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深情長待流蘇簪
雪飛鎏的臉不禁燒起來,臉頰紅暈渲染,惹得任若芯捂著羞笑,真是難得見到嫂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表情。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任若芯初為人母,不像當初那般使小性子、任性妄為,畢竟是為了皇兄之感情。想當初,皇兄和飛鎏嫂嫂的情誼,再想到和聖主大人66的情誼,她忍不住恍惚起來。
若是當初,她如同現在一般懂事,那該多好。
如今也不晚,皇兄如此心悅於現在的嫂嫂,她餘有遺憾,但也知足常樂。人世間並非一切美滿,好生珍惜當下。
“嫂嫂,皇兄正在書房等著你。”
雪飛鎏刷的一下臉色通紅,神色大驚大訝,渾身一個震顫,莫非方才她與薛燦還有夜瑾明的話,他都看到?
“他什麽時候回來了。”
“嫂嫂,我才來,怎麽知道呢!”任若芯笑意深長,這表情十足在告訴她,大魔王早就回來的,別以為她雪飛鎏不清楚,也不想想,即將獲得的橙寶石之力也不是蓋的。
雪飛鎏心中在打擂台,大魔王不會是要找她算賬,終究是她把他推上太子之位的人。
她一副鴨子趕上架的模樣,令任若芯偷笑,又推波助瀾一句,“我聽夫君說,皇兄貌似不高興,你可要哄著他。”
雪飛鎏心被轟炸起來,像個機器人一樣行走。她暗自吐槽,這個八公主是受打擊?說話真是滴水不漏,連自家夫君也一同拉進來,她為費城默哀默哀。
“八公主,您為何要幫66王妃,待王爺成太子後,她隻是一個妾。”攙扶著任若芯的阿夭忍不住問道,神色迷惑不解。
“阿夭,你太低估她在皇兄的地位,從本公主看到皇兄要送她那簪子的時候,我便知曉。她絕不會隻是一個低於太子妃地位的妾,你等著看。”
任若芯以前不懂,現在她懂,過去母妃複活於皇兄心中最之為最,母妃重要於任何人,如今怕是易主。
她看著走遠的身影,神色嚴肅。
阿夭甚至臉色大變,沉默不語。
雪飛鎏走近書房旁,阿閣見狀,立馬相迎福禮,“見過王妃,王爺在書房內等候著您。”
“我知道,王爺表情如何。”
阿閣被問到險些站不穩,他如何回答呢!
雪飛鎏見他表情凝重的樣子,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任何秘密是逃不過她手心。可惜的是,她隻能猜到一半,除非她完全獲得到橙寶石。
阿閣見王妃不再問他,他掉懸的心極快鬆懈,真的是狠要命的主兒啊!
雪飛鎏踏進書房的那一刻起,書房門便緊關上,第一眼對視上的就是大魔王任笑塵那張生氣的臉。
一時間兩人沉默,雪飛鎏清楚他想幹什麽。
不就是想送她一個簪子,至於這樣請她進書房,還關上門這般慎重。
弄得她人心惶惶。
“妾見過太子殿下。”
如今他身份甚是尊貴不已,她福禮開頭說話。
“為何要我坐上太子之位。”任笑塵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句話,而是應該好奇,她是用什麽辦法搞定令皇後的。
這是雪飛鎏意外之料,莫非是先算賬,後送簪子,來個長線放大魚。她仔細在摸索,在傾聽,可是在大魔王這裏,就像是手機的信號被頻閉一般。
任笑塵遲遲等不到她的回應,再也忍不住了,他抱住她。
多日來的冷淡、生氣,不見她,全是自己折磨他自己,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不管她是誰,身份又如何,隻要一直在他身邊,他可以忽視一切。
“那個位置是你的,所以你必須坐上去,這是你的職責,也是你的命運。”雪飛鎏被這一抱給動容住,嘴裏胡亂說話出來。
等意識到的時候,她慌了,深怕大魔王想多。正準備解釋之際,任笑塵優先出口:“66,如果這是命運,我的一切都要與你參與,一同笑看江山,一生一世。”
一語畢,雪飛鎏瞳孔大震一縮,她方才感應到大魔王在她頭上插了一個簪子,再無其他話語。
反而是十二星辰十二環激動心機大呼喊:“主人,這是深情長待流蘇簪,這可是身份的象征,再無人敢與你爭鋒相對。”
雪飛鎏驚訝萬分,連一句話也脫口不出,眼睛直視著大魔王。
她內心萬縱糾結,如果她要了此簪子,那不等同她不要太子妃之位所做的一切努力白費,這可是未來皇後的簪子。
“太子殿下,這個簪子妾無福消受。”雪飛鎏一邊說,一邊毫無餘地用手去摘深情長待流蘇簪。
任笑塵第一次被人如此拒絕,還是傾心愛慕之人。他手腳極快緊抓住她的手,猶如拽緊心口,痛苦萬分直顫全身,五味陳雜直衝天坪蓋,怒火交織。
“為什麽?”
“因為妾無法陪你一生一世。”雪飛鎏實話實說,整個人痛徹心扉。她哪不曾想一生一世,命運總會開玩笑。
她是這個世界的人,也非這個世界的人,輪回前世今生,相遇是緣,分離也是緣分,隻是緣淺緣深。
曾經,她在鴻將那兒預測到大魔王的結局,她終究無法眼睜睜看著他死,她想他活著。
“隻要有本太子在,你一生一世也別想逃離開本太子,送出去的簪子,沒道理收回。本太子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深情長待流蘇簪在你手中。“
任笑塵一字一句脫口而出,強勢又霸道,緊擁入66,絲毫不肯放手。
雪飛鎏震呆住,連大魔王什麽時候走的,她依然不知道。
很快,深情長待流蘇簪在她手上的消息盡顯人知,引起一片嘩然。雪飛鎏拿大魔王沒辦法,她命小語去請七駙馬。
不久,千肴出現在看笑紅塵的聽院中,雪飛鎏命小語倒茶,請親哥坐下。
“瞧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拿的位子比太子妃還尊貴,應該眉開眼笑才是。”千肴舌毒一句,拿起茶悠哉遊哉的喝。
“我的親哥,你趕緊想想辦法,我頭大的狠。”雪飛鎏實在沒折,她找他來是想辦法,而不是看她笑話的。
“無解,太子殿下的作風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既然你收下那簪子,便是收下他的情,至於未來你坐不坐得上那個位子,一切還不好說。你為何要一直反感折騰呢!”
雪飛鎏一時間沉默起來,親哥說的沒錯,未來的事情都是變化多端,誰也無法保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