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師父,以後不要這樣對我笑
哪知,楚子清眨眨眼,看看林亦妍,歪著頭想了下,又搖搖頭:「乖徒兒讓本神醫做什麼本神醫就做什麼,為什麼要知道原因和目的?」
林亦妍無語的扶額。
她險些忘記神醫是寵徒狂魔了,別說主子只是來青樓,就算是去刀山火海,神醫只怕也會先行探路,告訴主子哪裡比較好走。
「寶貝徒兒,這個好好吃吃,快嘗嘗。」楚子清像個孩子一樣,歡喜的將一塊糕點放到慕鳶挽嘴邊,滿眼期待的看著她,想把好吃的東西與她一起分享。
看著你充滿期待的眼睛和乾淨的面容,慕鳶挽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輕咬一口。
那糕點香酥美味,入口即化,似乎連舌尖上都縈繞著香味,的確十分好吃。
慕鳶挽不由得又咬了一口,難得的貪嘴。
看著她臉頰沾上了一點碎屑,楚子清伸出手,輕輕幫她擦掉。
手指碰觸到那光潔的面容時,心裡竟莫名起了貪戀,捨不得離開,便輕輕摩挲,眉眼彎彎的看著慕鳶挽,暖暖的嗓音輕輕柔柔的十分誘人:「乖徒弟,以後無論在哪裡,都要像現在這樣快樂。
慕鳶挽微微一怔,抬眼看著楚子清柔和的面容,淡淡的笑了。
楚子清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好似一笑就能令全世界都變得明亮溫暖起來,竟莫名讓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有時候莫名的會生出一絲貪戀的感覺。
輕輕拂開楚子清溫暖乾燥的手,慕鳶挽漫不經心的說:「師父,以後不要這樣對我笑。」
她不知道楚子清這種笑容代表了什麼,只知道,不該屬於她。
看著忽然空落落的手,楚子清心裡也跟著空了。
別這樣對她笑啊,寶貝徒兒似乎不喜歡他的笑容,可他明明那般努力的模仿那個人的笑了。
假的,終究是假的吧?
也罷,他也沒有多少時間還能這樣對著徒兒笑了。
寶貝徒兒身上背著太過沉重的枷鎖,他明知道,卻無能為力,因為那道枷鎖的鑰匙不在他手上。
怕被看出異樣,楚子清小心的掩藏起心底的情緒,一把撲過去,抱住慕鳶挽不停的磨蹭著撒嬌,有些耍賴的說:「不要不要,為師就要這樣對你笑,要一直這樣對你笑……」
「師父,這樣的笑容不該屬於我。」慕鳶挽有些無奈的提醒。
她清楚的知道,楚子清對她沒有愛情。
但剛才那個笑容,卻讓她嗅出一股哀傷的味道。
楚子清拚命的搖頭,耍賴:「不,它就是屬於你,只屬於你。」
「師父……」
「不管不管,我說屬於你,就屬於你。」
看著堂堂神醫抱著矮自己整整一頭的主子,像個小動物一般不停的磨蹭,畫面顯得十分不河蟹,林亦妍忍不住轉過頭,默默的告訴自己: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慕鳶挽無奈的嘆口,卻沒有推開。
楚子清身上有太多秘密,而她總覺得那些秘密,都與她有關係。
難道和她丟失的那一魂有關?
還是和她魂魄不全有關?
她在成為她之前,或者說她的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魂魄不全,魂魄還散落在各個時空?
又或者,她也不過是另一個人的靈魂碎片,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喚醒另一個人?
腦子裡忽然充斥著許多問題,慕鳶挽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看著楚子清的眸光也越來越暗沉。
就在她啟唇,想要問楚子清的時候,幾位花娘打扮好回來了。
一推開門就看到兩位年輕俊俏的公子十分親昵的摟抱在一起,那神仙般的男子還在另一個比女子還要美麗的公子懷裡不停的磨蹭。
幾位花娘一時間竟然覺得那畫面又美又羞人,忍不住獃獃的看著,忘了動作。
林亦妍看著眾美女目瞪口呆、又羞又窘的看著摟抱在一起的主子和神醫,忍不住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慕鳶挽也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起來,輕輕拍拍楚子清,示意他起來。
楚子清不舍的在慕鳶挽懷裡又磨蹭了幾下,這才抬頭看去而復返的幾位花娘,不得不感嘆化妝術的神奇。
若非事先知道,他真無法將面前的幾位花娘與之前的人聯繫在一起,簡直是改頭換面啊。
慕鳶挽對此也很滿意,點點頭,恢復了女聲:「坐。」
幾位花娘一怔,這聲音,分明是女子!
慕鳶挽絲毫不掩飾:「我的確是女子。」
「姑娘可是在消遣咱們?咱們雖是煙花女子,卻是靠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並未作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不該受到如此耍弄。」一個紅衣的女子生氣的道。
慕鳶挽輕輕一笑,嗓音是慣然的慵懶:「我並無消遣幾位之意,只是有件事非幾位不可。但女子不便出入這裡,只能喬裝打扮一番。」
幾位花娘面面相覷。
從這女子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看出是大家小姐,能有什麼事是她們這種任人宰割的煙火女子能幫上的?
即便是為了捉拿鬼混的相公,也不用一下子找了八個人。
看穿幾人的心思,慕鳶挽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我知道你們很好奇,但有些事不便現在說明。我只想問你們一句:可想贖身,從此做個自由人?」
幾位花娘眼下黯然。
怎麼可能不想?誰願意將美好的青春浪費在這樣的地方,最後只落得死了連個哭墳的人都沒有的地步?
可是一入風塵,便永遠是風塵女子,哪裡說贖身就能贖身,想做自由人就能做自由人的?
太多人給過她們希望,最後她們能靠的還不是自己?
想到這,其中一位紅衣服的花娘有些的說:「姑娘有話不妨直說,莫要拿咱們這些苦命的女子消遣。」
「我需要你們做一件,具體是什麼,要到時候自會告訴你們。報酬是自由之身。」慕鳶挽不緊不慢的說,說完也不催,給幾人思考的時間。
「幫什麼?」
「這個暫時不能說。你們只要說好與不好。」慕鳶挽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好似只是隨口一說,令人有些拿不准她是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