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哪個更好看？
“可以。”陸海寧壓低聲音，“長本事了。”
陸海寧一個甩手，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去，接著抽煙。
……
晚上，陸海寧帶張雨欣和小柚子出去吃火鍋。
吃火鍋主要吃的是一個氣氛，熱熱鬧鬧，張雨欣沒讓他開包間，而是坐在大廳裏，挑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從張雨欣的位置可以看到整個喧囂的大廳，很多人，每一桌都坐滿，生意很好。
“我讓歐凡安排了行程，三天後，一起去紐約。”
“你非要帶上我嗎？小柚子怎麽辦。”
“不會太久，去去就回。”
“小柚子會哭的。”張雨欣看著他，皺眉，“你不要說得這麽簡單，小家夥這麽小，哪裏離得開媽媽。”
“不小了，兩歲了。”
小柚子眨巴眨巴大眼睛：“兩歲了。”
張雨欣歎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爸爸要把你賣掉。”
“不會的。”小家夥搖頭，“粑粑不舍得。”
“你這麽好騙，長大後怎麽得了。”張雨欣真是擔心。
“粑粑不是騙子。”
張雨欣看了陸海寧一眼，無奈：“你女兒太單純了，長大後還不知道會怎麽被騙……真操心……小女孩就是讓人擔心。”
“她才多點大，操心什麽。”
“麻麻，森麽時候可以看到弟弟。”小柚子挖著碗裏的冰淇淋，抬起頭。
“哪個弟弟？”張雨欣不解。
“小晨晨。”
“你想他了？”
小柚子點頭：“小柚子有很多好吃的，要跟他一起吃。”
“過些天，我們回去。”
“嗯。”小柚子點頭。
火鍋吃到一半，小柚子困了，在張雨欣的懷裏睡著。
陸海寧讓司機把小柚子送回了家，他和張雨欣兩個人在火鍋店裏繼續吃著。
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四處歌舞升平，燈紅酒綠。從店裏可以看到街頭熱鬧的場景，川流不息的車輛，來來往往的人群。
從火鍋店出來，街頭更加熱鬧。
晴好的天氣，溫馨的夜晚。
張雨欣用手臂挽住陸海寧的胳膊，像大多數情侶那樣。她把頭往他的身上靠了靠，有些依賴，也有些懶散。
他們信步走在市中心的街頭，也不知道要往哪裏走，隻是隨意走著，腳步輕緩。
這條街很長很長，兩邊都是明亮的路燈，路邊的草叢裏散發出雜草的芬芳……
陸海寧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一隻手順勢摟住她的腰。
他知道，她在讓步。
因而他更加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雨欣，去店裏逛逛？”他提議。
“好啊。”
他們肩並肩走進店裏。
大概是七夕節快要到了的緣故，店裏有很多活動，人也特別多。
張雨欣看中一對黑色的“H”型耳釘，走到鏡子前戴上，轉過頭看向陸海寧：“好看嗎？”
“好看。”
她拿起白色的：“白色和黑色，哪個更好看？不許說都買。”
陸海寧沉默半晌：“黑色吧，更襯你的皮膚。”
“好啊，那就買黑色的！”張雨欣高興起來。
陸海寧拿出自己的錢包，抽出一張卡：“用我的？”
張雨欣盯著他看了一眼，目光又轉移到他的手指上。
半晌，她抽出他手裏的卡，笑了笑。
陸海寧也報以一笑。
買了耳釘，張雨欣又挽著陸海寧的手臂去看衣服和鞋子。
湮沒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他們比平日要低調許多。
以前在天海市，陸海寧也帶她逛過街，但幾乎都是清場，她絲毫體會不到逛街的樂趣，她隻想像普通人一樣，而不是陸總的太太。
她看上一雙香檳色的高跟鞋，陸海寧很貼心地替她試鞋，也會很耐心地幫她參考款式。
他的眼光不錯，看上的東西很適合張雨欣。
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他也知道她的一些小心思，以及心裏頭真正喜歡的東西。
她對他，終究狠不下心來。
她的這份好，他終將銘記在心，一生不忘。
路過奶茶店的時候，他主動給她買了杯去冰的紅豆巧克力奶茶，雖然他平時不會讓她多喝，但他知道她喜歡。
果然，張雨欣歡快地接過來，將手裏的大包小包都丟給陸海寧。
“好喝麽。”
張雨欣點頭：“好喝。”
他們並肩坐在商場的座椅上，身邊有很多人走來走去，而他們也不知疲倦。
喝了幾口，張雨欣將奶茶遞到他的嘴巴：“嚐一口。”
陸海寧不愛這些，但他還是喝了，勾唇：“你今天的唇膏是草莓味。”
張雨欣笑了：“情場老手，就是不一樣。”
“……”
張雨欣一手抱著奶茶，將頭靠近陸海寧的懷裏，陸海寧揉了揉她的頭發，眼底都是濃情和愛憐。在這裏，誰也不會打擾他們，隻有他們兩個人。
逛街，牽手，壓馬路。
她終於做了十幾年前想做的事。
好在，還不算遲。
喝完奶茶，張雨欣非要送陸海寧禮物，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你想要什麽，我給你買。”
陸海寧也難敵她眼中流露的深情，環住她的腰，注視著她的眼睛：“我想要你。”
“那你想花多少錢買我啊？”張雨欣的眼中是狡黠和靈動的光澤，似乎自從昨晚喊了他“陸寶寶”後，臉皮就厚了很多。
“我的所有，夠嗎？”
“我不要你其他的東西，我隻要你的真心。”張雨欣將手放在他的心口。
陸海寧握住她的手，緊緊握住。
為了感謝陸海寧陪她逛了一晚上，張雨欣隨後還是給他買了一條領帶。
男人的領帶永遠也不嫌多，不同的場合總得需要不同的領帶。
從商場出來，張雨欣的手機響了。
陸宅打進來的。
一接聽，她就聽到小柚子委屈的聲音：“麻麻和粑粑不要寶寶了……不要寶寶了……”
“沒有，我們馬上回家。”
“壞，壞……”
張雨欣扶額：“不壞，我們最愛小柚子寶寶。”
“不聽，不聽，就是壞。”小柚子很委屈，醒來的時候，是在她的小床上。
她要玩，要出去玩。
沒等張雨欣再哄，小家夥把電話給掛了。
陸海寧望天，一個比一個脾氣大。
陸宅以後沒得好了。
張雨欣收起手機，看了陸海寧一眼：“隨你。”
“怎麽又隨我了……”
“這壞脾氣，不隨你還隨我不成？”張雨欣反駁。
“是……隨我……”
張雨欣就喜歡他這種想反駁又反駁不了的樣子。
為了照顧小柚子的情緒，張雨欣沒有再逛，和陸海寧回陸宅去。
小家夥還沒有睡，正氣鼓鼓地坐在床上拽她的毛絨玩具，很生氣呢。
看到陸海寧和張雨欣推門進來，她把娃娃扔下床，撅起屁股，扭過頭去。
“生氣啦？”張雨欣哄她，“以後不丟下小柚子寶寶一個人了，好嗎？”
小家夥不吭聲，還捂住了小耳朵。
張雨欣笑了：“還真生氣了，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幫你洗澡，陪你睡覺。”
“哼。”小柚子哼哼。
陸海寧來氣，這小的怎麽跟大的一樣，都會發脾氣了。
“小柚子寶寶，不要不理媽媽嘛，媽媽錯了，以後不丟下小柚子了……”張雨欣耐心地哄。
“不聽。”小柚子趴在床上。
陸海寧更來氣，上前抓起小柚子，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捉到自己跟前來：“我跟你說過什麽？不準跟你媽媽發脾氣，聽到沒有。”
小柚子哪裏見過板起臉的陸海寧，“哇”一聲哭了，害怕地直點頭。
張雨欣連忙拉住他：“好了，好了，她還小呢，別嚇唬她。”
到底是自己生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張雨欣抱起小家夥，抱到懷裏來，拍拍她的後背。
“嗚嗚……”小柚子哭得稀裏嘩啦，“粑粑是壞蛋！壞蛋！”
“嗯嗯，壞蛋，小柚子說的對。”張雨欣哄。
“腫麽可以跟小柚子發脾氣……”小丫頭自言自語，軟萌軟萌的。
張雨欣心疼起來，卻又覺得好笑。
陸海寧道：“下次你再跟你媽發脾氣，就別怪我跟你發脾氣。”
“唔。”小柚子怕了怕了，“壞蛋！”
“今天你跟保姆睡，別天天纏著你媽，你已經兩歲了，不是一歲！”
小柚子的大眼睛裏滿是水汪汪的淚花，怎麽會有這麽凶的人。
小丫頭瞪著陸海寧，小嘴巴撅起。
“壞蛋。”
“出息了。”陸海寧看著她。
“你這麽沒出息啊，跟一個兩歲的小孩子計較。”張雨欣笑著摸摸小柚子的腦袋，“你再說小丫頭，小心她不理你。”
“不理你！”小柚子冷哼哼。
張雨欣笑得更厲害。
不過，小丫頭還是鬥不過陸海寧，當天晚上，陸海寧就把扔回小床，讓保姆陪她睡覺，不準她爬到大床來。
陸海寧終於得了清靜。
他關上門。
張雨欣已經洗過澡，她擦著頭發看向陸海寧，笑道：“還跟小丫頭生氣呢？還不是你慣的，自討苦吃。小丫頭可不是我，你訓我、罵我，我都不敢還嘴，她不一樣，等大一些，就會跟你頂嘴了。”
“從明天開始，再也不慣她了。”
“撲哧”——張雨欣笑出聲，她信才怪。
她把吹風機丟到他的手上：“呶。”
陸海寧摟著她坐在陽台上，替她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