞了青雲,原來是想成親了!清兒,看在阿玨這麽能幹的份上,咱們幫他一把?”提起這件事來,謝玄難免想起當初端木玨幹的好事兒,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唇邊也掛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木清安也笑著點頭。
謝玄和木清安悄悄的回到了安城,倒是把安城的王府眾人嚇了一跳。秦姝和楚漓更是抱著木清安痛哭。
沈老雖然從天象看,帝星移位,新星未滅,可是二人失蹤兩年消息全無,也讓他一直掛心不已。
整個安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歡樂氣氛。正巧,武賢王府又迎來了小郡主,眾人便決定一定要為小郡主大辦一場滿月宴,正好為謝玄幾人接風洗塵,震懾天下。
小郡主乳名玥兒,是木清安親自取的。自從玥兒回了王府,昭雲青雲和沈出塵便整天圍著玥兒嘰嘰喳喳,也不胡鬧了。
武賢王府廣發邀請貼,邀請各國名流,來安城參加武賢王府小郡主的滿月宴。
距離上一次武賢王大婚,已經過去了三四年,這天下格局已經變了很多。
武賢王府中,眾人敘完了話,坐在那裏喝茶。
“安兒,木老夫人和木滎如今都在謝衝那裏,你若是不願見,大哥便把他們押到別處去。”沈之逸對木清安道。
他也是擔心木清安會難過,可他們畢竟是木清安的親人,他們誰都不好私自處置。
“他們……在安城麽……”提起這兩個人,木清安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
“安兒,當年的事兒,到底如何,也隻有木滎和那老太婆知道。你若是心中有疑問,便去看看吧。”沈老微微的歎了口氣,提起這兩個人,他的心裏也難以平靜。
“好。清寧清澤,你們也一同前去吧。”木清安點點頭,她也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
“逸兒,你們兄弟也一道去吧。事關你們姑姑姑父,雖是陳年往事,總要知曉個明白。老夫就不去了。”沈老其實也很想知道,可是他又不願見那些人,便打發沈之逸他們同去。
謝玄、木清安、木清寧、木清澤、沈家三兄弟、端木玨幾人來到暗牢。
隻見木滎和木老夫人單獨關在一處,其餘家眷關在另一處。木老夫人蓬頭垢麵,哪裏還有在京城時養尊處優的模樣。
木滎在另一處,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什麽。
聽到木清安一行人的腳步聲,他們都睜開了眼睛,木家那些女眷們都掙紮著亂叫著木清安的名字,讓她放了他們。
“噌”的一聲,隻見謝衝手中的劍一揮,斬斷了一根粗木,接著陰惻惻的吼道:“誰再亂叫,就試試我這把劍快不快。”
果然,這些人都沒了聲音。
木清陵沒有尖叫,他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處,眼露恐懼的看著進來的這一群人,尤其看到跟在謝玄身後的一身紅衣的端木玨時,渾身一抖,又往裏麵縮了一縮。
別人見這一幕,不覺有異,端木玨卻是眉頭一挑,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邵震把他們送回安城這一路,怕是沒少折騰木清陵吧。同是京城中的公子哥,邵震頂著浪蕩公子的名頭混跡多年,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木清陵不過三五年,便混成了人人恨不得處之而後快的渣滓。尤其,他還對君怡郡主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邵震本就看他不過,怎能不狠狠地懲治他。
謝玄攬著木清安在木滎和木老夫人的牢門前站定,麵露遺憾的看著二人。
“你個死丫頭!都是你!你就是個害人精!”木老夫人見到木清安,發瘋一般的衝過來,隔著木門不住的咒罵道。
“啪,啪”兩聲脆響,也沒見謝玄有多大動作,就見木老夫人的臉上腫的高高的,和兩個明顯的巴掌印。
“再讓本王聽你辱罵一句,你便不用再說話了。”謝玄寒意深深地對木老夫人道。
“偶可是你祖母啊……”木老夫人有些驚懼,但又不甘心,瞪著木清安口齒不清的道,但到底沒敢再咒罵出來。
“祖母麽?那又是什麽?是我爹娘屍骨未寒,便急著害死孫兒麽?還是急著把我送出去,為你們拉攏人心呢?”木清安見到木老夫人和木滎時,隻覺得心底都是寒意,並無波動的感情。
“我是你祖母,你這樣不孝,不怕報應嗎。”木老夫人根本不管木清安的控訴,依然倚老賣老的道。
“不孝嗎?我為什麽要孝呢?長輩慈才有晚輩孝,你看看你,你的慈都給了木清陵,都給了木清蓮,哪裏有我們姐弟呢?便是對我爹,你也沒多少慈吧。我今天來不是聽你這些的。我有話要問你,你若是不說,我就把木清陵丟給謝衝。謝衝的手段,這些日子你們便是沒嚐過,也聽過了吧。”
木清安對木老夫人也沒多少耐心了,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控訴,她都聽不進去。謝衝雖然沒對他們用刑,但謝衝在這暗牢裏做刑訊,還有犯錯的暗衛的懲戒,他們怎麽也能聽到些。
果然,提起謝衝的手段,木老夫人的臉刷的白了。再看向木清安的時候,已經隱約帶了畏懼。
“你要問什麽,就問吧。清陵是你弟弟,你再如何,也不該對他下手。”木滎皺著眉,不認同的道。這段時間,他的戾氣被磨掉了些,雖然還古怪,但不那麽急了。
“弟弟麽?不知他心裏,可曾有我這個姐姐?還是,你來說說,我爹娘的事兒,你們出了多少力?我的好二叔。”木清安的語氣透著幾許諷刺,將目光移到了木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