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宮廷宴會
此時醉仙樓的外間卻吵翻了天。原來,寧王的人和端王的人在廳裏喝酒,不知怎的吵了起來。這醉仙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自然少不了權貴名門們來喝酒,並著打探消息。雖然近年來看似太平,但誰都感覺到最近風雨欲來的勢頭。這醉仙樓也便比往常熱鬧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感歎了一聲,要是靖安軍還在,武賢王還好著,說不定已經平定了三國了,哪還有這些糟心事兒。不怪百姓這麽說,靖安軍守護東平百年,抵禦外族入侵,震懾諸國。如若不是那次突然出事,想必這天下早已經平定了。
但這話聽在皇子們耳朵裏卻又是不同。寧王和端王還不一樣,寧王的外祖是建威大將軍,端王卻是左相的女兒所出,本來皇帝一直就重文輕武,端王在各方麵都壓了寧王一頭,寧王還想著沒了武賢王府的威脅,自己外祖父家有機會在軍中獨樹一幟,那麽自己也就有了籌碼。一聽幾年了,百姓們的眼中心中還是隻有靖安軍和武賢王,怎能不怒。而端王一黨找機會還找不到呢,有打壓寧王一黨的機會是從不會放過的,這便兩家掐了起來。
謝玄和木清安聽了手下的稟報,扯嘴笑了笑。兩人眼中泛著一樣的光澤。京城不寧?這還隻是個開始,他們隻會讓這京城更亂。
沒過幾日,使臣們陸陸續續的來了。最先來的,居然是最遠的南疆使臣。還有周邊的一些小國。而西川,果然除了來了皇子,還帶了公主。紫陽來的居然是風頭最盛的三皇子越池。
木清安作為準武賢王妃,是要出席宮宴的,謝玄也不能回避的,要去宮中。
木家老夫人身上也是有誥命的,但木清安並沒想等老夫人和木青蓮他們,正巧武賢王府派了車來接她,便帶著半夏和謝風謝雨一同去了宮中。
早年,木清安也是隨著沈瑤進過皇宮的,那時候年紀還小,還有幾分童真,也沒回憶起那麽多事兒。如今再進宮,卻覺得分外無趣,隻是惦記著還能看幾場戲罷了。
宮宴上,不出意外的,木清安見到了遠遠坐在前麵的謝玄,端木玨,以及那與端木玨有幾分相似的端木磊,德王府的世子。謝玄衝她一笑,木清安也遙遙舉杯示意。二人的小動作沒人注意,但不包括懷英郡主,以及那西川的公主還有端木玨。
“歡迎諸國使臣到來,朕和皇後敬諸位一杯。”上首的皇帝和皇後遙遙舉杯,麵上一片笑意。那皇帝也不過四十來歲,端木家的人長得都不難看,年過四十又有上位者的氣勢,當真是有君王的氣勢。
一場賓主盡歡的宴會而已,木清安覺得有些無聊。很快,好戲便開場了。
“東平皇帝陛下,我南疆王上特送上寶物一件,還望陛下喜歡。”
宴席開始一段時間之後,那南疆使臣便驕傲的起來道,也不待皇帝開口,便拍了拍手,旋即兩個壯漢提了一個巨大的箱子走了上來。那箱子用玄鐵鑄成,堅硬無比,裏麵傳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好不滲人。
見眾人露出既好奇又恐懼的神色,那南疆使臣滿意的問道“東平皇帝陛下,聽聞東平能人輩出,武藝高強者數不勝數,能人異士非常之多。王上便囑咐了臣定要請教一下。這裏是我南疆數年以來培養的蠻荒之王,向東平的強者討教一番。”
話音一落,箱子打開,原來箱子裏還有一個籠子,這籠子是特製的,裏麵依稀能看出是一個男子的身形,隻是四肢異常粗壯,整個人超出常人的高大,身上毛色頗重,仿佛那深山裏走出的野人,撲麵而來的凶氣已經震懾了眾人,很多人麵色已經慘白,明知道是南疆人的挑釁,卻沒人能有信心在這樣的凶惡的蠻人手中活下來。
皇帝端木籌的麵色也不太好看,這南疆人真是找死,第一天就給朕找不痛快。不過這麵子上的事兒還不能認了,要是東平連一個蠻王都打不過,豈不是讓人嘲笑?旋即麵上不顯的開口道:“既然南疆使臣有此興趣,你們哪位想要上去玩玩?”
端木籌本以為會有很多人自薦的,卻發現誰都不出聲。有些惱怒的轉頭看向大內侍衛的副統領,那統領硬著頭皮點頭上去道:“既然如此,本統領來領教一番。”
周圍已經被禁軍圈出了場地,本是宮宴,自不可能讓在場的官員家眷出什麽差池。南疆使臣也就是挑釁一下,並不想真的鬧出什麽不可收拾的場麵。待那籠子一打開,凶惡之氣撲麵而來,不愧是蠻荒之王,比普通人的兩倍還高大。有些年紀小的姑娘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但好在有禁軍相隔,也不至於讓他們受什麽損傷。
那副統領本想趁著那蠻荒之王剛放出來還未回神之際撲殺了他,卻不想那大家夥無視他的攻擊,隻淡淡的一拳轟出,直接將副統領轟了出去,一連壓倒了數位禁軍才堪堪穩住,隻是那慘狀雖然沒死,怕也好不了太多。
一個照麵,大內侍衛統領便敗落重傷,這蠻荒之王不愧是蠻荒之王。倒是讓端木籌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之色。但挑戰不得不應下,誰又能製止住這個大家夥?端木籌又讓兩個禁軍統領下去試了試,結果沒什麽差別,同樣被那蠻王一拳轟飛。
“東平陛下,聽聞東平武賢王少年時便武功卓絕,不知今日可敢一試?”
說話的是紫陽國的三皇子,越池。武賢王府曆年來樹敵頗多,與周邊國家皆有過節。其中以紫陽和北域最為交惡。紫陽的三皇子,是紫陽貴妃所出,與太子相比也不相上下,自是貴氣非常。此次派他出使東平,也說明紫陽對這次事情的重視。越池長相並不比謝玄和端木家的人更突出,但那一身金貴之氣,還有那眉眼間的肆意,以及略微有些妖異的眉眼都足以見得其所行之事多肆意而為,在國內的地位也非同尋常。
如果是平時,端木籌自然樂意見這樣的挑釁來打壓謝玄,但今日本是南疆挑釁東平,失了麵子也是東平的麵子。臉上便顯露了不虞。皇位坐久了,越發容不得別人的挑釁和質疑。
端木籌沒說話,那北域的使者可不在乎,雖然北域貧瘠,但北域的兵馬天下間屈指一數,遊牧民族兵強馬壯,又好逞凶鬥狠,最是不怕這樣的事兒。
“東平陛下,紫陽皇子這話說的不錯,聽聞武賢王代代英才,怎的這番場麵卻不願出手一試,可是看不起南疆和我等麽。”
麵對這些人的哆哆相逼,東平上下皆麵沉如水。誰不知謝玄如今中毒在身,一年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要呆在府裏養傷。這不是想要要了他的命麽。
“武賢王,你怎麽說?”端木籌雖然麵色微沉,但還是開口問道。也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