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清安暈倒
謝風和司馬勇二馬一錯蹬,便交上了手。司馬勇也是厲害的大將,一柄大刀耍的虎虎生風。二人戰了不下一百回合,沒有分出勝負。
司馬勇南征北戰有著赫赫戰功,雖然人品讓人不敢恭維,但本事確實不弱。謝風學的也是謝氏槍法,雖比不上謝皓的出神入化,比起尋常人來,那槍法也是不賴。二人勢均力敵之下,一時勝負難分。
在後麵觀戰的木清澤見狀,靈機一動。從馬背上解下弓箭來。司馬勇忽然聽到木青澤大喊一聲“看箭”,耳朵也聽到了木青澤弓弦發出的的“噌”的聲音。
司馬勇嚇了一跳,難道是要偷襲於我?一個分神的功夫,便被抓住機會的謝風橫槍一掃,司馬勇匆忙之間低下頭,避過了謝風的槍。但他那好好大大的頭盔卻沒能幸免,被謝風一槍掃下了頭盔。謝風挺槍直進,槍尖直逼司馬勇的喉嚨。
“司馬勇,讓你的人退下,此次我不殺你。你的狗命還是留著給我們家小將軍吧!”謝風冷聲一笑說道。
司馬勇極其自負,也極其怕死。本以為拿下這幾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誰曾想被木清澤擺了一道,不慎落敗。司馬勇見謝風的槍尖寒光閃閃,真有一言不合就再進一步的架勢,趕緊讓人退開。
司馬勇想的明白,自己這條命,可比對麵這一城人的命都金貴。木青澤和謝風這才趕緊帶著人有驚無險的退回了城內。
“清澤怎麽樣?”木清安本在議事廳看著行軍地圖和馮克章等人商量守城對策。聽木清寧回來說木青澤被困在城外,顧不得其他,焦急的從城守府出來,一路向東城門趕去。
木清安隻覺得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頭暈目眩,心中再難以定下。木清澤若是當真出了什麽事,她該如何自處。
還沒到東城,就遇到了回來的兵馬。木清安攔住了一個兵士便問道。
“困在城外的兵將如何了?”木清安自己都未曾察覺,她此時說話的聲音都拔高了,聲音也有些顫抖了。
“是沈軍師啊,城外的兵將都回城了,木小將軍好的很,還打敗了司馬勇,喏,他在那邊。”那兵士見是木清安,咧著嘴笑道。提起木清澤也是忍不住的打心裏讚歎。
連日來,他們都受著大軍圍城的陰霾,不敢有絲毫鬆懈,這還是第一次笑出來。
木清安和木清寧順著兵士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木清澤提著槍牽著馬正和謝風說著什麽,二人有說有笑的往這邊走來。
木清安覺得鬆了一口氣,這心下一鬆,就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也跟著軟了下去。
紫陽三皇子府。
越池斜靠在他的軟塌上,拎著一壺酒,時不時的喝上一口。略顯妖異的臉上帶了三分殘忍嗜血的笑容。他目光停留之處,一個嬌小的身影,罩在黑色的寬大的袍子下,手中動作不停,正在精心喂養一隻金色的蠱蟲。正是小五。
“殿下,漳州戰報。”紫千推門進來,見到這一幕,微微低下了頭。
“念。”越池輕輕吐出一個字,眼睛並未離開小五手中的那個蟲子。
“漳州守軍拒絕投降,偷襲我軍糧草,派人出城偷襲斬殺我軍數百將士,司馬將軍戰敗,敵軍士氣大漲。我軍日前兩次試探攻擊失利,司馬將軍決定不日將發動總攻,定會在殿下約定時間之前拿下漳州……”紫千念道,念完之後,心裏很是忐忑,殿下如今時日不多,凡事要求速戰速決,司馬勇近二十日還未曾拿下漳州,必然會惹怒殿下。
“嗬嗬,別說隻是戰敗,就算司馬勇折在她的手中,本殿都不好奇。紫千,可知她為何出現在漳州?謝玄就當真放心?”越池冷哼一聲。
“這……”紫千猶豫了一下,看了小五一眼。
“殿下,木家三子的庶子木清澤在漳州雲嵐書院求學,奉韓哲為師。而且,靖安軍能打仗的大將都去了北域,謝玄這次勢必要拿下北域,她出現在漳州,殿下應該一點也不意外。”小五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那蠱蟲放到了一隻金色的小碗中,看向越池說道。
“哼,她倒是當真不顧性命。除了本殿,她對誰都能在意。”越池的眸子裏流露出異樣的情緒,猛灌了一口酒,咳了幾聲。
“殿下若是不甘心,便把她帶來好了,橫豎這天下不能久矣,殿下也了卻心願。來生,隻願殿下不再先遇見她。”小五一席話雖然溫柔,卻麵無表情,好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錯,紫千,告訴司馬勇,把她帶回來。他知道該怎麽做。韓哲那老家夥,當年便險些壞了本殿的事兒,若不是他,木珅也拿不到那樣東西,本殿在她那裏,也不會沒有一絲可能。”
“殿下,你錯了。她和你,和我們,是完全不同的。殿下之尊,又何必要苦求那一絲感情。”小五皺著眉看向越池,她無法認同越池的那句話。
“好吧,你說的對。紫山,木滎那裏,若是成不了事,就不必留了,本殿不想再浪費時間。小五,此間事了,你便去南疆吧。時間不多了。”越池聽了小五的反駁,有一瞬的失神,旋即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紫千和紫山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殿下的脾性,他們二十餘年也沒能摸清,所有反駁殿下的人,下場都慘不忍睹。他們不知,是否殿下因為時日無多變得好說話了,還是對五姑娘格外的寬容。
“姐,你醒了。”
木清安睜開眼睛,就看到木清寧放大的臉。聽到木清寧的聲音,木清澤也趕緊過來。
“四姐姐,你終於醒了。”說著,木清澤的眼睛裏,還湧出了淚水,哪裏還是那個機智勇敢的木小將軍。
“你知道了?都能上陣殺敵了還哭鼻子。”木清安的記憶回籠,想起來昏迷之前的事情。
當時她聽說木清澤被司馬勇困在城外,也顧不得許多,心中慌亂擔憂。後來見到木清澤無恙,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卻不知怎麽就昏了過去。
再看眼前一臉擔憂之色的木清寧,和滿眼淚水的木清澤,便知道情急之下,定然是木清寧說與木清澤了。木清安有些虛弱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嘲笑了木清澤一番。
“四姐姐還來打趣我,你知道你有多嚇人嗎?本來我打了勝仗,正等著慶功宴呢,被你這麽一嚇,別人再叫我木小將軍,我可不敢應了。”木清澤撇撇嘴,用袖子胡亂抹了抹眼淚道。
“哦?為什麽?”木清安一時間跟不上木清澤的話,有些轉不過彎來。
“四姐姐一介文弱女子,都敢冒險來守漳州,我等學了文武藝的男兒,不過打了幾仗就被人稱作將軍。這不是打臉嘛。”木清澤說道。
“嗬嗬,清澤果然長大了。這幾年,過的可還好?”木清安被木清澤的話給逗樂了,這孩子,還是這麽活潑。
“四姐姐放心,我好的很。先生對我恩重如山,對我很是照顧,我也學了很多本事,以後可以和清寧哥哥一樣保護你了。”木清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