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下避子湯藥。
鳳九歌步入了浴池裡,伸手接過了青鳶遞來的信捲兒,卷開來看。
飛鴿傳書,首要考慮重量,紙條也需要很小一捲兒,所寫的內容簡明扼要。
「他說已尋到夢蝶紅,正在趕回燕京的途中。」
青鳶聞言,笑著說道:「宮主,那太好了,傳說夢蝶紅可以壓制朱青之毒!」
鳳九歌閉上了美眸浸泡在浴池裡,紅唇微撅,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麼,但是,如果阿澈死了,就算我解了朱青之毒又如何,將來等我死了,我又有何顏面去見我姑母?」
「宮主……」
「去將湯藥給我端過來吧。」鳳九歌淡淡地打斷了青鳶的話。
「是。」
頃刻之後,青鳶將一碗黑糊糊的湯藥端了過來。
鳳九歌接過來,一飲而盡。
避子湯藥,房事之後十二個時辰內有效。
每一次和宇文燁行完房,她都會喝下避子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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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黃昏時,淺陽昏黃一片繚繞在天際西邊,映得滿天榮華。
乾清殿內,劉公公說道:「陛下,如今的局面,您要真的搬去鳳鸞宮住,對於娘娘而言,是災不是幸啊。」
「此話何意?」宇文燁挑了挑劍眉,臉色略顯不悅。
劉公公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說道:「您想想,當初朝臣乃至太后都極力反對您迎娶皇後娘娘,個中緣由您是最清楚的,如若您夜夜留宿鳳鸞宮,那些朝臣乃至太後娘娘都會做何感想呢?」
宇文燁蹙眉,坐回了軟榻上,「小春子,那你說接下來朕該怎麼辦呢?」
劉公公有些胖乎乎的臉上露出憨憨一笑,「陛下不是已有想法了嗎?」
「知朕者,莫過於小春子!」
若說最了解宇文燁的人,不是那些朝臣,也不是他的母親當今的太后,而是在他身邊服侍了十年的劉春。
十三歲那年,宇文燁隨其父來到燕京,偶然在宮裡救下了當時的小太監劉春,之後,將他帶去了焦北。
這十年來,劉春對宇文燁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對於他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多。
「擺駕昭寧宮。」
傍晚,宇文燁在昭寧宮和太后一起用晚膳。
「哀家還道皇兒今日會去鳳鸞宮,倒是沒想到你來昭寧宮陪哀家。」
宇文燁一笑,體貼地給她夾了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在朕的心中,皇后哪及母后的萬分之一。」
太后聞言,瞥了他一眼,美眸眯了一下,這才輕笑著道:「自你成年之後,諸多閨中絕色傾心於你,甚至我在府中強行給你納了兩通房丫頭,你瞧都沒瞧一眼,但是那鳳九歌,你竟在大婚的第二日便寵幸了她……」
宇文燁迎著她的目光,一臉淡定坦然,「母后,聰慧如您,該知關注此事的非吾等,前朝舊臣等亦是矚目此事,朕若是一直冷落鳳九歌,他們該怎麼想了?」
太后思忖片刻,點點頭,看著宇文燁一笑,「皇兒聰慧,是母后糊塗了。對鳳九歌,你過於恩寵則新朝不安,你過於冷落,則舊人躁動。」
「母後知道兒臣的這番苦心便好。」
太后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可是,有一事哀家須得提醒皇兒,鳳九歌可寵幸,但絕不能讓她懷有我宇文家的子嗣!」
宇文燁鳳眸一沉,隨即如常,「兒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