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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祁家秘密

  “啊——”祁冠霖痛苦得嘶喊,聲音震得樹梢上的積雪都紛紛落下。


  “爺爺,阿霖體內真氣大亂了。”祁冠宇在一側擔憂的說道。


  老家主另運起一掌,按在他的頭頂,將自己的真氣注入其中,以此平息他紊亂的真氣。


  但,老家主忽然麵色一變,眾人看到注入祁冠霖體內的真氣竟然開始倒轉,好似被一股邪力控製,試圖汙染著家主的至純真氣。


  一旁的薑岩揮舞著手中拐杖,點向祁冠霖的胸前,想要封住他的經脈。


  卻被老家主勸阻,“倘若這樣,霖兒必會受到邪力侵蝕。他既然是我的孩子,那我便替他受了。”說罷,老家主掌心下沉,祁冠霖體內的黑氣全部被他吸出。


  祁冠宇看著麵色逐漸變暗的老家主,想要替他承擔,卻見老家主自散功力,形成了一道屏幕,將眾人隔絕在外。


  屏障中,老家主將自己的一部分元氣輸入給祁冠霖,治愈著他的傷口。


  虛弱中的祁冠霖眼角閃過一抹淚花,嘴角微顫,說著:“原來您……還是心疼孫兒的.……”


  他說完這句話,便暈倒在地上,頭枕在老家主的膝蓋,一滴淚從他眼角緩緩滑下來,浸濕了老家主的衣衫一角。


  老家主哀歎一聲,“傻孩子。”


  在外束手無策,隻能著急跺腳的祁冠宇,看到屏障

  正隨著老家主的收功漸漸消失,忙衝了進來,“爺爺,您還好吧。”


  老家主的手心凝聚著一團黑氣,嘴角發白,臉上卻依舊平靜,淡淡說:“我沒有什麽大礙,就是需要閉關幾日,將毒素清除體內便好。”


  他看著顏友將祁冠霖背起後,對眾人和藹笑道:“咱們回去吧,興許還能趕上最後一場戲聽。”


  老家主手掩住口鼻,微咳了幾聲。


  “父親,您.……”祁極翁上前拍著老家主的背,關切問道。


  站在樹旁的阿二,卻看到老家主的手抹過樹幹,離手時,樹上竟留下了一抹暗紅色的血,而他拙嘴笨舌,看著老家主,眼裏隻有急切,一時不知要說些什麽,隻叫著:“家主,家主,你……”


  老家主看向他,微微笑著,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用手捏了捏他,搖了搖頭,說:“沒事的。”


  老家主將手背後,輕撫在樹幹上,笑著對眾人說道:“走吧。”


  他率先一步,走在最前麵,同薑岩有說有笑,眾人望著他仙風道骨,步履輕鬆的背影,也便安心了。


  阿二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想要拽住祁冠宇,可又想到老家主的製止,話到嘴巴又咽了回去。


  整個人垂頭喪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祁冠宇隻當他是擔心家主身體,寬慰說:“爺爺內力深厚,百毒不侵,不會有事的。


  ”說完,便小跑著追了上去,喚道:“爺爺,你走慢些。我們這些晚輩,都快跟不上了。”


  眾人下了山,回到府內,正好是最後一幕戲落幕,後院的戲班師傅們正收拾著戲服。


  老家主安排好人送祁冠霖回房休息,對著大家說:“看來,咱們還是晚了一步。改日,我再做東,給大家補上這場戲。今夜,就先各自回房休息吧。”


  祁冠宇隨阿二叩別了家主、父親、薑岩後,便準備回房。


  臨走時,隱約聽見,老家主對薑岩說:“薑兄,請到我房內一聚。”


  阿二跟著祁冠宇回到屋內,想要開口告訴他,老家主咳血的事,話還未說,就被祁冠宇說道:“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麽矛盾,可以坐下來好好說,動手傷人隻是激化矛盾。”


  “可他說你壞話。”阿二不高興得說。


  祁冠宇不以為然得笑笑,“彼此氣場不相融,那就減少往來就好。你因為這個,與他置氣,其實是與自己過不去。”說著,他從櫃子中取出一個藥膏,遞給阿二,“你去給顏友送藥吧,你要是實在不喜歡他,也不用與他多說什麽,把藥放下,就回來吧。千萬別惹出什麽禍端。”


  阿二接過藥膏,說道:“少主,我明白了。”


  夜裏,阿二敲響了顏友的房門。


  顏友開門見是阿二,身子朝著後退了半步,問道:“你來幹嘛。”


  “喏,給你藥。”阿二攤開手,寬厚的掌心裏躺著一罐藥膏。


  顏友長舒了口氣,對著阿二說:“你進來吧。”


  阿二像是木頭一樣,釘在門口,一動不動,說:“你把藥拿了,我還要回去找少主。”


  顏友扯著嘴角笑了下,對阿二說:“你把我手都折斷了,現在還疼得很。你就算把藥給我,我也沒力氣上。”


  阿二頗有怒意,失去了耐心,把藥丟向他,說道:“藥,我留下了,告辭。”


  誰知顏友卻拉住了他,說道:“我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你別生氣。我讓你進來,是有話想說。”


  “什麽話,現在說。”阿二甩開他的手。


  顏友瞅了瞅四周,見四下無人,悄聲說:“是關於你家少主的。”


  阿二有些猶豫了,聲音卻充滿了抗拒說道:“你休想打我家少主的主意。”


  “哎,他是少主,我隻是個普通弟子。何況,咱們都是祁門弟子,雖然各為其主,可心意卻是相通的,都是為了祁家好。”顏友拉起阿二的手,語重心長說道。


  “那我隻給你十分鍾時間。”阿二看了眼顏友,走進了房間。


  顏友合起了門,轉身對阿二說道:“其實,我並非與少主作對,也不是站在二爺這邊。我隻是覺得少主做事過於保守,希望他能夠有所突破。”


  阿


  二冷言說道:“你何時關心起少主來了。”


  顏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因為他今天在林中救了我。”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阿二說道。


  顏友說道:“有些時候,主子想不到的事,咱們作為下人,應該提醒他才對。少主作為日後祁家的家主,想要服眾,想要讓祁家壯大,單靠身份,善心是不行的。這年頭,哪個家主,哪個有頭有臉的人,沒點自己的資產。”


  阿二快被他的話繞暈了,直接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顏友笑著說:“你去勸勸少主,不如入二爺的股,保準他穩賺不賠,還能用更多的錢去行善事,不好嗎?況且,咱們都是做正經生意,就是簡單得給些富商做些轉運祈福的法事。都是人,少主,也不能嫌富愛貧吧。”


  阿二聽著他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但又拿不定主意,隻說道:“我會回去給少主說的。”


  阿二從顏友房間離開,途中路過老門主房前,聽見裏麵傳出一聲深深的歎息,那歎息聲是老門主發出的,透出著幾分的傷感,幾分的惋惜。


  阿二腦中回想起樹幹上的鮮血,一時也有些難過,跟著歎了口氣。


  卻聽屋內傳來老門主的聲音,“是阿二在門口吧。”


  阿二忙應道:“是。”


  “進來吧。”老門主聲音低沉說道。


  阿二推開了門,身子愣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老門主盤腿坐在床上,黑血從他的嘴角一直流過白色的道袍,整個人從未有過的衰老與疲憊。


  而薑岩坐在他身後,正為他祛毒。


  阿二不知所措,隻覺得一種恐懼籠罩著自己。


  老門主依舊雲淡風輕,說道:“好孩子,你不用害怕。我這輩子,前半生隨著祁家在相師江湖中起起伏伏,整日提心吊膽,後半生,索性帶著祁家歸隱了山田,過上閑雲野鶴的生活。但這平靜,終究要被打破了。”


  “阿二,倘若有天,我不在了。你務必幫我護好宇兒,我謝過你了。”老家主殘喘著說道。


  阿二隻覺得如鯁在喉,那根深刺紮得他喘不過來氣,眼淚不爭氣得落著。


  老家主看著哭成孩子的阿二,笑了,“你們在外人麵前,如何要強,如何呼風喚雨,對我而言,都是孩子,你也是,霖兒也是。”


  薑岩怒道:“你何必去救那個狼子野心的家夥,我看他一定是故意為之,引誘你上鉤。”


  老家主歎道:“罷了,糾結這些真假又有何用,都是命裏的劫難。”


  老家主對阿二說:“你務必要對外隱瞞我的身體狀況,不能向他人透露半分,包括阿宇也不能說。”


  阿二抽泣著點頭,又聽到老家主說:“祁家以後發生任何事,你都可以去找薑岩老前輩


  幫忙。”


  老家主頓了頓,說道:“倘若我去了,他們為了家主之位起了爭奪,那薑岩前輩就是平息祁門這場浩劫,至關重要的鑰匙。”


  “小子,你別哭啊。你們家主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薑岩對著阿二說道。


  “記……記住了。”阿二泣不成聲,短短的脖子跟著肩膀抽動著。


  “哈哈哈,傻孩子,你哭什麽。我這還不是好好坐在這裏嘛,好了,洗洗臉,去找阿宇吧。”老家主慈祥得笑著,聲音薄弱而無力,卻充斥著一種溫暖。


  阿二從老家主的房中退出,努力調整著心情。他站在祁冠宇房間門口許久,可每當手扶上把手時,眼淚又滾了出來。他隻好扯手,離開了,獨自一個人來到祁家的後院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院內傳來二人的閑聊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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