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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夜襲,死太便宜她

  學醫之人,對於更高的方法和更高的醫術總是有著一種來自本能的追求,雲輕自己也學醫,自然知道這一點。


  當即說道:“好!”


  鋪開筆墨,在桌子上快速地書寫起來。幸好傷的是左臂,不然還真是麻煩了。


  很快,她把其中幾種藥物的提煉和煎製方法就寫好了,吹了吹,遞到洛塵跟前。


  洛塵瞄了一眼,還沒說話,長生已經噗一聲笑出來:“這字……雲王女,這絕對是字如其人!”


  雲輕一瞄,頓時也囧了,她在現代的時候都是用水筆寫,哪裏用得慣毛筆?那些字都歪歪扭扭的,要多醜有多醜。


  長生根本就是借機說她醜,可惡!


  洛塵也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非常舒展的感覺,好像清風蘊開月色鋪展,極之動人,可惜這樣動人的笑卻是在嘲笑她的字。


  雲輕惱怒說道:“形式不重要,內容才重要!給我看內容!”


  洛塵收住笑容,但唇角仍是淺淺地彎著,把注意力移到了內容上,然而看著看著,他的神色便認真起來。


  片刻後,他將紙一收,淡聲說道:“我先回去試試。”


  雲輕會把這張紙給他自然有所求,可是洛塵卻半句不問,但雲輕卻明白,這張紙已經打動了洛塵的心了,等他試過有效之後,自然會再來找她。


  大度說道:“洛公子盡管試,這樣的方法和配伍,我知道的還多著呢!”


  中華上下五千年的醫學精粹,她就不信打不動洛塵。


  長生本以為雲輕字那麽醜,肚子裏必然也沒有什麽東西,可是沒想到主子竟真的被她打動了,一時多少有些鬱悶。


  雲輕惡作劇心起,故意對著長生笑的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更是把長生氣得夠嗆,抱起藥箱就走了。


  “主子!那女人有什麽好?你居然把烈火蓮露都給她用!”跟在洛塵身後,長生憤憤不平地說道。


  烈火蓮露,生肌愈傷第一聖藥,雖然敷到傷口上疼了些,可是藥果卻不是一般的好,用過這個藥,不管什麽樣的傷都不會留疤,而且還會讓皮膚更好。


  這麽珍貴的東西,就算洛塵也沒有多少,可是剛才卻一下子給雲輕用了大半瓶,說什麽手抖倒多了,好像是故意欺負她似的,可其實,根本就全都是為她好。


  “我若說我願意,可不可以?”洛塵淡然答道。


  “主子!”長生急叫。


  “好了,既然知道我不願意說,問了不是自己添堵麽?”


  長生頓時無言,自己這個主子隻有在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這樣揶揄人,雖然不知他為何心情好,但,難得主子心情好,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破壞。


  這樣的主子,總比那副總是淡然,仙人的樣子要好。


  房間裏,等到洛塵他們一離開,雲輕立刻關上了房門,正想召喚兩隻狗狗在門口幫她守一下,可是方一動念,腦中就是一陣劇痛襲來,讓她差點尖叫出聲,直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這一次不會是真的傷到根本了吧,但就算如此,有些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她把門拴緊,把自己仔仔細細地清理了一番,尤其是方才洛塵處理過的傷口,又繞了幾圈布在上麵,晃了晃胳膊,確保不會影響行動。


  做好這一切,雲輕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又不知從哪兒摸出幾片草葉,用厚布墊著,小心地一遍一遍擦在匕首上。


  易腐草汁,骨肉沾之則腐,無藥可解。


  片刻之後,確認匕首上每一處都被藥汁布滿了,雲輕起身,在床上堆起一堆被褥,做出有人在睡覺的樣子,然後翻窗一躍,消失地無影無蹤。


  夜墨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狹長流麗的美目緊緊眯起,手中錦盒握得幾乎快要變形。


  那個女人,傷得那麽重,甚至連精神力也傷了,怎麽就不能老實一點?又跑到哪裏去了?

  空氣中隱隱有種奇怪的味道,夜墨仔細分辨了一下,眉頭立刻皺起,眼前又回想起白天時雲輕泛紅的雙眼,一股不好的預感立時湧入心中。


  “荊遠帆!”低喝一聲,荊遠帆立刻出現,垂手侍立。


  “去找東海子雲,讓他……”低低在荊遠帆耳邊說了幾句,荊遠帆雖然不明白,卻仍是點頭應下,轉身就去了。


  夜墨揚頭,看到天色已然微黑,時間不會很多了。


  再看一眼床上淩亂的被褥,夜墨眉目深沉,那個女人真是欠揍,這一次若是抓回來,定要好好教訓一頓。


  心頭發狠,可是動作卻是分毫不慢,身形一閃,穿窗而去。


  當他離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陰影裏緩緩現身。


  “主子,歸離太子對這個雲輕好像真的很不一樣。”


  白衣人影靜默不言,似是沒有聽到一般。


  “主子,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她肯定是去……”


  “你在教我做事?”洛塵終於開了口,聲音清清淡淡的,但冷意卻極為明顯。


  “不是!”長生急了,連忙說道:“主子,我是擔心萬一那邊出了事,到時候終究會怪在你頭上……”


  “難道怪得還少了?”洛塵一笑:“隻要我一日有用,他就一日不會殺我,怪兩句又何妨?”


  話意如此淒涼,長生一下子失了聲,半晌,他才小心地叫道:“主子……”


  “回去吧。”洛聲淡聲說道,隻不過這片刻工夫,他的聲音又恢複一貫的清冷淡漠,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又仿佛根本沒有情緒。


  這樣的洛塵,渾身上下不帶一絲人間氣,好像是天上的仙人似的,可是長生卻一下蹙緊了眉。


  主子總是這樣,什麽都悶在心裏,什麽都自己扛,真的讓人好心疼。


  可是,他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要娘娘一日在那些人手中,主子就一日隻能做那些人手中的刀。


  四方館。


  赫連明沚麵色陰沉,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方才吃晚飯的時候,赫連明澤竟叫她不許再對雲輕動手,雖然他嘴上說在歸陽城中不可輕舉妄動,可是她卻看得出來,赫連明澤分明是對雲輕起了興趣。


  否則白天在清荷苑的時候,他不會看得那般聚精會神,當雲輕將那兩匹馬放翻的時候,她竟聽到赫連明澤口中叫出一個好字來。


  可惡!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好?每個人男人都圍著她轉,別人也就罷了,可是竟然連東海子雲也被她給魅惑了。


  她喜歡東海子雲,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還記得那年她混進使臣的隊伍,偷偷去參加東海國的海祭,祭台上,東海子雲一襲水藍色的祭司服,披散著頭發,海水紋的抹額在海風中上下翻飛,既高貴又神聖。


  那年他才隻有十二歲,可是麵對著數萬人的鼎禮膜拜,卻表現得沉穩淡薄,宛如大海般波瀾不驚。


  隻一眼,她就再也忘不了。這麽多年來,她不斷地找機會接近東海子雲,可是東海子雲對她除了禮貌和客氣之外,再也沒有過任何多餘的情緒,可是為什麽雲輕卻能得到東海子雲不同的對待?


  那個賤人哪裏配得上東海子雲!東海子雲是她的,誰也不能跟她搶!


  夏夜夜色極美,明月當空,夜風柔和,可是即便這樣,也掩不去赫連明沚臉上的猙獰。


  那個女人不能留,她一定要她身敗名裂,用最慘的死法死去!


  一路咬著牙,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可是剛進門,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裏太安靜了,她房間裏的婢女呢?

  下意識就要退出門,可是哪裏還來得及?一柄長劍如月光下最閃亮的銀芒從門後電閃般穿出。


  赫連明沚一躲,但那隻是虛招,一個人影搶上前來,左手一劃,赫連明沚隻覺得臉頰一涼,甚至沒有覺出痛,就有熱熱的液體順著頰側洶湧流下。


  這一刀劃的幹脆漂亮,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啊!”赫連明沚尖叫一聲,直覺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這一摸,隻摸到一道深深的溝壑,還有一手的血紅。


  “我的臉!”一聲狂亂地嘶吼,臉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可是這個人竟然一上來,就毀了她的臉。


  到底是什麽人?和她又有什麽深仇大恨?

  鮮血糊住了赫連明沚的眼睛,她看不到是誰傷了她,可是耳邊卻響起低沉的聲音:“四公主,我說過,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的!”


  雲輕的聲音冰冷而無情,那兩匹馬臨死之前看著她的眼神,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做得出以活人喂馬的事情,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西楚這個國家,她早晚會讓它徹底消失,而現在,赫連明沚就要先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雲輕!”赫連明沚怒吼出聲。


  賤人!賤人!她才想著要怎麽教訓她,可是她竟然就把她的臉劃了,她這個樣子,還怎麽去見東海子雲?


  “賤人,我要你死!”容顏被毀,恨怒之下,她要和雲輕拚命了,這一撲又狠又快,幾乎讓人無法低檔。


  雲輕並沒不打算在這裏殺了赫連明沚,她和赫連明沚之間的賬太多了,死太便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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