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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3 章 第 283 章(捉蟲)

  283

  音樂響起,彩車遊行狂歡開始!

  打頭的是一輛熊熊燃燒的太陽車,火並非真的存在,只是使用環境卡片製作的影像,一個穿著打扮和昆茨差不多的少年站在車頂上,向著兩邊拋灑金色的火花,火花落在地上后,就會變成一顆顆的糖果。

  后一輛花車則是真·花車,各種各樣的鮮花把它打扮成了一個超大的花球,站在花車最上面的青年很明顯打扮成了聖騎。

  天秤女士的花車昆茨本來以為該是最「規矩」的,結果……那竟然是鎖鏈、與書本捲軸堆疊成的巨大章魚,不知道是不是從玩家那邊獲得了啟發——活木偶雖然拿不出來,但最近克系風格挺流行的。昆茨在人群里找到了律者的臉,他笑得挺開心的。神和眷者都有多面性,昆茨總能從更新的層面上認識他們。

  背嬰女士的花車很樸實,堆滿了各種穀物與水果,農人站在上面,笑著將炒熟的香甜的大麥粒與各種水果灑向周圍的人群。

  寂靜者的花車上站滿了更年長的學生,他們拿著書本,在路過露台下方的時候,學生們高舉書本高喊「好好學習!強國強軍!」

  昆茨能怎麼辦?昆茨當然只能微笑著向他們揮手。

  子夜夫人的車上自然少不了打扮得極其可愛的孩子們(也不知道誰教的,孩子們都抹了個兩個圓圓的紅臉蛋,還在額頭的正中央點了個大紅點),他們在寬大的花車上嬉戲打鬧,在魔法的保護下,不需要擔心掉下去。

  吹螺女的花車就是個巨大的水立方,它直接在地面上滑行著前進,人魚就在水立方起舞。

  後邊是白色盾牌的花車,盾衛雖然總是站在角落,但並非是不合群。他在蒙羅非的民眾間聲望並不低,中規中矩的白色戰馬花車在經過時,民眾都將祝福的鮮花拋灑了上去。

  狂舞之女的花車充滿色彩的衝擊,大片大片的橘色、紅色、綠色與黃色,車上那些衣著燦爛的舞者,更讓這些色彩活了起來——舞者說他不喜歡單純色彩堆砌的所為上流藝術,但很顯然他只是不喜歡那種以藝術為名的騙子。

  (除了昆茨的花車位置是固定的,其餘神祇花車前後都是由抽籤決定的。)

  眾神之後,這是更豐富的花車。

  打頭的……就是西遊記。

  昆茨聽著「白龍馬蹄朝西~」的熟悉歌聲,更熟悉的是這歌是猴哥兒唱的!更更熟悉的是那個站在花車最前方扛著根金箍棒唱歌的猴哥兒!再一看,二哥黑著臉扮成了御弟哥哥。八戒……竟然是最大塊頭的滾滾。圓爺爺笑呵呵的扮成了太上老君。貂蟬姐姐頭戴白骨頭盔身穿白骨鎧甲正是白骨夫人。岳爺爺是……托塔天王?白起端著二哥的三尖兩刃槍額頭上貼著一隻眼睛反而扮成了二哥。

  這是除了白暨豚和神龍,蒙羅非的英雄全員出動了?

  不對,白暨豚也出動了。

  西遊花車的後方是水,白暨豚從裡邊蹦躂出來,腦袋上頂著個馬頭帽子,這是COS白龍馬?

  「吼——!」一聲雄渾的龍吼,淡淡的龍之虛影從天空掠過,藍色的鱗甲,黃色的腹部,正是種花家的神龍!

  猴哥兒立刻改了歌,變成了「要讓四方來賀!」

  昆茨抬手,和著猴哥兒的節拍放出漫天的焰火。

  玩家們和土著們同樣瘋了,無論是本身就有超凡的能力,還是進入不同的系統,獲得了魔網的能力,都朝著天空拋出魔力,整個蒙羅非在這一天變成了一個歡快的魔法萬花筒!

  來呀~~快活呀~~這裡有美好時光~~

  昆茨腦袋裡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雖然歌詞挺應景,但好像不是原詞?而且,調子不太正經。

  昆茨很正經的咳嗽了一聲,繼續享受此時的歡樂去了。

  而在這場狂歡之後的第二天,隊長就出發了。這次出兵,只有一位教官跟隨,但教官並不會對隊長以及其他人的行為提出任何的建議,他只會把所有的情況記錄下來——應該說,他是個教官,更是一位考官。

  隊長的目標是新佔領區的一處強盜窩點,雖然玩家在大部隊將主要城市佔領后,對城市周圍的大部分區域都進行了搜索,但托星的現實畢竟不是遊戲。

  遊戲里靠著一邊走,總能將整個地圖都探明白。可一個公爵領實在是太巨大了,而且玩家並沒有將主要注意力都放在探圖上,畢竟在托星他們能玩的事情太多了。

  而強盜作為本地人,比玩家也更了解周圍的地形,在知道蒙羅非攻打進來后,很多盜匪都暫時躲藏了起來。他們如果隱匿在普通人中間,接收了蒙羅非的再教育后,老老實實過日子,那昆茨是不管的。但如果是躲在更深的地方,意圖等到局勢平穩下來后,再重新作惡?那就是找死了。

  隊長要去剿滅的就是這樣一個賊窩,隊長一個人當然就能直接把他們都燒成灰,但這次他不是以一個冒險者,而是以一個指揮官的身份去的。

  隊長看起來神采奕奕,充滿了旺盛的鬥志。

  昆茨沒去送行,畢竟作為家人,他們已經道別過了。作為領主,隊長目前的軍銜還不足以讓昆茨為他送行。

  昆茨每天忙碌,蒙羅非的城區在擴張,更多的工廠被建立起來,也有部分工廠向更遠離城市的地區搬遷。蒙羅非國家銀行建立,目前的煉金水平,還不足以製造出那種魔幻小說中的魔卡,所以現在使用的是煉金存摺。蒙羅非自來水廠進一步擴建,蒙羅非供熱局進一步擴建,蒙羅非……

  當然,也少不了各路傳來的裂縫崩潰的報告。

  一切都在朝好……

  「唉……」昆茨嘆氣,這份報告帶來的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又有惡魔衝破裂縫,爬上地面了。

  【J管家,我有必要向惡魔開戰嗎?】

  【雖然惡魔上來了,但這對托星來說,其實是一個好消息。我之前對你說過這世界毀滅的過程——裂縫壓力越拉越大,封印向封印者索取力量,惡魔衝破裂縫,裂縫撕碎世界。但你前期的工作進展很不錯,現在惡魔的脫離,不是因為裂縫到達了臨界點,而是內外裡應外合。所以惡魔的出現反而一種對裂縫的減壓。

  藍星那邊已經脫離了危險,托星這邊……滅亡的倒計時,已經成功被你延長了。】

  但昆茨並沒有變得輕鬆,畢竟,星球崩掉的時間雖然延長了,但因為惡魔的到來,而被惡魔殺害的生靈,卻並沒有減少,而是每一分每一秒在有更多的生靈悲慘的死去。

  「唉……管好我自己吧。」昆茨嘆氣,如果惡魔出現的位置距離他很近,那他是可以無所顧忌的發兵的,但這些位置,一個比一個遠,昆茨能怎麼辦呢?

  「你這裡的美好,簡直就是在襯托其他地方的可怖的。」權杖翹著腿坐在昆茨辦公桌的對面說著,他穿著一件極為寬鬆的深V領白色西裝,還是空心穿的……這讓昆茨面對他的時候動作有點僵硬,畢竟只要眼神稍微朝下低一點,就會十分的不禮貌。對於昆茨的尷尬,權杖露出逗弄小孩一樣的眼神,但沒有真的逗昆茨,他喝了一口奶茶,十分幸福的眯起眼睛,「我要走了。」

  昆茨一怔,他對這位的感覺十分的複雜,昆茨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繼續沉默下去又太尷尬了。

  「再見。」最後只能是這乾巴巴的道別。

  權杖反應是笑了:「這是我聽過的最美好的祝福了。對,我還是想活下去的,誰不想活呢?但……誰知道呢?」

  昆茨正絞盡腦汁苦思著安慰的詞句時,權杖已經站起來走了。昆茨嘆了口氣,就那麼注視著他走了出去。

  權杖在離開蒙羅非城堡后,沒有飛起來,他像是一個普通人那樣,走在蒙羅非的街道上。

  很多人都在看著他,或明目張胆,或偷偷摸摸,有欣賞的,也有貪婪的,還有厭惡的——這理所應當,即使是蒙羅非生活的也都是一些普通人,不能要求每個人都真善美。

  有年輕人朝著他吹口哨,權杖扭頭給了他一個飛吻,剛才還大膽的年輕人立刻紅著臉跑了。

  也有女孩送他鮮花,他接過,別在了西服領子上。

  還有熱情的男女跑過來想與他同行,但被他拒絕了,對方往往露出有點小傷心的表情,但沒有誰會糾纏。這就是在蒙羅非最大的不同,大多數人擁有那個底線,而保證這條底線的並非是道德,而是律法。

  他是九點多的時候離開的城堡,他就這麼一直走到了黃昏,太陽已經即將下山的時候,依然還沒能離開城市。

  什麼時候,一座城市會如此巨大了呢?權杖朝背後看了一眼,黃昏下的城市非但沒有變得平靜,反而越發的繁榮,工作和學習一天的人都在通過各種交通工具回家。

  蒙羅非是一座不夜城,即使是最黑暗偏僻的街道也會有街燈為晚歸的人照亮回家的道路。

  可是,這裡不是他的家……

  權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一個多小時后,他出現在了東南方的巨龍城門下,而且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不是那身遮蓋了他全身的長袍,而是過去他常穿的貴族樣式的華麗服裝。當他走近,城門無聲的開啟了一道縫隙。

  「非常感謝。」權杖恭敬的說著,原本他們這些眷者的身份是該高於英雄的,但蒙羅非的英雄不一樣,這化為綿延城牆的神龍更不一樣,當走到城門的那一邊,還沒離開城門的時候,他在角落埋下了一塊杯子蛋糕。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權杖走了出去。

  穿著亞特西納親王皮囊的權能之主立刻出現在了他的前方,祂歪頭看著權杖:「真高興看到你恢復了,但……卻是因為別人恢復了。」

  「您高興就是我的高興,我主。」權杖假笑著鞠躬。

  可即便不是權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能聽出來,祂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絕對不是高興。

  「你……的變化比我想象的還要大。」權能之主支起了脖子,正視著權杖,無形的壓力開始在兩人周圍醞釀。

  權杖攤攤手:「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順從,原因有很多,比如規則、愛或畏懼。我對您的人之愛已經被消磨殆盡,而您還能拿什麼來威脅我呢?國家嗎?早該滅亡了。家族嗎?聰明的那一半已經躲起來了,剩下的另外那一半即使都死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生命嗎?」

  他笑了笑:「現在只剩下規則了。」

  權能之主的臉沉了下來,權杖身邊的土地彷彿被一隻大手按了下去,圍繞著他的立足之地,出現了一圈凹坑。

  「無論我的身體還是我的靈魂,您都可以隨意處置,或者您也可以從別的神那弄來點東西改變我的想法,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方向,我主。」

  「你——你——」權能之主伸出手,祂想抓住他,只是這個想法就讓權杖不適的捂住脖子,張開了嘴,於是權能之主立刻把手挪開了,甚至轉過身,不再看權杖,「我給了你讓步,你就是如此回報我的嗎?」

  他的指責,聽起來有氣無力。

  權杖用手捂住脖頸,他神色怪異的看著權能之主。

  權能之主是傲慢的,而對於他這個小小的眷者,更是應該不屑於演戲的,而從剛才的表現看,祂……真的喜歡權杖?

  權杖覺得這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如果是幾百年前,他會感動得跪在這位神祇的腳下哭泣,對祂傾訴自己的愛意。十幾年前,昆茨沒出現的時候,他發現這一點的話,他會欣喜若狂。因為那時候他還有在乎的東西,他還對太陽主君有所求,他還願意陪這位神祇玩一玩愛情遊戲。

  但是,現在……

  「我主,放下我吧,再去找一個心臟依舊咕咕流淌著熱血的年輕人,並且不要再傷害他或她了。」

  「我只要你。」權能之主轉過了身,伸手將權杖摟進了懷裡,「別這樣對我,好嗎?如果我做錯了,那就告訴我什麼是對的,告訴我你要什麼,我會學的,我們就像那個小傢伙和你的後裔一樣,好嗎?」

  「……」權杖驚訝的發現,他竟然心動了?真的心動了!他抿了抿嘴唇,「請不要這樣,我已經是燃燒殆盡的灰,再不能為您的事業做出什麼貢獻了,我……」

  「那些事業已經讓我厭倦了。」權能之主打斷了權杖,「我以為脫離太陽,建立獨屬於我的神權會讓我高興,但並沒有。對我來說,你才更加的重要。」

  動心的權杖徹底被說服了?並沒有,恰恰相反,權杖剛剛開始跳動的心臟,徹底冷了下來。

  他並不認為權能之主進一步的解釋是情話,類似祂這樣的情況,權杖見到過,還見過很多。

  那些各個國家的貴族和皇族,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擁有一切,很多人一輩子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如何讓自己過得更舒暢上。吃喝玩樂,女人、男人,身體已經厭倦了,那就選擇愛情吧。

  愛情遊戲就是一種最下作噁心的玩樂方式,但也有人是「真心」的,他們會全心全意的沉浸在愛情中,直到有一天,他們有了新的愛情對象,或者乾脆有了別的更讓他們感興趣的樂趣。

  愛情對他們來說不是一種人的感情,而是和美食一樣的,人生中的享樂。

  就如權能之主說的,權力和神權甚至都讓祂感覺不到樂趣了,所以祂……要愛情。

  也有可能只是這位從沒有經歷過愛情的神祇說錯了話,這並非他要表達的意思。但是,權杖不敢相信。

  他崩潰過,不止一次,尤其是不久之前的那一次,就如一個普通人墜入深深的冰洞中。而現在站起來的他,也只剩下他自己了,如果把這點也交出去。那下一次他崩潰的時候,將沒有能力再站起來了。尤其,下一次他崩潰時,這位權能之主要麼是把他像是垃圾一樣丟掉,要麼就是像碾死一隻飛蟲一樣碾死。

  他不希望,自己會變成一個遊盪的瘋子,或者,當他死的時候,會是一個因為被拋棄而發瘋的瘋子。無論哪種都太不體面了。

  「我遵從您的旨意,我主。」權杖冷冰冰的說著,權能之主摟緊了他,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昆茨並不知道權杖身上發生的愛恨情仇,知道了他也沒精力去管。在權杖離開后,原歇爾弗帝國境內各國現在歸尤利爾管。

  尤利爾接手這件事後的半個月,也就是八月下旬,他就捅死了三個……然後就被其他使者告到了蒙羅非法院。

  「我們是在蒙羅非外進行的決鬥,在見證人的見證下。」被請到警察局的尤利爾指了指一塊來的阿爾伯特,尤利爾毫髮無損依舊是優雅的對貴族,但阿爾伯特吊著一條胳膊,一隻眼睛是青紫的。

  看來阿爾伯特不是很善於戰鬥……

  昆茨也來了,畢竟這也算是外交事件了。

  從J管家那,他也知道了尤利爾和那三位決鬥的原因,他們在私下裡傳播謠言,說「太陽領主真是好艷福,把兩顆金珍珠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話雖然沒有一個髒字,但這裡邊的含義卻骯髒到極致。

  但昆茨只能坐在那,聽著其他那些使者,對著尤利爾指指點點,說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控訴。

  「蒙羅非的法律意思是在蒙羅非領土上的法律,尤利爾·曼托恩並非是綁架了三位死者,也沒有使用威脅的手段,他們是在自己的意志下踏上傳送陣,坐著獸車走向蒙羅非領土之外的。我問過了律者,他們是在見證人的見證下,進行的公正的決鬥,有問題嗎?」

  「我們是懷著善意而來的,蒙羅非領主閣下。」「我們以為您也是要和我們和平共處。」

  「雖然是決鬥,但尤利爾·曼托恩下了死手。」

  「誰能拒絕曼托恩閣下的決鬥要求呢?」

  「我們可是使者,使者死去可以理解為您對於雙方結盟並沒有太大的誠意嗎?」

  幾十個傢伙嚷嚷著,打官腔、扮委屈,還有的直接威脅了。

  昆茨看著他們,打了個響指,瞬間,所有這些「和平使者」們,就都捂著耳朵發出了慘叫,當他們把手從耳朵上放下來,也都老實了。

  「我確實對於結盟並沒有什麼誠意,難道你們才知道嗎?蒙羅非會一點一點的擴充領土,直到統一整個歇爾弗。我願意讓你們來到蒙羅非,只是因為我和曼托恩家的良好關係,因為人類的血已經流得夠多了,我想盡量少流血。」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我知道你們來到蒙羅非之後,做了多少小動作。收買蒙羅非的公務員和研究人員,雇傭盜賊去蒙羅非的各地盜竊,甚至還有人為了造成騷亂,意圖向蒙羅非的水源里投毒……那個蠢貨挖斷了蒙羅非的一條污水管道,糞水淹了兩條街!」

  尤利爾在一邊「哈!」了一聲,還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鼻青臉腫的阿爾伯特也笑了起來,但是扯動了臉上的傷,於是變得齜牙咧嘴的。

  蒙羅非沒有水井,很多外地人不了解自來水管的水從哪裡來,以為是水魔法,或者是水管插.進了地下水裡,於是鬧出了很多的笑話。

  隨著昆茨的話,這些使者們的腦袋越來越低。

  「啪!」昆茨又打了一個響指,因為剛才的經歷,有些人嚇得哆嗦了一下。

  「為和平而來的使者們,你們還有什麼意見要向我反映的嗎?」

  使者們默不吭聲的行禮,有些人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

  「托馬斯·愛德先生,您臨走時把管道修理費、地面修理費、清潔費,以及周圍居民的精神損失費都交一下。」

  「是的,冕下。」

  「還有,把那個你藏在暗室里的蠢貨也交出來。」

  「冕……」

  「或者,您想作為主使者承擔一切罪責。」

  「當然!冕下。」

  作者有話要說:昆茨:╭(╯^╰)╮霸氣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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