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遇襲
「人家自以為天衣無縫,我們自然要給面子。」青御拉過慕鳶挽的手,有些討巧的看著她,笑得很是溫柔,「何況有挽挽和師父在,怎麼會讓我有事?」
「乖徒兒,你放心,這點毒為師還不看在眼裡。」怕慕鳶挽擔心,楚子清連忙拍胸脯保證。
在他面前下毒,真是班門弄斧!
「不過,那個青衫男子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瞬間完成下毒,可見不是一般人,還是小心為妙。」慕鳶挽微微蹙眉,已沒了之前的悠哉愉悅。
他們出來不過半個時辰,就被人盯上了。
這一年來,青御究竟是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看透慕鳶挽的心思,青御認真的看著她保證:「挽挽,你放心,為了你,我一定不會允許自己出事。有我在,也絕不會讓你有事。」
慕鳶挽輕點頭:「後面的人,先解決了?」
雖然跟蹤的人隱藏的極好、極小心,但很不巧,她最擅長反跟蹤。
青御淡淡一哂:「聽你的。」
望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周圍燈籠的映照下,有著說不出的神秘。不少畫舫在湖上飄著,為那抹神秘染上一絲色彩。
嘴角微勾,慕鳶挽說得隨意:「走,去遊船。」
「好。」
幾人租了一個漂亮的畫舫,緩緩向湖心劃去,與其他的畫舫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等會放不開手。然後拿出酒水點心,悠然的享用。
「夜黑風高殺人夜。」束月搖頭晃腦的感嘆。
青御勾唇,溫柔的看著慕鳶挽問:「吃飽了么?」
「飽了。」
眸色一沉,青御平靜的聲音在這漆黑的湖心,帶上了幾抹冷然:「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話音剛落,幾條黑影悠然出現,速度極快,動作極輕,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小王爺,你也太惡趣味了,出來玩竟然帶那麼多惡犬。」見狀,束月故意搖頭調侃,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樣。
青御抿一口茶,輕飄飄的望他一眼:「我從不養狗。」
束月恍然:「那這些是誰家的?」
「不知。」
「應該是主人沒拴好。」慕鳶挽看著那些渾身散發著濃濃殺氣的黑衣人,淡漠的介面。
「還是挽挽聰明。」青御讚賞的親慕鳶挽一口,一臉的滿足。
被無視也就罷了,還被如此羞辱,饒是一向沒有情緒波動的黑衣人,也忍不住怒了。
他們二話不說,拔劍,飛身而起,招招狠戾,直取慕鳶挽要害。
黑眸悠然一緊,薄唇輕抿,青御如玉般完美的面容上罩上寒霜:「找死!」
話音落,他便攬著慕鳶挽飛身而起,低頭,柔聲囑咐,「挽挽,閉上眼。」
然後抽出腰間軟劍,像只被觸怒的野獸,出手狠辣,一劍沒入黑衣人腹部,左右一掃,黑衣人活生生被攔腰分成兩截。
若是這些人的目標是他,他還有心情陪著慢慢玩,讓他們死得痛快些,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知死活的將主意打到挽挽身上。
那狠戾的模樣,殘暴的手段,令黑衣人心下一顫。
他們是見慣了死亡的人,這一刻,也忍不住感到了毛骨悚然。
「閉上眼睛,如何殺人?」
「有我在,你不必殺人。」
慕鳶挽看著青御,眸光微閃,語氣有些冷然:「我說過,我不需要被保護。」
「我知道了。」青御沒再爭辯,只是處處都在護著慕鳶挽,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
慕鳶挽的眸光越發的沉了,一聲不響的與人纏鬥。
「小王爺真是好身手,還好我沒有跟小王爺比,不然說不定就跟那人一樣了。」束月望一眼地上被分成兩截的屍體,內臟都流了一地,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忍不住打個寒顫。
真難以把方才的小王爺同以前的他聯繫到一起,差別太大了。
慕鳶挽若有所思的望一眼束月。
「挽挽,你這般看著我,莫不是看上我了?」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瞧,束月自戀的撩撥一下頭髮,桃花眼眨眨,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青御直接將桌上的盤子往那張妖孽臉上丟去。
就連方才眾人拚命時刻,都不曾慌張一下,悠然自在的斜躺著吃東西的束月,這下子倒是急了。
他一蹦三尺高,躲過那隻盤子,不停的哇啦啦叫嚷:「小王爺,你太過分了,萬一砸壞了我這張花容月貌的臉怎麼辦?」
眾人一致丟去鄙夷的眼神。
「收拾一下,準備迎接新的客人。」青御不理會他的大呼小叫,為慕鳶挽倒一杯茶,「挽挽,潤潤嗓子,等下還要運動一番。」
「誰收拾?」束月翹著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
「你!」幾個人,齊刷刷的望向他。
「為什麼是我?」束月哇啦啦的怪叫。
他堂堂一個絕色美男,怎麼能幹收屍這種粗活?傳出去侮辱了他的身份!
但是很顯然,在場的人中沒有把他當美男的這份高尚自覺,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完全無視掉他的抗議。
束月用鄙視的小眼神挨個瞅了一遍,奈何完全被當成空氣,最後只能無奈的起身,走到那屍體面前,蹲下,嘖嘖有聲。
「算你們走運,遇到小爺我,別人用幾千年才能辦到的事,我今兒一下子就為你辦到。別太感動,下輩子投胎好好做人,沒本事別學人家當刺客;當了刺客別學人家刺殺腹黑男;刺殺腹黑男別學人家自作聰明的以為能殺了腹黑女……」
他一邊嘮叨一邊從懷裡摸出來一個小瓶子,倒在屍體上,只聽「嗞嗞」一陣,屍體便化成了一灘水。
然後他提一桶水,一潑,全部衝進了湖裡,笑眯眯的沖黑漆漆的湖面擺擺手:「好走,不送,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
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轉回頭頭見眾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他十分無辜的:「怎麼了?」
「妖孽!」幾人異口同聲的罵。
一看這妖孽殺人越貨的事這廝就沒少干。
束月很沒自覺性的眨著眼,更加無辜:「怎麼了?怎麼了?我做了什麼事么?」
「那瓶是化骨水?」楚子清驚訝的問。
這種只在傳聞中出現過的毒藥,就連他也做不出來,束月怎麼會有?
化骨水,真是名不虛傳,一下子就將人變成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