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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讓你娶我,是委屈你了

  動作很重,安靜的夜空裏都聽到了聲音!

  宋少焱直接走到宋少俊的麵前,冷聲道:“我的家務事,你少插手!”


  說完,宋少焱繞過車頭,往駕駛位走。


  宋少焱啟動車子,踩下油門,沒有再跟宋少俊爭論一句,也懶得爭論,開車就走。


  “宋少焱,你怎麽來了爺爺家?你不是在出差嗎?”寧安費解。


  “出差?出差就不能回來了嗎?還是說,你不想我回來,嗯?”宋少焱冷聲道。


  “我沒有這個想法,你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如果回來,應該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可以去機場接你。”


  “提前打個電話,那我豈不是看不到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場景了?還真是良辰美景,才子佳人,很是登對兒啊。”宋少焱陰陽怪氣。


  寧安偏過頭,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不可理喻的光芒。


  同時,還有他那張陰沉到極點的臉,滿是陰雲覆蓋,嘴角邊是嘲諷的弧度。


  “說真的,我今天晚上可真是驚喜,我這平日裏不解風情、在床上都不會叫的妻子,也會跟男人在七夕節的夜晚幽會,卿卿我我。少俊看上你哪點了?口味還真是重。”


  “宋少焱,你別太過分!”寧安炸毛。


  她沒想到宋少焱會說出這種話來,她不知道他跟他的朋友是不是也會這麽說她。


  她在他眼裏真得是一文不值!

  “我說錯了嗎?哦,我想想,他看上你哪點了?臉蛋?胸?嗬嗬,你要什麽沒什麽,可能他就是看上嫂子了。這層身份,很是刺激啊。”宋少焱毫不留情,眼眸冰冷。


  “宋少焱,我跟少俊以前沒交集,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寧安,你哪來的臉說沒交集?嗯?”


  忽然,宋少焱怒了,騰出一隻手拆開信封,將裏麵幾十張照片洋洋灑灑扔在了寧安的身上!

  照片邊角鋒利,一不小心,寧安的脖子被劃了一下。


  血,流了出來。


  寧安吃痛地皺眉,臉色蒼白。


  她低下頭,打開車內的燈。


  原來……


  不是別的,正是上次跟顧回音起爭執時,顧回音拍的!

  她上了宋少俊的車,宋少俊袒護她。


  “寧安,你膽子可不小,勾搭小叔子?是我沒滿足你,還是說他比我厲害?我才在外出差幾天,你就這樣。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勾`引人的本事!”


  寧安低頭看著照片,瞳孔緊縮,眼底是深沉的寒意。


  她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


  顧回音這個女人不死心,還是偷拍了照片,甚至給了宋少焱。


  寧安眼中波瀾湧動,如潮水一般,久久不息。


  宋少焱的話很刺耳,但她聽多了,也麻木了。


  她將照片全部裝進信封,淡淡道——


  “你怎麽不問問,她為什麽要拍這些照片。哦,問了你也不會信我。我就說那些天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原來是弟弟回來了。怕爺爺把宋氏給了少俊?嗯?”


  寧安回想起那些天,他對她確實很好,腳受傷了幫她敷,車子壞了送她去上班。


  甚至,吃早餐的時候,她任性地說一句“要喝林記的豆漿”,他也二話不說去買。


  那幾天,他呆在家裏的時間也不長,但隻要他在,對她都還算可以。

  幾乎是要什麽有什麽。


  如今仔細一想,也正是那個時候,他得知宋少俊回天海市了。


  人心禁不起推敲。


  要真推敲了,受傷的是自己。


  忽然有一種鏡中花水中月的感覺,很虛幻,握不住,抓不緊。


  就像是指間的沙。


  可能這輩子能讓宋少焱上心的隻有兩樣,一個是宋氏,一個是顧回音。


  除此之外,其餘的都是可以犧牲的,可以拿來做襯托的。


  她寧安亦如此,不過是個卑賤的犧牲品。


  用她的狼狽,來烘托他的完美和勝利。


  他對她好的那幾天,她也沒有抱過什麽希望。


  如今想想,更加心寒。


  也好,很多事想通了反倒看開了。


  “寧安,你是在質問我?宋少俊給了你什麽,你這麽幫他說話?現在是幫他說話,是不是以後還要幫他對付我?”


  “如果有那麽一天,我倒是不介意。”寧安平靜而淡漠,臉上毫無波瀾。


  “寧安!”


  這句話,徹底惹火了宋少焱。


  宋少焱的全部脾氣都上來了,眼中是盛怒的寒意,眼眸通紅,布滿紅血絲。


  他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雄獅,在麵對侵犯後,一次次揮舞利爪宣告主權。


  “宋少焱,什麽時候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吧,就是簽個字而已。”寧安淡淡道,“如果你簽了,我幫你勸少俊放棄宋氏繼承權,到時候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再也不用擔心。”


  “寧安,你等這一天等多久了?迫不及待讓我簽字,是為了嫁給宋少俊嗎?你說你嫁誰不好,要嫁給我弟弟?”


  “我說了,我跟少俊沒有關係!”


  “哧——”


  宋少焱踩下刹車。


  車輪胎摩挲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穿透耳膜!


  寧安身體往前方重重一撞,趕忙抓緊安全帶。


  這裏是荒郊野外,很安靜,宋少焱將車停在路邊,四周都靜悄悄的,伸手不見五指。


  “為什麽不開了?你要做什麽?”寧安忽然心生恐慌,她抬眼看著宋少焱。


  宋少焱也轉過頭,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看。


  男人臉龐幽邃,薄唇緊抿,臉色比窗外的天空還要沉,眸子裏看不到一點光亮,薄唇緊緊抿著。


  寧安被他看得發毛,身子不自覺地往門邊靠了靠。


  然而,進退無路。


  車子裏的空間十分狹窄,空氣裏飄動著陰冷的氣息。


  寧安的呼吸急促起來。


  這裏是荒郊野外。


  她的身子抖了抖,手指緊緊抓著安全帶,身後起了一層薄汗。


  四目相對,冷意四射。


  宋少焱將身子探過來,越過界限,一把抓住寧安的手腕!


  力道很大!


  “寧安,既然你覺得我對你好都是在利用你,那麽聽好,在你沒有利用價值之前,都休想離婚。”宋少焱字字句句,冷聲道,“還有,我對你還沒有膩,至少,睡起來很習慣。”


  寧安的手腕被捏得生疼。


  “你就真得一點都不怕我忍無可忍去爺爺麵前告一狀?”寧安冷漠地想要拽出自己的手。

  但他抓得很緊,她無法抽出。


  “去,現在就去。”宋少焱嗤笑,“我倒想看看,我爺爺是相信養了二十多年的孫子,還是相信一個才來宋家一年的女人。哦,還是個連小叔子都敢勾搭的女人。”


  他的另一隻手捏著信封。


  “寧安,我要是把證據丟給爺爺,他是信你還是信我啊?嗯?我們來猜猜?”


  “宋少焱,你真得很卑鄙!你是惡人先告狀!”


  “有本事你就去抓我的證據,沒本事就去床上乖乖躺好。宋太太的身份委屈你了?三番五次要跟我提離婚?還是說,婚姻如兒戲,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


  “宋少焱,你別太過分,你這麽卑鄙,會斷子絕孫的。”寧安臉漲得通紅。


  她本來就不是個會罵人的人,跟宋少焱吵架,從來都是她吃虧。


  宋少焱口無遮攔,什麽都說。


  而她不一樣,她不是他的對手。


  “斷子絕孫是嗎?來,我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斷子絕孫!”


  宋少焱跟瘋了似的,探過身來,放倒座椅,將寧安壓下。


  寧安忽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麽。


  可這裏還是車上!


  這段時間,宋少焱很忙,他們一個月也做不到幾次,但每一次,他都能折騰得她死去活來、筋疲力盡。


  “寧安,我對你還沒有膩,所以,離婚的事你想都別想。如果你執意,那麽不管是正當的還是不正當的手段,我不介意都用一遍。”宋少焱就像是宣告主權一樣,冷著臉看向她。


  男女力氣懸殊,她不是他的對手。


  宋少焱褪去平日裏謙謙君子的外衣,突然變得麵目猙獰,極度可憎。


  寧安咬牙切齒。


  一個人怎麽可以卑鄙到這種地步?


  無恥到極致。


  “宋少焱,你是不是想等我年紀大了再踹開我,到時候離了婚,我可就真得一無所有了。如你所願,那時候我找個老公都不可能。你真得打的一手好算盤。”


  寧安的眼底是失望的顏色,不起波瀾,平靜無痕。


  這失望,充斥著眼睛、臉龐,直至蔓延全身。


  “說不定呢。”宋少焱無恥地勾起唇角,嗤笑。


  沒有等寧安再開口,他俯下身,一個激烈的吻落了下來。


  如狂風驟雨,從一開始就帶著強勢和霸道。


  外人眼裏的宋少焱謙和紳士,寧安眼裏的宋少焱就是一隻衣冠楚楚的禽獸。


  而且,是怎麽都無法滿足的那種。


  宋少焱按住她的肩膀,加深了這個吻。


  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有力氣說“不”,隻能如同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緩緩閉上眼,任由宋少焱吻著。


  初秋的夜涼如水。


  寧安的心也一點點冷卻。


  黑暗中,衣料撕扯,聲音刺耳。


  朦朧的月光照在車玻璃上,分明很溫和,但在寧安的眼中,確實那樣刺眼。


  宋少焱的鼻端是她身上的淺淡香氣,如櫻花。


  很是習慣。


  “寧安……”他低聲喊她的名字。


  初秋的風,低冽而清寒。

  荒郊野外風很大,但車內和外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車內熱情似火。


  宋少焱扯掉領帶,解開襯衣,關了車內的燈。


  寧安閉上眼。


  無休止的索取中,寧安似乎在空氣中聞到玫瑰花的香氣。


  起初沒有注意到,現在……她聞到了。


  宋少焱身上沒有香水味,但帶著淺淺的玫瑰味兒。


  反複折騰中,寧安累得睜不開眼,無力地勾住他的腰。


  也不知過了多久,折磨才結束。


  寧安在這種事情上沒有體會過什麽歡愉,更多的隻是被迫。


  就像她的第一次,是新婚後半個月,宋少焱喝醉了,正好撞見她從浴室裏走出來。


  幹,柴烈火,順理成章就把自己給了他。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心裏有人。


  他對她的冷漠,她以為隻是工作太忙,什麽都沒多想。


  直到後麵漸漸發現隱情。


  一年前的事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如此清晰。


  折騰了她兩次,宋少焱替她蓋上毛毯,這才坐回駕駛位。


  寧安無力地看著頭頂,目光空洞而乏力。


  宋少焱穿好衣服,點了一支煙,什麽話都沒說。


  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若隱若現,他修長的身軀上覆蓋了一層清霜。


  “宋少焱。”寧安緩緩開口,喊了他的名字,嗓音清冷而嘶啞,她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無力的布娃娃,“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是什麽嗎?”


  她的語氣格外平靜,帶著淡淡的憂傷。


  發絲落在臉上,遮住眼底的茫然和迷離。


  宋少焱手指一頓,煙霧騰升,他沒有開口。


  黑暗籠罩中的男人,俊臉依然清朗,香煙的霧氣氤氳嫋嫋。


  “高考填報誌願的時候,我有兩所心儀的大學,一所是天海大學,一所是T大,我猶豫過很久很久,最後我選了天海大學。我想……如果重新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毫不猶豫選擇T大,毫不猶豫。”


  寧安柔緩的嗓音裏是嘶啞的哽咽,更多的是毅然決然。


  她的臉色很蒼白,如紙片一樣。


  宋少焱的手指頓住,久久沒有抽一口煙。


  狹窄的空間裏被香煙味兒覆蓋,他的眉頭緊緊擰起,眼底一片蒼茫。


  沒有遇見,就沒有後來的種種。


  寧安疲憊地抓著毛毯,眼神空洞而無力。


  “宋少焱,我知道你煩我,我知道。”寧安緩緩道,“是我不自量力了。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又醜又土的女人,隻會學習,隻會工作,你說的對,在床上都不能給你帶來快`感,讓你娶我,是委屈你了。”


  “可能我始終欠你一句‘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一定很幸福,有心愛的妻子、心愛的孩子,事業有成。我真得欠你一句‘對不起’……”


  她的嗓音如細線般的空氣中纏纏繞繞。


  緊緊勒住了宋少焱的心,宋少焱莫名煩躁。


  他抽了一口煙。


  忽然……眼前跳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那時,他大三,她大一。


  第一次見麵是在一場全國大學生英語口語比賽後的頒獎典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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