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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靜封未來

  莫夜朗從北北手裏拿回手機,說道:“洛星河,你用腦子好好冷靜思考下,既然綺雲對他們來說如此重要,倘若綺雲不合作,要自尋短見。那麽賴禮會是一張很好要挾她妥協的牌,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害了他。”


  “可我.……覺得這些人都是群瘋子,沒什麽做出來的!”洛星河揉了揉頭發。


  “可他們現在誰都輸不起了,一旦輸了,對方立馬會蠶食掉他們。你覺得祁冠霖、尊尚、蘇翰池,哪一個是甘心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莫夜朗耐心地穩定著洛星河的情緒。


  洛星河坐在了地上,暗暗地小聲說了句:“莫夜朗,你快點來,好不好。”


  “恩。”莫夜朗輕聲的應道。


  洛星河緩緩掛斷了電話。


  北北些許擔心,問道:“洛星河的情緒好像很差,他在那裏真的沒事嗎?大叔,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洛星河的處境,很安全。後天一過,蘇家的人應該就會把他從酒吧請出來了,那時,咱們再去酒吧,證明咱們與他沒有太大關係,不是救他而去,他會更安全。”莫夜朗緩緩說著,手握起北北放下的筆,輕蘸了蘸朱砂,握起北北的手,在一旁的宣紙上,寫下一個“靜”字。


  隨著北北手下一顫,那個“靜”字最後一筆,凝結了一大塊的墨點。


  北北撂下了筆,坐在木椅上,掰著手指頭,數著人數,“祁冠霖幹嘛把這麽多人都在後天約到了祠堂?”


  “你算算,隻是咱們知道的人就有祁極甕,軒青,麟雲集團的人還不知道會來多少個,咱們可以應付的了嗎?”北北問道。


  “你知道有一招叫做以逸待勞嗎?”莫夜朗輕笑道。


  北北用手指點了下墨跡剛幹的“靜”字,問道:“是這個意思嗎?”


  莫夜朗說道:“沒錯,不止要我們靜,竹紅那邊也要,既然洛星河剛剛都那樣說了,不然真的給她放個假期吧。”


  北北拿起來手機,笑盈盈遞給莫夜朗,說道:“那就快點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吧。”


  莫夜朗撥通了電話,聽筒被呼嘯的風聲填滿。


  竹紅扯著嗓子,費力的呼喊著,才勉強將聲音斷斷續續地送來,“莫先生……一切如您所料.……我們三個人正在往回趕的路上。”


  莫夜朗說:“回來時,不用很倉促,吃住行,我會讓羅星安排好。你們現在回來反而會打草驚蛇,五天後回來就可。”


  莫夜朗掛掉電話後,給羅星發去了短信,安排好一切,他對北北說:“隻等著後天了。”


  而還在酒吧裏的祁冠霖,也同樣等待著後天。


  躺在床上的他,隻是閉著眼睛,壓根睡不著。


  綺雲感覺身後有些動靜,轉過身,看到起身的祁冠霖正準備走,問道:“


  二爺,您要回祁家了?”


  “嗯。但後天,中午十二點,我會來接你。”祁冠霖囑咐好最後一句,便離開了。


  他走出房門,地板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


  但是酒池空無一人,整個酒吧一片寂靜,唯有連個魁梧的打手守在綺雲的門口。


  “這麽多人呢?”祁冠霖整理著袖子問道。


  打手說道:“大家都在各自房間休息。”


  “將所有人的手機沒收,同一砸碎,任何消息都不許再流傳出去。”祁冠霖說道。


  打手有些尷尬地問:“那……賈少爺呢?”


  “剛剛的事情,他沒有看到,封住所有人的嘴巴,不要讓他知道。倘若知道了,手段隨你們,我隻要一個不會泄密的人就好。”祁冠霖冷冷的說著,“去,給我那一管膠水來。”


  打手聽後順從地躬身離去,再回來時,手裏多了一瓶502膠。


  祁冠霖將膠水對準了綺雲的門鎖,徹徹底底將鑰匙眼封死,囑咐道:“倘若有人還敢接近這裏,無論是誰,管什麽賈少爺,真少爺的。哪隻腿邁上來,哪隻腿就打折。”


  他的眼睛又望向了三樓,“至於上三樓的人,明天的太陽就別看了。”


  祁冠霖安排好一切,匆忙趕出了酒吧,開著車向祁家開去。


  車子停靠在祁家的大門,他坐在車裏,給錦遊撥去了電話,“姐姐,你要的貨,我備好了、後天,下午三點,老祠堂不見不散。”


  電話那邊,傳來毒蛇蛇信子嘶嘶的聲音,過了片刻,錦遊氣若浮絲,說道:“你最好別給我搞什麽花樣。”


  “這句話,我想您該說給蘇翰池,倘若有人敢半路截貨,這千裏挑一的貨,我可以就直接毀了。”祁冠霖說道。


  “你在威脅我?”錦遊問道。


  祁冠霖冷笑,“姐姐是盼著咱們交易成功的,我這話是說給那些妄圖破壞交易的人聽。”


  “嗯,上次酒吧的事,你有錯在先,所以蘇家才會動手。想要讓旁人莫要盯上你嘴裏的肉,先要自己做到無懈可擊。這次的事情,我會告訴蘇家先別插手。”錦遊說著,那邊的毒蛇又發出了嘶嘶聲。


  祁冠霖問道:“那先謝過姐姐了。您真是好興致,這是在喂蛇嗎?”


  “蘇翰池為我送來幾塊新鮮的肉,我看著挺結實的,可惜就是生前酒喝太多了吧,聞起來一股子酒精味。祁冠霖,你不會還在酒吧賣假酒吧!”錦遊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撥弄著塑料袋裏那團團碎肉骨頭。


  “這個蘇翰池辦事也有粗糙的時候,裏麵還有半截橡膠手套。”錦遊嫌棄得說道。


  “他還是真會慷他人之慨,嗬,伏天被他一分為二,原來那一半是送給了您。”祁冠霖不禁恨得牙又疼了起來。


  “我倒


  是更期待著你後天送我的那份禮物。”錦遊看著吞噬著肉塊的黑蛇,忍不住笑出了聲,對著電話那邊的祁冠霖漫不經心地說道。


  祁冠霖聽著錦遊心情不錯,順水推舟說道:“好姐姐,看著我損失了一個手下,還這麽費心找到了貨的份上,能不能多跟我講講這次的生意?”


  “等後天取了貨再說吧。”錦遊的聲音變得冷漠,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祁冠霖也不再多說什麽,簡言幾句,掛掉了電話,當下直接走下車,朝著祁門裏麵走去,雙眼目標明確,直奔著祁極甕的房間。


  祁冠霖叩響了祁極甕的房門,“父親,您在嗎?”


  風吹起貼在門框兩邊的白色挽聯,風聲瀟瀟,像是低鳴。


  門內傳出祁極甕疲倦而沙啞的聲音,“霖兒,進來吧。”


  祁冠霖推開了門,昏暗的房間,木桌上隻點著一根蠟燭,平鋪著一張慘白色的薄紙,上麵半幹的筆墨,書寫著,“悼吾兒書”。


  祁冠霖看著紙上滴落的幾點淚花,印透了紙,低聲說道:“父親,報仇雪恨的日子不遠了。我已經安排好,後天下午三點,他們就會來。”


  “就讓列祖列宗見證天道正義的一刻,用那幫歹人的血告慰冠宇哥的亡魂。”祁冠霖說著,重重一拳砸在桌麵。


  祁極甕說:“我會和軒青下午二點,就提前埋伏到祠堂,等你把他們帶來,咱們來一個甕中捉鱉。”


  “下午二點.……”祁冠霖小聲念叨著,心下琢磨著時間。


  “怎麽?有何不妥嗎?”祁極甕問道。


  “兒子隻是覺得還是父親考慮得周全。”祁冠霖拱手稱讚道。


  “那兒子就不打擾父親歇息了,你務必要保重身體。”祁冠霖緩步退出了房間。


  合上門,祁冠霖仰頭看了眼天空,積雲密布,看來像是要變天了。


  祁冠霖漫無目的地在祁家內打轉,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小院。


  小院外栽種幾株蘭草,長時間無人照料,葉子已經打蔫了,枯黃幹草邊。


  推開院門,牆上用黑墨畫著太極八卦圖,每個方位的圍牆正中心都有一個。


  他坐在庭院的一口用石磚壘砌起來的井邊,望著這院中的一草一木,幾乎都枯萎了。


  兩個房間門都被一把鐵鎖緊緊扣著,生了銅鏽的鐵門環,呈現出暗淡的鏽紅色。


  這是祁冠宇的小院,自從他去了,這裏便空了。


  庭院的角落裏紮著一架木秋千,隻不過木板已經腐壞了,缺了個角,和他缺了個那顆牙一樣。


  一個杏子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祁冠霖的身上,他仰首望去,是承兒正站在房頂上,怒氣洶洶的瞪著自己。


  “不許你進冠宇哥哥的地盤!”承兒叉著腰,手裏拿著一顆咬了一

  半的杏子。


  祁冠霖瞅了他一眼,半大的孩子,穿著比體型寬大許多的道袍,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小嘴氣的撅起來也是圓的,這樣可愛的小孩,生起氣來是毫無說服力的。


  祁冠霖彎腰撿起來地上那個杏子,用袖子擦了擦,也不嫌棄,直接咬了上去,還對著承兒笑道:“算是你請我的杏子,謝啦。”


  承兒氣得在房頂上直跺腳,差點把瓦片踢飛、


  祁冠霖故意大聲說道:“你要是把瓦片踹飛了,等阿宇哥哥回來,房頂可要漏雨的。”


  “不許你這麽叫他!”承兒提聲警告著祁冠霖。


  “他本來就是我的哥哥啊,他是冠宇,我是冠霖,聽起來就很親。倒是你,不沾親不占故,老是追著人家叫哥哥,也不害臊。”祁冠霖津津有味吃著杏子說道。


  承兒氣得無話可說,蜻蜓點水,隻需幾步,就飛到了房簷,連在空中翻轉了好幾筋鬥,落在了地上,抽出身後的拂塵,疾步朝著祁冠霖甩過去。


  隻是一甩,那千絲萬縷的銀絲恰似一根根鋼絲般淩厲,劈開了空氣,嗖嗖嗖,朝著祁冠霖的胸口刺去。


  祁冠霖沒有還手,身子也未動,手中的杏子停在嘴邊,眯著眼,看著那旋轉而來,利比長劍的拂塵。


  就在千鈞一發,拂塵為到,利氣橫飛而來時,祁冠霖把杏子朝著承兒的小腿丟擲而去。


  “啪——”


  杏子砸到了承兒的右腿膝蓋,整個人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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