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破解之法，孩子。

  「是，有破解之法。」


  「說！」


  楚漫天緩緩地垂眸，緩緩地說道：「從引蠱到今日，距離兩個月胎兒成為死胎的時間，已經不到十天……剩下的這十天的時間，我會用藥物和針灸來控制鳳九歌的身體不會被毒素感染，待到第十天，胎兒成為死胎的第一時間……務必……務必讓她流產，拿掉孩子……」


  不能早，不能晚。


  必須是在那一天！

  宇文燁整個人癱軟，突然從椅子上跌下來……


  「師兄！」楚漫天連忙上前去扶他。


  可是，宇文燁就那麼癱坐在地上。


  楚漫天索性也坐到地上，從懷裡將那本醫書掏出來交給了他手裡，「你可以自己看一遍，牢記著……師兄，引產不引產，那個孩子都註定是各死胎。」


  「我能夠為你們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我沒有想到，到了最後，還真的是以命換命……師兄，對不起，我沒有能力救你。」


  楚漫天說著，六歲之後就沒再哭過的他，現在眼眶紅了，溫熱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輕易流淚呢？

  可是，可是……


  他就是流了。


  宇文燁緩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拿著那本醫書，自己重新看了一遍。


  之後，他捏緊了醫書，「怎麼能怪你？縱然一開始得知如此，我也會這麼選擇，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他和九兒盼了大半年才來的孩子。


  可是，也是孩子……才救了九兒一命。


  這樣的真相，既幸運而又殘酷。


  他知道，殘酷到了九兒無法接受的地步。


  「漫天，我的毒，遺傳嗎？」宇文燁突然問道。


  楚漫天愣了一下，「你這又不是天生帶來的毒，當然不會……」


  宇文燁將醫書還給了他，站了起來。


  楚漫天也跟著站了起來，「師兄，你要告訴鳳九歌嗎？」


  沉默。


  許久……


  宇文燁嗓音低沉地道：「不……」


  「可是，你不是說過，以後不再騙她嗎？」


  宇文燁勾了勾唇，這個笑容，有些甜，卻也有些疼，「最後一次騙她。愛情一直都是自私的，自私得讓你真的捨不得讓她為了你痛不欲生，更捨不得讓她和你同生共死。」


  曾經，當她說：宇文燁，你是我的同生共死。


  那時，他心裡既感動，又甜蜜。


  可是，到了今日，他才知道，他不要她陪著他同生共死。


  因為……他捨不得。


  「漫天，別告訴她，現在不能，以後……也不能。」


  半年，他的時間就已經不到四個月了。


  楚漫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師兄，這很難。」


  宇文燁轉過身，看著他，說道：「不難，不讓她太接近我，便可以瞞住。」


  「我指的是……你走了以後。」楚漫天深呼吸，這幾個字說出口，心都是疼的，他紅了紅眼眶，連忙撇開了臉，「那時，誰也瞞不住她。還是說……你讓在此之前，讓她離開你？」


  「不……」宇文燁抿了抿薄唇，「漫天，這次你離開了之後，我便有預感了。所以，許多事情，我能夠教她的，已經教了她。而且魘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跟著我學習。」


  楚漫天聞言，驟然瞪大了眼睛，「師兄，你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