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這裏
一路上,古天華風馳電摯般的趕往醫院,看著前方寬敞的道路,古天華略微蒼白的臉上著急的滿頭大汗。
他著急的看了一眼顧小漫,心髒因為過於緊張而跳個不停,似乎就像要從口腔裏跳出來一樣。
古天華胸膛劇烈起伏,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顧小漫已經昏迷過去,他眼底閃過一絲隱忍的慍怒。
如果被他發現了是誰朝著顧小漫下的手,他不會讓他們好過!
到達醫院的時候,古天華走到副駕駛,重新將顧小漫的腦袋給蒙住,打電話聯係了阿曉出來接人之後便俯身將顧小漫給抱進了懷裏。
她身子輕的嚇人,手臂也是冰涼的厲害,古天華心裏著急,也不想等阿曉了,準備直接衝進去。
可是抱著她的身子剛離開副駕駛的時候,那座位上一大片刺眼的鮮紅炫的古天華的眸子狠狠一痛。
“小漫!”
他緊緊地抿著唇,眉頭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此時顧小漫已經沒有了反應,他轉身抱著顧小漫就朝醫院裏麵衝,正好碰上了此時推著移動病床跑出來的阿曉。
“這裏!”
阿曉招手,停住移動病床,古天華循聲,抱著古天華衝到了阿曉的方向將她放在了移動病床上。
古天華滿身血跡,阿曉瞪大了眸子看了一眼古天華之後視線便落在了顧小漫的身上,兩人推著移動病床朝著急救室衝了過去。
“她怎麽回事?怎麽這樣了!”
古天華沒說話,腦海裏浮現出她躺在停車場的一幕,整個人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
阿曉帶著顧小漫進了急救室,古天華站在門口,看著那三個亮著的大字,他心裏閃過一萬個害怕,就怕她出事。
而此時,古天華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木訥的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如木偶人一般的拿起了電話。
隻聽到電話裏麵的女人輕聲的說道:“天華,我要回法國了,那邊醫療協會有個病例研究,這次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如果去的話,可能三五年都待在研究院,你……可以來送送我嗎?”
“我現在在醫院。”
古天華站在急救室門口,話剛說完正準備掛電話,兩個護士推著推車就從古天華的手旁衝了過去:“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古天華後退一步,沒等電話那邊的人繼續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手,無力的垂下,古天華隻覺得自己此時全身無力,難受的就像是要死掉一樣。
而此時,急救室裏麵,顧小漫整個人躺在床上,小護士看著血流不停的顧小漫,微微有點嚇到,她看著阿曉,微顫著唇角說道:“趙醫生,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阿曉戴著口罩,看了一旁的儀器,縱然眉頭微微斂了起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是那麽的鎮定自若。
“先救人!”
不管孩子保得住保不住,顧小漫……是一定要活下來的!
小護士看了一旁的阿曉,見他完全沒有慌亂,她緊緊的抿了抿唇,整理了一下自己慌亂的心緒將視線落在了顧小漫的身上。
而此時,明熙醫院門口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正拖著行李箱的女人剛從的士上走了下來,看到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她著急的左顧右盼,認準醫院大門就直接衝了進去。
剛進大廳,就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
“阿綾,你剛才在哪一層樓推著推車?”
幾個護士推著推車正從負一樓倉庫裏搬上來了藥品,正準備回自己樓層的時候,卻見到一個長相極為標誌的女人找了上來。
名叫阿綾的女人看了一眼裴思瑜,頓時驚訝的大叫起來,一臉興奮。
“思瑜!”
真的是思瑜!
“是我。”裴思瑜點頭,正準備說話,隻聽阿綾問道:“你不是在法國的嗎?怎麽突然在這裏了?回來也不通知一聲!”
裴思瑜看著阿綾:“正想說這個事呢!剛才你們在哪裏?”
“剛才?我們剛才推著這個推車從18樓下來拿藥啊!”
“那在哪一層樓經過?就是你們剛才說讓別人借過的時候。”
阿綾蹙眉:“什麽借過?你在哪裏聽到的?”
裴思瑜抿了抿唇,將行李箱放自己腿邊:“我剛才在跟我朋友打打電話,就聽到你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打電話?
阿綾想了想:“是不是一個……長得高高的,瘦瘦的,然後……臉……臉我沒看見,反正就是一個整體形象看起來特別氣宇軒昂的男人?”
裴思瑜點頭,阿綾問:“是你朋友?”
“恩,他在哪裏?”
阿綾想了想:“好像……好像是婦產科吧,在15樓,是出15樓電梯之後靠右邊那一排的急救室,看那男人喘氣那樣,應該是送到急救室剛開始手術,你現在過去說不定還可以幫上忙。”
裴思瑜笑:“你們醫院前輩這麽多,可沒我動手的份。我先過去,待會有時間去找你啊!”
阿綾點頭,裴思瑜順著阿綾指的方向就朝著那邊奔了過去。
急救室門口有道,古天華坐在藍色凳子上,眉頭緊鎖,裴思瑜從電梯裏衝出來之後,左顧右盼終於掃射到了古天華的身影。
她拖著行李箱朝著古天華走了過去,見男人正一臉擔憂的模樣,裴思瑜咬了咬唇,不知道是誰可以讓古天華擔心成這個樣子。
她看了看急救室,坐在了古天華的手邊:“別擔心,趙醫生在,你朋友不會有事的。”
古天華聽到的聲音,抬起了頭,看著此時坐在自己手邊的裴思瑜,他張了張唇,想說什麽,可是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裴思瑜將自己肩上的包給放下之後,陪著古天華在急救室門口等了好久,差不多過了一個半小時,阿曉終於走了出來。
“她怎麽樣?”
阿曉臉色有點蒼白,身後跟上來的小護士也是緊張的全身在微顫,她站在阿曉身邊抓起阿曉的指尖,輕輕地幫著阿曉揉,捏著。
“算是死過一次了!”阿曉看了一眼裴思瑜,隻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