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治治你這個焦躁症。
她羞澀的摸摸自己的俏臉,含蓄的看著淩鬱,“我臉上有東西?”
淩鬱微睨著眼,瞧她,“嗯,吃飯怎麽那麽不小心,飯渣子都留臉上了。”
林曉雅慌忙小手往自己的臉上亂摸了一通,“沒有啊,燈光太暗,你是不是看錯了。”
林曉雅狐疑的瞠著淩鬱。
淩鬱笑,從未想過,有一個女生可以這麽可愛。
他不由伸出手,在林曉雅的唇角輕輕撫了一下,那皮膚的光滑細膩感在他有些剝繭的指腹下擦過,傳遞至心,心裏泛起漣漪,“這裏。”
林曉雅有些懷疑,但還是道了謝,滿臉羞澀,退後兩步。
淩鬱恍然覺得他的舉動似乎太過親密了,對於今天算是第二次見麵的人,隻是他就是沒來由的這麽做了。
“往這邊走吧,這裏有很多水果,可以自己摘。”為了避免林曉雅尷尬,淩鬱兀自走在前麵,替她介紹著這裏的農產品。
林曉雅自小就沒見過這些,她看過成熟了的東西,就沒見過它們是怎麽長的,這裏的東西也吸引了她的好奇心。
“哇,這是西紅柿嗎?怎麽是綠色的?”林曉雅見旁邊的田地裏都是星星點點綠色個子不大類似西紅柿的東西,彎腰去摸摸。
淩鬱看著她跟個小孩一樣,好奇的臉色,眼廓微縮,給她解釋,“這是西紅柿還未成熟的樣子,等它成熟了就變成紅色。”
林曉雅點點頭,感覺自己好像問了個很幼稚的問題,而自己還不知道,她撓撓自己的腦袋,“那個,我是不是問題有點傻?”
“沒有,很可愛。”
“.……”可愛,林曉雅覺得這個詞,形容她,真的比問題還幼稚。
“走吧,前麵有草莓,你喜歡吃嗎?”淩鬱問道。
“還可以吧。”林曉雅說道,不過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草莓是怎麽長大,結果的。
為了防止自己問出幼稚的問題來,林曉雅覺得一路跟著他,多看看,就是不多問,她還拿出手機來拍照。
“你們畫畫的,也畫這些嗎?”淩鬱看著她搗鼓著那些植物來拍照,不禁問道。
林曉雅專注於拍照,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畫的,但是這些都太簡單了,我最近在畫人像。”
“那你都畫過誰?”淩鬱突然好奇想知道。
“我爸爸呀,”林曉雅脫口而出,又凝眉,“不過他說我把他畫老了。”
林曉雅無奈的笑了。
淩鬱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她,她的一顰一笑都盡收眼底。
看著她提到父親那開心樣,敢情她的世界裏就隻有父親這一個男人?!是不是沒有男朋友呢?
想到這裏,淩鬱心裏一蹙,他不解自己怎麽會好奇這個問題?!
“那你畫我,可別把我畫老了,我可是還沒結婚呢!”淩鬱調笑道。
林曉雅附和著幹笑,“我盡量,不過你這麽帥,應該不會的。”不過樣子和結不結婚應該沒關係吧。
“噢~~~這還跟人的長相有關?”淩鬱有些好笑問道,其實他也是故意問的。
林曉雅又是一陣幹笑,“比較養眼嘛。”
淩鬱雙手插袋,微微睨了她一眼,若無其事的將目光撇開。
期間,淩鬱接了個局裏的電話,才不得不趕回去。
和林曉雅的飯局就這麽告一段落。
不過機會對於他而言還有很多,他是不會錯過的。
Robert拒絕承認自己的罪行,但是在重重罪行證據的指證下,他也隻能俯首認罪,加上方萱萱最後的倒戈成了最有力的證據,他即便不承認也隻能吃牢飯了。
所以說,人到了最後急了還是隻有走在尋求自保這一條路上。
隻是方萱萱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之前她提供假口供的時候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她不要那就不要怪別人不仁慈。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穆時拓的催促,他的理由很簡單,老婆想家想孩子了。
淩鬱聽到這麽個理由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而還有一個原因,他不想她老婆接手向氏集團,所以加快速度,不然以後就要飽受和老婆兩地分居的相思之苦了。
不得不說,這路還是有點會成真,我們的穆大總裁覺得自己對於這事還是有點虛的。
淩鬱有時候也無法理解,一個在部隊馳騁所向披靡,在商場冷傲,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會為了個女人,心甘情願做任何事情。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隻是還沒遇到而已,所以無法理解。
“穆時拓,你吖這麽快就想溜回洋城,把我淩鬱當踏板碾過去啊?飯都不請一頓?”淩鬱不禁一個電話過去咳斥。
穆時拓沒看號碼,以為是誰呢,他慵懶著聲音,不緊不慢道,“你要是跳板,還需要吃飯?”
“你丫就是過河拆橋?”淩鬱小氣憤,碎碎道。
穆時拓還摸不著,淩鬱到底哪裏來這麽大的脾氣,在哪裏憋出來的,“看你是兄弟我給你個忠告吧,好好找個女人,治治你這個焦躁症。”
哇靠,這廝反倒來給自己上課了!
“穆時拓,你就是一白眼狼。”
穆時拓不覺好笑,某人好像是憋著某種事情求而不得,他輕哼一聲,“好吧,白眼狼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可能也就這幾天,我打算回洋城了。”
淩鬱輕輕吐了口氣,斂了斂自己好看的眉頭,真是什麽好事都聚在這幾天了,看來他最近是走了飽口福的運。
“怎麽?不樂意?”見電話那邊沒聲音,穆時拓問道。
“還真被說中了!”淩鬱提高了嗓音,“我說穆大總裁,你是不是沒有被人拒絕過,來吧,在哥這裏嚐嚐被拒絕的滋味。”
穆時拓嘴角抽了抽,這對話,敢情就是兩個癡男怨女的對話,“不要算了,省了飯錢。”
“我說拒絕明天晚上,我又沒說拒絕你請吃飯,你高興個什麽勁?”淩鬱隔著電話,翻了個白眼。
嗬嗬嗬……
穆時拓就冷著臉。
“淩局長日理萬機,當然,這幾天時間隨你選。”穆時拓淡淡椰鬱道。
“好吧,我就適當的選幾餐,決定了給你信息。”
穆時拓凝眉,將電話拿開,睨著,請別人吃飯,還有這操作?!還幾餐?臉皮真厚!
誰來救救他的世界觀?
“誰啊?跟誰在講電話?”
程雨言走進來,見穆時拓凝眉朝著手機看,她不疑有他。
穆時拓聳聳肩,揚了揚手裏的手機,“淩局長!”
程雨言愕然一愣,才知道他說的是淩鬱,沒想到他會這麽稱呼淩鬱,笑道,“老公,你找他?”
穆時拓眉眼輕佻,“嗯,請人家吃飯,還要給人家時間想想,安排安排。”
“嗬嗬,看來還有人比我們家穆總裁大牌了。”程雨言調笑。
不經意,自己的腰際爬上來一隻大手,猝不及防被捏緊,程雨言輕嘶了一聲,就聞男人危險的氣息靠近,“怎麽?難道穆總裁夫人不比穆總裁大牌?”
“嗬……”什麽她大牌,她每次不是隻有被威脅的份嗎?
程雨言扭捏了一下繳械投降,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以雞蛋碰石頭了。
還想說什麽,手機響了,穆時拓一看是信息,攤到程雨言麵前,“淩局長來信息了,決定明天晚上,其他時間另安排。你說這男人剛剛直接說就好了,非得掛了電話發個信息?”
程雨言雙手放到穆時拓的雙頰上,搓了搓,“老公,我怎麽不知道你口水這麽多呢?你就不讓人有重要的約會啊?”
口水?!
穆時拓微眯著眼睛,突然像程雨言靠近,一隻大手按上了她的後腦勺,摟向自己,猝不及防來了個深吻。
銀絲纏繞,穆時拓額頭貼著程雨言的,“你的口水也不少!”
程雨言憤憤,雙手搭在他的胸膛,用力推開。
然,推不開,隻是兩人之間稍稍有了點安全距離。
想到剛剛程雨言說的約會,想到了什麽,“淩鬱就是第二個以前的我,你覺得他有什麽重要的約會?無非就是案件案件案件。”
程雨言倒不覺得,“那可不一定,人家現在可是黃金單身漢!”
這麽一說,把別的男人一誇,在自己男人麵前,穆時拓頓時拉下了臉,“黃金單身漢?”
“嗯。”程雨言還單純有她,點點頭。
穆時拓捏住程雨言的下巴,將她的嘴巴捏成了O型,“那你老公呢?”
程雨言才覺原來雷區在這裏,真是後知後覺。
“老公帥,更帥,更多黃金.……”程雨言嘴巴吧唧吧唧含糊說著,迷迷糊糊。
嗬,更多黃金,虧她說得出口。
隻是他不知道,其實,女人心底可不是這麽想的,她其實是想說都是人夫人父了,還在這裏矯情什麽!哼!
“看在你這麽虛偽的份上,就饒你一回。”穆時拓拍拍她的俏臉,鬆開她,起身,在旁邊吧台邊駐足,倒了兩杯紅酒,對著程雨言勾勾手指。
程雨言憋憋嘴,一晃一晃的過去。
看她那不情願的樣子,穆時拓笑,將其中一杯紅酒遞給她,自己兀自搖晃了下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打算什麽時候認父親?”
程雨言心裏咚一聲,本想模糊的問題猝不及防被提起,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麽。
“你打算不認了?”穆時拓睨著她。
“才沒有呢!”程雨言提高了嗓音,蠕動著唇畔。
瞧她那緊張的樣,穆時拓笑了,嘴硬心軟。
程雨言不敢正視穆時拓的眼睛,畢竟男人的目光太毒,一下就看穿她的心思,她大口吞了一口紅酒,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思緒。
穆時拓哪裏看不出來,招惹她喝酒不就是為了給她壯膽嗎,這唯唯諾諾的樣子,真不像她了。
“老婆,你會要向氏集團嗎?”穆時拓睨著她,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才不要呢,我又不缺錢,我閑著沒事我也管不起啊。”
穆時拓覺得這拒絕的理由有點……不知所以。
“那又是你管得起呢?老婆,你太小看你自己了。”
程雨言拿起杯子碰了一下穆時拓的杯子,“沒想到我在老公的心裏是個聰明伶俐,能幹大事的人呢。”
她笑得迷離,穆時拓眼闊危險一眯,喃喃,“確實.……能!幹!”
“嗯?你說什麽?”程雨言故意假裝聽不清,可是兩頰的緋紅出賣了她。
隻是她才不想跟這個男人唱黃調,她永遠隻有被KO的份。
“嗬……”穆時拓也不逗她,握住她的手,“畢竟是爸爸,畢竟他這二十幾年除了離開嶽母,一片丹心,老婆,我們要一事還一事。”
程雨言當然知道,隻是她現在缺少一個台階下。
“哼,做錯了事,還能推托不成?”程雨言嘴裏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