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韓雨柔左右為難
張雨欣聽著窗外的雨,纏纏綿綿。
她知道,陸海寧這樣的年紀不可能去陪她瘋,在他眼裏,可能細水長流更勝過轟轟烈烈。
她也不是個太瘋的人,隻是偶爾驕縱任性。
飯後。
陸海寧將禮物遞給她。
是一套定製的月份香水,共12隻。
“正月梅花,二月蘭花,三月桃花……”張雨欣一隻一隻數著看過去。
獨特的包裝,不同的香味,輕輕一碰,手上就是持久的香氣。
每一隻的瓶身設計和顏色都不一樣,隻有瓶口處的蝴蝶結一致。
張雨欣意外地在一月瓶和十二月瓶上發現兩個小小的字,一個“雨”字,一個“欣”字。
頓時,她的心裏頭就被這小小的細節給驚喜到。
悅色爬上眉梢,她的眼底是歡快的光澤。
“我也想和你從一月走到十二月,每一年。”張雨欣輕聲道,手指摩挲著瓶子。
陸海寧揉了揉她的發絲:“我去書房。”
“嗯。”她乖乖點頭,“我等你回來。”
“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張雨欣搖頭,不應。
陸海寧勾了勾唇角,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他在她的眉眼裏都看到了喜悅,一套香水,她也能高興成這樣。
就在他要站起身離開時,張雨欣抓住他的大手,拽住。
陸海寧低下頭,挑起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嗯?還有事?”
“氣消了沒有。”她低眉順眼地問他,小心翼翼,大眼睛裏帶著希冀。
“沒生氣。”
“騙人。”張雨欣小聲道,“你明明很生氣。”
她的小手還勾著他的大手,他的掌心溫熱又幹燥,勾著很舒服。
舍不得放開。
“我氣量沒這麽小。”陸海寧看著她。
張雨欣臉一紅:“哦,知道你大。”
“……”
她鬆開手:“你去書房吧,我看會書。”
“九九,喜歡天海市多一點,還是芝加哥?”陸海寧忽然問道。
“都好,你在哪就喜歡哪。”
“嘴巴抹蜜了?嗯?”
張雨欣從床上跳起來,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笑眯眯道:“抹蜜了嗎?”
她漂亮的眉眼上都是喜悅的神色,臉蛋兒紅撲撲的,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陸海寧勾了勾唇角,把她壓回床上,替她蓋上被子。
做完這些,他才離開臥室。
張雨欣覺得,自從回來後就成了米蟲,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睡睡。
怎樣都好,隻要他在。
窗外的雨還在下,潺潺的聲音落在耳中,有一種難言的靜好。
張雨欣將他送的禮物都放在一個很大的櫃子裏,櫃子越來越滿,她的心裏頭滿是歡喜。
他送她什麽都好,隻是她沒想到,他的每一份禮物都很用心。
書房。
陸海寧給容錦承打了一個電話。
“陸爺?吃過晚飯了嗎?吃的什麽啊……”容錦承玩世不恭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明天晚上,VISTA酒吧,七點,8888包間。”
“哎呀,這個……喂!”
容錦承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陸海寧已經掛上電話。
“嘖嘖……”容錦承丟下手機,摸了摸下巴。
容錦承倒了一杯紅酒,往別墅臥室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裏麵的女人在打電話。
“爸爸,北苑樓盤的事情解決了嗎?”韓雨柔聲音很輕。
韓雨柔知道北苑樓盤的事鬧得很大,工地突然塌方,導致十幾個正在施工的工人死的死,傷的傷。
十幾條人命,這事怎麽都沒有能壓得住。
媒體大肆曝光,更有煽風點火,韓家偷工減料、偷稅漏稅以及不法交易等舊事也全部曝光。
幕後黑手,傳言說是陸海寧。
韓家處於風雨飄搖的邊緣。
幾乎是一夜之間,被人整了。
“雨柔,這事不用你管。”
“爸爸,有什麽要我幫忙的,你跟我講。”
“雨柔,你好好工作,這些事,爸爸會安排好。”
正當韓雨柔想開口的時候,容錦承走過來,接過她的手機——
“韓總,缺錢嗎?缺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那頭頓了一下。
韓雨柔睜大眼睛,不敢出聲。
“是容少爺嗎?”韓運靜靜開口,“聽說……你在追求雨柔。”
“是啊,所以嶽父大人要是有什麽困難,容錦承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那頭沒有立即出聲,似乎在思忖著什麽。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嶽父大人,這樣,我先打五百萬到你賬上,你先把賠償金的事搞定,其餘的,我也可以幫幫你。”容錦承笑眯眯的,態度很是客氣。
“這……怎麽好意思……”韓運的聲音低了下去。
“哎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跟我客氣什麽,沒關係。我相信嶽父大人有能力度過這個難關,以後公司肯定更輝煌。到時候,我還跟著沾光呢。”
“錦承,謝謝你了,雪中送炭的恩情,最是讓人難忘。”
“嶽父大人真是客氣了,我馬上就讓助理把錢打過去,等我。”
又寒暄了幾句,容錦承掛上電話。
至始至終,他白淨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他喝了一口紅酒,給助理發了條短信,讓他匯500萬的資金到韓家賬上。
韓雨柔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眼底是深邃的光芒。
容錦承搖了搖紅酒杯,輕輕晃動。
“柔柔,我對嶽父大人好嗎?”容錦承笑眯眯看向她。
韓雨柔像是剛剛洗完澡,一身暗紅色的絲綢睡衣,彎曲的長頭發落在肩頭。
皮膚白裏透紅,模樣兒秀麗溫柔。
“他不是你嶽父,你不要亂叫。”韓雨柔淡淡道。
“我這不是正在努力的路上。”容錦承道,“不讓我叫嶽父,你想讓誰叫?陸爺?別忘了,陸爺和韓家搞得水火不容,這次韓家的事,我聽說陸爺煽風點火,背後搞了一套又一套卑鄙的小動作。”
“柔柔,最近還是別回家了,不要給嶽父大人添亂。就住在錦園,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看,我這幾天也沒有碰你,是不是。”容錦承嗓音溫柔,如細膩的春風。
“你借給我爸爸的錢,我會讓他盡快還你。”
“急什麽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容錦承放下手裏的紅酒,往她靠過去。
她身上的香味兒很獨特,宛如春天盛開的花朵,清新而自然。
一靠近她,他就有了反應。
韓雨柔避開:“你出去,我要睡覺。”
“睡覺?在邀請我嗎?”容錦承靠上來,他的身子貼著韓雨柔的身子。
韓雨柔一步步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她絕望地看著容錦承。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年紀還是很小,白淨的臉上是邪魅的神色,眉眼輕挑,眼底是讓人猜不透的光澤。
他雖然比她小兩歲,但男女力氣懸殊,她不是他的對手。
容錦承將她壓到牆邊,低下頭,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剛剛洗過澡,脖子間是沐浴露的香氣,這氣息,足以挑起男人的全部神經。
容錦承的身體裏像是有一根弦,緊繃著,蓄勢待發。
“容錦承,你外麵有很多女人,沒必要在我這兒浪費時間。”韓雨柔皺眉,厭棄地躲開他。
“怎麽,我借你爸五百萬,讓我睡一晚都不行?”容錦承呼吸有些急促。
再加上紅酒的調劑,他這會兒眼睛裏都是危險的訊息。
韓雨柔心口猛地跳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說什麽?
韓雨柔握緊雙拳,指節發白。
她的臉都白了,就像是一張紙,沒有血色。
她和容錦承外麵那些女人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她出身好一點,他出的價格就高一點。
他借給她爸爸五百萬,一筆很大的數目,就算是利息,一天也非常多。
原本還是掙紮的姿勢,漸漸軟了下來。
她不掙紮了。
容錦承吻她,她也不回避。
整個人都在任由他擺布。
容錦承一向不喜歡揣摩女人的心思,在他眼裏,女人的心思沒什麽好猜的。
更何況,他女人多,要是一個一個猜,豈不是累死。
見韓雨柔服軟,他心裏頭自然高興。
他的吻越發用力和歡快起來。
韓雨柔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他。
容錦承滾燙的手滑過她的肩膀,褪下她的睡衣。
從臥室裏可以聽到外麵潺潺雨聲,雨下了一天都沒有停歇。
她在錦園呆呆坐了一天,什麽事都沒有做。原本的出國學習計劃,也都因為韓家和容錦承耽擱了。
一耽擱,她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去劍橋。
年前,她似乎還是韓家大小姐,眾星拱月。
年後,什麽都變了。
容錦承將她抱到床上去。
大概是好幾天沒有碰她的緣故,他的興致格外好,前戲也足夠。
韓雨柔承認,這個男人是調情高手,技術很好。
在他這兒,除了第一次很疼外,其餘時候,他沒有在這種事上虧待過她。
韓雨柔閉上眼睛,不願意看到他,就算是在這種時候。
他把話挑明了,他借錢給韓家,她就得陪他睡。
容錦承年紀小,體力好。
他下了力氣折騰韓雨柔。
不過這女人很不配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容錦承越發用力:“陪我睡不高興?”
“沒什麽高興不高興的,你完事了就去別的房間。”
容錦承當真是年紀小,也不覺得有什麽,更何況,他一向不太將女人的話放心上。
就比如一不小心臉上長了痘痘的時候,一群女人還會誇他好看。
所以,女人的話,聽聽就好了。
“柔柔,你長得這麽好看,是天生來勾我魂的吧……”容錦承咬了她的肩膀一下。
“你是狗嗎?”
“汪汪。”
“……”
韓雨柔沒有跟無賴打交道的經驗,她閉著眼睛承受。
容錦承要了她一次。
就在他還想要第二次的時候,韓雨柔推了推他:“我今天身體不太好。”
容錦承倒乖乖從她身上下來,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向她:“哪裏不舒服?”
“有些累,想睡覺。”
“那你休息,好好休息。”
韓雨柔沒有再開口,她是很累,身心俱疲。
她抬起一隻手,遮住眼睛,光線再也照不到她的臉上。
要是像這樣,什麽都看不到了,多好。
也不用再承受苦難和疼痛。
容錦承低頭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臨走前,他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門關上,韓雨柔哭了。
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打濕枕頭,耳邊一下子安靜了,隻聽得到外麵嘩啦啦的雨水聲。
外麵在下雨,為何她的心口也是潮濕的。
心口疼得厲害,她哭著哭著就弓起身子,將自己蜷縮在被窩裏。
被窩是涼的,一點都不暖和。
床是陌生的,她一點都不喜歡。
錦園,她也不喜歡。
容錦承出去洗了一個澡,可能是好幾天沒要女人的緣故,他這會兒通體舒暢,心情很好。
換了一身灰白色的睡袍,他挑了瓶紅酒往客廳走去。
一坐下,他就在高腳杯裏倒上紅酒。
他挺喜歡這個別墅,還用自己的名字給別墅取了名。
“容少,馮助理來了。”傭人跑過來。
“哦,讓他進來。”
容錦承的助理馮立走進來,手裏頭還有幾份文件。
“容少,五百萬打過去了。”
“辦事效率很高。”
“容少,韓家北苑樓盤的事鬧得很大,我們是繼續觀望還是添把火?”
“你說呢,觀望,有什麽好觀望的?添把火,把韓家的事鬧大了。”
“韓家這次一鬧,恐怕是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要完。”
“我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韓家玩完。現在沒人肯出資幫助韓家,韓運得討好我!”容錦承笑眯眯,“到時候他離不開我了,我再撒手,全盤撤資,他會狠狠跌下懸崖。別說沒有回頭路,恐怕……是粉身碎骨。”
“還是容少厲害。”馮立笑道。
容錦承攏了攏睡袍領口,仰頭喝了一口紅酒,白淨的臉上是與年紀不相稱的陰鷙。
紅酒入腸,醉意朦朧。
喝著喝著,他冷笑一聲:“嶽父?去你妹的嶽父,你配做我嶽父?”
馮立不清楚容錦承在說什麽,滿臉疑惑。
容錦承沒有多說,隻是喝著酒,眼底是不明意味的光澤。
馮立將文件擱在桌子上:“容少,這裏是韓家企業的最新資料,您過目。”
“行,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