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濕身逃竄記
地獄。
「是不是又搞錯地方了?」鶴丸國永一腳踢開時空轉換器, 「還是沒有修好嘛。」
「喂, 又散架啦!」諾白崩潰的看著再度散架的時空轉換器, 鶴丸國永你到底知不知道組裝這個有多麻煩!
「會散架的東西, 本身就說明質量不夠好!」一個聲音突然插入進來,接著抓住了諾白的肩膀, 「你們不是地獄的人嗎?」
「啊!」諾白被嚇了一跳, 回頭看去卻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 「你是……」
「白澤!」白澤看了看周圍, 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還好還好, 你們真是幸運,鬼燈那傢伙去地面辦事,這幾天不在呢。」
鶴丸國永高興的看著白澤, 「你是這裡的管理者吧?能帶我們離開嗎?」
「看你們這裝扮……我知道了,你們是時之政府的人。」白澤很自來熟的摟住了鶴丸國永的肩膀,「你是鶴丸國永,對吧?想上去的話,我有辦法哦!」
諾白和鶴丸國永都驚喜的看著他,就看到白澤指了指上空, 然後說出一句令人崩潰的話來。
「只要挖上去就好啦!」
0202本丸,初晴絕對不知道鶴丸經歷怎樣的崩潰, 不過她現在也挺崩潰的,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有個性的付喪神。
「我是山姥切國廣, 請問, 我可以使用一下刀解池嗎?」
呵呵,初晴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出來就想被刀解的付喪神,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和吞一隻大蒼蠅也沒什麼不同了,還是那種卡住嗓子吞不下吐不出的感覺。
「山姥切,我們的主公已經換人了。」大俱利伽羅聲音雖然冷淡,但眼神卻隱含著些許擔憂。
山姥切國光似乎有些不適應周圍人的視線,伸手扯了扯斗篷的帽子完全遮掩了表情,低聲回答:「嗯。」
「都過去了,山姥切殿。」一期一振也輕聲安慰。
初晴看著他們的表現有些微詫異,這兩振付喪神對待山姥切的態度也太過小心翼翼了吧?她伸手想拉下他的斗篷好好看看這個人,卻被山姥切快速避開。
「山姥切?」
「我只是一個沒用的仿品罷了,根本沒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山姥切國廣低聲說道,竟然默默退後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去看看他。」初晴連忙追了上去,擺擺手讓他們不要跟著。
你就是個廢物,仿品不如去跳刀解池!
你還真想跳啊?被你這樣的廢物使用,刀解池也會哭泣的。
以後別出現在我的面前,看著你就煩!
縮在走廊的最盡頭,山姥切面對牆壁肩膀微微聳動,讓追上去的初晴都不敢貿然喊他。
想了想,初晴指尖輕抬,一隻美麗的蝴蝶出現在指尖上面,接著朝山姥切飛了過去。
翅膀輕輕顫動,蝴蝶落到了山姥切的肩膀上,卻又在初晴的靈力調動下飛到了山姥切的臉上。
蝴蝶的翅膀依舊顫抖,似乎在親吻這振漂亮而脆弱的付喪神,山姥切也若有所感,拿在手上蝴蝶卻化為一道靈力落入他的掌心,很溫暖,很舒服。
「山姥切。」看著山姥切國廣望著手掌發獃,初晴忍不住笑了笑蹲在他的身邊,從下面去看對方斗篷下的華麗,「很漂亮……」
話沒說話,初晴便看到山姥切從地上慌亂爬起身,接著跌跌撞撞的跑開了,甚至撞倒了路過的五虎退都不自覺,不多久就已經消失在初晴的視線中。
呃……
「沒事吧?」初晴將五虎退攙扶起來。
「沒事。」五虎退輕輕搖頭,有些驚訝的說道:「主人將山姥切大人喚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只是他的性格有些……」初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看到自己就逃開了,這樣可怎麼相處?
「山姥切大人就是這樣的,因為前任審神者總是罵他,所以他有些自卑。」五虎退想了想,突然在初晴的耳邊小聲呢喃幾句,立刻讓初晴眼前一亮。
原來,這樣就可以了啊。
山姥切一直朝前逃著,根本就來不及看路,整個人跌在了本丸的池塘之中,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爬出來,而是縮到荷葉下面怕被人發現。
「呱?」水裡有東西!
「呱太你不要亂跑!」骨喰連忙抱住它,「你忘了你不會游泳嗎?」
「呱呱!」可是水裡有東西,有人落水了!
落水嗎?
骨喰有些詫異的望過去,卻並沒有看到有人在,呱太大概是看錯了吧。
看到骨喰明顯不信,呱太用力的一跳跳到山姥切頭頂上的荷葉上,然後用力的在上面蹦了蹦,有人,就是有人,而且就在這裡!
「呼~」終於憋氣不住,山姥切頂著荷葉從水中冒出頭來,嚇得呱太連忙抓緊了荷葉。
「山姥切殿?」骨喰很是詫異,還真有人啊,接著連忙朝他喊:「可以幫我把呱太拿過來嗎?它不會游泳!」
山姥切國廣朝自己頭上一摸,立刻將呱太抓在手上,朝著池塘邊就遊了過去,上岸將呱太遞給骨喰立刻裹緊了濕漉漉的斗篷。
骨喰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有些疑惑的問道:「山姥切殿為什麼會在水裡呢?」
「不要管我的事情,反正我不過是個仿品。」山姥切國廣說著打了個噴嚏,卻更加裹緊濕了的斗篷,「像我這樣的仿品,根本就沒資格穿乾淨的衣服,就這樣濕漉漉的更合適。」
骨喰上下打量山姥切,不善言辭的他只是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山姥切身上,「山姥切殿,您還是將濕衣服換下來吧。」
山姥切國廣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一把扯下骨喰的外套,再次來了個螞蟻競走一百年,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骨喰木然看著對方消失,無奈抱緊了懷中的呱太,小聲問道:「你說,山姥切殿是不是討厭我?」
「呱!呱呱!」才不會討厭你,快跑快跑,怪蜀黍追來了!
骨喰看了眼朝這邊狂奔的燭台切,心中暗暗道歉,腳下卻一個用力逃遠了。
不,哦不,我的呱太!
燭台切崩潰的看著肋差那強大的機動,望眼欲穿卻又無能為力,呱太,你快回來啊!
終於躲進了倉庫,山姥切鬆了一口氣,這種昏暗的地方總不會有人來,他伸手摘下頭頂的荷葉,然後將濕了的斗篷從身上脫了下來,露出同樣濕漉漉的金色頭髮。
才要脫下上衣擰乾水,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山姥切殿,你在做什麼?」
有人!
山姥切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紅,然後直接將斗篷整個蓋在了自己頭頂,根本就不敢去看到底是誰。
大典太愕然看著他,用力想將他的斗篷從頭上扯下來,只聽「刺啦」一聲,兩個人同時僵住。
「對不起!」大典太光世連忙道歉,眼神中滿是愧疚與落寞,「果然,我什麼都做不好。」
山姥切看著自己被扯爛的斗篷,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但是他並沒有和大典太拚命,反而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碎布片里。
「像我這樣的仿品,就應該這樣……」
「原來你在這裡啊。」初晴終於找到了山姥切,而且還有意外驚喜,「大典太你也在啊,來啊,一起來喝酒!」
說話間,初晴舉了舉自己手中的一壺酒,原來山姥切只要喝醉就能夠釋放天性,那就來一場不醉不歸的飲宴吧!
地獄。
「加油,你是最棒的!」
「對對對,加油,你們時政的審神者真能幹啊!」
不,這已經不是能幹可以概括了吧?
諾白狠狠瞪了眼一旁看戲的鶴丸國永和白澤,然後更加用力的揮動鐵鍬,挖上去,竟然真的要挖上去,而且還是他們眼睜睜在旁邊看著自己一個人挖上去,他們是魔鬼嗎?因為來了地獄所以變成魔鬼了嗎?
「快點挖吧。」鶴丸國永提醒他,「終端機可是也壞掉了,如果有人聯繫你聯繫不上的話,可是會出問題的,所以趕緊回去吧。」
終端機……終端機……
諾白終於忍不住大吼:「還不是因為你,明明都讓你不要胡亂進網站,都中病毒了!」
鶴丸國永抬頭吹口哨當做沒聽到,諾白只能無奈的嘆口氣,看了看白澤又不可能找他幫忙,只能認命的繼續自己挖。
「你們……在做什麼?」一號總算找到了他們的蹤跡,看到這一幕後整個人都有些發怔。
「大人!」諾白立刻放下鐵鍬,「抱歉,我這樣失禮……」
「你在做什麼?」一號上下打量這個諾白,看初晴的態度似乎是對這個人很看好,但……在這裡挖土,這個人的腦子是有問題吧?
「因為不小心墜入地獄,所以正想辦法上去!」諾白連忙回答,之後失落的低下頭,「抱歉,將鶴丸殿帶到如此危險的地方。」
所以這個傢伙竟然是想挖上去?
一號冷冷掃了眼鶴丸國永,不用想也是這個傢伙在整他吧。
諾白的身子朝鶴丸國永那邊靠了靠,擋在他的身前直面一號的注視,抱歉說道:「是我的不對,以後定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一號這才收回視線,突然有些明白初晴看好對方的原因了。