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究竟是誰?
眾人驚呆了。
墨惜清若有所思,原來她在路上捉了那麼多蝴蝶是這作用。
但,如何在瞬間將白紗化作蝴蝶?
青御亦驚呆了,怔怔望著那些彩蝶繞著步輦飛舞。
再看向慕鳶挽,他有些恍惚,那嘴角揚起的弧度、鳳眸流轉的光華、身上散發的自信與從容,皆與慕鳶挽無異。
「青御,想戰了么?」慕鳶挽依然勾著笑,自信的望著青御。
果然能引起青御的注意,不枉費她特意捉了那麼多蝴蝶。
不過真沒想到在現代為方便執行任務,學的魔術,竟有用上的一天。
青御勾唇,笑得魅惑眾生,緩緩起身,長發散落,帶著幾許妖嬈:「戰!」
慕鳶挽有些怔楞的望著青御,在他身上,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難道,他在模仿?
見慕鳶挽望著自己失神,青御漆黑的眸底躍上淡淡的不悅,直接攻向她,雖然只用了三成功力,目前卻沒人承受得住。
憑著多年對危險的敏感直覺,慕鳶挽快速閃過,身影如鬼魅,快的令人看不清楚。
等她停下,四周竟然被密密麻麻的光幻化成的繩索圍住,將青御困在其中。
眾人又是大驚,好詭異的武功,聞所未聞!
青御暗暗運用內力驅散,卻發現撼動不了分毫。
慕鳶挽微笑著望著他:「喜歡這個禮物么?」
這也是魔術,用來糊弄人可以,其實一點威力都沒有。
慕鳶挽在現代戰無不勝,除了身手和頭腦均了得,也得益於她常常將魔術融入到戰鬥之中,大大的迷惑了敵人。
「不過是幻象!」青御輕輕一笑,竟直直穿過光圈,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安然走了出來。
慕鳶挽難得有些尷尬,第一次被人這麼輕易的看破,還是以前常常拉著她撒嬌、被她保護的人,真是不適應。
她輕咳一聲,認命的說:「好吧,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你打吧!」
話音落,她身影便急速上前,幾乎是貼著青御,動作快狠准,雖然沒有用上全部的力量,青御還是被猝不及防的打的悶哼一聲。
他想退開些,拉開距離,否則他根本無法發力。
慕鳶挽卻如鬼魅般緊緊纏著不放,每一招都命中人身體脆弱的部分。
近身戰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與對方拉開距離,一定要死死纏住,一旦分開,便是陷入危險之時。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見步輦上的兩人緊緊糾纏,就像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般,分不開、扯不離。
但兩人的身影迅如閃電,身上散發著迫人的氣勢。
抬步輦的十六個人面色痛苦,大汗淋漓,步輦重得猶如一座大山壓下來。
兩人整整纏鬥了半個時辰,慕鳶挽愣是沒有與青御離開過半分距離。
青御一身絕世武功用不上,只能靠蠻力反擊,竟難得吃力。
「還打么?」慕鳶挽氣喘吁吁的問,體力已經有些不支。
近身戰最大的弱點便是耗費體力過大,不易持久戰。
「打。」青御原本無波的黑眸難得染上點點星光,已經許久不曾這般酣暢琳琳了。
又是一番纏鬥,最後是慕鳶挽的體力透支,大聲宣告輸了,才結束。
「你的體力還是這麼好。」
青御一怔:「你認識我?」
「嗯,認識了好久。」
青御蹙眉:「你是誰?」
「若我說我是慕鳶挽,你信么?」慕鳶挽淺笑著問,不敢抱任何希望。
青御抿唇,漆黑的眸底掠上濃濃的哀傷:「一年了我,我用盡了所有辦法……」
看著他哀傷的模樣,慕鳶挽屈指,彈一下他光潔的額頭,輕聲教訓:「不信就不信,幹嘛擺個臭臉出來?」
青御怔怔的捂著額頭,望著慕鳶挽,有些恍惚。
挽挽也總是這樣彈他的額頭,就連力度都一樣……
他,他真是挽挽?
「疼了?」看著青御呆愣愣的模樣,慕鳶挽忘記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孩子般的青御,以為真的彈疼他了,拉下他的手,輕輕的揉,「乖,揉揉就不疼了。」
公然調戲魔帝!
眾人在心裡替慕鳶挽默哀,希望能留個全屍。
青御就那樣怔怔的任慕鳶挽揉著他的額頭,那不夠柔軟的指腹,卻帶著奇異的舒服和安全感。
見青御始終怔怔的望著她,不說話,也沒動作,慕鳶挽好笑的加大點力度:「真有那麼疼,嗯?」
那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皆與慕鳶挽一般,就好似原本就是一個人,青御驀地捉住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深不見底的的眸定定的望著她,聲音緊繃的問:「你究竟是誰?」
手腕被抓的有些疼,慕鳶挽這才想起來,如今的青御,早已經不是那個會因為一點點疼就大聲嚷嚷,非要她疼疼才行的大男孩了。
她試著抽出手,卻被握得更緊。
青御漆黑的眸底暗光涌動,帶著詭異的紅色,似乎要把人吸進去:「你究竟是誰?」
「慕鳶挽。」
「你是她?」
「我是。」
青御死死的盯著她,不敢放手,怕一放開,就永遠消失了。
步輦上的兩人相視而立,一個笑意盈然,一個抿唇不語,似乎想就那樣將畫面定格。
然而,圍剿部隊卻沒那麼好的興緻,經過了那麼久的準備,今日定要一舉攻破魔宮、生擒魔帝,還天下太平。
「生擒魔帝,攻破魔宮,還天下平靜,上!」
隨著一聲豪邁的呼聲,眾人一涌而上。
魔宮的眾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歡快的加入了戰鬥。
毛麟和林亦妍面無表情的加入戰鬥。
眼角的餘光瞥見有人慾從身後偷襲毛麟,慕鳶挽一個旋身,擺脫青御的鉗制,快速躍至毛麟身旁,將偷襲的人解決掉。
「謝了!」毛麟有些呆愣的看著慕鳶挽。
慕鳶挽順勢將撲上來的人踹飛,姿態洒脫:「專心點。」
青御站在步輦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望著慕鳶挽如靈蛇般靈活的穿梭在眾人之間,與一個個男子貼身而戰,眸色越來越沉,心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滋味湧現,很是不舒服。
眉頭微皺,他一瞬移動到慕鳶挽身邊,將她禁錮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