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綰綰
紅棉看著高陽說:“那就實在對不住了,她是惡鬼,而我的任務是擊殺惡鬼。”
說完紅棉提起劍就像高陽刺了過去,高陽手中拿著笛子停頓了一下,然後將笛子塞給了身後的綰綰說:“你走吧!趕快走!”將綰綰推了出去。
紅棉手中的劍緩緩刺中了高陽的胸膛,高陽不躲不閃,依舊張開雙臂阻擋著紅棉傷害綰綰。
正在這時,安歌看著高陽說:“高陽,你這是何必呢,若是你吹起笛子,我們未必是你的對手。”
高陽跪在地上,看著安歌說:“我不躲不閃,是因為我做了那麽多的錯事,我應該受到懲罰,這是我理應的,而我拚命地維護綰綰,你應該猜到,我是因為愛。”
安歌看著高陽歎了一口氣,喚著紅棉說:“你將這個人帶回去,我們回去再說吧!”
紅棉看著安歌猶豫道:“可是那個綰綰我們還沒有抓到,她會不會還會害人。”
安歌看著紅棉說:“現在綰綰已經逃走了,她手中又有高陽的笛子,我們不可能抓到她,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至於其他的人,今天晚上綰綰時不會再害人了,至於以後我們再想辦法,走吧!”
紅棉拽著高陽跟在安歌後麵:“安歌,高陽,他好像暈過去了。”
安歌走在前麵歎了口氣:“沒事!”
等到回到了家中,安歌看著躺在地上的高陽,狠狠地踹了幾腳,將高陽踹醒,然後安歌看著高陽說:“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也不用隱瞞,左右綰綰我們都已經見到了,你想瞞也瞞不住了,都告訴我們沒準我們會有什麽辦法,就算沒有辦法,也不可能比現在的境遇更加糟糕了不是。”
高陽看著安歌歎了一口氣說:“罷了,我就告訴你們吧!”
安歌聽了這話才將高陽扶到了沙發上,然後坐到了一旁:“你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高陽看著安歌說:“我原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家裏從小就培養我好好讀書,希望我考上功名,繼承家裏的衣缽,但是我不願意。”
安歌看著高陽說:“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們那個時代多少人饑不果腹,朝不保夕,你身為大戶人家的公子,吃穿不愁,便開始鄙視你的父親身為朝廷官員過於迂腐諂媚是不是?”
高陽看著安歌說:“你怎麽知道,當時我是嫌棄黃白之物過於媚俗,高廷命官大多貪腐,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所以希望能夠寄情於山水之間,遊學在外。”
安歌看著高陽笑著說:“什麽遊學在外,說的好聽了叫做出去曆練,了解世事與百姓的疾苦,說的不好聽了,你隻是出去遊山玩水,作畫吟詩,附庸風雅。但是你有沒有想到你那時所擁有的自由,不為銀錢所擔憂,都是你的父輩祖上在朝廷裏步步為營的為你算計來的,為了家人平安,祖上榮光,你都有義務考取功名,繼承家業,而不是成為一個逃兵。”
高陽看著安歌說:“你怎麽這般說,我……”
安歌站了起來看著高陽臉色不好的說:“別說什麽你實在瞧不上朝廷的腐敗,不願為官,高陽,你要知道,一個人如果無法忍受一種製度,要麽你就爬上去做為製定規則的人,要麽你就忍受他,你為什麽不能夠在皇帝之下百官之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你不過是一個懦夫。”
紅棉看著安歌說:“安歌,你怎麽了,你這麽說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安歌看著紅棉說:“對不起,我失態了,我隻是想到了我的父親,當年他也是這般逃避了家庭的責任,將我們一家陷入了危險之中,為此我失去了我的父母。”
高陽看著安歌說:“不怪你,這確實是我的錯,如今再說我的對錯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是繼續講我的故事吧!那時與我同行的還有幾人,你知道像我這個年齡的公子,附庸風雅是一定要去青樓的,就是在那裏我認識了綰綰,綰綰時那家青樓的頭牌,我對她一見傾心,花費了所有的積蓄,與她做了一月夫妻。”
安歌看著高陽說:“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麽?”
高陽停頓了一下說:“之後的事情便是我沒錢了,被趕了出來,家裏找到了我逼迫我去科舉,我心中掛念綰綰,想要最後與她見一麵,然而當我再見到綰綰的時候,綰綰因為不願意接客而刺傷了自己的容貌,我惋惜之下,又害怕家裏的人知道綰綰的存在,所以隻能離去希望科舉之後接回綰綰。”
安歌看著高陽示意高陽繼續,高陽歎了口氣說:“但是這世間的事哪有這般容易,綰綰見我離開,以為我是嫌棄她的容貌沒有了昔日的花容月貌,所以綰綰自盡了。而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要參加科舉,結果一病不起,在科舉前夕離世”
安歌看著高陽說:“你們兩個的故事真像話本中的才子佳人的悲傷故事,那後來呢?你們兩個既然都已經離世,誤會自然能夠解開,應該雙雙去投胎才是,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高陽看著安歌說:“原本是應該這樣發展才是,但是我找到綰綰的時候,綰綰以為我是因為她的容貌又恢複了所以才重新和她在一起,並且我本來是想拉著綰綰投胎的,但是綰綰根本就不能投胎,無奈我陪著綰綰四處飄蕩,原本日子這麽過下去也不錯,隻是綰綰的臉上開始慢慢出現疤痕變醜。”
安歌看著高陽說:“所以綰綰受不了?”
高陽看著安歌說:“比這還要糟糕,她不願意用那個樣子見我,漸漸的居然能夠隱身,她開始逃離我的身邊,想盡一切辦法恢複自己的容貌,直到有一天她在一個道士那裏聽到了利用人的身體和靈魂能夠滋補靈魂,恢複容貌,然後……”
安歌看著高陽說:“然後你就看見綰綰殺年輕的女孩子?”
高揚閉上眼睛說:“她嚐試了各個年齡段的人,結果發現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對她更有用,我不忍心看著她一直殺人,更不忍心她那般痛苦,最後我隻能幫助她殺人,但是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女孩子作用的時間越來越短,殺戮越來越頻繁,然後我就遇到了你們。”
安歌看著高陽說:“那綰綰她現在能堅持多久?”
高陽看著窗外說:“原本是能堅持一個信息的,但是她受傷了,就會需要更多的靈魂滋補,所以我才催眠你們就是為了幫她,而你們的到來導致了今天晚上那個女孩靈魂的逃離,隻怕是用不了多久,她還要繼續殺人。”
安歌看著高陽說:“你就待在這裏,不要離開,好好養傷,紅棉你看著他,我去一趟冥府。”
紅棉看著安歌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安歌看著紅棉說:“不行,影他根本就控製不了高陽,你在這萬一有什麽萬一還能頂一陣。”
說完安歌匆匆地離開,緊趕慢趕的走到了晨星的辦公室,安歌顧不上跟晨星敘舊直截了當的說:“你找沒找到什麽辦法恢複靈魂的容貌?”
晨星搖搖頭:“沒有,也根本不會有什麽辦法,你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
安歌看著晨星說:“我要處理的那個鬼魂和紅棉獵殺的那個惡鬼居然是一對情侶,他們二人聯手,我現在有些束手無策,那女子之所以成為惡鬼,就是為了恢複已經毀容的容貌,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晨星看著安歌歎了一口氣說:“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沒有辦法,你沒想到什麽奇怪的地方嗎?鬼魂的形態原本就是自由變化的,他們往往會變換為自己生前的樣子,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就應該是那個樣子的。”
安歌看著晨星說:“你的意思是說之所以沒有方法,是因為根本不需要,對呀!鬼魂是可以控製自己的形態的,但是為什麽那個女鬼會變醜呢?”
晨星看著安歌說:“那你隻怕是要問那個女鬼了,她心中想著自己是什麽樣子,自己就是什麽樣子,她非得認為自己是已經毀容的樣子,就算外人再怎麽勸她也是沒有用的。”
安歌不解的看著晨星說:“那為什麽通過靈魂她的容貌會變好呢?”
晨星認真的說:“隻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她認為這個方法會管用,所以臉自然而然就變好看了。”
安歌皺著眉說道:“我明白了,所以她說年輕的女孩的靈魂最管用,因為她潛意識裏認為越是年輕美貌的靈魂越為滋補,不行,我得走了,再見。”說完安歌轉身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晨星認命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回到家的安歌剛想跟高陽說自己的發現,就看見紅棉躺在沙發上,安歌連忙走了過去:“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紅棉看著安歌的眼睛說:“高陽知道了沒有辦法能夠修複綰綰容貌的事情,他打傷了我逃走了。”
安歌連忙看著紅棉說:“你沒事吧?哪裏不舒服?”
紅棉搖了搖頭:“我沒事,休息一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