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壓到你服為止
雲輕瞪著眼睛,詫異之極。
前麵幾次念力升階,她幾乎都沒有什麽感覺的,可是這一次為什麽感覺這麽明顯?
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之前應該是隻有四階的,這次居然一下升了三階。
“你先前服用了聚靈丹,本就有了積累,隻是那時你念力枯竭的厲害,所有的藥力都先用來修複你的念力傷勢,所以才沒有升階,如今遇到了契機,自然一舉都爆發出來了。”
夜墨解釋了幾句,忽然問道:“你剛才心裏在想什麽?”
啊?
雲輕尷尬了,她想什麽,要告訴這個妖孽太子嗎?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謙虛的人,如果告訴他了,他的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呀?以後更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一扭頭,說道:“我想什麽,幹嗎要告訴你?再說,這和我升階有什麽關係?”
“自然有關係。”夜墨再次傳道授業解惑。
“念力這種能力十分奇怪,修行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卻是心性和頓悟。簡單來說,這既是身體的力量,更是心靈的力量,隻有當心有所感,身體感覺到了你急切地需要身體的力量時,才會引發升階。而你方才一升兩階……”
夜墨桃花似的眸子裏忽然跳躍起朵朵燦亮煙花:“親親,你想的,可是與孤王有關?”
“我……我才沒有!”雲輕立刻否認,說的太快,差點連舌頭都咬到。
美眸怒瞪著夜墨,又羞又氣。
這個混蛋太子,為什麽一猜就能猜得到,而且還就這麽一副肯定語氣的說出來?
難道她表現的真的這麽明顯?
夜墨低低的笑,這個丫頭,在有些事情上真是笨得可愛,看樣子,她剛才升階,是真的和他有關了。
天還沒亮,可是兩個人都有些睡不著了。
雲輕這兩天都沒怎麽和夜墨說話,此時找著了機會,用手戳著夜墨的胸口問道:“殿下的蠱蟲解了?”
如果沒解,那天他不可能一出手就重創葛萬山,剛才也不可能幫她。
可如果解了,那就證明,他之前那種嬌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可他還故意擺出一副身嬌體弱任推倒的樣子,而自己,居然還信了。
如果,她真的把他推倒了,那到時候,沒準這個妖孽太子心裏要怎麽笑她呢。
“到了宛城才解的。”夜墨解釋了一句。
這蠱蟲能夠那麽大批量的下,自然不是什麽難解的,而且既然是葛萬山動的手,他這裏自然也有解藥。
如果瓏門的人連這點東西也找不出來,那也就不用存在了。
雲輕哼了一聲。
解了蠱,卻不告訴她,讓她一直為他擔心。
而且既然到了宛城就解了,那在王府裏的時候,還故意壓著她演那麽一出戲,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的?”雲輕問道。
很多。
不過,暫時不能說。
“你不是一直想問葛萬山一些事情嗎?”夜墨說道:“不問了嗎?”
知道夜墨有意岔開話題,但雲輕心裏確實有一些疑問,就點了點頭。
“那就睡一會兒,等醒了,我們一起去問他。”
本來葛萬山一給抓起來夜墨就去問過的,但葛萬山似乎是知道他不說還能多活兩天,隻要一說就得死,因此竟是咬緊了牙關,什麽也不肯講。
而那個時候宛城正亂著,夜墨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問,因此就暫時放了下來。如今忙完了,該好好去會會他了。
壓著雲輕又睡了一會兒,等到天大亮了,才再次醒來。
外麵伺候的人送了水進來,夜墨雖然嬌生慣養的,但因為喜歡別人碰自己,所以穿衣洗漱什麽的,倒是十分習慣。
雲輕也不是嬌弱的人,很快也洗漱好了。
出門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要把小白大人帶在身上,可是當她想要把纏住小白大人的布條給解開時,卻發現,小白大人居然睡著了。
雲輕十分詫異,除了她精神力不濟的時候,她極少見到小白睡覺,可是現在小白居然真的睡著了。
“這隻色獸倒是會享受。”夜墨哼了一聲。
“不許說小白。”雲輕衝夜墨皺了皺鼻子,小心地把小白的布條解開,又把它放到軟軟的床墊裏。
夜墨以這隻色獸的待遇表示十分不滿,他家親親對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好。
可是再不滿他也不會和一隻獸計較,隻是等雲輕安排好了之後,就和她一起到葛萬山那裏去。
葛萬山雖然被揪了一劫脊椎骨出來,可卻不至於死,這兩日都有人在好好照顧著。
太子殿下沒有問話之前,誰敢讓他死呀。
他住的房間也相當不錯,幹幹淨淨的一間廂房。
葛萬山被捏碎了最重要的那塊脊椎骨,隻能像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轉著眼珠子看著夜墨和雲輕。
雲輕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葛萬山,可不知為何,要進房間裏的那一瞬間,竟膽怯了起來。
那在葛萬山張狂的話語猶在耳邊。
“太子殿下可真是心大,連殺父仇人的女兒都能帶在身邊。”
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一隻手掌堅定有力地拉住。
“殿下……”雲輕虛弱的叫道。
她怕了,真的怕了,怕和夜墨之間沒有緣分,卻有著數不清的仇恨。
更怕,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王殺了夜墨的父皇,那麽有朝一日他要報仇的時候,她該怎麽辦?
雖然,她根本不是原主。
雖然,從原主那裏繼承來的都是不好的回憶。
可是,她不能否認,她的身體上流著那個男人的血,是因為有了那個男人,才能有她現在的生命。
咬著唇,有些可憐地看著夜墨。
她能不能,不去。
能不能,不問?
“來人。”夜墨忽然叫道。
“殿下!”荊遠帆立刻出現在夜墨身邊,也不知道他平日在哪裏的,總是能第一時間出現。
“把裏麵的人殺了。”夜墨淡聲說道。
什麽?
雲輕睜大了眼睛,荊遠帆也詫異地抬頭。
當年,武帝攜不世戰功,帶著四十萬大軍,大舉征伐北境,而當時整個雲蒙大陸,幾乎都臣服在武帝蹄之下,千渚和三苗奉上降書,願為臣屬,西楚,同國,吳國,更是皇帝披發赤足,甚至將皇儲送往歸陽做質子,才得以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
而負隅頑抗的北境,更是隻有區區二十萬兵馬。
這樣懸殊的力量差距,武帝竟然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四十萬歸離大軍死了十之八九,武帝本人更是戰死沙場。
當初,武帝本來是想拿下北境,以整個雲蒙大陸為賀禮,來慶賀他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降生的,可結果,卻是雙雙身死,本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愛子,也身中劇毒,並不得不忍著屈辱活了這麽多年。
夜墨,當時被傳言說是死胎,也因此,被很多人說,是災星。
當年的真相,夜墨查了許久,可是那場戰事,所有知情的人都閉口不言,那些活下來的老卒,隻知道到處都是敵人,好像不論他們打到哪裏,都是北境的人。
說到底,他們隻是打仗罷了,真正的布局謀劃是什麽樣的,他們根本不知道。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知道,可是夜墨居然說放棄就要放棄。
“不許去!”雲輕一語製止住了荊遠帆。
“殿下……”荊遠帆看向夜墨,雖然夜墨才是他的正主子,可是在某些時候,對於雲王女的命令,絕對是要多斟酌一下的。
“我們去問吧。”雲輕說道。
“不做膽小鬼了?”夜墨挑眉。
“誰是膽小鬼?你才是!”雲輕惡狠狠地衝夜墨皺眉,囂張說道:“你都不怕,我有什麽好怕的?”
若真是殺父之仇,痛苦的是兩個人,可如果夜墨都不怕麵對這件事情,她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又怎麽能退縮?
“不過話要說在前麵,如果害了你父皇的人,真的是我父王,你絕對不許不理我,也不準拋棄我,如果你敢這麽做,我就……”
“你就怎麽樣?”夜墨淡笑問道,看著雲輕的眉眼卻全是笑意。
可惜,雲輕威脅夜墨的時候自己也有些色厲內荏,根本沒發現。
她攪盡腦汁,想著要把夜墨怎麽樣。
“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才一咬牙,豁出去了說道:“我就再給你弄點那個蠱蟲,然後壓到你服為止!”
靜默……
片刻後……
“噗哈哈哈哈……”
荊遠帆實在憋不住了,狂笑出聲,一笑出聲就知道不好,肯定得罪夜墨了。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忍不住,他身形暴退,大笑著說道:“殿下,您容屬下先笑一會兒,等下一定會回來任您罰的……哈哈哈,雲王女太厲害了,壓到服,聽到這個,受罰也認了。”
呯呯呯……
周圍的樹上,房頂上,掉下來好幾個身穿暗色衣衫的人,一掉下來就趕忙再往自己藏身的地方爬。
一邊爬還一邊道歉:“殿下,對不起,實在沒忍住。”
夜墨臉色黑了又黑,到最後,猛地挾起雲輕,掠進了一邊的房間裏。
“壓孤王,你本事大了啊!”
房間裏,傳出夜墨極力壓低了的聲音。
“啊……不許打,不許打我……”雲輕也壓低了聲音,可卻不停地叫著。
“是你說躺平任壓的,我隻是把你說的話變成現實……啊……再打我屁股,我要生氣了!”
“還會威脅孤王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啪啪的聲音,又響亮了幾分。
小半天後,兩個人終於從房間裏出來。
雲輕的臉都是漲紅的。
她小心地揉著屁股,怨念地瞪了一眼夜墨。
她長這麽大,還沒被人打過屁股,可是這個妖孽太子竟然一點情麵都不留,明知道外麵有那麽多明衛暗衛守著,還是毫不客氣地上手。
她剛才叫的那麽慘,外麵的人一定都聽到了,這讓她以後怎麽在這些人麵前立威啊。
萬一等到以後她真的當上太子妃了,剛往這些人麵前一站,這些人就都想起她被太子打屁股的樣子,然後狂笑怎麽辦?
“放心,孤王的太子妃,沒有人敢看輕。”夜墨淡聲說道。
真的敢看輕,那就是不想活了。
雲輕賞了他一個白眼,鬼才信,明明剛才笑的都從樹上房上掉下來了。
經過這一場鬧,雲輕的心境也好了許多,再去看葛萬山的時候,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了。
這一詢問,就是小半日的時光。
葛萬山不愧是在軍中政界混了大半輩子的人,都已經成了一癱爛泥,還不忘了要用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和夜墨談條件,想讓夜墨放他一條生路,還要保他後半輩子的富貴。
可是夜墨是那麽好商量的人嗎?就算夜墨是,雲輕也不是。
隨便招了幾隻小鼠出來,又說了前世的一個懲罰。
曾經,有人為了逼供,就用一個鐵桶扣在人的肚子上,再往裏麵放幾隻小鼠,然後用火在鐵桶外麵燒,裏麵的小鼠為了避免灼熱,就會拚命地往人的肚子裏鑽,直到把那人挖得腸穿肚爛。
但雲輕可用不著這麽麻煩,她本來就能直接操控那些小鼠,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感覺一定會更好吧。
不是雲輕喜歡用小鼠,實在是小鼠在這種情況下特別好用。
她故意用念力告訴小鼠,讓它們露出獠牙,擺出凶惡貪婪的樣子來,立刻把葛萬山嚇得差點當場失禁,再問他的時候,就什麽都肯說了。
問完葛萬山,已經足足是小半天之後。
而問話的結果,有喜,亦有憂。
喜的是,葛萬山親口承認,當初殺了夜墨父皇的不是雲輕的父王雲宏燁。
雖然當時雲宏燁也背叛了武帝,可隻要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那她和夜墨之間,也就不算是死仇。
不得不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雲輕是真的鬆了一口氣的。
而憂的則是,當年那場戰爭的真相,要遠超過夜墨和雲輕的想象。
夜墨調查了這些年,也隻以為是無極宮聖女白璿璣記恨武帝不肯娶她,所以在那一戰中利用無極宮的力量幫助了北境。
無極宮的力量向來神秘,而且,還有一隻全部由擁有念力之人組成的軍隊,人數在千人左右。
這千人如果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出現,極有可能產生巨大的作用,甚至最終影響一場戰爭的結局。
可是,當聽過葛萬山所說的事情之後,他們才知道,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根本不是北境和無極宮兩地的力量,而是西楚,同國,吳國,三苗,千渚,天照,北境,整整七國,再加上無極宮,傾大半個天下之力,合起夥來做了一個局,才最終將武帝,還有忠於他的四十萬大軍,一起拖入死地。
當年武帝雄才大略,十四歲就親上戰場,十九歲選妃,與太子妃水玲瓏一起通過九嶷山試煉,然後架空皇權,收編軍馬,勢如破竹橫掃天下,短短四年時間,連續攻破同、吳、楚、三苗、千渚。
除了遠垂海外的東海國,以及直接隸屬於無極島的天照國,就隻有北境尚能保全國號,並勉強有一戰之力。
天下大勢分久必分,分久必合,在武帝之前,四大國五小國已經混戰了近百年時間,在這種情況下,武帝橫空出世,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必然是那個可以一統天下的人。
可是他的速度終究是太快了,雖然攻下了那些國家,可是並沒有時間好好的收編治理,而且武帝也想等到打下最後一塊難啃的骨頭之後,再回過頭來處理這些事情,因此隻是讓五國送了質子到歸陽之後,就再次出兵。
武帝為人豪邁,曾經直言,等到天下一統之後,必會揮兵無極島,親眼去看看這個在世人麵前擺了近千年高人姿態的地方倒底是個什麽樣子。
他這一宣言,讓無極宮又驚又怒,再加上被拒婚而懷恨在心的白璿璣的一再慫恿,最終,由無極宮出手,暗中聯絡五國,在北境布下了一個必死之局,然後將武帝引了進去。
那些老卒們之所以覺得到處都是敵人,處處挨打被動,並不是他們的錯覺,而是因為那時北境真的有這麽多人,七國聯軍近八十萬人,在北境蒼莽原將歸離四十萬大軍整個包了圓。
四十萬大軍寧死不屈,奮力死戰,硬生生為武帝殺出一條血路,武帝攜精銳親軍三萬且戰且退,最終在距歸離邊境僅有八十裏的野狼穀又遭遇天照國和無極宮埋伏,最終不敵身死。
據葛萬山所說,武帝死時尚且回望帝都方向,顯然,是記掛著他的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死到臨頭,還敢耍心眼!”雲輕一動念,立時有數隻小鼠圍過去,對著葛萬山狠狠地咬了幾口。
這個葛萬山實在是太可惡了,整個敘述之中,半點也沒有講到他們這幾個大將軍在當年的那一戰中起到了什麽作用,而且他最後還故意說什麽武帝回望歸陽,分明就是有意刺激夜墨,希望激起夜墨的情緒,讓夜墨一時心軟之下能饒他一命。
“啊……”葛萬山慘叫著:“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為什麽還要咬我?讓這些該死的老鼠滾開!”
雲輕手指輕抬,那些小鼠們都停了動作,可還是一個個磨著牙齒,不客氣地盯著葛萬山。
“本王女有幾個問你要問你,你最好如實回答,如果敢有一個字的假話……”
念頭一動,一隻小鼠一口就咬在葛萬山肥碩的手背上,直接咬下來一塊肉。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他被夜墨摘了脊椎骨,根本一動也不動,如果小鼠來咬他,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咬死,這感覺實在太可怕了,所以他隻能妥協。
“好,我問你,七國串連,難道就一點跡象都沒有?”
那麽大的行動,彼此溝通,密謀,總不可能一點珠絲馬跡都不露吧?
“勾通,密謀,皆是無極宮神行念力之人執行,他們來去無蹤,武帝又不可能在五國之中布滿密探,隻要做的小心一點,並非不可能。”
“五國留在歸陽的質子呢?”
“無極宮早已聯絡了英王,許諾以皇帝之位,由英王保證各國質子安全。”
“大軍是怎麽調動的?”
那麽多國家的兵馬齊聚北境,甚至還有最南邊的千渚,這麽大的動靜,總不至於還能瞞得過去。
“當時孝純皇後傳出懷孕消息,白璿璣打傷了孝純皇後,以至於胎象不穩,為了到東海求得療傷之藥,武帝有足足三個月不在歸離,所有大事,都是由英王主持。再加上千渚水上行軍天下一絕,由千渚調集大艦,數十萬軍隊,不過一個多月便可全部調集完畢。”
雲輕閉了閉眼睛。
武帝之所以兵敗,不是一時一事的功夫,而是這大半個天下的人聯合起來,足足算計了好幾個月。
至於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計,若是雲輕猜得沒錯,應該是孝純皇後懷孕的消息一傳說,這一場算計就開始了。
女人在愛而不得的時候,往往由愛生恨,那一份心性和狠厲,當真是極可怕的。
雖然已經大至弄清了,可雲輕還是接著問下去。
“入蒼莽原的時候又是怎麽回事?武帝陛下久經沙場,總不至於這麽容易就落入對方的陷阱!”
如果他能夠早一步察覺蒼莽原的異動,那也就根本不會發生後麵的那些事情。
葛萬山嘿嘿一笑,似乎覺得這是很得意的事情,笑完了才察覺不對,麵前站的可是武帝的兒子啊,在他麵前笑,這不是找死麽?
忙正了神色說道:“軍中消息斥候,向來是由崔均煒一手負責,一路過來,他都告訴武帝,一切正常。”若不是這一句接一句的一切正常,又怎麽可能把武帝一步一步誘入死地。
葛萬山一直回避著他們幾個異姓王的事情,現在說出了崔均煒,就算雲輕不催,他也知道,後麵的藏不住了,於是他幹脆破罐子破摔,咬牙說道:“後來退卻的時候,本來是要走另一條路的,我為先鋒探路,是我故意兵敗,說那條路上全是北境兵馬,後來才改走了野狼穀。而那時,白璿璣早已帶著人等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