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我是你一個人的遙遠
1
楊校長望向柳素鈴的媽媽，看長相，她也知道她是柳素鈴的媽媽了，楊校長的目光里，帶著善意的柔和，方佳嘉笑笑來回應，她的內心依然還處在受到強烈的衝擊中。
楊校長平和地對方佳嘉說道：「我家瀟瀟八歲的時候，就在外婆家陪外婆一起生活了，那時家裡出了一點事，瀟瀟的外婆情緒很低落，一直都走不出來，我就讓瀟瀟去陪著外婆。瀟瀟挺懂事的，很多事情都會做，他把外婆照顧得很好，所以我也放心忙我的工作。真的，瀟瀟很會照顧人，我想他也能照顧好他的女朋友。」
這是楊校長在安撫她這個所謂女朋友的媽媽嗎？方佳嘉心裡還是受之不起的感覺，她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楊校長說道：「我們找個時間，隨意聊一聊吧。」
「好……好的。」方佳嘉答應。
楊校長轉而對梁遠瀟說道：「媽媽還有會沒有開完，要趕過去，這邊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好吧？」
「嗯。」梁遠瀟悶悶地應一聲，他不敢宣洩他的感情，他怕他會哭出來！
原來媽媽並不是討厭他，不願見到他而把他送去外婆家，她是希望他能幫忙照顧外婆！
楊校長跟陳主任打聲招呼：「陳主任，那我先走了。」
陳主任張口結舌，竟然說不出話來！人家這都……家長見面了，婆婆和丈母娘都另約了，她她她……還有她什麼事？
楊校長轉身離開，梁遠瀟突然叫道：「媽媽！」
楊校長停住腳步，轉身回頭。
梁遠瀟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低沉暗啞地說道：「媽媽，謝謝您相信我！」
楊校長面容柔和了幾分，笑笑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我當然相信你，記得帶女朋友回家吃飯。」
「嗯！」梁遠瀟應著。
楊校長看向柳素鈴，也對她笑了笑，繼而步子穩健地離開了教室，她相信她的兒子，也會相信他的決定，每一個看似平凡的人，卻也是不平凡的，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欣賞，必然有她的過人之處！那是兒子的人生，她對他只有充滿祝福！
楊校長淡然的背影，消失在過道里，走廊上的學生們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之後，終於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聲，大校草和他的醜小鴨女朋友完勝！
陳主任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這是她從業生涯中受到最大的挫折，她站起來，沖著站在教室後面的吳陽、蘇玥怡和方美萱暗沉地說道：「你們三個，到我辦公室去！」
說完，陳主任騰地站起來，她的惱火，讓她撞到了桌子，旁邊的曹老師連忙扶住她。
陳主任卻不領情，咚咚咚地走出教室，門口看熱鬧的學生們連忙閃一邊讓道，陳主任心情壞著呢！
吳陽、蘇玥怡和方美萱磨磨蹭蹭的，陳主任怒目回頭，吼道：「我說的話你們聽不見是不是？要不要叫家長？」
灰頭土臉的三個人，這都快步地跟上了。
走廊上的學生們望著陳主任怒氣滔天的背影，不禁同情那三隻小可憐，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搞清楚人家柳素鈴織的圍巾和手套是送給誰，就在那裡自我感覺良好了！
陳主任正在氣頭上呢，這次有得他們受的了！
曹老師看看沐一曦、柳素鈴、梁遠瀟和宇執野，想想也不知道說什麼，事情由學校來處理吧。
曹老師走到教室外面，讓那些圍觀的學生們都散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於是鬧哄哄的走廊漸漸地恢復暢通和平靜。
「曹老師！」柳素鈴的媽媽方佳嘉追出去，和曹老師聊聊，她擔心學校還是會再處理這件事，她先跟曹老師說說，至少讓曹老師到時候替柳素鈴說兩句好話吧。
2
教室里，只剩下沐一曦、柳素鈴、梁遠瀟和宇執野，宇執野看了一眼梁遠瀟，梁遠瀟也看著他。
宇執野薄軟的唇角勾起一抹很有意思的笑意，說道：「誒，小子，你眼光一直都不錯！」
梁遠瀟清冷冷地說道：「我眼光本來就不錯，還用你說！」
沐一曦拽住宇執野的衣袖，梁遠瀟都已經是柳素鈴的男朋友了，狐狸哥哥怎麼還跟人家抬杠啊？
宇執野反拉著沐一曦的手，又替她拿了書包，兩個人手拉著手離開教室。
和梁遠瀟單獨在一起，柳素鈴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麼拘謹，如果不是一書桌凌亂的毛線和一個大活人站在她的身邊，柳素鈴還不敢相信先前發生了什麼！
梁遠瀟把那些毛線卷了卷，放進柳素鈴的書包里。
柳素鈴抱歉地說道：「對不起，遙遠……呃，梁遠瀟……」
梁遠瀟清冷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叫我遙遠吧，我把我的網名改成梁遠瀟，以後，就你一個人叫我遙遠。」
這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情話？柳素鈴忽視這一層曖昧的意思，她繼續說道：「我說過送新年禮物給你的，不過圍巾和手套，我要再織過。」
「沒關係，」梁遠瀟輕和地說道，「在圍巾和手套織好之前，我都不會覺得冷。」
這怎麼聽起來……還是這麼像情話？柳素鈴已經無法忽視了，她有些圓潤的臉頰，不由泛起了一絲絲的紅暈。
梁遠瀟替柳素鈴收拾好書包，他說道：「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們去吃飯，再去河堤散步，先前說好的。」
是先前說好的，可是柳素鈴覺得心情卻不同了，先前只是好朋友散散心，聊聊天的，現在卻有一種約會的感覺，似是而非的。
柳素鈴想了想，很鄭重地對梁遠瀟說道：「遙遠，謝謝你在我被同學們誤會的時候幫助了我，我知道你人很好，同學們嘲笑我，所以你說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很感謝你！我不會把這件事情當真的，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是好朋友吧。」
「可是我是認真的！」梁遠瀟疑惑地看向柳素鈴，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為什麼……不當真？是因為你覺得我不夠好嗎？」
「不是……」柳素鈴不知道怎麼解釋為好。
梁遠瀟說道：「我覺得我們聊得很來啊。」
「其實好朋友……也是可以聊得很來的。」
「那要怎麼樣才能成為男女朋友？」
「豈碼……豈碼要……般配吧？」
「你是覺得我有不般配的地方？」
柳素鈴扶額，「是我……不夠般配……」
「那就是你覺得我並沒有問題咯？」
「你很優秀……」
梁遠瀟誠懇地說道：「我也覺得你沒有任何問題，很優秀！既然我們都覺得對方挺好的，那就做男女朋友吧！」
柳素鈴很無奈，梁遠瀟怎麼就這麼固執呢？男生是有仗義的一面，可是她都說了她不把他仗義的話當真了！
梁遠瀟想了想，溫和地說道：「反正連我媽媽都接受你了，你已經過了婆婆這一關，說不定下一個，婆婆這一關不好過呢，是不是？不如你就選擇我吧！」
柳素鈴目瞪口呆，梁遠瀟這是什麼理由？
梁遠瀟一手拿著柳素鈴的書包，一手牽過柳素鈴的手，邁開了腳步，說道：「走吧。」
梁遠瀟的手掌很寬大，很溫暖，手心裡傳來的溫度，讓柳素鈴有種莫名的安心。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生這樣牽著她的手，柳素鈴的心裡，頓然湧起感動，然而理智讓她試圖去掙開梁遠瀟的手。
梁遠瀟把手握得更緊，他側身，回過頭淡淡地笑了，說道：「很快整個附高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先習慣一下吧。」
冬天的傍晚，天黑得比較快，此時外面，已是灰濛濛的一片，教室里並沒有開燈，只有走廊上透進來的光亮。
梁遠瀟回過頭，正是逆著光線的方向，明暗的光影間，讓他精雕細琢一般完美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的深刻，驀然有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他清冷的面容，帶著淡淡的笑意，卻是那麼溫暖，又那麼溫柔。
柳素鈴的目光怔忪，清澈的眼眸里，不自覺地漫起了霧氣。
在以後長長的一生中，梁遠瀟還為她做過許許多多，數也數不清令她感動的事情，他留給她許許多多，數也數不清的難忘畫面。
此時眼前的這一幅畫面，是第一幅，就這麼永生永世地，刻在了柳素鈴的腦海里。
3
樓下，宇執野和沐一曦手牽著手走在校園裡，一些晚回去的同學走過，都會看向他們。
沐一曦是一個漂亮又可愛的女生，她的名字在附高都有流傳，而沐一曦有一個高大帥氣的哥哥，學生們也是知道的，因為沐一曦的哥哥經常來接妹妹放學，很寵愛她的樣子。
宇執野和沐一曦坦坦然然，他們從相見的第一天，就手牽著手走路了，這已經是一種習慣，而且雖然他們是情侶，大家卻都以為他們是兄妹，所以誰也不覺得奇怪。
走出了校門，宇執野和沐一曦回東區的小公寓，沐一曦的腳步輕快，心情愉悅，她感嘆道：「狐狸哥哥，緣分真是很奇妙呢，國慶節假期的最後那天，如果我和梁遠瀟一起去看畫展，說不定梁遠瀟和鈴鈴，就不是這樣相見，也不會發生後來這樣的故事了。所以要謝謝狐狸哥哥，那天沒讓我和梁遠瀟去看畫展。」
宇執野只簡短地「嗯」了一個字，他不想再回顧那一天，也不作過多的評論，否則不小心，曦曦又翻出他吃醋的事情來。
「狐狸哥哥！」雀躍的沐一曦搖一搖宇執野的手，笑眯眯地說道，「那我以後可以和梁遠瀟去看畫展嗎？鈴鈴說梁遠瀟的見解很獨到呢，我也想聽聽他的解說。」
「哦，」宇執野淡淡地應道，「看畫展啊，那算上我一個好了，我也去。」
「狐狸哥哥不是不喜歡看畫展的嗎？」
「我突然發現，我又喜歡看畫展了。」
狐狸哥哥不會還吃醋吧？沐一曦暗暗打量宇執野綳著的面容，這也能吃醋的嗎？她又不是單獨和梁遠瀟去看畫展，鈴鈴肯定也一起的啊！狐狸哥哥真是……
沐一曦的右手，戳一戳宇執野的手臂，聲音軟軟糯糯地說道：「狐狸哥哥，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我哪有吃醋？」宇執野當即否決。
沐一曦故意逗宇執野，扁著嘴說道：「狐狸哥哥不會吃醋，難道狐狸哥哥不愛我了嗎？」
又是這個被清韻阿姨帶歪的理論！宇執野唬著聲音說道：「我不對你做點什麼，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是吧？」
宇執野要去抱沐一曦，他大手一攬，沐一曦卻像只靈活的小鹿，跳開了。
沐一曦輕快地跑走，宇執野才不放過她，大步去追。
沐一曦跑不過宇執野，被他攬著腰抱起來，又轉圈圈，沐一曦張開雙臂，像是飛起來，開心地呵呵笑了。
「知道錯沒？」宇執野壓著聲音，聽似兇巴巴地問。
沐一曦笑道：「我錯啦，錯啦！我頭暈了狐狸哥哥！」
宇執野停下腳步，沐一曦修長的雙手，扶著宇執野的肩膀，她低下頭，光潔的額頭抵在他的額上。
他們就這樣親昵地擁著，好一會，沐一曦輕柔地說道：「狐狸哥哥，如果我有一天變得很胖，胖到你抱不動了，你還會愛我嗎？」
宇執野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那哥哥從今天開始，每天做一百個引體向上。」
「是因為我變胖的話，狐狸哥哥就要揍我么？」
宇執野抱緊著沐一曦，說道：「是哥哥的手臂要很有力，不管曦曦變得多胖，哥哥都能把曦曦抱在懷裡啊！」
沐一曦的心，變得如水一般的溫柔。
此時，卻有一道手機鈴聲從宇執野的風衣口袋裡傳了出來。
宇執野和沐一曦的動作都一頓，宇執野很想忽略這道鈴聲，怎奈他那奇葩的媽媽，把她專屬的鈴聲設計為一個勁地叫，兒子，接電話，兒子，接電話……
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宇執野把沐一曦放下來，他接了電話，問道：「媽媽，什麼事？」
那邊，沈清韻問道：「執野，你和曦曦準備到家沒有？你的岳父岳母，還有我和你爸……（曦曦姐姐——）誒誒誒，等一下言言！我們都在等你們回來吃團圓飯呢，明天可就是元旦，新的一年了！」
「我和曦曦馬上就回去了。」
「神馬？」沈清韻叫起來，「你們還沒有回來嗎？」
「這邊出了點急事，不過……」宇執野說道，「媽媽，您能加幾個菜嗎？」
「加什麼菜？」
「紅燒肘子，醬豬蹄，咕嚕肉……」
「幹嘛？」沈清韻問道，「你要長膘，等著春節被宰，是吧？」
宇執野「咳」地笑了，又忍著，說道：「是曦曦要吃的，她說要長胖胖，讓我抱著舒服一點！」
她是跟狐狸哥哥開玩笑的啦！
「狐狸哥哥！」沐一曦貼著宇執野的身側，要去拿手機，宇執野卻故意不給她。
沐一曦只能沖著手機話筒叫道：「清韻阿姨，不要煮那些……狐狸哥哥說的那些菜啦！」
看到沐一曦焦急的樣子，宇執野呵呵地笑。
「你們！」沈清韻吼道，「不準再打情罵俏，速度！回來！」
「知道啦！」宇執野掛了電話。
「快點了曦曦，你的清韻阿姨暴躁了。」宇執野牽過沐一曦的手，回小公寓放東西，再開車回家。
宇家和沐家，其樂融融地聚餐，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4
早讀課之前，同學們陸陸續續來到教室，三天的假期，並沒有消減大家對柳素鈴的校草男友力排眾議維護她的壯舉的熱議。
柳素鈴打一進校門，就是全校學生們矚目的焦點，走進教室，也是被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
也許是和梁遠瀟商量過，或者是梁遠瀟勸慰過她，柳素鈴倒沒有顯出太局促的樣子。
柳素鈴一坐在座位上，教室里好多人蠢蠢欲動地想過來跟她打聽八卦，不過這時，英語老師走進來了，大家便拿出英語書朗讀。
沐一曦在面前豎著課本，卻是腦袋偏過一邊跟柳素鈴小聲地說話：「鈴鈴，你這幾天和梁遠瀟約會，還好吧？」
對著沐一曦促狹的目光，柳素鈴平靜地說道：「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你早就談戀愛了吧？做為老司機，你有什麼想要教導我的？」
沐一曦嘟著嘴，幹嘛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呢？
柳素鈴再問道：「誒，曦曦，坦白你的男朋友是誰？」
沐一曦以前就想過告訴柳素鈴實情的，她挨近柳素鈴的身邊，小聲地說道：「我哥哥。」
柳素鈴伸長脖子往教室外面望，「在哪裡？」
沐一曦再壓著聲音說道：「我是說，我的男朋友，是我的狐狸哥哥。」
柳素鈴瞬間處於石化狀態，五秒鐘之後，叫出聲來：「神馬？」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柳素鈴，柳素鈴迅即低頭，低頭，低頭，盯著桌面上的書。
講台上的英語老師眼神飄過來，不過沒有說什麼，教室里再恢復朗朗讀書聲。
沐一曦和柳素鈴也跟著大聲讀書，等到警報過後，柳素鈴還是忍不住，沖著沐一曦做一個驚悚的表情，小聲地說道：「你們……真的假的？」
沐一曦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又不是親哥哥，我們是鄰居啦，然後從小認識。」
柳素鈴驚悚的表情更甚，「所以！所以！所以！你們現在已經住在一起了！還是在教職工住宅區里！」
沐一曦扶著額，手肘撐在桌面上，為嘛這麼大驚小怪，很恐怖嗎？
沐一曦小聲說道：「我上附高，我的狐狸哥哥上大四，方便照應，住在一起啊。」
沐一曦眨眨眼睛，別有寓意地說道：「你和你的遙遠哥哥，要不要也方便照應……」
「嘁！」柳素鈴把臉轉過一邊，假裝不聽沐一曦的話，吧啦吧啦地念著英文。
下午放學時，下課鈴還沒有打完，柳素鈴的書包已經收拾好了。
沐一曦說道：「鈴鈴，讓我保護你，衝出重圍！」
「哪有這麼誇張！」雖然柳素鈴說得輕描淡寫，不過今天一天，柳素鈴像是什麼神奇物種一樣，被班裡班外的學生們圍觀著。
柳素鈴解釋道：「我是要去跳有氧操了。」
沐一曦好奇地問道：「鈴鈴報了培訓班？」
「嘿嘿，」柳素鈴說道，「還報了瑜伽，我想減肥。」
沐一曦促狹地笑：「為了你家遙遠啊？」
柳素鈴斂了斂神情，認真地說道：「遙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維護我，我也要給他長點臉吧？現在我也不打算唱美聲了，我覺得只要我肯努力鍛煉，是可以瘦下來的！」
「嗯！」沐一曦捏著拳頭鼓勵道，「加油！」
柳素鈴眯眯笑：「我要逆襲成女神！」
至於柳素鈴甩掉二十斤肉，逆襲成女神，那已經是四個月之後的事了。
在附高傳得沸沸揚揚的校草護醜小鴨女友的事件，附高最終沒有對柳素鈴做出處罰，不過改了校規，現行校規是——在校期間不準談戀愛（雙方父母到場，簽同意書的除外）。
雖然改了校規，不過這個苛刻的條件，還是阻擋了許多眉來眼去的男生和女生，而柳素鈴做為第一個挑戰校規的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受到了同學們的極盡關注。
為了分擔柳素鈴的輿論壓力，梁遠瀟在高一下學期開學的時候，轉學到高一三班，他的外婆知道外孫有女朋友了，她很樂意一起住在女兒在Z大的家裡，一家人融融恰恰，開開心心的。
梁遠瀟來報到的第一天，主動提出坐在吳陽旁邊的空位置上，那原本是周宇靖的位置，周宇靖因為被學校記了大過，受不得同學們的非議，被他的爸爸送去了私立高中讀書。
梁遠瀟的到來，至於校草的名頭，根本不再有吳陽什麼事，他比梁遠瀟差得太遠了。
做為梁遠瀟的同桌，吳陽接下去的兩年半高中生活，過得非常非常地不好！
梁遠瀟和柳素鈴在一個班上學，對於高一三班，乃至整個附高來說，真是虐了狗了！
不過之前梁遠瀟義無反顧地維護和接受胖乎乎的柳素鈴的故事，讓太多人感動了，再到柳素鈴變得身材苗條，成為一位清麗佳人時，大家對他們還是充滿祝福的。
誰又會想到呢，那個被人嘲笑是死肥妞的女孩子，可以變得這麼美！
並不是她不漂亮，只是你沒有足夠的本事，讓她為你變得漂亮，這也許是吳陽悟到的最深刻的真理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