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第886章 改造天柱
雲輕受傷了?
這是白璿璣腦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雲輕根本沒有受傷。
從頭到尾,她幾乎都沒有怎麽動過手,也根本沒有出血的機會。
那麽這些血……
白璿璣瞳孔猛地縮起,厲喝道:“你敢!”
與此同時,身形一起,急速向雲輕撲去。
雲輕此時已經到了天柱邊上。
先前白璿璣一直守在天柱和她中間,使得她就算想要靠近都沒有機會。
直到了此時,她用武帝屍身的車子吸引了白璿璣的注意力,才有機會第一次靠近天柱。
眼見著天柱近在眼前,雲輕手一伸,狠狠按上去。
耳邊回響起林青泉臨死之時說的話:天柱由純血所控。
天柱上掛著諸多雲輕在意的人,這也一直是白璿璣威脅她的籌碼,雲輕處處被動,就是因為在意上天柱上人的安危。
她在光幕裏麵,看似坐以待斃,可卻從未放棄嚐試。
趁著白璿璣和雲宏燁還有林青泉周旋的時候,她接連數次用自己的念力侵入天柱,試圖對天柱產生一絲影響,但無一不是失敗
告終。
她其實也曾想過血液這事,隻是白璿璣守的太嚴,根本沒有機會。
而林青泉臨死時最後的話,疑是確證了她的猜測。
啪!
雲輕一掌重重貼上天柱。
她對自己頗狠,方才在車子上那一劃,直把半隻手掌都劃透。
此時鮮血噴湧而,整個手都是紅的。
天柱是由純血所控,那也該有個入口或者關竅才對。
可是此時雲輕並沒有時間去找到這樣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便以量取勝好了。
她的血是純血,天然就比白璿璣的血更具威力,再加上她又不惜血量,滿滿一手血拍在天柱之上。
相信這無極宮若是真的為純血之人設計,那麽這些血,足以引起它的反應。
果然,血液剛一拍上天柱,雲輕立時感覺到天柱與自己多了一絲莫名的聯係,仿佛隻要自己一個動念,天柱上眾人是生是死,
就都由得她。
雲輕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她一直以為白璿璣就算想要殺害天柱上的人,也必得做些什麽事情才行。
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麽簡單,隻要一個動念,就能殺死上麵的人。
若白璿璣真鐵了心的要拿上麵的人威脅她,那她豈不是連一絲營救的機會也沒有。
這個認知讓雲輕心頭焦躁至極,可與此同時,她卻也更加冷靜。
天柱的控製權,她非得到不可。
當下,體內內力念力運行,將血液更多的從手掌傷口處逼出。
白璿璣並非純血,也不知是怎麽得到了天柱的認可,也許,是因為整個無極宮,隻有她的血液與純血最為接近,所以在其他種
種血液都無法吻合的情況下,天柱不得不承認了白璿璣的血。
又或者,白璿璣有著什麽特殊的方法,能使自己的血看起來像純血,從而騙過了天柱。
但不論是那一種,都絕不能讓天柱繼續落在白璿璣的手中。
雲輕催動著血液湧入天柱,但白璿璣此時也到了。
“雲輕,你敢!”白璿璣人未至聲先到,一掌就拍了上去。
雲輕感覺得到手心裏的血正在被天柱吸入,不能離開,隻好身形半擰,另一隻手聚集力氣,直接與白璿璣正麵迎上。
她的內力念力都已到達一個地步,並不怕與白璿璣正麵硬碰硬,隻聽呯的一聲,二人交手之處再次發現空氣爆鳴聲。
這一次,雲輕身子重重撞向天柱,而白璿璣隻是小晃了一下。
先前林青泉身將秘密講給雲輕聽時,白璿璣也曾偷襲,那一次是雲輕略占上風。
而此時因為雲輕走開,又在失血,所以是白璿璣略占上風。
由此也可見,二人的武功念力差別,當真隻在毫厘之間。
隻要有一方稍有牽絆,攻守之勢立刻相異。
白璿璣微微踉蹌,目中滿是怒氣,喝道:“想要天柱,做夢!”
一麵說著,一麵飛快在空中畫出幾個手訣符號,原本密合的天柱之上立時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不過隻有一個巴掌大小。
白璿璣毫不猶豫,將手伸了進去。
她麵上神色微微一跳,似乎有些疼痛,那明顯是裏麵有什麽東西弄破了她的手,也在吸取她的血液。
隻是一瞬間,雲輕就感覺到天柱的變化。
方才天柱明明和自己有了一絲聯係,但此時卻多了一股力量,正在與她相爭。
雲輕心下暗罵。
這無極宮人簡直是變態,明明都已經有了那麽先進發達的科技,可每次想要驅動一點什麽,卻總是用這種最原始的血液,這也
太坑爹了。
可此時此刻,她又沒有辦法,隻能繼續驅動血液,與白璿璣的力量相爭。
雲輕勝在純血,可白璿璣卻勝在對天柱極為了解,又是將血輸入在正確的地方。
一時之間,兩人竟成了相持之狀。
但雲輕並不氣餒。
她已經數次見識了純血對無極宮的吸引力,對上白璿璣,她天然便占著優勢。
她相信,隻要略堅持片刻,最終勝出的人一定是她。
而果然,隻不過一小會兒之後,雲輕就感覺到那股相持之力明顯發生了變化,而且,是向她這邊進行偏移。
白璿璣雖然對天柱熟悉,可冒牌貨就是冒牌貨。
不論她動了什麽手腳,都絕對無法比得上雲輕真正的純血。
感覺到自己對天柱的掌控力不斷加強,雲輕心下也生出一絲喜意。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分出一股念力,直探入天柱之中。
這天柱顯然是為真正的純血之人準備的,可除此之外,它已經存在了極為古老的時間,代代由當年的無極宮人的念力維係,對
那些念力應該也很熟悉。
雲輕身體中的念力除去少部分是自己的之外,大多數都是聚念珠灌頂所得,換言之,這些念力都是過去之人的,那麽,天柱對
這些念力應該也有熟悉感和認同感才對。
先前輸入念力對天柱無用,是因為還未用血打開。
可此時已經用純血注入,隻是用念力來增加一些籌碼,想來還是能夠發揮作用的。
這麽想著,一股念力早已散發出去,直衝入天柱之中。
天柱劇烈地搖擺不定了一下,白璿璣的相爭之力一下減弱,雲輕心頭一鬆,看來她猜測的沒錯。
正這麽想著,忽然心頭一股不詳湧上,雲輕微微一怔,直覺有些不好。
可還不等她做出什麽,猛然間一股巨大的念力排山倒海般衝擊而來,狠狠拍在她送入天柱的念力之上。
“雲輕!”東海子雲猛然大喝。
他掌管生靈之力,對這等念力的波動最為明顯,方才幾乎和雲輕同一時刻發覺了不對勁。
可是此時出聲,卻也已經晚了。
雲輕哪裏還顧得上和白璿璣搶奪天柱的控製權,她手掌一鬆,急速後退。
可就是如此,也還是晚了。
那念力重重與她的念力交鋒,她隻覺得一瞬間頭痛欲裂,幾乎要死去。
呯!
她重重摔在地上,勉力維持著,才沒有徹底摔倒,而隻是單膝跪在地上,維持住了自己的姿勢。
與此同時,她口一張,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方才那一擊,竟令她內腑都受了傷。
“哈哈哈哈……”一道張狂的笑聲從白璿璣處傳來。
她將手慢慢從天柱上那個小窗口中抽了回來,那窗口旋即消失不見,也不知去了哪裏。
她盯著雲輕,眼中都是快意。
“雲輕,你以為本宮守在這裏這麽多年,是白守的麽?”
她自然早就知道天柱是給純血之人的,可是與雲輕想的不一樣,天柱根本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血。
她的血的確是無極宮中與純血最為接近的,可就算如此又怎樣,天柱依然不承認。
她也的確想了許多辦法想要欺騙天柱,可不論她怎麽想盡辦法,都絲毫不能獲得天柱的一絲認可。
既然改變她自己不行,那麽,她也隻剩下了一個方法:那就是,改造天柱。
若是換了常人,隻是見到無極宮這樣龐大先進的樣子,都會心生敬意,隻想著自己能怎樣去了解它,進而努力使用它,誰會想
到去改變它?
可白璿璣是個瘋子,別人不敢想的事情,她敢,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她也敢。
她數次將念力侵入靈鏡之中,固然是想要找到複生之法,可是更重要的,卻是要找到和天柱有關的內容。
她不是純血之人,念力和純血所表現出來的也有極大差異,每次進入靈鏡都是極為痛苦之事。
幾乎隻進去片刻,就會被彈出來,而每一次被彈出來,都會論她頭痛欲裂,幾乎想死。
可她卻硬是堅持下來。
隻要身體狀況好些,便會嚐試著再次進入,有時一日之內,能試上十多次。
工夫不負有心人,在她的這種嚐試之下,她不僅真的於眾多的信息之中找到關於天柱的控製之法,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的念
力竟也有了長足的增長。
雲輕一直不知她如此深厚的念力是從何而來,可此時此刻,卻是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