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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 青出於藍

  眾人看到哭泣的承兒跑來,全都把他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著他,“是誰欺負你了?”


  “你遇見壞人了?”


  “你告訴師兄,我幫你去出氣!誰還敢欺負我們小師弟了。”


  而承兒隻是哭著抹眼淚,一句話也不說,時而生起悶氣,跺著小腳。


  “小師弟,你說句話,好不好?”一位穿著玄青道袍,模樣清秀的男人蹲了下來,搖了搖承兒的小胳膊,好言說道。


  承兒抽泣著,肩膀一顫一顫,小小的骨架快要哭散了一樣,說道:“是……祁冠霖欺負我!”


  嘈雜的人聲瞬間消失,像是按下了靜音鍵。


  隻剩下,承兒洪亮的哭喊聲,“祁冠霖!他拿了我東西,不給我!”


  眾人紛紛相互望著,表情些許為難,也不敢輕易再說些什麽。


  倒是蹲在承兒身邊的相師,柔聲勸道:“那是二爺在同你玩鬧呢,你莫要當真。”


  旁邊的人也紛紛應和,“小師弟,二爺一定是無心的,他能真要你的東西嗎?”


  承兒氣得直跺腳,說道:“你們一個二個都這麽怕他!”


  “怎麽能說是怕呢,二爺為祁家付出了這麽多,咱們應該尊敬他。倒是你,經常沒大沒小,不尊稱一聲二爺就罷了,師兄也該是喊一聲吧。”人群中一個眼睛小到快要看不出來的相師,指著承兒說道。


  “他就是欺負我了,你們怎麽都不信!”承兒那雙眼睛裏大顆大顆的眼淚滾滾滴落,砸在地上。


  蹲在他旁邊的相師心疼得幫他擦著眼淚,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少說兩句吧。”


  “承兒,乖,不哭了。你丟了什麽,跟我說,我明兒給你再買新的。”他哄孩子的語氣,真可謂是到家了,柔軟的語氣,關切的口吻,讓承兒都有些不好意思哭下去了。


  承兒抽泣了兩下,收了哭腔,濕潤的眼睛,在黑夜中泛光,望著蹲在身側的相師,說道:“還是玉堂師兄,你最好了。”


  “我不要你給我買東西,我要親自去找祁冠霖要回來!”承兒推開了那位被喚成玉堂的相師,可跑了沒幾步,又轉過身來,咧著嘴,笑著,“但……玉堂師兄,你還是可以給我買糖炒栗子,糖葫蘆。”


  “那你別去煩二爺,好不好?”玉堂好生勸導。


  承兒搖著頭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


  承兒說完,便一溜煙地跑走了,玉堂起身想要去追時,卻被其他幾位師兄弟拉扯住了,說道:“你何必為了個孩子去觸二爺的黴頭,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沒看,今夜門中出了這麽大的事,二爺都沒有出來主持事務。”


  “可我擔心承兒闖禍,二爺罰他。”玉堂仍然放心不下。


  “二爺不會和孩子計較的,你放心吧。


  ”一旁比他年齡相長的相師說道。


  “但願如此吧。”玉堂望著承兒跑去的方向,那裏已望不到影子。


  “可二爺會拿了承兒什麽東西呢?”玉堂仍然不解地想著。


  “哎,你聽承兒在那裏瞎說吧,他就是被慣壞了。”一個挺著將軍肚的相師說道。


  “承兒不會撒謊的,二爺一定是拿了承兒的東西。”玉堂堅定不移的說道。


  “你管這些閑事幹嘛,倒不如去快點把那幾個人的屍體安頓了,不然軒青師兄是真的要怪罪到咱們身上的。”將軍肚相師懟了下還在想著承兒的事情的玉堂。


  “對了,那軒青師兄又去哪兒啊。”玉堂垂頭喪氣地問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主心骨一個二個的都不在。”


  “隻要老門主還在祁家,這天就塌不下來,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快來幫忙運屍體!”剛剛年長些的相師推起來一側的木板車,吆喝著所有人。


  所有人動了起來,有的幫忙押車,有的抱著白布,尾隨在手推板車的後麵。


  將軍肚相師擦拭好長劍,率領起一隊人,說道:“從今天起,要加強對祁府的巡邏,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都要巡查到!”


  唯有玉堂還站在原地,麵目憂愁,這時,一個小相師把白布塞到了他的手中,說道:“快些吧,不然等屍體僵硬了,該不好穿壽衣了。”


  玉堂木訥地應了一聲,跟在了大部隊的後麵,走去。


  北北望著他的背影說道:“隻有他關心承兒,但這群人怎麽回事,一個個都那麽怕祁冠霖。”


  “不是怕,而是跟著他有利可圖。”莫夜朗淡淡說道,


  “利?可也有為了情,跟隨祁冠宇的人,軒青如此,承兒如此。”北北反駁道。


  “有情有義,若是再能生財,便是如虎添翼了,祁冠宇就差這一步。”莫夜朗的目光變得很亮,堅定說道。


  “北北,你信我。我會讓祁冠霖輸在他最自信的利上。讓他輸的一敗塗地。”莫夜朗輕摸了摸北北的頭,拍在帽子上,稍凹陷下一絲的掌印,像是雪中踏出梅花腳印的貓。


  “大叔,你還是先讓他上門為咱們賠禮道歉吧。這個賭,你沒有忘記吧。”北北雙手叉腰,說道。


  “那我們就給這場賭,加一個期限,在明天,他就會來。”莫夜朗淡淡說道。


  “我再給你把時間定的寬泛一些,隻要在淩晨子時前發生就都作數。”北北說道。


  莫夜朗拒絕了,“不用,明日中午,他必會來。”


  “真的不用嗎?”北北仰頭問他。


  莫夜朗將北北的帽簷往下一拉,遮住了她的半麵臉,他的下巴輕磕在帽簷中心,雙手像是捧著易碎寶貴的工藝品般擁抱著北北,手輕搭在她的雙肩,說道:“不用,明


  日中午,他必然會登門致歉。”


  北北呼吸到他身上的香味,莫夜朗牽起來她的手,帶著她朝後麵繞去。


  遠遠聽見,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


  承兒拍打著祁冠霖的房門,“祁冠霖!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門啊!”


  北北和莫夜朗側身藏在圍牆的拐角,剛好可以瞥見祁冠霖的門前。


  看著窗子,沒有點燈,裏麵很昏暗。


  承兒開始用小手去用力推門,而裏麵似乎上了鎖,一點也推不開。


  屋內祁冠霖正縮在床上,圍著好幾層的被子,擋住筆記本電腦發出的光。


  他正在梳理著要與新立簽寫的股份轉讓合同,而文檔卻打開了三個,另一個的文件名也錄入的是“新立股份轉讓合同副本”,第三份上標注的是“錦遊股份轉讓合同”。


  鼠標點在第二個副本上,綠光照得他臉上詭異的笑容更加恐怖。


  而屋外的承兒的聲音,不但沒有讓他覺得煩惱,反而笑得更加開心,“那就都來吧,閻王這些日子怕有的忙了。”


  祁冠霖合起來電腦,從厚重的被子裏麵鑽出來,隨便踩著鞋子,抓了自己兩把頭發,弄得淩亂一些,從掛在床頭的布包裏層取出來了一粒黑藥丸,那是當時錦遊在辦公室內給他的萬蛇毒藥。


  祁冠霖看著那一粒黑藥丸,自言自語地說:“如今,終於輪到它登場了。”


  “我就是要讓那些你愛的人,成為殺害你的凶手。”祁冠霖笑得陰森,眼神中充斥著一種怨毒。


  他親吻了下藥丸,特意用布子裏外裹了好幾層,才放回了原位。


  祁冠霖晃著走到了門口,“夜裏敲門,你當是鬼差催命呐。”


  他打開門看到承兒哭喪著臉,怒氣全在臉上,小牙恨得癢癢,從口袋裏把血帕子掏出來,摔到了祁冠霖的身上。


  “拿藥來!”承兒狠狠說道。


  祁冠霖握著帕子,嗅了嗅上麵的血跡,輕搓了下,血跡還有些濕潤,一揉撚就抹開了,旁邊散開一層淡色。


  “你受傷了嗎?”祁冠霖明知故問道,還用去掀起來承兒的袖子,說道:“我記得那天綁著你,沒傷破皮啊。”


  “你來找我,是想蕩秋千了?”祁冠霖笑著問。


  承兒恨不得撕開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皮,“你少跟我廢話!你快點把爺爺的解藥給我!”


  祁冠霖反手握著帕子,說道:“喲,這麽黑的血,想來毒已經攻到肺腑心室了吧。”


  “你少說風涼話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解藥交出來,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你手握著解藥,卻不給門主醫治!”承兒對著祁冠霖怒道。


  “這樣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哎,今兒是怎麽回事,剛打發走軒青,你個小鬼就又來煩我。”祁冠霖不耐煩得


  說道。


  “軒青師兄也來找過你?那他人呢?”承兒推著堵在門口的祁冠霖,想往裏麵擠,“軒青師兄?軒青師兄?”


  “他不在裏麵!”祁冠霖兩隻手抵在承兒的肩上,想把他往外推。


  而承兒卻鑽到了他的道袍下來,掀起來袍子,“軒青師兄!”


  承兒臉上露出宛如小惡魔的笑容,說道:“軒青師兄,當然不在這裏啊。但是,我要替天行道!”


  他拿一口的小白牙,直接咬上了祁冠霖的大腿。


  祁冠霖一把捏住了他的後頸,臉上五官擰成了一團,說道:“臭小鬼!你屬狗的嗎?快給我鬆口!”


  承兒卻咬得更緊了,小手抱緊了祁冠霖的腿,怎樣也甩不掉。


  祁冠霖把他強拎起來,而承兒的小牙像是黏在他的褲子上,而布料又印在了肉裏,提起來時,有些撕疼。


  承兒白晃晃的小牙上粘著血跡,而祁冠霖的大腿更是慘不忍睹,褲子都被撕咬出了一個小洞。


  祁冠霖提著承兒,像是一個掛件,提溜在自己眼前,他沒有一絲怒氣,說道:“你小子夠狠的,和我有點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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