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休了她,娶本小姐
少年又無辜又委屈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被人這樣教訓。
那模樣,深深的激發了周圍女子的母性,恨不能立即上前將他揉進懷裡,好好疼愛。
美少年就是美少年,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就能虜獲無數少女的心。
慕鳶挽正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眼前一黑,一雙溫熱的大掌覆上了她的眼睛,密密的遮著。
她伸手拔下那隻礙眼的大手,側頭,不解的看著青御:「幹嘛?」
青御抿著唇,帶著孩子氣的不悅:「不許看。」
「為什麼?」慕鳶挽不明白,又沒發生什麼非禮勿視的事,為什麼不能看?
「總之不能看。」青御孩子氣的強調。
他可沒忘,挽挽原本愛的是那個單純無辜的他,那個少年,與曾經的他,很像。
慕鳶挽不知道青御究竟在在意什麼,但既然他不高興,那就不看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去別處看看吧。」
「嗯。」青御悶悶的應。
「怎麼了?」慕鳶挽能感覺到青御的不開心,卻不知是為何。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不開心了?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孩子氣,卻控制不住。你回來以後,我從來不敢碰觸那個深埋在心裡的問題:你愛的,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對我,是愛,還是只是延續了以前的習慣而留在我身邊?」
「因為害怕知道答案,所以我一直努力忽視不去想,在你身邊盡量表現得與以前一樣。可是看到那個如此像以前的我的少年,看到你看他的目光,我的心莫名的被刺痛……挽挽,我好怕……」
沒想到他心裡竟有這麼多不安,慕鳶挽這才想起來,青御是個心思敏感的人,因為青御變聰明了,她就忘了這點。
想到這,她認真的看著青御:「不管是以前的青御,還是現在的青御,對我而言,都是青御,什麼都不曾改變過,所以我的心意也同樣沒有改變。」
青御頓時笑逐顏開的抓住慕鳶挽的手,緊緊的包裹在掌心中,一顆懸著的心放下。
兩人牽著手,慢慢的穿梭在人群之中,誰都沒有說話,清涼的夜風緩緩從兩人中間穿過。
「青御……」
「嗯?」
「回去吧。」
「嗯。」
兩人正欲回去,卻被人攔住了去路,一個身著淡紫色衣裙的女子靜靜的立在兩人面前,同色系的面紗遮住了大半容貌。
但那一雙顧盼生姿、水亮明媚的大眼卻分外生動,平添幾分好感。
風揚起淡紫色的衣衫和墨色的發,空氣中似乎充滿了神秘的幽香。
她的嗓音清脆好聽:「等一下。」
青御不悅的抬眸,淡漠的問:「何事?」
似乎沒料到青御會是這樣的反應,紫衣女子微微怔住,隨即淺淺一笑,說不出的自信,將一方絲帕遞上前,上面儼然綉著盛開的牡丹,花瓣層層疊疊,高貴又妖艷。
「請公子接受小女子的心意。」
青御的嗓音又冷然幾分,帶著淡淡的不耐煩,毫不猶留餘地的拒絕:「我已有妻子。」
紫衣女子望一眼慕鳶挽,眸底閃過一抹驚艷,卻昂著下巴,傲慢的說:「無妨,休了就好,本……本小姐不會介意你的過去。」
眾人嘴角微抽:該說這美人兒大度么?
漆黑的眸沉了沉,玉般溫潤的面龐罩上薄薄一層寒霜,青御沉聲道:「千個你,比不上挽挽一根髮絲。」
「你……」沒想到那看似性格隨和、溫文儒雅的男子,竟然這般毒舌,當著眾人的面絲毫不給她留顏面,紫衣女子一時間有些窘迫。
「我永遠不可能屬於你。」青御接得非常利索,眸底的不耐煩更甚。
「放肆,本宮……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好歹。」紫衣女子氣得小臉俏生生的紅,水亮的眸子火光漫天,似乎要將青御和慕鳶挽燒穿。
「這份福氣,請賜予別人,我福薄,承受不起。」青御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拉了慕鳶挽就走。
「大膽,竟然對小姐如此無禮。」幾個僕從模樣的人拔劍,攔住兩人的去路。
青御眸色暗沉,一抹殺意隱現,手才摸上腰間軟劍,就感到一雙小手按住他的,抬眸,見慕鳶挽沖他搖搖頭,示意他莫動氣。
他收回手,抿緊唇,不語。
紫衣女子以為青御妥協,得意洋洋的走到他面前站定:「如何?娶了本……小姐,保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好大的口氣。
慕鳶挽勾唇輕笑,一手搭上青御的肩膀,一手在纏繞著他胸前垂落的發,妖嬈的看著紫衣女子,鳳眸半闔,說不盡的嫵媚妖嬈,嗓音柔軟嬌媚,令一干男子皆酥軟了骨頭。
「哦?不知姑娘有怎樣的傾天權利和財富,如此自信能說服他休戚糟糠之妻?」
紫衣女子見到慕鳶挽大膽妖嬈的舉止,竟不由的紅了臉,隨即想到自己在跟人嗆聲,挺高胸脯,昂起下巴,傲慢的道。
「本小姐自然說得出辦得到。識相的趕緊離開他身邊,本小姐還會大發善心,為你擇一個家境不錯的人家,讓你日後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青御眸底驀地掠過一抹寒意:竟敢說給他挽挽找別的男人……
眾人莫名的打個寒顫:這分明尚未入秋,怎地就冷了?
紫衣女子也不由的打個寒顫,有些怕怕的後退兩步。
方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來自何方?
她身後的護衛卻是一臉謹慎:那男子的武功似乎深不可測,僅是簡單的站著就能釋放出如此駭人的寒意,公主好像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該不該將她帶走?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慕鳶挽冷然一笑:「論身份,我相公是王公貴族;論權利,天下無人不忌憚;論財富,幾代吃穿不愁,何須屈就自己娶一個如此任性刁蠻,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放肆,你說誰任性刁蠻,不知天高地厚?」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護著,哪裡有人敢這般無禮的對她說話?紫衣女子氣得瞪大眼睛,火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