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真相,夜墨是武帝之子
夜天玄暴怒地吼著的時候,雲輕身形驟起,像一隻最快速的隼鳥一樣,狠狠往他撲過去。
剛才離得太遠了,她一撲未必能奏效,所以才故意說些事情分散他的心神。
撲過去的同時,手中一按,三枚銀針齊出,銀針上被她抹了強效的麻醉藥,足以製住夜天玄。
可,就在銀針將要射中夜天玄,雲輕也要撲到身前的時候,忽然,叮叮叮三聲,銀針被橫空出現的一道身影擊落,而雲輕的腿上亦是一麻,一下子軟倒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那道身影出現,搖著折扇,麵容還算周正,可麵上總有一絲陰冷輕浮之色。
“赫連明澤!”雲輕低聲厲叫,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勾結到一起了。
“雲輕,你說的沒有錯,夜墨實在是太優秀了,所以他的東西,總是讓人特別想要。”赫連明澤說著這樣的話,卻一點愧疚也沒有。
明明同為四大國的皇子,可是夜墨卻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比如明園那一次,明明都被他逼到了絕境,可是,對他說話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
夜墨,是他在這個世間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隻要有夜墨在,他的光芒就永遠都會被掩蓋。
“賤人,你敢劫持本王!”夜天玄回過神,這才反應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麽事。如果不是幽魂,他現在就已經被雲輕劫持了。
雲輕伏在地上,身體裏的燥熱更是驚人,這藥也不知道是什麽藥,藥效又快又猛。
她咬著牙,翻身而起,冷聲說道:“劫持你有什麽稀奇,我還想殺了你!”
隻衝著他給她下這種藥,就是死有餘辜!
夜天玄怒到極處,反而笑了:“雲輕,想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你現在一定已經燥熱難耐了吧?是不是特別想要男人?你放心,本王和赫連皇子馬上就會來疼你!”
以前夜天玄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還顧及著麵子,可是現在,卻是什麽也不顧了。
甚至,他也已經根本不想娶雲輕,而隻是純粹地想毀了她。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和赫連明澤聯手。
雲輕微微喘著,目光冰寒,這兩個人,真是讓人惡心。
身體裏的熱度燒得她渾身虛弱,半絲力氣都沒有,甚至,想要集中精力都不行。
可是,必須要集中起精力才行。
默念著方才東海子雲告訴她的口訣,雲輕閉上眼睛,調動著身體裏全部的念力,片刻後猛然一張,低聲喝道:“來!”
腦中的念頭如突然綻開的流星一般,向著皇宮的四麵八方而去。
來吧,這皇宮內院之中,所有能走的,能跑動的動物們。
她要它們來幫她,更要它們,把這兩個惡心的人,狠狠撕碎!
但,就在念頭發出的一瞬間,她腦中猛地一疼,一股比她的念頭要強大的多的念力如尖錐一般刺入她的腦海,讓雲輕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疼,好疼啊!
她知道念力可以操控某一樣東西,同時也可以把念頭作為武器,攻擊對方的精神世界。
之前長公主身邊的夏風,還有和白靜書的那次交鋒,都是如此。
可是卻從來沒有一次,會是這麽疼。
疼到她的腦子就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
整個人一下子虛脫,雲輕目光狠狠望向黑暗中的某處。
誰?是誰對她做了這種事情?
黑暗中,一個身影黑衣黑褲,黑巾蒙麵,和無命一樣的打扮,可是,卻顯然不是無命。
他的身體緊緊地貼在牆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他不能違背他們的命令,可是雲輕,我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
腦中轉著念頭,他動作飛快地脫下了身上的夜行衣,露出一襲飄然的白衣。
幽魂不能違背他們的命令,可是洛塵,卻可以。
從牆後閃出,就想要追著他們而去,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卻一下子驚呆了。
人呢?
方才還在那裏的夜天玄和赫連明澤,竟然隻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工夫,就全都不見了。
雲輕覺得意識很模糊,對於念力,她的了解還是太少,但她現在至少知道了一件事,在念力最凝聚之時被擊散,受創也會是最大的。
朦朧中,感覺到自己被重重摔在一張床上。
麵前的燈光昏黃,搖曳,有人在一件件一脫下身上的衣物。
“夜墨的女人,玩起來格外讓人期待。”
“不錯,就算他再如何高高在上,到頭來,也不過隻能撿你我剩下的。”
“三皇子此計甚妙,若無幽魂相助,你我也未必能輕易擒下她。”
“若非玄王有地利之勢,本皇子縱有幽魂也無用處……”
幽魂,幽魂……
指掌一翻,一根慣常帶在身上的銀針出現在手中,雲輕狠狠一刺,對著自己。
腦中搖蕩的精神漸漸穩固,眼前也漸漸清晰起來。
“雲輕,你還在硬撐?”夜天玄的臉獰笑著湊到眼前,伸手一揚。
雲輕頓覺胸前一涼……
她的肌膚,如雪如玉,最能激起男人潛藏在心底的獸欲,夜天玄的目光瞬間燒紅,赫連明澤的目光也漸覺幽深。
起初,他們想要的隻是夜墨的女人,但現在發現,這個女人真的是個極品。
她的麵色潮紅,衣服被撕破,露出的皮膚像是冬初的第一場雪,胳膊上幾個鮮紅的手印,就像是雪上的紅梅,她渾身無力的躺在那裏,眼神裏卻有著不屈。
柔弱,而堅韌。
這是她的女人!這本該是他的女人!
夜天玄的心裏狂吼著,可是一念之差,他把她推了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
一瞬間,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赫連明澤。
他的女人,為何要與別的人分享。
“玄王爺,她是夜墨的女人。”赫連明澤立刻看出夜天玄心中所想,涼涼地拋出一句話。
夜天玄瞬間清醒,沒錯,雲輕是夜墨的女人,就是收回來,她也會想著夜墨,隻會想著夜墨。
不再猶豫,夜天玄俯身覆上雲輕的身體……
不行,不要!
除了夜墨,她不要別人!
集中力量,狠狠屈起膝蓋,可是中了媚藥的身體太過虛弱,一下就被夜天玄製住了。
“賤人!”一巴掌狠狠打上雲輕的臉,箭在弦上,這種時候還被阻止,這讓夜天玄很不爽。
“想為夜墨守身如玉是不是?本王成全你!”一隻手,狠狠掐上雲輕的脖頸,臉上全是猙獰。
這個女人,今天把他所有的暴力因子都激發出來了。
一邊掐著,夜天玄一邊厲聲說道:“雲輕,你以為你巴上了夜墨,就沒有人能對你怎麽樣了是不是?今天本王就告訴你,你想錯了!”
“你以為夜墨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笑!他根本不是!”
“你想不到吧,夜墨根本就不是本王父皇的種,你以為他能登上皇位?別做夢了!”
什麽?雲輕的眼睛猛然張大。
夜墨不是皇帝的兒子,這是什麽意思?
“你……胡說!”雲輕咬著牙,截口反駁。
那個妖孽太子,那麽尊貴,那麽英明,如果他不是皇帝的孩子,誰是?
“這本來是我皇室秘辛的,但告訴你也無妨,你想知道夜墨是誰的種嗎?本王告訴你,他是武帝的!那個混帳皇帝,還有夜墨那個賤人母親,死了都不消停,竟硬把夜墨捧上了太子的位置,還冒充父皇的兒子!”
“這太子之位是本王的!如果不是他,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夜天玄此時已經完全瘋狂了,一直以來被壓抑的情緒,一次一次被雲輕拒絕的羞辱,在馬上就要得到雲輕的時候,全都釋放了。
“你以為明園的事情是誰做的?你以為墨蘭是誰找到的?你以為是誰想要夜墨死?”好多事情,說出了第一件,後麵的也就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了。
夜天玄一件一件,把當初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本王告訴你,最恨夜墨的就是父皇!武帝當年仗著有點能耐,處處都壓父王一頭,現在他死了,還要讓他兒子在父王麵前羞辱他!夜墨隻要存在著,就是對我們的羞辱!”
夜天玄的表情已經不像是一個人了,而像是一隻野獸,赫連明澤站在一邊看著,眉梢輕輕挑了一下。
當初是皇後來聯係他的,他還以為皇後是為了給夜天玄解決一個競爭對手,而他又確實很想讓夜墨死,所以就接下了這麽一樁事情,可是想不到,裏麵還有這樣的隱情。
今天聽到這些事情,也算是一個收獲了。
“你……們父子,都不配當皇帝!”雲輕聲音都已經嘶啞了,卻還是從喉嚨裏擠出這句話。
“賤人!”一巴掌狠狠扇在雲輕臉上。
“賤人,你們全都是賤人!武帝是,夜墨那個賤人母親是!夜墨也是!”
“不許你……這麽說他!”嗓子已經痛到快要斷了,可是雲輕還是狠狠地吐出這句話。
“這樣你還向著夜墨?好,本王今天就成全你,反正本王也不介意殲屍,倒要看看,夜墨看到你屍體的樣子,會是什麽表情!”
說著話,手中狠狠地加了力。
唔,不要,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夜天玄這個變態,就算她死了,他也不會放過她的。
而如果她真的這麽悲慘的死去了,夜墨會是什麽表情?
想到這裏,驟然一道利刃紮入腦海,將雲輕的腦袋都快劈開了。
該死,怎麽能讓夜墨看到那樣的自己?
她就是蠢,就是沒出息,可是隻要想到那個妖孽太子會難過,她就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噗!”一口鮮血,猛地噴到夜天玄的臉上,雲輕豁地張開眼。
夜天玄踉蹌著退開,抹去臉上的血,就看到雲輕已經翻身而起,冷冷地看著他。
“你……你想做什麽?”那樣犀利的目光,讓夜天玄背後竟出了一層冷汗,戰栗不止。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麵前這個女人中了媚藥,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而且,這裏並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赫連明澤。
可是餘光瞥過,才發現,赫連明澤和他一樣,居然也往後退了一步。
其實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退,隻是在雲輕的這個目光之前,他們不由自主地心生顫意。
“拿下她!”赫連明澤先反應過來,揉身就撲了上去。
雲輕好像沒有看到他的動作一樣,隻是笑,冷冷的笑。
敢罵夜墨是賤種,還敢這麽對她,如果她還能放了這兩個人,她雲輕這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赫連明澤直覺有些地方不對,可是卻不知道什麽地方不對,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雲輕的時候,忽然一樣東西從斜刺裏飛撲過來,狠狠咬上他的手腕。
“啊!”一聲尖叫,他立刻往後退開,拚命地甩著手。
什麽東西呀,竟然咬得這麽狠。
念頭還未落下,就聽到夜天玄那裏也發出了慘叫聲,一回頭,赫連明澤心頭頓時一縮。
紅色,滿屋子紅色的眼睛,好像鬼眼一樣。
它們幽幽地布滿房間,閃著凶狠的光,直瞪著他和夜天玄。
不可能!
她的應該被幽魂重傷了才對,不可能還能召喚動物的。
可是偏偏,她現在不僅召喚了,還讓這些動物狂化了。
兔子,誰能想象得到,這滿屋凶狠嗜血的東西,竟然是兔子!
雲輕隨手抱起一隻白兔,輕輕地撫摸著它的皮毛,神情冷豔高貴如林間女王,她冷冷地盯著夜天玄和赫連明澤。
“宮裏的人都喜歡養兔子,以為這東西溫順,可是你們知不知道,其實這是最貪婪的生物,因為它們一旦對什麽東西上了癮,就要一直吃到夠,才會鬆口。”
聲音,平平靜靜的,可是夜天玄和赫連明澤卻背後發涼。
“雲輕,你放過我們!”夜天玄猛地大喊出聲。
這些兔子全都狂化了,嘴角邊一片血紅,那些是他們的血肉。
這些兔子現在對什麽上癮,還用說嗎?
不要,他們不要被這些兔子吃掉。
“放過你?剛才,你想過放過我嗎?”
雲輕眼睛微眯,薄薄的唇中吐出冰涼的話語:“去吧,吃到飽。”
白白的一片,衝著赫連明澤和夜天玄就衝上去,兔子這種東西,平時看起來這麽溫順,但現在,卻好像是惡魔一樣。
“滾開!”夜天玄拚命地揮舞著,赫連明澤也拔出長劍,一劍一個,將那些意圖咬他的兔子全都砍死。
可是,太多了,兔子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以繁殖能力著稱,就是他們能砍死一兩隻,麵對著這麽多的兔子,又能怎麽辦呢?
他們想跑,可是兔子把門窗都堵得死死的。
他們想要攻擊雲輕,但還沒有走到她跟前,就會被一群兔子圍攻。
皇宮裏沒有凶猛的動物,他們也想不到,這麽可愛的動物,竟會狂化成這種樣子。
“雲輕,你不要命了嗎?”夜天玄還有一絲理智,怒聲吼著:“你敢這樣對我們,父皇不會輕饒了你!”
“我?我做什麽了嗎?”雲輕手中依然輕撫著那隻兔子:“我現在正在換衣服,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會知道?”
“賤人!”夜天玄怒吼:“有本事你就殺了本王,否則的話,本王總有一天,要你在本王身下求饒!”
篤定,雲輕不敢殺他,夜天玄瘋狂地叫囂,而與他相比,赫連明澤就沉默許多,畢竟,這裏不是他的地盤,他隻是咬著牙,死命地抵擋著這些該死的兔子。
夜天玄不說還好,一說,雲輕的眼睛瞬間眯起了。
她身上的媚藥還在,隻是忍著而已,她不會忘記這藥是誰下的,也不會忘記,剛才夜天玄是如何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目光微微一凝,雲輕低聲說道:“去……”
去?去什麽去?去哪裏?
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想了什麽主意?
夜天玄對付著不斷撲過來的閃亮著白牙的兔子,可是沒有防備下方。
忽然間,他眼睛猛地瞪大,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滾開!快滾開!”
他抓住一隻兔子,用力甩開,可是沒有用,一隻兔子被甩開了,另一隻就又撲了上來……
“雲輕,叫它們滾!”
可惜,雲輕怎麽可能聽得進他的話,她隻是冷冷地看著。
他不是總是想讓自己成為他的人嗎?不是總想著那些齷齪的事情嗎?那就一勞永逸,讓他再也想不了。
赫連明澤臉色都變了,他靠向牆角……
他怕呀!
現在雲輕,已經瘋了!都怪夜天玄那個白癡,明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被藥燒得神智不清,還敢不斷地刺激她。
雲輕怎麽可能放過赫連明澤。
這個男人,雖然自從明園一戰之後,就一直沉寂著,甚至赫連明沚出事,他都沒有出頭。
可是,就如在明園那次一樣,他不出手則已,隻要出手,就一定是最卑鄙和惡劣的手段,而且,不死不休。
嘴唇微微動了動,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急聲叫道:“王爺,三皇子,太子殿下動用全宮人馬搜索,已經往這邊來了!”
夜墨?
雲輕心頭一震,不行,不能讓別人看到現在這副場麵。
她閹了夜天玄,傷了赫連明澤,如果這個場麵讓別人看到,她還要怎麽參加選妃大會,犯下這麽嚴重的事情,不打入天牢就是好的了,怎麽可能還讓她去競選太子妃?
咬了咬唇,雲輕伸手一揮:“散……”
滿屋眼睛發著幽幽紅光的兔子一下恢複了正常,隻覺得嘴巴裏的味道好奇怪,和青草的味道一比,簡直難吃死了。
而且,它們不是都被人養在花園裏嗎?怎麽會跑到這麽一間小房子裏來了?
一時間,蹦蹦跳跳紛紛跑遠,回自己的窩去了。
而雲輕則是一轉身,飛快地從窗戶裏跳了出去。
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不能和她有關。
幾乎就在雲輕消失的一瞬間,房門一下被人推開,數道人影快速湧入,分立兩旁。
這隊侍衛人人脊背筆挺,有如標槍,一看就是高手,而且,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疾風衛,也隻有夜墨的疾風衛,能有這樣的氣勢,能有這樣的速度。
在兩列衛隊中間,一道人影由遠而的,看似緩慢,但隻不過頃刻,就到了近前。
妖孽的容顏,修長的身形,從方才鳥兒驚飛著入了主殿,對著他瘋狂旋繞開始,就一直淡淡掛在唇邊的笑意,此時綻開的更是華美。
夜天玄還在哀嚎,赫連明澤一頭冷汗,可是在,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他們卻不約而同地閉上嘴巴,挺直了腰身。
不甘,不願,不服!
為什麽,他們同為皇子,在他的麵前,卻永遠都像是矮了一截。
夜墨極快到了近前,荊遠帆上前迎接,他本不能入宮,是接到夜墨的信號,第一時間點兵到來的。
皇宮的守衛要攔,可是堂堂禦林軍,在夜墨的疾風衛麵前,竟連一合都撐不過。
而入了宮,太子的親衛,有誰敢攔?
廂房昏暗淩亂,可是夜墨連停留一下都沒有,就直接入了房間。
目光快速在房中環視一眼,他一直隱在袖中握緊的手,輕輕鬆了一鬆。
房間真的很亂,所有的東西都被撲倒在地,夜天玄身下一片血肉模糊,赫連明澤也靠在角落,一身狼狽。
可是夜墨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連停留一瞬都沒有,隻是將目光定在了床上的灘血跡之上。
夜天玄倒在地下,他身上的血,流不到床上。
夜天玄順著夜墨的眼神看過去,那灘血,讓他想起方才雲輕聽到夜墨的身世時,突然暴起的反擊。
她就那樣突破了念力創傷與封鎖,召喚來那些瘋狂的兔子,然後,毀掉了他的一生。
此時,他終於反應過來失去了什麽,劇烈的疼痛讓他幾欲死去。
“夜墨,叫禦醫,快點叫禦醫!”他狂吼著。
夜墨的目光淡淡地移過來:“你在命令孤王?”
那目光,淡靜,卻冰冷徹骨,夜天玄打了個哆嗦,卻強撐著說道:“夜墨,你不敢殺我!”
夜墨笑了一下。
這世間,一定沒有哪個男子,笑起來會和夜墨一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