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肖然的淵源
“跟你走?你以為你是誰?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這小子,奪回回天丹方。若是你要阻攔,那就動手吧。”玄靈冷哼一聲,眼中的微妙情愫無人得見,一轉眼又消失了,隻留下狠辣和決絕。
“玄靈,你當真如此選擇?”肖然歎息了一聲,再次問道。
“少廢話,動手吧!”玄靈不再多說,直接動起手來,再次揚起手掌,向著吳易的方向掠來。
“吳易,冷宗主,你們暫且退後,這裏交給我吧。”肖然話音落下,也出手和玄靈動起手來。
玄靈的功夫當然比不過肖然,不出百十回合便落入了下風。肖然一掌拍來,正中玄靈的左胸口,一掌下去,玄靈便吐了口血。肖然見此,有一瞬間的猶豫,手上的招子也就慢了半拍,玄靈趁著肖然怔愣間,一把藥粉灑了出去,肖然反應奇快無比,迎著藥粉接連對著玄靈拍了三掌。玄靈隨即暈死過去。
在場的玄醫閣眾人,見玄靈敗了,紛紛四散準備逃走,被冷月命令的連山宗的人纏住,一個都沒有放過,全部就地斬殺。肖然本想出言阻止,奈何剛剛中了玄靈的毒藥,話沒出口就倒在了地上。吳易見肖然中毒,掏出了懷中的回天丹,給肖然喂下。
連山宗內山的一間屋子內。
床上躺著的人剛剛轉醒,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屋子內的幾個人,之前的事情便湧上了腦海,不由得歎了口氣。
“想不到,肖兄居然是玄醫閣閣主玄醫之子,倒是我們之前眼拙了。”木清安輕笑看著床上坐起來的肖然道。
“哎,肖某自認為一生灑脫,卻依然是造化弄人。肖某也沒想到,王妃和冷宗主有如此關係。”
“什麽冷宗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我叫冷月。”冷月依然是冷冰冰的模樣,隻不過再跟肖然說話的時候,已經和氣了很多。
“肖兄,此次的事兒,還要多謝你。”木清安道。
“不必了。肖某還要多謝王爺王妃高抬貴手。”肖然苦笑搖頭。
“高抬貴手?”木清安有些疑惑的看了謝玄一眼。
“咳咳。。”謝玄輕咳了一聲,難得的在想要怎麽跟木清安解釋一番。
“還是我來說吧。這裏應該沒有外人吧?”
“那肖某就說一說了。上次和王妃在洛州城相遇,也是因為追查回天丹方的下落,不想在洛州城見王妃用過回天丹救人,洛州城一別後不久,我也來到了安城。
後來王爺王妃大婚,我卻意外得到了玄醫閣和一些朝廷勢力合作的消息,得以一直留在安城,後冷月和連山宗的出現,也引起了我的注意。連山宗別人不知,我卻知曉,這處隱秘之地,當年我爹娘曾跟我提過,除了他們應該少有人知。
於是我便查了冷月的身份,居然是三長老的後人,而三長老,已經被玄醫閣視為叛逆。起初,我並不在意玄靈的所作所為,雖然這些年我對她的行事也有所耳聞,但當年我離開玄醫閣時,她還是我娘最鍾愛的徒兒。我也一直以為,我娘當真是意外失蹤或者煉藥走火入魔。
知道冷月要對付玄靈,我還是打算幫玄靈一次的,直到幾天前,武賢王找上我。肖某還要多謝王爺,給玄醫閣的人留一條生路,至於他們日後如何,便看他們個人的造化了。”
“玄醫閣的人?”木清安疑惑的看向謝玄問道。謝玄是打算做什麽?居然會找上肖然。
“不錯,本王本想將玄醫閣在世間除名,日後你便不用為此事分神。後來查到了肖兄的行蹤,便以此和肖兄做個交易。現在,便留他們一條生路吧。不過本王有言在先,若是他們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本王絕不容情!”謝玄前麵的話是對木清安說的,說到後麵,就是對肖然說的了。
“王爺放心,肖某隻救他們一次,若是還要找死,肖某必不阻攔。隻是,不知玄靈……”肖然無奈的搖頭苦笑,若是再有一次,他可沒有什麽可以跟謝玄交易的了,他也再不想跟謝玄做買賣了。
“你想要救她?”謝玄一聽肖然提起玄靈,眸子裏寒光一閃,吐出的話也如寒冰。
謝玄對玄靈這個名字的敏感程度十分的高,他清楚的記得每次木清安提起有關玄醫閣的事情都會情緒波動,透出幾分哀傷,這樣的木清安會讓他心疼,而木清安之所以如此還是敗玄靈所賜。所以,謝玄寧願從世間抹掉玄醫閣,怎麽可能又放過玄靈?
“救,和不救,有什麽區別。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隻是心中還有些疑問,想要問清楚,若是王爺王妃能行個方便,肖某感激不盡。”肖然歎息了一番,對謝玄和木清安施禮拜道。
木清安微微點頭。她是知道肖然和玄靈的往事的,肖然有這樣的想法請求也無可厚非。何況,她雖然恨玄靈,但有些事,她也很想問清楚。
“無妨,謝風謝雨,將玄靈帶過來。”木清安吩咐道。
“是。”
少傾,屋子裏隻剩下坐在床邊的肖然,和四肢經脈已經被廢掉、被按在椅子裏坐著的玄靈。
“我娘,是怎麽死的?”
“嗬嗬,你終於問出來了,我以為,你不想知道的。”玄靈冷笑一聲,有些報複後的快感,又有些瘋狂之色。見肖然並未出聲,玄靈繼續道。
“她死在玄醫閣後山的藥室裏。她在那裏呆了三年,都不肯將閣主令牌和回天丹方交給我,而是要交給玄清。
你知道麽,她養了我這麽多年,我一直當她是我娘一樣,也一直以為自己就是玄醫閣下一任的閣主,所以我對她盡心盡力,在醫術上費勁心思,就是希望能夠好好的接下這重任。
誰知道,她對玄清青睞有加,將許多古方都拿給了玄清,還讓眾位長老輔佐,想要將閣主之位傳給玄清,還欲要收她為義女。那我是什麽?我這些年做的又是什麽?當初若不是她逼迫,你也不會一走了之,我對她的恨,和對你一樣多。
你放心,她並不痛苦,我給她了個痛快。還有玄清,我抓住了她,斷了她的經脈,讓她交出回天丹方。可是她不肯。還在那幾個老家夥的幫助下逃出了玄醫閣。但我怎麽會放過她?就算她重塑了經脈,也於事無補,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裏。嗬嗬。你後悔麽?後悔沒有替她們報仇麽。”
玄靈起初說起玄醫和當年玄醫對她的好,神情有些淒然,可是後麵越說下去,便越顯露了癲狂之色。一直到今天她都想不明白,她有哪裏不如玄清,又有哪裏讓玄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