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殿下,你從了我吧
大廳之中,人早就已經清空了,隻有夜墨和雲輕坐在桌子旁邊。
洛塵一眼望過去,明顯,雲輕正在小心地討好著夜墨,自然,是為了方才的事情。
那模樣,看得洛塵有些微的心酸。
忍不住想,就算他回了西楚,就算他徹底終結了那個身份,可是畢竟,他與夜墨已不是一個起跑線上,雲輕的心向著夜墨,在這一點上,夜墨已經領先了他太多太多。
微微遲疑間,夜墨和雲輕已經看到了他,他也便走了下去。
“阿塵,喝茶。”雲輕把一杯茶端到洛塵跟前,洛塵喜歡喝清茶,而雲輕給他的這一杯,正是泡得極清淡的。
洛塵心頭稍微安慰,不論如何,她心裏總是有他的。
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等到三人都喝完了兩杯茶,雲輕才開口說道:“關於我的念力的事情,你們是不是也該和我說說了?”
這件事情,困擾雲輕其實已經很久了,念力這種事情,當然是有人指導的時候才會練得更快一些,但是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指點過秦鋒,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指點過她,而明明,她和他們的關係才更親近一點。
這其中,肯定是有緣由的。
洛塵和夜墨微微對視一眼,這件事情,在鬥獸場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瞞不住了。
之前雲輕能一直忍著,有相當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念力隻是地級,能夠起到的作用有限,他們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問。
可是現在,她的念力到達了天級,念力的作用也一下子發揮出來,如果這個時候對於自己的念力還是一知半解的,那將來萬一遇到什麽事情,肯定非常不便,所以,她下決心要弄清楚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最先開口的,居然不是洛塵,而是夜墨。
“親親,你覺得,孤王、洛塵、東海子雲、燕傾,乃至於林青泉白靜書,我們這些人的念力,誰的念力性質本身,最為強大?”
夜墨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若論殺傷力,自然是夜墨的最為強大,若認運用的多樣性,林青泉的運用方式則讓她歎為觀止,其他人的念力也各有各的特性,真的是件很難比較的事情。
尤其,夜墨問的又很奇怪,他說,從念力本身的性質來看。
雲輕想了想,試探的說道:“可是阿塵的?”
看起來,洛塵的念力或者是製造幻象,或者是讀取記憶,或者是增加其他人的念力威力,似乎是單獨的殺傷力最弱的,可是因為這念力本身作用於心靈,所以在性質上,反而應該是最強的才對。
誰知她說完之後,洛塵卻是笑著說道:“你高看我了。”
雲輕微微張大眼睛,居然不是洛塵,那會是誰?
難不成,真的是夜墨?
夜墨流麗的眸子橫了她一眼,吐出一個字:“蠢!”
雲輕頓時悲憤了,她對念力這東西根本一無所知好不好?又不像他們,一出生就是有人教的,現在讓她猜,她怎麽可能猜得到?
瞪著一雙眼睛,鼓鼓地看著夜墨。
這模樣,有些可笑,卻又十分可愛。
雲輕特別適合這樣生氣十足的表情。
最終,還是洛塵給出了答案:“是逍遙王。”
師兄?
雲輕一下子張大了眼睛,居然會是東海子雲?
如果雲輕沒有記錯,東海子雲的念力是木屬性的,這個念力居然是本質最強大的?
“他的念力強大之處,不在於他操控的是什麽,而在於,他能夠操控有生命的東西。”洛塵慢慢說道:“你應該見過的,他能夠使種子瞬間生長。”
雲輕想起有次在街上,赫連明沚裝瘋說喜歡東海子雲,把東海子雲纏得煩了,就曾經瞬間催生出藤條,讓赫連明沚沒辦法接近他。
有些怔然地點點頭,她的確是見過。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所有人都沒辦法指導你的念力的原因。”洛塵緩緩說道:“我們其他人的念力,就算再厲害,所能操控的也不過是無生命的東西,太子的風,燕傾的火,林青泉的水,都是如此,而我心靈性質的念力,所作用的也並非是人心,而是他過去所貯存的記憶,又或者是他眼睛所能看到的東西,所有這些,都是無生命的。”
“這世間,幾乎所有的念力能夠操控的,幾乎都是無生命的東西,隻有東海子雲的稍稍特殊,但也隻是特殊那麽一點點而已,可是雲輕你不同,你的念力,是直接作用於生命之上的。”
雲輕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她猜到自己的念力很特殊,可是卻也沒想到會有這麽特殊。
“這是怎麽回事?”忍不住問道,可是洛塵卻搖搖頭,無奈說道:“這個,恐怕沒有人知道。”
“不,有人知道。”夜墨截口說道。
“誰會知道?”雲輕立刻問道。
夜墨微微抿唇,似乎很不高興說,但最後還是說道:“無極宮。”
據說所有念力最初的起源,都是始自無極宮,所以,無極宮一定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雲輕頓時抬頭看了一下夜墨,果然,夜墨的麵色微微僵硬,握著茶杯的手也緊了起來。
“無極宮,到底是什麽?”這個問題,也是雲輕早就想問的,比念力的問題還想要知道。
可惜,這個問題也沒有人能夠回答她。
天色已晚,各自上樓休息,雲輕本來是想多了解一些東西,可是聊過之後,卻發現心中的疑問更加多了。
她回想著方才夜墨和洛塵兩個人說過的一點關於無極宮的事情。
無極宮一宮主,一聖子一聖女,四護法八堂主六十四聖使,這個規閣,並不是一直就是這樣的,而是近幾百年才逐漸變成這樣,而原因,據說是因為無極宮人數在漸漸減少,最早的無極宮,是以軍隊為建製的。
每一代的宮主,都是由聖女演變而來,但分工卻十分明確。
聖女主管天下大勢,是否出山,扶持哪個國家,在哪些地方建立無極宮,如何招收弟子,都由聖女管轄,而一旦由聖女升為宮主,就會將這些事情都轉交由新任聖女,而宮主則隻管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辦法找到純血之人,讓無極宮飛升。
而且,伴隨著無極宮飛升這個傳言一起的,還有一個更誇張的傳言,那就是,這個純血之人,還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隻是,這個傳言太無稽,一直都被曆朝曆代忽視掉,但當雲輕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心頭卻忍不住跳了一跳。
如果是在見到那個地下試驗室之前,她肯定也一樣會忽略掉,可是在見到那個地下試驗室之後,她心頭卻湧起一些十分古怪而且大膽的念頭,這個念頭之誇張,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玄幻了。”
“何事太玄幻?”一道嗓音,忽然傳來,雲輕嚇了一跳,看到來人時,才放下了警戒。
“你就已經很玄幻了。”雲輕微微不滿說道。
他是數幽靈的麽?怎麽每次過來,都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從床上爬起來,雲輕過去把房中備的藥和繃帶都拿出來,說道:“脫衣服。”
他的腹部被那個假雲輕劃了一刀,除了雲輕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幫他包紮。
這個妖孽太子不喜歡人碰觸也算是到了極致了,以前受傷的時候,寧可自己藥泉中忍著疼浸泡,也不肯讓別人碰他。
多虧雲輕在這裏,他有傷之後,才有了包紮上藥這一說。
這兩天,幾乎每天晚上休息之後,他都會到她的房間來,讓她幫他上藥。
別人上藥,對夜墨來說,是不可忍的事情,雲輕上藥,那自然就是另當別論了,不僅不必忍,反而,很是享受。
不過,今天明顯有些不一樣,聽到雲輕的話之後,夜墨一哼,說道:“怎麽,也想看看孤王的身材,不是早就看過了麽?”
雲輕頓時黑線,前的事情,他還記得呢?
她還以為他方才沒有說,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殿下,我是要幫你換藥。”雲輕無奈說道。
“這點小傷,不換也不會死。”夜墨一邊說,一邊卻還是脫了衣服。
平時,都隻是脫到內衫,然後掀起來就可以,可是這一次,卻是直接脫光了,把整個上半身都露出來。
房間裏隻有一盞昏黃的小燈,可是有這點光亮也就足夠看清了。
雲輕不是第一次看到夜墨的身體,之前在太子府藥泉的時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可是自從選妃宴不停的出狀況之後,他們好像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在一起過了。
此時,夜墨蜜色的肌膚在夜色裏閃著微微的光亮,寬肩窄腰,簡直看了就讓人想流口水。
“殿下,我隻是換藥而已。”雲輕有點想哭,不帶這樣的,她對於美色向來沒有什麽抵抗力,可是這妖孽太子,卻故意誘惑她。
“孤王也隻是換藥,這樣隻是方便你而已。”夜墨不屑地輕哼,不過,對於雲輕明顯很欣賞迷戀的目光,卻是無比滿足。
嗯,有時候長的漂亮一點,身材好一點,也是有點用處的。
換藥換藥……
雲輕在心裏默念著,她隻是換藥而已,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可是手指,還是忍不住有些發顫,這麽美好的人在眼前,誰能把持得住啊?
雲輕從來不是迂腐的人,甚至對於男女之事,她腦子裏還有點叢林法則的遺風。
這種事情,隻要雙方是真的喜歡,那自然而然就可以……何必在意那麽多有的沒的?
將夜墨的腰間的紗布揭開,眼睛盡量隻盯著傷口,可是,一不小心,還是被勁瘦的腰身吸引了一下,深吸口氣,穩定住情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藥換好,然後快速把衣服扔到夜墨的身上,回身說道:“換好了,殿下快走吧!”
這麽急著趕他走?
夜墨臉黑了,也不穿衣服,直接往床邊一坐,冷聲說道:“孤王要在這裏睡。”
好久沒有親親密密地在一起,再加上,一直有洛塵的威脅,夜墨都快覺得,這個女人離他越來越遠了。
再想到,明天一到吳國,她就要被安排著嫁人,心裏,更是不爽。
有種焦躁,還有種些微的不安,籠罩著他。
從未想過,他有一日,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不同意。”雲輕說道。
她現在好歹也是別人的未婚妻好不好?而且,這還是在使團裏呢,這個妖孽太子,竟然還跑到他的房間裏要跟她睡。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別的。
“抗議無效。”夜墨拍了拍身側:“你自己過來,還是孤王請你過來?”
雲輕微吸一口氣,盯著夜墨半臥床上,分外顯得誘人的身子,問道:“殿下,你真要在這裏睡?”
“少廢話!”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雲輕說著,到了床邊,直接翻在了夜墨的身上。
夜墨好看的眸子微微張大,完全沒弄明白雲輕話裏的意思。
“殿下說過,任我壓的。”雲輕小手在夜墨赤果的胸膛上微微移動著:“殿下自己送上門來,我自然不客氣了,你知道的,我對美色沒什麽抵抗力。”
雲輕的話,讓夜墨的麵色瞬間漲紅了。
這場景,不對勁吧?
不是應該,他調戲她嗎?
怎麽反而,被調戲了?
“丫頭,你膽子肥了。”那小手,像是會點火一樣,讓夜墨全身上下都火熱起來。
“我是認真的。”雲輕盯著夜墨的眼睛:“殿下,要不,你就從了我吧。”
這模樣,活脫脫一個逼良為娼的惡霸。
夜墨已經無語了,而雲輕的手卻向下滑,似乎,真的想要除去他的褲子,把她方才說的話變成現實。
“丫頭!”夜墨的手一下用力,握住了雲輕的手,輕柔說道:“可是害怕?”
縱然,雲輕表現得像個色女似的,可是,夜墨還是,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裏,隱隱的不安。
雲輕搖搖頭:“不是怕,就是想這麽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