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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酒吧鬼嬰

  吳根喝著酒,衝著燈下的祁冠霖喊道:“啊,就是你小子欠錢不還!”


  祁冠霖深吸一口煙,把煙彈在地上,對蘇辰良說道:“你等我片刻。”


  而這時,吳根一碗酒已經潑到了祁冠霖臉上,不知抓過什麽的手推搡著祁冠霖,在他白色的衣服上留下紮眼的烏黑手印。


  吳根想到早上祁冠霖手下狗仗人勢的模樣,更是來氣,幹脆把什麽髒東西都想往他身上蹭。


  祁冠霖抹去臉上的酒,眼裏燃著一團火,怒氣已按壓不住,一把攥住吳根的手腕時,吳根大叫起來:“小姐,你快看,這個無賴,欠錢不還,還要打人,你可不能跟他走,怕是人販子。”


  祁冠霖一拳揮到吳根臉上,吳根直接倒在地上,來回打滾,哭喊著:“沒枉法了,打死人了。”


  蘇辰良邁著小步,走了過來,他一早就喝下了變聲符,嗓子又細又緊,說出來音色宛如黃鸝淺唱,“你真是祁家少爺嗎?我聽說,他最有風度,更不會賴賬。”


  祁冠霖忙對蘇辰良解釋:“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就是故意找茬。”


  蘇辰良微捂起鼻子,麵上稍顯出些許不耐煩,祁冠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酒漬,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丟給了吳根,“拿錢,滾。”


  吳根連這些錢看都沒有看一眼,雙手抱臂,躺在地上翹起二郎腿,晃著腳尖,說著:“不夠!還有我的醫藥費!”


  祁冠霖咬牙切齒地又掏出兩倍的錢,丟給了吳根。


  吳根收起地上的錢,拾起小碗,對祁冠霖說:“你記著,這是你該給的。”說完,就朝著道路的反方向走了,準備把錢給被打傷的老人。


  祁冠霖惱得解開白色外套的扣子,摔到地上,蘇辰良漫不經心地說:“我本是出來尋樂子的,結果卻看了場鬧劇,興致都沒了。”


  祁冠霖攔住想抽身離開的蘇辰良,挽留道:“我知道這世上有處最歡樂的地方,堪比極樂之地,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蘇辰良慵懶地抬了抬眼皮,悠悠說著:“是嗎?你可別是騙我。”


  祁冠霖扶著他的肩膀,為蘇辰良打開車門,笑著說:“我從不騙人,去了,你就知道了。”


  車裏通體也是白色,漂浮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祁冠霖為副駕駛的蘇辰良係好安全帶,說道:“這輛車是救護車改造的。”


  祁冠霖打開車載冰箱,裏麵擺放著一擺針管和裝著各樣顏色的試劑瓶,手指從頭撥到尾,問道:“你喜歡哪個顏色?”


  蘇辰良說:“無色。”


  祁冠霖笑了,拉開下層的抽屜,取出一支裝著透明液體的西林瓶,一邊敲碎封口的玻璃,一邊說著:“你倒是蠻特別,但,你想要的,我都有。”


  祁冠霖把試劑倒入高


  腳玻璃杯中,微晃著酒杯,遞給了蘇辰良。


  蘇辰良看著酒杯,而他看著蘇辰良。


  剔透的水珠掛在杯壁上,緩緩劃落出一道水痕。


  祁冠霖的指尖玩味地在蘇辰良半露的胳膊上畫圈,說著:“這是通往你想去的地方的鑰匙。”


  蘇辰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荔枝清甜的味道在口齒間散開,祁冠霖靠的他很近,幾乎嘴唇咬到了他的耳朵,“你這樣很危險。”


  蘇辰良推了一把他的胸膛,讓他離自己遠些,放下酒杯說道:“所有冒險的背後都藏著意想不到的收獲。”


  祁冠霖順手從冰櫃裏拿出一瓶純黑試劑,敲碎後,瓶口豎起層次不齊的玻璃尖,他卻直接拿著瓶子喝了起來,“這是普通的維生素飲料而已。”


  蘇辰良看著他的臉上,說道:“你是不騙人,但你愛故作玄虛。”


  祁冠霖把玻璃瓶丟到窗外,從抽屜裏拿出一條黑色絲帶,對蘇辰良說:“你說的沒錯,但,我的地盤,必須聽我的。”


  蘇辰良蒙起眼睛,他覺得車子轉過好幾道急彎,似乎在走山路,耳畔隱約聽見水流湍急的聲音。


  車子開了約莫一個小時,祁冠霖為蘇辰良解開安全帶,扶著他的手,走下車。


  這裏的風明顯比市區增了幾分涼意,隻聽祁冠霖拍了三下手,好似有門卷起的機械聲,燥熱的氣流撲麵而來,喧囂的音樂伴隨著男女的說笑聲,黑色絲帶脫落在蘇辰良的腳踝,五彩燈球旋轉,在他臉上映出變幻的斑駁。


  兩個人相互凝望,祁冠霖的手滑過他的掌心,手指一根一根地鬆落,用剛剛能夠傳入他耳朵的力度,說道:“歡迎來到Ambulance,你會留下一個難忘的夜晚。”


  音樂響起,愈來愈的人湧入舞池,祁冠霖淹沒在了人群中。蘇辰良發現這裏的應侍生都穿著醫院的製服,吧台上擺滿了貼著各類藥名的藥瓶。


  蘇辰良穿梭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忽然聽到頭頂傳來一個聲音,“這麽快,你就開始想我了?”


  蘇辰良抬頭望去,祁冠霖拿著酒杯趴在二樓的欄杆邊調笑得看著自己,他身旁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不知對祁冠霖說了什麽,祁冠霖大笑起來,兩個人雙雙握手,祁冠霖打了個響指,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年輕女孩走上前,帶著西裝男人走進一個包廂。


  蘇辰良眉頭緊蹙,他走到吧台前隨手指了一瓶百憂解,調酒師一邊為他調酒,一邊說:“你在為什麽發愁?”


  蘇辰良將計點了點頭,說道:“還不就是每個女孩都煩惱的事情。”


  調酒師神秘一笑,把酒推給他。蘇辰良發現酒杯下壓著一張名片,拿起來,發現是麟雲集團人事經理的名片,不解反問道:“給我這個做

  什麽?”


  調酒師趴在他耳朵上,悄悄說:“這家酒吧幕後老板是麟雲集團,生意上的事不就是幾杯酒的問題嘛,可就關鍵在於,怎麽讓那些老板喝得舒服。”


  吳根聽蘇辰良說到這裏,唾罵了句:“沒想到他們還做皮肉生意。”


  蘇辰良說道:“表麵如此,實則水更深,他們在利用這些女孩獻祭,養小鬼轉運。”


  吳根冷嘲道:“我看四大家族該改名為缺德家族聯盟。”


  蘇辰良繼續回憶,他偷偷上到二樓的包廂,路過門口,雙指打通印堂穴,開啟天眼,房內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


  牆壁刷成粉紅色,天花板上懸掛著風鈴,堆滿了玩具。一個方桌上井然有序地陳列著鮮花、水果等貢品,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尊半臂長的玻璃棺材,裏麵躺著一個鍍金的嬰兒屍體。


  西裝男人虔誠地跪拜在蒲團上,嘴裏不知乞求著什麽。沙發上躺著剛剛進來的少女,整個人應該被灌了迷藥,長長的管子插在她的靜脈血管上,血液滴答流入一個金雕瓶內,已灌滿半瓶。


  蘇辰良忍不住想要出手製止時,從牆內鑽出一個綠瞳的嬰兒露出血淋淋的牙齒,直勾勾盯著他,就在他想念往生咒時,卻發現整個酒吧內,遊離著數不清的嬰兒亡魂。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趴在他耳邊,輕聲問:“你都看到了嗎?”


  蘇辰良的心砰砰跳起,他已摸索起綁在腿內側的匕首,時刻準備出手,但那人的手卻捏起來自己的耳朵,柔聲細語地哄道:“我和她們隻是應酬,我還是掛念著你。”


  蘇辰良平複好心情,轉過身,看著半醉的祁冠霖,這張臉更令他作嘔、


  祁冠霖握著他的手,問:“我給你看看手相,如何?”


  蘇辰良閃電一般把手抽回,生怕染上他的晦氣,他看向祁冠霖腰間懸掛的瓷罐,通過天眼,發現裏麵裝著未成形的嬰兒,被搗碎成血泥。


  祁家的做法已有些超出大家的想象,北北不忍說著:“即使是未出生的胎兒,也是秉陰陽二氣,受五鬥注生,他們.……怎麽能.……”


  蘇辰良說道:“我通過和調酒師聊天,得知酒吧還承接幫女孩免費墮胎的生意。”


  尾巴胡同裏的相師們實在聽不下去,其中一人惱怒得一掌將桌子拍碎,喝道:“兄弟們,咱們一同去搗了祁家祖宅!”


  眾人紛紛應和,恨不得現在就去往青玉市。


  莫夜朗知道尾巴胡同裏的左道豪客嫉惡如仇的血性,也知他們十有八九是好事之徒,聽聞尋祁家鬧事,個個歡呼雀躍,也有些性格沉穩的老者,但見大家滿腔熱血,也隻捋著胡子,笑著看大家,不進行阻撓。


  莫夜朗提起聲音,對狂熱的眾人說道

  :“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此事仍需從長計議。”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大家都對莫夜朗十分尊敬,聽到他說話,紛紛安靜下來。


  風顛忙問:“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麽打算了。”


  莫夜朗點點頭,說道:“咱們尾巴胡同聚集著數百奇能異士,與祁門硬拚,不是沒有勝算,但這樣一來,必定再次卷起相門鬥爭,死傷不計其數,躲在他們身後的大魚一定會脫鉤自保。”


  見眾人皆表讚同之意,莫夜朗繼續說:“當下,咱們處於和四大家族的談和期,貿然大舉進攻祁門,也會被其他家族落下話柄,不免變得被動。”


  花茶問道:“那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行事。”


  莫夜朗對眾人說:“我們兵分三路,相互配合。我和北北,同祁冠宇有未了結之事,因此,我們走明路,去往祁家。花茶,你挑些身手好的弟兄,隨同竹紅、蘇辰良隱在暗中,作為接應。同時,再派出善於偵查,輕功了得的人傳遞消息,其餘的人鎮守後方,隨機應變。”


  花茶等人見莫夜朗分派得井井有條,對他更是心悅敬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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