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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隻要臉皮厚

  祁冠霖忽然察覺出一絲的不對,看著粗壯男人率領眾人順著原路返回,像是在戲耍自己一樣,像是早已知道自己在身後跟蹤,故意溜自己一樣。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隱藏了,直接硬取,免得他們下山後,再遇見蘇家的人,也是麻煩。”祁冠霖心想之下,胳膊上漸漸呈現出蛇形黑影。


  粗壯男人聽見了身後傳來嘶嘶聲響,表情卻是歡喜,仿佛是等待已久,於是終於逼迫到了對方現身,可想到莫夜朗的叮囑,也並著急動手,隻是繼續大搖大擺朝著山下走去。


  忽然,草叢下,傳來簌簌聲響,一條黑蛇直接飛撲而出,纏繞住他的雙足。


  “有蛇!”身旁的人驚呼道。


  一道長鞭淩空甩下,抽打在蛇身之上,“竟敢傷我大哥!”男人揮舞著手中長鞭直落而下,隻需一鞭,就打得黑蛇神行聚散,成了一團黑煙。


  粗壯男人輪起來長刀,扛在肩膀上,假意怒斥道:“何來的小人,隻敢躲在暗處偷襲人!”


  “既然是小人了,就沒有現身了必要了。”祁冠霖藏在樹後說道,與此同時,剛鑽出黑蛇的臂彎上的傷口,源源不斷爬出一條條黑蛇。


  “嗬,一個男人躲躲藏藏,行事像是一個太監!”粗壯男人嘲諷道。


  “隨便你們罵吧,最好罵到閻王那裏去!”祁冠霖臂彎一伸,數十條黑蛇從他的傷口裏甩出,蔓爬在地上,朝著那幾人圍攻過去。


  隻聽見長鞭聲飛揚,抽得林中樹葉發出呼嘯之聲,而長刀橫空揮舞,刀下的迅猛真氣直砍飛了一排樹,逼迫著祁冠霖現身。


  飛來的樹葉劃傷了祁冠霖的臉頰,他抹去血時,一條黑蛇從遠處朝向自己拋來,那邊有人怒罵道:“還給你的毒蛇!”


  祁冠霖一腳踢飛垂死的黑蛇,腳尖點地,輕點幾下,身子躍起,看準了那個揮舞長刀亂砍飛蛇的男人,雙手變爪,直撓向他的心口。


  而男人眼疾手快,腳下旋步,用刀身護在胸前,“叮哐”一聲,祁冠霖赤手空拳,一拳重捶在刀身上。


  銀光刀刃上深陷下去四個骨節印記,衝擊之下,男人連連後退。


  “原來是祁家二爺,哈哈哈,藏在林中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男人身手上敗下陣來,嘴巴卻是不饒人的。


  可祁冠霖的臉皮早已經是上了不知道多少層膩子了,這些話,對他而言,不過是幼兒園孩子似的發泄,他的眼睛始終盯著男人的胸口,腳下快速朝男人靠近,身子前傾,伸長了手臂。


  而一記長鞭直接抽落在他的手上,瞬間,皮開肉綻。


  “你的髒手伸得太長了!離我們大哥遠一點!”長鞭男人嗬

  斥道。


  其餘下幾人手持各自武器,聚攏在了長刀男人的麵前。


  長刀男人靠在樹上喘了幾口氣,吐掉了嘴中的血,說道:“祁二爺,我與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你怎麽這般蠻橫無理,這就是你們德高望重的祁家家風嗎?”


  “賊喊捉賊!我還沒有問你們這些不知來曆的人,半夜在我祁家後山上轉悠,是有何居心!”祁冠霖活動著被抽傷的手,說道。


  “夜來觀星不可以嗎?你們祁家真霸道,占山為王,和過去土匪有什麽區別!”長鞭男人又掏出腰間的一根九節鐵棍,用雙手勒直,豎眉對祁冠霖訓斥道。


  “你們觀星,觀到了我家後門了!那小孩偷了我們祁家的東西,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祁冠霖盯著長刀男人鼓起來一塊的胸口處,不顧疼痛,再次攥緊了拳頭。


  “哈哈哈,祁家二爺在外麵的威名怕都是買水軍吹出來的吧!你親眼看著我們交易,連吱一聲都不敢!隻敢偷偷摸摸跟蹤我們,真是可笑。”長刀男人放聲大笑起來,他說話的同時,其餘的弟兄們也紛紛長笑起來。


  祁冠霖的麵上不該顏色,單手卻早已結好的法印,就在他高舉起來胳膊時,一道金光從鐵拳中閃出,一隻金色光芒凝聚的手破拳而出。


  那隻金手,用長鞭打不斷,刀子劈它,也如在砍流水一般,會再次愈合。


  祁冠霖張開五指,那金手也隨著他的動作一起進行著變化,直接朝著長刀男人的脖子飛去。


  就在那金光快要閃瞎了男人眼睛的時候,一種巨大的靈壓從那即便沒有實體的手中射出,還未觸碰到脖子,喉嚨就已經疼痛無比,像是被鐵鉗夾住了脖子,稍緊一寸,就會立刻被扭斷。


  長刀男人的手變得無力,那口大刀落在了地上,彈飛了草叢間黑蛇的碎蛇屍體。


  光芒愈加逼近他的眼睛,灼燒著他的肌膚,像是快要被融化的蠟像,身後的樹隱隱冒起了黑煙,而旁邊的人也都被光芒刺得睜不開眼。


  就在男人準備迎接死亡的那一刻時,祁冠霖再次變掌為爪,對準著男人胸口一抓。


  空中碎布飛舞,男人一聲慘叫,胸口留下三道利爪的痕跡,血肉在高溫下,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那隻金手直抓破了他的胸口,連著衣服一起抓下,握著那個竹筒,飛速撤回到祁冠霖身邊。


  祁冠霖攤開手心,那金手也張開了手,竹筒掉落到了他的手裏,金手也瞬間轉回了他的掌心。


  “給我一起上!誓死都要搶回來!絕對不能讓竹筒落入奸人之手!”長刀男人捂著胸口的傷,對著周圍緩緩睜開眼的兄弟們喊道。


  那幾人紛紛重握武器,進入戰鬥狀態,先是九節鐵棍直麵朝著祁冠霖的小腹襲擊而來,接著一道青峰寒光,閃過祁冠霖的臉頰,一個身行靈巧如飛燕,麵容最為清秀的男人手持的長劍,朝著祁冠霖心口刺來。


  祁冠霖無心戀戰,隻是經曆躲閃著招式,利用對地形的了解,不斷在林中跳躍穿行,“現在該我溜你們了!想要回東西,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而那一行人中,忽然有一個身形矮小,胖如石墩的男人,雙指點向自己的喉嚨,深深吸一口氣,小腹變得越來越膨脹,像是不斷打氣的娃娃。


  他長提著一口氣,就在張口時,兩邊腮幫也鼓了起來,隻聽一聲長嘯,一團濃烈火焰朝著不停躲閃的祁冠霖噴了出去。他的口中不斷發射出火焰炮彈,斷絕了著祁冠霖的前路。


  “實在搶不到,就直接放火把竹筒毀了!”長刀男人站在身後,指揮道。


  祁冠霖一聽,當即將竹筒放在胸口緊緊護好,而麵前,早已是一片火海,熱浪朝著自己撲麵而來,一團巨大的火球衝散了蒸騰的空氣,直接對準胸口撞來。


  而那噴火的男人,雙手叉腰,又狠狠吸了一大口氣,小腹再次鼓起來,像是已經醞釀好了新的火焰,對準了祁冠霖。


  長鞭男人收起來他的九節鐵棍,推到了後麵,攙扶著受傷的長刀男人。


  長刀男人在口中朗聲嘲諷道:“哈哈哈,祁家二爺馬上就要變成烤全羊了。”


  火焰熏得祁冠霖睜不開眼,隻能憑借著本能朝後退著,腳下快得似疾風中的驟雨。


  那火球已燒到了他的衣擺,隨著風勢,變得愈來愈大,燒上了一半衣服,祁冠霖單手施咒,強行壓滅了身上的火焰。


  而新的火球又再次飛來,竹筒遇火,封口已經被熏得漆黑,上麵貼著的“顧北北親啟”的封條邊角已燒出了黑印。


  祁冠霖當下一橫心,朝後翻身,騰空飛出了林子,直接退到了半山間的懸崖邊上,往下是一片荊棘,黑色的河穀不見水流,隻聞急流聲。


  那五人在噴火男人的開路之下,也齊齊朝著祁冠霖走來。


  “祁二爺,你不是最貪生怕死了嗎?隻要你把竹筒還給我們,或許我們可以考慮留你半條命。”長刀男人雙手握著刀柄,刀尖插在土中,撐著上半身,對著走投無路的祁冠霖笑道。


  祁冠霖握緊了竹筒,就下一次的火球來襲中,直接跳下了懸崖。


  當那五人快步追到了懸崖邊時,隻能看得到,被壓斷的一片荊棘。


  “他這樣滾下去,怕是會被紮成豪豬吧。”長鞭男人望著山坡之上一望無際,直達山穀底部,長滿了利刺的


  荊棘說道。


  噴火男人吐出腹中最後一團火焰,似導彈轟炸,火光四濺,點燃的利刺像是點點星光,飛起又墜下,隻能聽得見劈裏啪啦的燒灼聲。


  “喂,花茶大哥,任務已經完成了,貨,我們送到了。”長刀男人撥動了一個沒有寫備注名字的電話。


  “好,我這就稟告莫先生。你們已在祁家露過臉了,這段時間的潛伏辛苦了,可以回來了,哥哥為你們備酒接風。”電話那邊傳來花茶的聲音。


  長刀男人掛斷了電話,帶著眾人朝著山下走去,說道:“可以回去喝酒了。”


  而祁冠霖在跳落下去的那一刻,速念起來祁家護身心絕,在體外生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膜,抵擋住了荊棘的傷害。


  他環抱成一個球,將竹筒狠狠咬在嘴巴裏麵,似護著骨頭的餓狗,一路滾到了山坡下麵,水流聲越來越清晰,身下的土地中亂石變得更多了,身上的陰霾逐漸消失,頭頂的荊棘變得稀疏,直到他的頭撞飛了一塊石頭,整個人徹底滾到了山腳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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