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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丹藥,主動送上門

  其實,她真的冤枉洛塵了,洛塵從沒想過要折磨她,隻是這世上獲得什麽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聞言,洛塵微微垂了下眼睛,低聲說道:“放心,不會再喝了。”


  他這句話說的十分奇怪,隻是這個時候,雲輕卻並沒有精力去仔細思量,因為吳寶珠就在一邊聲接一聲淒慘地叫著,叫得人煩的要命。


  “好啦好啦別叫了,我來幫你看。”雲輕說著,往床邊走去,而洛塵則退了出去。


  若真是女子才有的症狀,他倒是當真不方便在場。


  房門關上,不相幹的人都退了出去,隻有雲輕、吳寶珠和夜靜雅。


  “寶珠公主,手伸出來吧。”雲輕走到床邊正想給吳寶珠把脈,忽然身子一顫,急速後退,可是還是遲了,一個人從床底飛竄而出,一指向她點去。


  小白從她胸前飛撲而出,可是它最近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這一撲不知道比之前慢了多少,根本來不及,雲輕還是被一指點中。


  而且那人似乎是早有準備,點住了雲輕之後,居然拿出一個淡金色非布非絹的袋子,直接把小白也裝了起來……


  ……


  馬車轔轔,六十四聖使之一,吳國無極宮分殿殿主白承伸指一點,解了雲輕的穴道。


  雲輕長出一口氣,立刻動了動脖子。


  古代人真討厭,動不動就點穴的,她身體都快僵硬掉了。


  她活動好了,這才坐起身,盤腿看著對麵的人。


  這男子很年輕,而且長的不賴,若是放在平常人眼中,那也是青年才俊了,可惜雲輕身邊個個都是美男,無論是東海子雲還是洛塵,都是一等一的容貌,柳清朗也長的不差,就連秦鋒也是個小帥哥,長大了一定能迷倒一大堆少女,更不用說,還有夜墨這種妖孽。


  看過這些人,白承的長相就實在算不得什麽了。


  “你不怕?”此時離開鬱林城已經有兩個時辰,而白承很清楚雲輕不能使用念力,又不會武功,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


  本以為雲輕一定會怕得失色,畢竟一般的女子遇到這種事情都是這樣的,可是沒想到雲輕居然一點要表示恐懼的意思都沒有,自在地好像這馬車是她的家一樣。


  雲輕翻了個白眼,問道:“我為什麽要怕?”


  白承身為六十四聖使之一,又是無極宮吳國分殿的殿主,從來都是被人高高捧在上的,可是雲輕的態度就好像他是個傻瓜,問的問題也一樣蠢一樣。


  他麵色瞬間變了,冷聲說道:“你是不是還等著洛塵來救你?別白費精神了!本使的念力是能使空間與周圍隔絕,方才房間中發生的事情,外麵的人一點動靜都不會聽見,想讓人來救你,哼,做夢!”


  白承對於自己的念力是很有信心的,他們現在離城已經有兩個時辰,卻還是沒有任何人追上來,這就是他能力的最好證明。


  原來他的念力是這個啊,怪不得有恃無恐。


  雲輕眼睛一眨,似乎發現不會有人來救自己終於害怕了,怯聲問道:“你們幹嗎抓我啊?”


  “所有有念者都要接受聖宮聖石的測試,你難道連這個也不知道?”


  “我念力剛覺醒,而且一點都不好用。”雲輕撅著嘴:“我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


  白承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念力是何等高貴的能力,怎麽會出現在這麽一個粗鄙又傻的人身上。


  不過這樣也好,正方便他套話。


  正想著,雲輕已經又問道:“測試是什麽?疼不疼?如果疼,我能不能不去啊?”


  南昭王女流傳於世的形像本來就是又膽小又懦弱,雖然雲輕到來之後早已不是這樣,可那些事情都是在歸陽流傳著,外麵的人未必知道,雲輕現在賭的就是這一點。


  而顯然,她賭對了。白承明顯對她做過一番調查,看到她這個樣子,眼底的不屑之意更重。


  他根本不把雲輕放在眼裏,自然也不會對她有太多防備。


  舉起隨身帶著的那個非金非布的袋子,白承說道:“測試很疼很疼,而且不能不去,不過……”


  微微一頓,白承說道:“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得到袋子裏這隻動物的,我就可以讓你不那麽疼。”


  “真的嗎?”雲輕把個膽小懦弱的樣子演到極致,實際上去嚐試著去聯絡袋子裏的小白。


  小白平時很機靈,而且它除了有毒之外,一雙爪子更是法利非常,就算是尋常的鎧甲也能劃爛,她是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能困住小白的東西。


  嚐試過後,雲輕的心有點下沉,她根本無法聯絡到小白,她和小白之間的聯絡甚至連念力都不需要,可是那袋子似乎把他們之間的這種聯係給整個切斷了。


  不過,她麵上卻是一點不露,怯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呀,好端端的,它自己就跑來了。”


  “你胡說!聖獸以血脈擇主,怎麽可能……”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多了。


  可是雲輕的眼睛卻瞬間一亮,她一直不知道小白為什麽選了她,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血脈的原因。


  來到這個世間,雲輕時常聽到血脈兩個字,念力要憑血脈,隻有特殊血脈的人才會擁有,現在小白認主也憑血脈。


  那原主的血脈究竟是什麽?又有什麽特殊之處?

  將這些疑問放在心底,麵上仍是怯怯的樣子,好像對生氣的白承很害怕似的。


  那樣子,怎麽看怎麽也不像是聖獸的主人。


  白承冷冷地看著她,心裏也是直泛嘀咕。在聖宮的傳說裏,聖獸是十分強大的,幾乎有通天徹地之能,可是就他所見,這隻小獸卻實在是太弱小了,怎麽看也不像聖獸。


  而且聖女對於聖獸在雲輕身上也隻是猜測,並不能準確肯定。


  若非如此,在抓到雲輕的第一時間,他就會抓著雲輕給自己換血。


  要知道,唯有純血之人才能喚醒聖獸,而念力本身就是從血脈中而生,如果身體裏能擁有純血的血脈,那麽他能強大到何等程度可想而知,也許,就連宮主都未必能打得過他。


  可是偏偏,他不能確定,如果隨意換入不純的血液,那他的念力不僅不能得到加強,反而有可能會因為血脈的混雜而變減弱,甚至徹底失去念力。


  這個險,白承不敢冒。


  打量了幾眼雲輕,白承冷哼說道:“你不承認也無所謂,隻要到了分殿,用聖石一試,自然知曉。”


  若這個女人真的是純血,那他絕不會放過。


  雲輕忽然歎了口氣,說道:“你覺得你真的能把我帶到你的分殿裏去?”


  白承微微一驚,正要反應,冷不防一直懶懶散散坐在車廂中的雲輕驟然爆起,狠狠地向他撲過去。


  白承急忙要退,可是他是在車廂裏,根本退無可退,隻不過一個猶疑間,雲輕已經單膝壓在他的胸前,一柄冰涼的軍刺正對著他的頸動脈。


  雲輕的確是不會武功,雖然自柳清朗說了之後學了一點,但頂多也就是三角貓的工夫,可是,她近身格鬥的技能,卻絕對是不容小瞧。


  在車廂這種密閉環境,兩人又離得這麽近,她的速度就算是武學大師都未必躲得過去。


  而軍刺平時都隻是手鐲的樣子,白承根本不會想到,那看似漂亮的鐲子,竟是這麽危險的東西。


  “停車!”雲輕冷聲說道。


  如果白承有隔絕空間的能力,那她恐怕的確是需要自救一下了。


  伸手將白承腰間的袋子扯下來,用牙齒把袋口的繩子咬開,放出小白。這一看,雲輕頓時心疼的要命,不知道是因為在袋子裏沒有空氣還是別的原因,小白的精神極差,幾乎是半昏迷狀態。


  將小白塞進自己的胸前,雲輕泄憤地在白承胸口狠狠一壓。


  白承疼得幾乎叫出聲,自他成為聖使以來,還沒有受過此等屈辱,而且這屈辱,還是來自於一個他根本看不起的女人。


  他憤怒地瞪著雲輕,眼睛裏幾乎能冒出火。


  雲輕把軍刺又往白承的脖子上刺了一下,冷聲說道:“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你敢殺我?”白承惱羞成怒道:“你就不怕聖惹怒聖宮?”


  雖然近些年來,因為念力者的減少,聖宮已經不再主動入世,也沒有數百年前那麽威風,可若是傷了聖宮的人,聖宮卻絕對是不死不休,這事關聖宮的尊嚴。


  雲輕一挑眉,冷聲說道:“你以為我怕?倒是你,聖宮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


  夜墨與無極宮之間似乎有解不開的仇恨,僅憑這個,她和無極宮都不可能和平相處,更不用說,這群無極宮的混蛋,還敢這樣對小白。


  小白不是無極宮的聖獸嗎?這樣對小白,就不怕遭報應?


  一想到小白的樣子,雲輕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軍刺一斜,直接在白承脖子上挑出一道傷口,冷聲說道:“聖使大人最好快點下命令,我耐性不好。”


  白承疼得身上一哆嗦,隻覺得羞怒異常,可是,卻偏偏沒有辦法。


  在聖宮與自己的命之間,終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他咬著牙叫道:“停車!”


  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雲輕知道,她武功不行,又不能使用念力,現在隻能依靠白承取得一點先擊,因此一手勒著他,強行把他拽了起來,淡聲說道:“勞煩聖使大人送我一程。”


  白承縱千般不願,可是命在人手,隻好往馬車下麵走去。


  雲輕推著他走到車轅處,外麵的聖宮弟子本來都很奇怪為什麽要停車,看到這一幕都是大驚,連聲叫道:“聖使大人……”


  又齊齊上前,把馬車整個圍了起來。


  “叫他們散開!”雲輕冷聲說道,同時軍刺往白承脖子威脅似的一戳,可是突然,她發現,她居然無法動彈。


  雲輕下意識地掙紮,瞬間,她就知道,她不是無法動彈,而是四肢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阻礙著她的行動。


  隻要她的力氣夠大,再給她一點時間,就能掙脫。


  但可惜,白承是不會給她時間的,隻這一瞬間的停滯,白承已經脫身而出,一指點在雲輕的身上,再次點了她的穴道,同時厲聲喝道:“把她給我捆起來!”


  幾個人一擁而上,把雲輕五花大綁,雲輕心頭鬱悶至極,馬上就要逃出去了,居然在最後一刻出了事。


  “你該不會以為,製住了本使,就沒有人能奈你何吧?你真是太不了解念力了,我聖宮人才濟濟,想無聲無息反製你,不過是舉手之勞。”白承眼中閃著凶光,惡狠狠地說道。


  “聖使大人,你沒事吧?”一個人過來諂媚地問道。


  “沒事。”白承淡聲說道,被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女人製住,終究是件挺丟人的事情,白承心頭不快,冷聲說道:“這女人太不老實,給她灌點藥,省得一路上都不省心。”


  “是!”那人應聲躬身,拿出一個藥瓶走到雲輕的跟前,出聲說道:“敢得罪我們聖宮,真是不自量力,這瓶藥喝下去,會讓你全身劇痛,痛到沒有任何精力再去做些多餘的事情,也讓你長點教訓,知道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


  說著話,就要把藥往雲輕的口中灌下去。


  眼看藥瓶到了唇邊,雲輕忽然一歪頭,張口就吐了出來。


  灌藥的人一驚,嫌棄地退了兩步,正要開口大罵,可是卻見雲輕的嘔吐不僅沒有停止,反而側著頭,越吐越是厲害,與此同時,她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種極端痛苦的神色,仿佛有什麽正在淩遲著她的神經,讓她根本無法忍受,如果不是她被點了穴道,隻怕現在就要滿地打滾了。


  “怎麽回事?”白承驚聲問道。


  他要把雲輕安全地帶回分殿裏,如果她真是那種血脈的話,那麽從她那裏換過血後,還要把人活著送到無極島。


  所以他雖然敢給雲輕苦頭吃,但卻絕對不敢讓她死,但此時此刻,雲輕看起來卻像是要死了一樣。


  一個懂醫術的弟子立刻上前,診過脈之後說道:“聖使大人,她是念力受損,隻怕不好了。”


  “念力受損?”白承問道:“到什麽程度了?還能堅持多久?”


  “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立刻救治,隻怕再過半個時辰,就會變成傻子。”


  白承的目光急劇地跳動著,落在雲輕的胸口。


  他忽然探手過去,一把把裏麵的小白抓出來。


  看到小白氣息奄奄,出氣多進氣少,似乎隨時有可能死掉的樣子,他滿心都是驚疑。


  據說聖獸與主人的精神力息息相關,若主人的精神力枯竭,聖獸就也會死去。


  現在這隻小獸這種情況,難道它真的是聖獸?

  若是如此,那難道雲輕也真的是純血?


  若真的這樣,那就絕不能讓這一人一獸出事。


  聖宮千百年來,隻剩下了這一隻聖獸,也隻找到了這一個純血之人。


  目光盯著痛苦的雲輕,白承心底天人交戰,這人,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猶豫間,那懂醫的弟子又說道:“聖使大人,隻怕她真的快要不行了。”


  白承一看,果然雲輕連氣息都微弱了,就連劇烈的疼痛都不能讓她的掙紮更激烈一點。


  牙齒一咬,白承走上前,掏出一顆藥丸送到雲輕唇邊,不甘心地說道:“真是便宜你了。”


  雲輕疼的已經幾乎沒有知覺了,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哪一次來的都要激烈,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不是自己了,腦子裏似是放了無數把刀片,又像螺旋槳一樣旋攪著,好像要把她整個腦子都撕裂。


  她不能動,不能叫喊,隻能強自忍著,可是疼,真的好疼。


  夜墨,夜墨你在哪裏?我會不會就這麽死了?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阿塵,蒙古大夫,快來救救我。


  我疼,真的疼。


  一句一聲地在心裏叫著,腦海中走馬燈似地掠過東海子雲、柳清朗、秦鋒,還有東海子瑩的臉,這些是她親密的朋友,可是會不會沒有機會再見了?


  又想起雲嫵,隻覺得心頭滿是抱歉,本來雄心壯誌地想要為原主報仇,照顧好她的妹妹,可是到頭來,卻是什麽也做不到。


  所有一切如浮世繪,紛紛擾擾疊落在眼前。


  據說隻有人快要死的時候才會這樣,那她,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若是真的要死了,那至少,讓她再見夜墨一麵,隻要遠遠地看一眼就好。


  “蠢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願望太強烈,她竟真的聽到了那個妖孽太子的聲音。


  “雲輕……”


  “輕兒……”


  “姐姐……”


  洛塵,東海子雲,小哥哥,還有秦鋒……


  是她疼糊塗了嗎?怎麽這些人全都來了?

  “蠢女人,你給孤王堅持著點,聽到沒有!”夜墨的聲音中含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暴躁,看著她疼,他比自己疼還難受。


  將雲輕緊緊摟在懷裏,夜墨回頭說道:“好了沒有?到底是不是聚靈丹?”


  他身側的洛塵正拿著一顆丹藥仔細辯別著,聞言點了點頭,直接送到雲輕的唇邊。


  一股清香瞬間竄入雲輕鼻間,隻聞著這味道,雲輕都覺得她的頭痛好了許多,洛塵修長白暫的手指湊在她的唇邊,輕聲說道:“雲輕,吃下去。”


  洛塵的聲音帶著種讓人信服的魔力,而些這些日子,她時常聽洛塵這樣說。


  “雲輕,吃了它……”


  “雲輕,喝了這碗藥……”


  每一次,都是溫柔,但卻不可拒絕,雲輕覺得,她似乎都快要習慣了。


  “蒙古大夫,我疼……”


  半模糊的狀態,雲輕啞著嗓子說道。


  “我知道,吃了它,就不疼了……”洛塵輕聲地哄著。


  夜墨臉色很不好看,這種時候,這個女人喊疼的對象,居然不是他。


  可是這個時候根本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讓雲輕不疼。


  雲輕張口把藥丸吞了下去,這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感覺順喉而下,好像是一隻大手,摘掉了那些刀片,也撫平了她的疼痛。


  看到雲輕的麵色明顯好起來,夜墨等人終於長出了口氣。


  雲輕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堅持到吳國,所以他們必須想辦法提前得到聚靈丹,而聚靈丹又隻有聖使以上級別的人才有,所以他們才放出聖獸的消息,引聖使到來。


  反正如林青泉所言,聖獸之事已泄,那麽無極宮找上雲輕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他們不過讓事情提前一點而已。


  就在他們想著怎麽樣才能從聖使手中得到聚靈丹的時候,洛塵卻讀取了吳寶珠的念頭。


  甚至,他根本不是有意讀取的,而是吳寶珠想要教訓雲輕的念頭實在太濃了,他們幾次擦肩而過,又或者同桌吃飯的時候,吳寶珠的念頭就如有攻擊性一般,直往他的腦海裏竄進來,讓他想不讀取到都不行。


  當知道吳寶珠要利用聖宮的人把雲輕帶走的時候,他們索性將計就計,假裝真的上當一樣,一個一個被聖宮那些蹩腳的理由支走,好給聖宮的人騰出動手的空間。


  這群聖宮的白癡也不想一想,他們這些人都是對雲輕極為在意的,明知道雲輕現在的情況這麽差,怎麽可能離開雲輕身邊?


  雲輕其實也看出這一點了,所以在馬車裏醒來的時候,根本一點都沒有驚慌,隻是得知白承的能力之後,害怕他們真的被隔絕,這才動手自救。隻是沒有想到,念力枯竭的症狀,會在這個時候這麽厲害的發作。


  而事實上,這也是夜墨等人計劃好的,因為如果他們自己動手去搶奪,聖宮那些聖使雖然打不過他們,可是如果想要毀掉一顆丹藥卻是再容易不過,而且,如果他們給了一顆假的丹藥出來,那就更會害了雲輕。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自己把聚靈丹拿出來。


  飛仙果雖然美味,卻和雲輕這些天所吃的一味藥物相克,一顆果子能使發病提早一天,要讓雲輕吃到這果子,還要恰恰好吃到三顆,一顆不能多,一顆不能少,更不能讓雲輕起疑,不知道夜墨幾人費了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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