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復仇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
「你冷靜些。」眼見著挽音越來越激動,有失控的趨勢,慕鳶挽不由得蹙著眉頭提醒。
「我冷靜不了。你沒有前世的記憶,你不知道那是怎樣噬心的痛。」
慕鳶挽面色冷凝的看著她,語氣無比的堅定:「那些記憶,總有一天我會取回來,他的命,我自然也會取回來。」
「如果師父也不在了,取回來又能如何?娘、師父都因為我們的愚蠢隕落……」
「那便由著他逍遙法外、萬人敬仰、將第五家的一切都霸佔算了。」
「不可!」挽音激動的低喊,一把抓住慕鳶挽的手,「絕對不能讓那個畜生得逞,就算沒有記憶,你也是第五挽音,復仇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慕鳶挽冷然的說:「我從未想過要逃,但我也不會在打倒敵人之前自亂陣腳。」
這冷冰冰的話,令挽音奇異的平復下來:「你說得對,在復仇之前,不能輕易自亂陣腳。」
「這裡,可以有什麼鑰匙?」
挽音搖搖頭:「這裡除了我,一切都是虛假的。這裡就像一幅畫,看起來很美好,但是時間是停止的。」
慕鳶挽微微擰眉:「你還知道什麼?」
「沒了,我就知道這麼多。」
「你不知道為何通往那個大陸的門,為何會有那麼多鑰匙?」慕鳶挽一直覺得,開啟通往瀚海大陸的鑰匙,分別是七國的傳國玉璽和四大聖地的秘境,不可能只是純粹的巧合。
「我不知道。」
「那你可知,如何融合魂魄?」
「只要你全心全意的接納我、承認我,願意變成真正的第五挽音,背起我們的仇恨,我們就會變成一個人,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慕鳶挽卻沒有急著做決定,只是定定的看著挽音:「若是魂魄融合,你便會徹底的消失,你的記憶、你的愛情、你的蕭洛,都會消失。」
挽音搖搖頭,表情已經恢復了夢境中的嬌懶從容:「我不會消失,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記憶、我的愛情、我的蕭洛,你都會記著,他們永遠都在。」
聞言,慕鳶挽微微一怔,她終於明白為何在地府的時候,要讓她用往生鏡看完挽兒的一生,為何一進秘境看到的不是挽音,而是挽音的夢境。
因為,她要幫她們記著,這是她的使命。
她閉上眼,全身心的接納挽音,接受那個自己一直不喜歡卻永遠丟棄不掉的身份——第五挽音。
挽音微微一笑,沖她的故事的見證者之一的青御點點頭,便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了。
隨著她的消失,秘境的環境陡然轉變,一點點的縮小,然後變成一幅畫,落到慕鳶挽手裡。
畫中,白色衣裙的女子身姿窈窕,在碧波蕩漾的湖邊盈盈而立,渾身雪白的小狐狸和漂亮的梅花鹿依偎在她身邊,似乎在認真的聆聽她的故事。
原來,挽音的夢境,竟是由這幅畫構成的。
慕鳶挽看著手中的畫,再看看漆黑一片的周圍,這裡就像是一個黑洞,沒有陽光、沒有聲音、沒有生命的氣息。
原來挽音一直在這樣黑暗又死寂的地方……
「挽挽……」青御心疼的低喚,知道她此刻心裡一定不好受。
聽聞慕鳶挽竟然有過那樣可怕的經歷,他的心都快碎了,又不敢出聲。
「我沒事,我們出去吧。」慕鳶挽捲起畫卷,握緊青御的手,一起走出秘境。
她沒有時間傷感,也不喜歡傷感。
她身上背負的,不是她一個人的仇恨,是挽兒、挽音甘願把命交給她,讓她去完成的三人共同的仇恨。
是那個素未蒙面的娘,捨棄修為和性命保護的第五挽音的仇恨。
青御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沒有用,他只能更緊的握住慕鳶挽的手。
不管慕鳶挽要面對怎樣的血海深仇、不管敵人是怎樣的強大,他都會堅定的站在慕鳶挽的身邊,陪她一起面對,絕不讓她孤立無援。
兩人攜手走出秘境,如同來時一般順暢,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擋。
「出來了,終於出來了!」林亦妍紅著眼睛,激動的叫喊,嗓音沙啞極了。
「小王爺、妖女,你們終於出來了。」毛麟眼底布滿了血絲,激動的有些哽咽。
其他人也是激動無比的看著兩人。
慕鳶挽微微蹙眉:「我們進去了很久?」
「整整五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都快擔心死了……」林亦妍說著,眼眶紅的更厲害了,一想到主子和小王爺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她就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五天,你們一直沒有休息?」看著幾人眼下的黑影和眼裡的血絲,慕鳶挽心裡的寒意被驅散了不少。
「我們想等你和小王爺出來……」林亦妍小聲的說,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太任性,卻沒有辦法放心。
「好了,我們沒事了,都快去休息。等你們睡醒,我們去散魂樓,已經拿到了一把鑰匙,散魂樓應該還有一把。」
慕鳶挽已經基本能確定,四大聖地是為她而存在,甚至七國都是為她而存在。
更準確的說,四大聖地和七國是為了第五挽音而存在。
她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這一切,為什麼要讓鑰匙這麼分散,也許是為了防止有人發現那扇門的秘密,也許是為了考驗需要鑰匙的她有沒有足夠的能力……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已經知道了她需要面臨和背負的是什麼,她就不想再浪費一丁點的時間。
趕緊集齊鑰匙,進入瀚海大陸,去會會那個人面獸心的男人,才是當務之急。
如今四大聖地,兩個都已經是她的領地,先把這兩個領地的鑰匙拿到,再想辦法搞定其他兩個聖地。
林亦妍向來對慕鳶挽的話言聽計從,當即回房睡覺。
毛麟怕她半路睡著,一路尾隨,確認她順利回了房間才折回自己房間休息。
而慕鳶挽和青御,則仔細研究著那畫。
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沒有半分特殊之處。
「難道真的只是一幅普通的畫?」慕鳶挽擰眉,有些猜不透,一幅畫如何成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