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久別重逢情意綿
“哼!你還真相信那傳說?我看你是想長生不老想瘋了!”
嘶啞的嗓音中夾雜著噴薄的欲望,“我既要手握大權當皇帝,還要長生不老,永永遠遠掌管著全天下,哈哈——”一聲聲猖狂的笑在這個陰濕的環境裏尤顯恐怖。
“‘金銀雙蠱係生死,血祭連心與天齊。’刻在碧赤雙色鐲上的這兩句話中可還涉及到了金蠱,你知道在哪裏嗎?”
“誰說老夫沒有線索……嗬嗬……金蠱一直都在蝶血門的手裏,是蝶血門的聖物……看來她真的是一張的王牌……”
“滴咚,滴咚……”水滴與堅硬的石頭碰擊發出的聲響,顫抖,頹然,好似從地獄深處飄來的哀鳴……卷起我層層的睡意。
此刻我的腦子中好像堆積滿了漿糊,混沌不堪,耳朵裏響起嗡嗡的聲音。對話聲漸漸飄忽起來,輕若遊絲,不可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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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朧中的我,感覺此刻分外安心,似乎好久沒有睡過如此舒坦香甜的覺了。我翻轉了個身,床褥柔軟,我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小嘴巴砸吧了兩下,表示滿意,偏過頭繼續睡。
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一股暖意從嘴唇開始蔓延至全身,嘴巴周圍有癢癢的刺痛感覺,惹來全身一陣麻酥感。是哪條瘋狗在舔咬我的嘴唇啊?我的嘴瓣雖然沒有Angelina Jolie那麽性感,但也不至於長成香腸嘴,讓狗狗蜂擁而上吧!
繾綣的吻帶著纏綿的味道,碾轉反側,一步步深入,好似飲下的甘醇烈酒,上了癮一般,欲罷不能……
我感覺胸腔裏的氣息都要被抽幹,快要窒息了。開始本能地掙紮反抗,頭側向一邊,但是吻卻像密集的雨點般落在我的脖頸、耳畔和胸前,深深的吮吸,還帶著懲罰的味道。惹的我全身發麻,引來陣陣雞皮疙瘩。居然用吸的,當我是喜之郎CC嗎?
我倏地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啊~~~鬼啊!”
花蘿卜見我清醒過來,像丟垃圾一樣快速把我推開,臉轉向門外,臭臭的,明顯是在擺譜,彰顯一下他此刻是在生悶氣,嘴裏悻悻地說道:“何時我在你心裏的地位降至‘鬼’的級別了?”
睜開眼居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超級大臉橫在你麵前,我隻是做出了本能反應嘛!而且他還壓在我的身上,我難道就不可以懷疑一下是鬼壓床嗎?
我對花蘿卜憨然一笑,“你在我的心裏根本什麽級別還沒有!嘻嘻,你怎麽把自己弄成山頂洞人啊?”花蘿卜以前可是小白臉,臉上光滑如瓷,連顆青春美麗疙瘩痘痘都沒有。現在到好,留起了胡子,憂鬱迷離的眼眸中帶著淺淺的憤怒,帶著滄桑成熟的男人味,我不由得好奇多問一句,“你是不是在學犀利哥啊?不過你穿得不夠潮!”好像最近有出現了一個雪碧哥,花蘿卜是不是想轉型,不想通過花邊新聞躥紅,想另辟蹊徑做“蘿卜哥”?
從邯漾到裔都,長路漫漫,一路上我的心裏就在想象著我們相見時的場景,該是怎麽的唯美,怎麽的浪漫。唉!誰想到,我們的八字就是不合,一見麵總是吵架。
“誰準許你回來的?你知不知道……”花蘿卜深邃的眼眸慍怒漸漸消散,歎了口氣,妥協似的坐在我的身邊,把我摟進他的懷裏,雙臂緊緊地環抱住我。
“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整天在脂粉堆裏鬼混?說說看,多了幾個小老婆啦?”我嗔怒地問道。
“你都說我是山頂洞人了,怎麽還有女的對我動心呢?”玄徹把下巴倚在我的肩膀,用他的胡子摩挲著我的脖頸。
好癢啊,他不知道最近小白臉類型不吃香了,成熟老男人更能勾引起少女們的芳心,“你是為了守節才把自己弄醜的嘍!但是我現在回來了,你就沒有必要裝頹廢來顯示你思妻心切了,快把胡子刮了吧!”留著易招蜂引蝶,是禍害那。
“好!我聽娘子的,我很少這麽聽話的,犒勞我一下吧!”花蘿卜色心未泯,還真當他留胡子戒色,心如止水,改當和尚了。
他手抵住我的頭,綿綿地細吻落在的唇瓣,碾轉,靈活的舌撬開我的齒貝,躥入口腔,攪動著香甜……
我柔軟的身體依靠在他的懷裏,聽到一聲聲似鼓點般鏗鏘有力的心跳,我真的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了,這時才有著真實的感覺。心頭泛起一股甜甜的喜悅,鼻子一酸,眼淚滑落下來。
玄徹身子一滯,緩緩地抬起頭,伸出手擦拭著我臉上的淚痕,“雪兒,你哪裏不舒服嗎?”朗若星輝般的眼眸中閃逸著柔光,絲絲縷縷漫入我的心裏,好像就在此刻,心裏空落落的某塊地方被充實地滿滿的。
我撲向他的懷裏,緊緊摟住他,“我不準你以後再不告而別,把我一個人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準,不準……”聲音漸漸哽咽起來。
玄徹厚實的大手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不會了,以後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聲音中滿是愧疚。
我使勁地把淚水和鼻涕擦在玄徹的衣服上,頭迅速地抬起來,“那是你說的,一言為定,不準反悔哦!以後你不管去哪裏,都要帶上我這隻拖油瓶。”我抓起他的手,強製拉鉤蓋章。
“那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醜死了!”玄徹唏噓地說道。
現在就嫌我醜了,我抓起他的手臂,低頭咬上一口,“我現在是孕婦,在這種特殊時期裏情緒波動非常的大,你可要好好照顧我,謹遵‘三從四德’。”
“那我豈不是慘了!”玄徹苦笑一聲,感歎道:“我以後要被人以為我是斜嘴,湯喝下一半,露一半。”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衣衫上皺巴巴全是水跡。
我“撲哧”一笑,突然發現玄徹還有可愛的一麵,“對了,我怎麽會回來了,我明明記得當時在月冥山我們遇到狼群的襲擊,然後就昏迷了。”
玄徹聽到我說到狼群的襲擊時,雙手緊握,淩厲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氣,緊緊抱住我,感受到我的存在性,我捏捏他的臉蛋,讓他神經不要那麽緊繃,危險過去了,我都已經釋然不害怕。
“鄴上戟和蝶影是在漫溪湖邊發現你和蕭子木的,當時還以為……還好,你們身上中了**。留在那裏太危險了,鄴上戟就火速把你們倆送回來了。”玄徹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漫溪湖邊隻有發現我和蕭子木嗎?沒有看見令兩個人,身上披著狼皮的?”
玄徹肯定地搖搖頭。
看來大蝦和小毛是凶多吉少了,我霎時覺得情緒低落起來,“月冥山非常不對頭,裏麵的狼群是連環殺人魔故意馴養的,我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說什麽……”我都搞不清楚那些對話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真實的,先不要告訴花蘿卜吧!看他那麽憔悴,想必在裔都要解決的事也不少了,不要增添他的麻煩。
“你放心吧!鄴上戟加派了官兵,在月冥山一帶做徹底的盤查,相信凶手很快就會落網了。”
“但願吧!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就可以瞑目了。”我驀地轉頭,“蕭子木的人呢?”
玄徹眉頭一皺,醋意把爆發,“一會兒心裏念著鄴上戟,一會兒又關心蕭子木了,你可真忙!”酸溜溜的話從花蘿卜的嘴裏說出來還別有一番味道。
“因為我博愛嘛!”我推推玄徹,逼問道:“蕭子木的人呢?”
“那小子在客房,沒有銀蠱來解毒,一時半會兒來醒不過來。”玄徹語氣冷淡。
“我去看看他!”
我要跳下床去,玄徹緊緊摟著我的纖腰,“不準!”
“你好霸道啊,我和蕭子木剛剛才共同經曆過生死,也算是患難之交了,看望他一下無可厚非啊!”
玄徹頭一偏,“補償!”
他好像要糖吃的小孩子哦!我無計可施,頭湊上去,本想快速地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香啵啵,誰知道他頭一偏轉,正好落在他的唇瓣上,手扣住我的頭,逼迫接受他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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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卜討厭死了,現在我的嘴唇被他吻的泛紅,鮮血欲滴一般。雖然不得不承認他Kiss的技術算得上時一流了,但是一想到那是經曆諸多的磨礪的結果,心裏升騰起一個疙瘩。
王府的花園還是以前那個樣子,隻是枝葉繁密了,草長柳條千絲萬絲蕩漾起綠色的波浪,這裏不會因為少我而少一分生機。
我推開房門,斷斷續續的聲音飄入我的鼻子,“爹!爹,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們……爹!”
蕭子木仰躺在床上,好像此刻被夢魘纏繞著,他滿頭大汗,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
“喂!”我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蕭子木,手快速收回,“蕭子木,你沒有事吧!”
蕭子木似乎被噩夢深深的糾纏住了,深陷難拔。
我兩腿分開,紮好馬步,運氣,對準蕭子木的耳朵,開口就吼:“李師師!快醒醒,要接客啦!”我這次采用的是民歌的發生方法,聲音尖細嘹亮,更加具有穿透力。
蕭子木驀地睜開眼睛,“爹……”字音漸漸被吐入肚中。一臉的茫然,懶洋洋地瞄了我一眼,“你怎麽會在這裏?這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我當然在這裏。你不知道哦!剛剛有一個人啊,超級沒有骨氣,一遇到危險就怕地哭著叫爹喊娘的。”我戲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